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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已故老攻[无限]——择木而兮(1

    这样啊郝云听了余顾的说辞,手指在方桌上敲打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过啊,大叔,郝云的声音阴恻恻从耳侧传来,给你句忠告,千万被人当刀使。不然等你失去利用价值,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可就惨咯。
    余顾回望着郝云,嘴角抽搐片刻,难看地笑了笑。
    当晚,窗外狂风怒涛翻滚,卷起的骤雨噼里啪啦敲打在玻璃上。
    周凉将购物篮中的速食品都摆放整齐,又在冰箱里塞满食材和水果。他望着客卧幽幽叹了口气,这才提起笔,将后面的安排事无巨细地写在便条上。写好后,他将便条贴在之前分析人物的白板后面。
    周凉心里浮出强烈的不安,今晚注定会是个不眠夜了。
    是夜,四号房内。
    睡在郝云身旁的余顾辗转反侧。在一阵手机振动中,余顾猛地惊醒,他手指痉挛着,赶紧按熄闹铃,目光停留在墙上那把电锯上。
    那人嘱咐的行动就在今晚了。余顾心里默念着,浑身紧张得仿佛要抽筋起来。
    月光下,那电锯透着幽幽蓝光,宛如哀乐的前奏。
    咖啡厅里的虞双正在安慰哭泣的茉莉。
    好了好了,早就跟你说过,不要依照外表去判断男人,现在知道他那副德行,及时止损也好呀。
    茉莉在她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咬着下唇,委屈地点了点头。
    这样好了,我看你状态也不好,下半夜你回房间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
    可以吗?
    不要紧,马上就要天亮了,天亮后就没事了,你快去吧。
    这么一说,茉莉确实倍感疲惫,她对虞姐道了声谢,拖着迟钝的身体回到房间。这时,她恍惚听到蜜蜂煽动翅膀的声音,嗡嗡嗡,由远及近而来。
    这是精神状态不好产生了错觉吧,这里怎么会有蜜蜂呢。她这样宽慰自己,扭开房门进了屋。
    五号房里,肖矢穿着丧服跪在地上。他颤抖举着三根香,对着一座灵牌,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那灵牌后面还挂着张黑白照片,上面印着一位少年。
    安息吧,他碎碎念道,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了,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肖矢由刚开始的平静变得狂躁,手指插进头发里,开始狠狠拽自己的头皮。
    虞双等茉莉走后,习惯性地打开了沙盘模型。
    公寓模型里的七个陶瓷小人规规矩矩待在自己屋中,看上去分外和谐。她微微笑了笑,拿起一号房里的陶瓷小人仔细端详起来。
    数秒后,她不知从陶瓷人的投影上看到了什么,笑容凝结在了脸上,渐渐幻化为恐惧。
    她手中的陶瓷小人脖颈处赫然出现了一道裂痕。虞双皱着眉,伸手轻轻一模。那小人的头便掉落下来,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赶紧俯身去捡,这时她却听见一阵嗡鸣声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很像是蜜蜂拍打翅膀的声音,音色太清晰,就响在耳侧边。
    虞双脸上滑落下一滴冷汗,猛地朝后方望去。待她看清身后的场景,她本能地瞪大双眼。她妄图发出一声呼救,可惜那声尖叫却再也发不出来了。
    待一切归于寂静后
    沙盘中的陶瓷人安静定在原位,褐色釉描绘出的眼睛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
    随着光影变化,原本圆润可爱的陶瓷人的脸被光打亮,看起来鬼气森森。
    它们透亮的白瓷面上,倒影着几道红影,那红飞溅着、扭转着、飞舞着,划出索命的抛物线。
    嘻嘻嘻
    一个清脆而幼齿的声音,突兀从沙盘盒中响起。那像是诡异八音盒的伴奏,又像是鬼婴儿的哭泣。
    用天真浪漫的声音吟唱着一首诡异恐怖的童谣: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小人做游戏,
    七六五四三二一,都会死得很离奇。
    大花喊,大花叫,锯子落下来,去头去手又去脚。
    18
    当阳光钻入谢遇安的眼睑,他这才悠悠转醒。昨晚几乎一宿未眠,令他头疼欲裂。
    谢遇安拉开客卧的门,正巧就看见周凉坐在客厅望着他。经过一晚上,周凉白皙脸上红肿减退,泛起几块淤青。
    感受到谢遇安的目光,周凉回望过来,与他对视,眼神欲语还休。
    谢遇安面色一沉,直接忽略他,径直走进厨房打算自己弄点吃的。厨房餐桌上照例摆着一份精美的早餐,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昨晚那憋屈劲又涌上心头。
    喂!他扭头望向客厅的周凉,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周凉盯着他,眼尾透着一抹红,他狠咬下下唇,这才出声:我可能要离开了,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从昨天开始就奇奇怪怪的!我再给你次机会
    别问了。周凉微微扬起声音,打断了他。
    我谢遇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干脆气得扭头彻底不理他了。
    两人没僵持很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谢遇安接起手机,发现那是茉莉的号。
    电话那头首先传来几声粗喘,紧接着,茉莉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出事了!你快点到一楼来,这里有好多血!!好多血!!!
    听到这尖利到变形哭叫,内里还带着恐惧的颤音。谢遇安立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他立马穿好衣服便向外冲,跨过门口时,他才意识到常常伴在身边的周凉没有跟来。
    他回头望过去,周凉对电话那头随意应答了几声。他看起来郁郁寡欢。
    谢遇安望着他的身影顿了两秒,直觉哪里不对。
    周凉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站在门口有所犹豫。
    但他心中疑虑却被眼前的紧迫性冲刷殆尽,谢遇安顿了几秒,还是选择提前一步离开了房间。
    很快所有人便聚集到咖啡厅。茉莉已经瘫软在原地,据她所说,她昨晚提前回到房间,今天早上想去咖啡厅购物架挑选物资,结果就看见这骇人的场景。
    咖啡厅正厅有一道喷溅式血迹,从地面到天花板都是。
    除非有人被切断了大动脉才会造成这种血液。但是大厅里其他物品都摆放整齐,没有搏斗或者挣扎的痕迹,除了地上的一个陶瓷小人。
    谢遇安俯身将它捡起来。那个陶瓷小人已经破碎,整个头不知掉落在何处。刚刚弯腰捡东西时,他还注意到,咖啡厅的地面非常干净,似乎被人仔细清理过。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余顾和肖矢都吓得脸色发白。郝云来回渡步,显得很焦虑。而周凉面色一暗,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对了,虞姐在哪里?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虞双并不在现场。按理说,她算是这几人中的Leader,这个时候怎么会不在。
    我给她打过电话,没人接。茉莉捂着脸,泪水从中无声掉落,昨晚我提前回去了,就剩虞姐一个人看守。我在想,会不会,会不会是她
    她说不下去了,声音断断续续,完全听不清楚。
    谢遇安心中掠过一丝不详,他马上冲到一号房前想拉开房门。他把门把手旋转几遍,房门却紧锁,完全打不开。
    没用的,身边有人劝他,我们刚刚试过了,门从里反锁住了,完全打不开。
    现在怎么办?还能用什么办法进虞姐房间?
    还能用什么办法?这个问题传入谢遇安的耳膜。门进不去,那就只能通过窗户,而要通过窗户,就得试试昨天郝云说的办法。
    有绳子吗?他转头问现场的各位。见大家都一脸茫然,他又重复了一遍,有绳子吗?
    郝云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回答:啊,有的,有的。
    他转身就往楼上跑,谢遇安在他身后又嘱咐了一句:如果有锤子榔头这类的工具,也帮我拿一把。
    紧接着他对其他几人说道:既然门进不去,我就按昨天郝云的设想试一下。我从二楼三号房拉绳子下去,试试能不能破窗进一号房。
    面对这种紧急事件大家都表现得义不容辞,没起什么分歧。
    谢遇安火速进行安排:余顾和周凉留在一楼,肖矢和郝云在二楼进行协助。
    当肖矢将郝云带来的麻绳绑在他腰上,谢遇安奇怪地瞄了他一眼。肖矢眼睛被过长刘海遮住,嘴角微微抽搐着,似乎在害怕什么。
    谢遇安狐疑起来,但是面前的事刻不容缓,他只好暂且放一放。他忍下这一刻的不安,嘱咐肖矢和郝云两人拉住麻绳放他下楼。
    他来到阳台处,伸出手探了探玻璃外膜与窗户的距离,大概有两人宽左右。玻璃薄膜贯穿了部分阳台。他来到阳台侧面,这里的缝隙足够一人通过,确实如余顾所说,是可以爬下去的。
    凭借过去的工作经验,这些对他而言并不费劲,他很快就来到一号房阳台。一号房的窗户并无破损痕迹,而是从内侧牢牢紧闭。
    希望里面的人也能没事,虽然看咖啡厅的现场,估计凶多吉少了。
    谢遇安眉头紧压,从腰侧取出郝云给他的钉锤,使用巧力敲击窗户四角。
    随着哗啦声响,很快玻璃应声破碎。他清理掉窗户周边的残渣,二话不说,便翻身进屋。
    由于拉着窗帘的缘故,屋里昏黄幽暗。谢遇安随手拉开窗帘,随着阳光洒进房间,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在原地。
    首先入眼帘的,是虞姐摆在枕头上的头。
    那颗人头上布满伤口,那伤口被水浸泡过,边缘泛着白,每条口子都外翻着。
    那凶手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将她的脸用刀子划得破破烂烂,那张还算风韵犹存的脸,此刻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而她的躯干整整齐齐摆放在床上。
    她的尸体像是安眠般,双手叠放胸前。最诡异的是,她身上铺满厚厚一层黄色钱纸,只露出了四截灰白的胳膊和腿。
    这还没完,她床边还点满一圈白色蜡烛。
    蜡烛的火光伴随着谢遇安的呼吸,在发冷的空气中晃动,摇摇欲坠。
    若谢遇安动作粗莽点,撞翻几根蜡烛,虞姐的尸体都能直接点着。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精味。
    他屏住呼吸,直到听见门外人不住的催促声,这才想起要赶紧把门打开。这扇门果然是从里反锁了,他扭开搭锁,门外人进来后,看到眼前场景,纷纷倒吸了口冷气。
    众人当中唯一的女性茉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吓哭了。她不断抱着脸尖叫,眼角沁出了数滴泪花。
    但是比茉莉反应更夸张居然是肖矢,他一进屋看见摆在枕头上的人头,立马膝盖发软,瘫倒在地上。
    这到底在搞什么鬼?谁干的?谁把现场布置成了这样?
    郝云紧跟着靠近床铺,当他看清尸体后,便瞪大眼睛发出一连串疑问,只可惜没人能回答他。
    郝云开始忧心忡忡在屋里乱转。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他发出一声尖叫,手指颤抖指向一个地方。
    原来是床边靠着的一把染血的电锯。这显然是凶手分尸后留下的。
    这把凶器却把郝云吓得不轻,他连退几步碰撞到虞姐的床上。他这一碰可倒好,床上的蜡烛立马倒下几根。那火苗接触到易燃的纸钱,火焰立马窜起来,很快便演变为熊熊大火。
    众人惊呼夹杂着咒骂。谢遇安脱下衣服朝火焰处猛扑几下,火势依旧不减弱,这样下去,现场迟早要被破坏干净。
    他连忙冲出一号房,去取来咖啡厅墙边上的消防栓。待他回来时,屋里人都因为被浓烟呛到,暂时离开了房间。他和在场几位男性赶紧打开灭火器灭火,这么来回一折腾,火势才堪堪扑灭。
    等火势扑灭,纸钱几乎都燃为灰烬,虞姐躺在床上的尸体被熏黑,也彻底显露出来。
    她还穿着昨天青色旗袍,手腕上戴着她的标志性玉镯。这时众人才发现,她不仅仅被割掉了脑袋,四肢和躯干也是分开的。
    她此刻就像是积木般拼接在一起,摆成了正面仰躺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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