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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哭着要上吊——八千楚翘(57)

    凤逑怪不好意思的,快速亲了他一下,闭上眼睛:我睡了,晚安。
    晚安。夜郤应了一声,低头便嗅到了熟悉的淡淡的甜香,软软的,充盈在心间,盖过了某些隐晦阴暗还没来得及冒出头的东西。
    第64章
    陆府最近怪事百出, 顾立大受刺激,精神都有些不正常。
    凤逑过去时,顾立的目光游离在外, 涣散没有焦点,嘴上不停碎碎念:我见鬼了!我见鬼了。
    凤逑道:怎么了?
    顾立惊道:死了很多年的人回来了!!!
    顾寂么?凤逑没有问他。这是顾家的私人恩怨, 与凤逑无关,凤逑也不好插手。
    他在意的只是尹爻这个人,这人太危险, 有些变态, 留着是个隐患。
    凤逑唤道:尹爻。
    顾立:啊?什么尹爻?
    凤逑:
    顾立疯了:闹鬼了!我又出现了幻听!
    凤逑不知他体内的尹爻何时苏醒, 抬手在空气中写下:过来见我。
    尹爻上次被夜郤伤了元气,修养了好几天,睡醒后, 看到凤逑给他留下的字,精心打扮了一番, 欣然赴约。
    尹爻好了伤疤忘了疼,调整了一下状态,又是那个自信满满的人。
    凤逑皱起眉:你怎么穿着鸡毛掸子就过来了?
    尹爻:
    凤逑又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喝了血?
    尹爻骂道:这是胭脂, 死直男。
    哦,凤逑好心提醒, 你牙齿上沾了那个, 胭脂。
    尹爻:
    尹爻心情瞬间掉落到谷底, 想死一死, 刚好几只特别小的小虫子围着他飞, 烦躁道:哪来这么多虫子?
    凤逑:这种颜色招虫子。
    尹爻:
    尹爻握着拳:你,别再说话。
    真没想到一个受会这么直。
    凤逑问道:顾府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也不帮帮你的宿主?
    尹爻摆摆手:怕什么, 反正我用他的躯体也腻了,死就死了呗,我现在满心都是你,不,你们。
    凤逑看了他一眼:我们?
    尹爻:你和夜郤。
    凤逑面无表情:你真变态。
    夜郤那日,尹爻想了想,摆摆手,算了算了,你此次约我何事?
    凤逑:打架。
    尹爻笑了:不着急这么一时,先请我吃顿饭呗。
    凤逑请他去附近的小面摊。
    尹爻捧着碗,评价道:这面条口感不错,弹牙。
    凤逑:吃完这碗面条,你从哪里来,滚到哪里去,可好?
    尹爻嗔怪道:不好,怎么舍得你和夜郤呢?
    凤逑:
    尹爻发自内心地夸赞道:其实你真的厉害了很多,这些年的饭没有白吃。
    凤逑看着他: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想想,他掰着手指头,一一列举,我想要看迷失自我,自相残杀,因爱生恨,众叛亲离。
    凤逑评价道:有病。
    尹爻欣然接受了这种说法:是啊,没病能说出这种话?说实话,你不觉得这样才有意思?
    凤逑看向他:你所谓的有意思就是指建立在别人痛苦挣扎之上的这些事?
    你不懂。尹爻给他讲述自己的光辉往事之一。
    尹爻讲述道:我上次遇到一个乞丐,每次见他都给他一个白馒头,之后他便不接受别人的杂粮馒头或者剩饭剩菜了。
    待他习惯后,我便好几天没给他送饭。
    尹爻兴奋道:你知道吗?我那几天都在偷偷观察他,他吃惯了白馒头,竟然吃不下其它了,饿了也不吃。
    尹爻道:再过了几天,我又去给他送热乎乎的白馒头,他感激涕零,我自己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感人。
    尹爻擦了擦自己眼角感性的泪光。
    凤逑冷漠地吃面,听他讲这个无聊的故事。
    尹爻问道:你知道然后怎么了吗?
    凤逑淡淡道:怎么了?
    然后他活生生把自己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尹爻拍了拍大腿,觉得真他妈的有趣。
    凤逑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评价道:有病。
    尹爻:我有病还是他有病?
    凤逑淡淡道:听你说话的我有病。
    尹爻笑道:有兴趣玩个游戏么?你赢了我便消失,你输了便心甘情愿给我找个新的容器。你或者你那位弟弟,再或者谁都可以。
    凤逑道:没兴趣,我从不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我喜欢直接动手。
    年轻人就是沉不下气,尹爻挑了一筷子面,又想起一件事,突然想起了你天劫那次,你还有印象吗?
    凤逑皱眉道:你连这也知道?
    还行吧,尹爻谦虚地摆摆手,毕竟我比你大那么多岁,和你爹妈差不多大,他俩的事我都知道。
    凤逑道:自然有印象。
    你有印象?尹爻哈哈大笑,指着他,眼泪都要笑出来,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有印象?
    边上的人都看向他们。
    凤逑觉得和这疯子在一起吃饭很丢人。
    尹爻道:你真以为是自己运气好?
    凤逑平淡道:难道不是么?
    尹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这世上哪有什么运气好?不过是有人替你承受不好的东西罢了。
    凤逑连花生米也不吃了,看着他。
    尹爻夹了一大碗筷子面。
    凤逑轻扣桌面:展开说说。
    尹爻咧开嘴:再给我一碗面,这次别给我放辣椒了,辣得我头疼。
    凤逑耐着性子给他叫了一碗面。
    尹爻开始吃第二碗面,呼噜吃了几筷子,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话。
    凤逑: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我听不清。
    尹爻咽下嘴里的东西,慢条斯理道:我们上次说到哪儿了?对,不过是有人替你承担那些不好的东西。你天劫那日也是这样,有人替你承受那一切,你猜是谁?
    凤逑:我爹娘?
    尹爻吸溜吸溜地吃面条:不是。
    凤逑不想再猜,直接问道:那是谁?
    尹爻:夜郤。
    凤逑动作一顿,笑了,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听你瞎扯?也是无聊。
    尹爻就了口花生米,嚼得噶蹦脆:真的,不骗你,你问你爹妈,他们都知道。
    凤逑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我和夜郤当时并不认识。
    尹爻笑得很开心:你说的话真令人舒爽,我喜欢,你应该说给夜郤听,我很期待他的反应。
    凤逑神色平淡:我不相信一个人会为陌生人做到这一步。
    陌生人,尹爻哈哈地笑着,可能只有你以为是陌生人吧。
    凤逑看向他。
    尹爻摸了摸鼓起来的肚皮:啊,饱了!谢谢你的款待,接下来是要打架吗?
    凤逑平静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详细一些。
    尹爻不依:凭什么?
    凤逑:到时候可以让你选择自己的死法。
    尹爻哎呦了一声,抱紧自己:我是被吓到的?我说小凤凰,你是打算搬救兵吗?把你师尊搬过来,再把你牛逼哄哄的爹妈搬过来,震震我吗?
    凤逑道:我,就我一个人。
    凤逑淡淡道:但我现在更关心你刚才说的那件事。
    尹爻笑道:你已经相信了。
    凤逑没有否认。
    照他这么说,夜郤当时受了极重的伤,经历了雷火之劫,去极寒之地修养,很在意脸上的小伤口因为怕被喜欢的人嫌弃,在石壁上刻小凤凰,雷电之夜睡不着,一早就暗恋他,所有的一切都能串起来了。
    但凤逑不想相信。
    太沉重了。如果是真的,他会难过死,一想起来,心就揪得生疼。
    尹爻哈哈狂笑:是不是很难过?特别自责?你还会出现这种表情啊?我还以为你有多淡定呢?果然还是小孩子,那我再说一件事,你岂不是更
    凤逑看向他。
    尹爻嘿嘿笑了两声:你真好玩,跟你玩耍比找新容器更有意思。
    尹爻捞完面,喝了两口汤,道:太清山顶最险峰,有个小巫女,养了只知晓人心的雪白灵鹿,夜郤曾经在那处不知搞了个什么东西。趁他现在不记得有些事,你不如过去看看。
    凤逑淡淡道:你又知道?
    当然,尹爻叹道,我一直都很关注你们,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
    凤逑抬手,符咒突然入了顾立身,将他的魂魄镇住,动弹不得。
    尹爻被定在顾立体内,即将被迫沉睡,操了一声:你也太过分了吧!
    凤逑起身道:谢谢你说的这些,但我不是很信。
    你太阴险狡诈了,你放我出去说话间,顾立的脸变了回来。顾立看着陌生的周围,再一次被吓到了,见鬼了,他真的见鬼了。
    凤逑问厉灼:太清山最险峰是哪座?
    厉灼说:太清山没有最险峰啊,不过有座峰名字叫做最险峰。
    凤逑:
    厉灼给了他一张地图,在地图上给他标了一个小红点。
    夜郤已经彻底沦落成专门看熊孩子的了,此刻在房间里,和凤尘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夜郤在脑里串了一遍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心道,想必在凤逑心里,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已经受到了影响。
    继而想起凤逑不久前跟他告白,说喜欢他所有的样子,又满心欢喜。
    整个人就跟分裂了一样。
    凤尘看得一愣一愣的。
    夜郤摸了摸桌底,看到了自己的日记,一边神情复杂地翻看,一边赞赏自己的文采,神情变幻莫测。
    凤尘狐疑地盯着他看。
    夜郤头也没抬,问道:何事?
    凤尘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夜郤动作一顿:嗯?
    凤尘试探道:你觉得我哥喜欢你什么。
    美貌。不假思索的答案脱口而出,他想改口,但细细思量之后,觉得好像的确如此。
    凤尘松了口气:操,我刚才还以为你想起来了,吓死我了。
    夜郤:
    凤尘自言自语:不过你真的好奇怪,很像是什么都想了起来。他顿了顿,又问了一问,等等,你该不会彻底想起来了?
    夜郤:安静。
    凤尘试着学他说话:反弹?
    夜郤:
    夜郤抬眼,平静地看着他。
    凤尘对上他的眼神,愣了两秒,然后怒道:你也太过分了,你追我哥我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恢复是不是也打算让我哥最后一个知道?!
    夜郤:
    亏他还那么担心你,凤尘很生气,看上去很为哥哥着想,眼珠子转了转,这样吧,嫂子。
    夜郤:说。
    凤尘与他做交易:你放我走,我替你保守秘密。
    夜郤道:没必要,你哥去做什么了?
    凤尘不开心地瘪着嘴:听说是去太清山最险峰了。
    夜郤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当初追凤逑时,精心策划了很多,特别有心机地制造巧合,以为永远不会被发现,结果发生了这种事,接连翻车和自爆,快被发现完了。
    有一次去最险峰给他找血玉,没找到,刚好碰着了灵鹿,于是便为自己和凤逑的感情之事占了一卦,得了个大吉,一时开心,存了张声情并茂的纸条,以后过来还愿。
    还愿什么还愿?还能再智障一点吗?
    夜郤想都没想,过去销毁罪证。
    凤尘特别开心,琢磨着怎么跑,没想到夜郤把厉灼带过来了:帮我看好他,谢谢。
    凤尘:
    最险峰只是名字叫做最险峰,其实一点儿也不险峻,只是众多山峰中的一座罢了。
    他往那处走,夜郤也往那处走,尽可能赶在他之前到达,最好不要碰头,不是,是一定不能碰头。
    结果还是碰面了。
    夜郤立刻转向相反的方向。
    凤逑感觉眼熟,忙道:等等等等等等!
    夜郤抬手,衣裳变了颜色,指尖出现个很有逼格的银质面具,一看就很贵的那种,覆在脸上。
    凤逑急于看到他是谁,却对上幅面具,愣了愣: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夜郤不说话。
    凤逑有些尴尬,干笑一声:你这面具可真有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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