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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病美人师尊——风休住(40)

    殿门敞开,一架车辇破空而来,车轮燃着熊熊烈火,几乎要把殿门烤化。
    是魔尊的座驾。
    男人从中走出,一袭黑衣凛然,魔气萦绕周身。他怀中还抱着一人,看不清容貌,诱人的香气却掩不住,勾得人心头发痒。
    可这两人,无一人是魔尊。
    六足火妖破空而去,黑衣男人还未动作。
    殿内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也安静到了极点。
    慕南风视线微转,将整个殿内的景象收入眼中。那阻隔魔君神识的东西,对他这个魔尊,自然毫无用处。
    他沉下心来,搂紧了怀中的人,终于朝着装饰精致的主座迈出步子。
    素弦雪白的脚轻轻滑出,金铃摇曳。
    随着铃声,四面八方传来了几十道攻击,其中不乏天阶法宝。
    在魔界摸爬滚打了许久的老家伙,没有一个不懂得一击致命的道理。
    慕南风不闪不避。
    那行至他面前的攻击,却陡然削减了一半气势庞大的攻击,竟有一半都是幻象所化。
    再过一息,又削减了一半。
    到了最后,真正下了死手的,只有零星两三股魔气。
    一道势如破竹,一道深沉如海,一道邪性歹毒。
    慕南风怀抱着素弦,看上去竟如同没有动作。
    无数道神识凝聚在他周身,就看他要如何应对。
    即便只有两三道,若是不加抵挡,也足以让在场任何一个魔君灰飞烟灭。
    只是一瞬间。
    如同被戳破的金纸,三道魔气瞬间被斩断,碎屑落了一地。
    蚀骨的毒沿着地毯流过,燃了火,又被水流浇灭,毒物扩散开来。
    慕南风护紧了素弦,不让他嗅到分毫。
    围观的魔君纷纷识海一痛,失神了一瞬,说不出话来。
    场面再次陷入寂静。
    慕南风继续朝前,留下一串细碎悦耳的金铃响声。
    除此以外,他再无动作。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传开。
    伺候的侍从见惯了这等场面,面色麻木地将尸首清理出去。有些被主人带来的小宠,还未反应过来主人已死便被溅了一身血,打着颤,惊呼着被拖了出去。
    慕南风坐上主座,怀中人顺从地坐在他怀里。
    金铃摇动,慕南风轻笑一声:开始吧。
    侍从们顺从地为主客倒酒,场面上的毒雾轻了,有人探出神识,发觉身旁的席位空了,不觉后怕。
    方才神识震荡的那一瞬,任谁也没有抵抗之力。这人想杀谁都行。
    不知这位是有人问。
    没有回声。
    于是没有敢继续逼问。
    慕南风举起酒杯,魔君们纷纷跟着举起,一副宾主尽欢的景象。
    素素。慕南风轻声道。
    怀中的人轻轻仰头,似是极乖顺的宠物,被主人的轻声呼唤吓到。
    乖顺的小宠,不用主人吩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芊芊细指从怀中掏出一块血红的石头。
    那石头上刻满了符文。
    正是魔尊身份的象征。
    素弦把这块石头交给了慕南风。
    仅仅如此,他便累得香汗淋漓,伏在慕南风怀里。
    即便是离得最近的魔君,也只瞥见他些许侧脸,下一瞬便只能见到他拢在衣裳里的后背,微微翕动的蝴蝶骨。
    这人怀里的小宠,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在场之人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却听慕南风轻笑一声。
    想必各位都很想要这块东西。他随意把玩着那块石头。
    那块在魔界至高无上的石头,便被主人轻易抛弃,在轻微的水声之中,融入了灿然的酒盏。
    给你们了。
    慕南风随手一扬,用了点力,杯盏便被抛出五丈,酒液猩红,在空中扯出一道弧线。
    这
    饶是魔君们都阅尽千帆,却也没有见过有谁胆大到,不用这块原石压制,而坐上魔尊之位。
    方才那块原石在慕南风身上,他们才会那么容易被震慑,如今他自己拔了毒牙,岂非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若是先前的老魔尊,他们或许不敢多起想法。然而此人虽然从前任魔尊身上抢了原石,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魔尊他召开这次宴会,怕就是要昭告天下自己的身份但身上生气蓬勃,显然资历尚浅,极有可能不知道原石的厉害。若是现在冲上去,未必没有机会。
    于是有人蠢蠢欲动。
    然而下一瞬,慕南风周身掀起魔气,属于纯正魔族的气息弥散开来。
    那气息所到之处,便翻江倒海地搅了起来。不是搅乱风云,而是魔修的识海。
    魔君与从属,甚至旁遭的侍从,无一幸免。识海的刺痛持续了几息。
    疼痛消失,再多的蠢蠢欲动也没了。
    挑动他们的野心,再强硬地镇压。简直暴君。
    在场之人胆寒而肃穆,面前再珍贵的酒肉,也宛如洪水猛兽,食之无味还让人心惊胆战了。
    慕南风收回视线,换了一杯酒,随意朝着殿下敬了一下,便一口气饮入佳酿,压下胸口翻腾的血气。
    口上说着那些魔君都是酒囊饭袋,真正以雷霆手段震慑住他们,还是花费了不少力气。
    和人情。
    素弦在他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从魔尊那里哄来的原石,就这么烧了,魔尊怕是会伤心。
    慕南风今日穿的算不上多,他轻轻挑开慕南风的衣角,鼻尖蹭上去。
    灵脉封了,他难以动用灵力,却能调动炉鼎印,给慕南风送些元气过去。
    慕南风身子紧绷了一下,想把他推开,顾及到一个冷酷的人不该对小宠如此怜惜,便犹豫了一瞬。
    素弦已俯首,在他怀里印下一个轻吻。
    气息压缩得近乎水滴,从柔软的唇瓣传来。
    慕南风轻舒一口气,轻轻抚摸着素弦的发顶。
    细碎的铃铛声分外惹人遐想。
    无论台上的人多么令人胆颤,有心之人,多少会注意到些旁的。
    慕南风身上那股魔气过去之后,之前小宠身上诱人的香气便消失了。
    小宠身上清脆的铃铛声,陆陆续续地响起。
    手足腕上都有,可旁的地方未必便没了。铃声一阵一阵,都拢在衣裳里,不知道底下有多少艳色。
    美人在骨,光是看骨相,就知道这美人已食髓知味,正是千娇百媚的时候。
    如此极品,错过了这次,日后怕是也没有机会见。
    这新来的魔尊不讲道理,却没拒绝过来人的敬酒。
    于是不断有人朝慕南风敬酒。
    美人黏在他身上,拽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曳不多会儿便嫌热了。
    氤氲香气飘出,散入大殿的各个角落。
    于是起心思的人更多。
    魔君们不怕慕南风生气这个新魔尊也是男人,哪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宠物来赴宴,不是为了好好炫耀一番呢?若是他们夸得不好了,这位大人怕是还要生气。
    旁人也定然是这种想法。
    魔君们各自达成了共识,于是气氛愈发松快。
    素弦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轻轻叹息。
    慕南风轻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等结束。
    怀中人于是不再乱动,像极了邀宠被拒的委屈。
    有魔君趁机出言:尊上的小宠,真是乖顺至极!不知是用何方法调制而成?
    慕南风轻轻笑着,似是很乐意与他们探讨这个话题:不听话,饿几顿就好了。
    魔君们意会,纷纷笑了起来。
    怀里的人又缩了一下,在旁人眼里,便是不堪受辱,羞于听闻这下流的话题。
    素弦歪在慕南风怀里,心想,他什么时候饿过呢。
    都是慕南风忍不住了,就来折腾他。从前不计,从他们第一次上床开始就如此了。要忍是慕南风忍,饿也是他饿。
    这样想想,倒是他欺负徒弟,不喂饱徒弟了。
    慕南风聊开了,放松那些人的警惕。素弦歪在他怀里,只觉得闷热。凡人的身子很快湿透,衣裳沾在身上,也湿了,背后的红痕便若隐若现。
    底下传来压抑的惊呼声。
    是一位魔君带来的炉鼎。
    魔君狠厉地,用足尖碾着他的胸前,炉鼎面色潮红,喘着气道:君、君上炉鼎印
    此言一出,相邻几位魔君都眸色一紧。
    素弦如芒在背。
    本就是素衣,浸润了,脊柱姣好的弧度便显露无疑。
    半透半隐的衣衫下,隐约可见身上红痕,是新留下了不久,还未来得及消下。只是最殷红的那一块,却蕴含着诸多法则,冥冥之中限制着主人的一言一行。
    此等炉鼎,只要主人一个心念,便能乖顺地服从,就连意念也能随之更改,是真正绝佳的玩宠。
    魔君们纷纷眼热。
    主座上的人像是对此十分满意,轻拍了拍素弦的肩,引得怀中人迷茫地看他。
    他轻声吩咐:去给客人斟酒。
    底下的魔君直接笑出了声。
    主座上,素弦微微歪头,面色不动。背对着魔君们,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恭顺地接过酒盅,柔声道:是,定不负主人所望。
    该杀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慕南风:
    本有几句叮嘱的。
    但他不敢贸然出言了,怕被台下那群蠢货牵连。
    素弦说完,便持着酒盅施施然下去。
    没走几步,便觉身上一暖,黑色外衫带着慕南风的气息,轻轻包覆住他。
    多此一举。
    素弦没理他,随手紧了一下外衫,便朝下走去。
    慕南风孤零零坐在主座上,没了外衫,觉得这殿里有点冷。
    于是倒了杯美酒压压惊。
    在魔君们还未察觉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阻断加强了。神识探出去,再也感觉不到旁边的情况,每个人像一座孤岛。
    魔君之间向来不对付,不会贸然探出神识挑衅。不过时间有限,素弦便直直越过了离得最近的几个魔君,直直朝着目标走去。
    掠过时,还听见那几个魔君窃笑着,不知该怎么好好款待他这位魔尊的爱宠。
    素弦:
    拿命款待好了。
    他从大殿中央走过,径直走向第一个盯上的人。
    他和慕南风之前就感应到,有几颗魔珠没有散落,而是被人收纳。
    几经周折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发现是几个魔君,贪图天魔的力量,将魔珠嵌入了体内。
    真是找死。如今是他们借用天魔的力量,等到天魔厌倦了,他们便是活体的宿主,魔珠最佳的饵料。
    天魔的本体与内丹被封印在他体内,素弦对魔珠的感应最为真切。他去收回魔珠,再容易不过。
    只缺个让魔君送上门的机会。
    于是便有了这次宴会。
    魔君们自以为是新魔尊要拿他们开刀,与慕南风斗智斗勇时,素弦已暗中盯上了那几个与虎谋皮的疯子。
    他在一人的席位前站定,朝着侍从微微颔首,便走了过去。
    他轻唤:甘邪魔君。
    甘邪修炼了不过百年,就坐上了魔君之位。
    他援引尸气,杀死前任魔君,只用了寥寥百招。
    虽然尸气其实只是掩盖,他另有杀人的法宝,但那法子除了他无人知晓。
    甘邪魔君自此在魔界声名显赫,连魔尊的宴席,他都位列前侧。
    具体的列席无人能看清,只是靠前靠后,魔君心中大多有数。
    开始时未觉如何,只是如今想到,能快些见着那炉鼎,做些不痛不痒的手脚便心生愉悦。
    他手腕微倾,杯中琼浆便流着光一泻而下,淋在身旁的小宠身上。
    小宠瑟缩着不敢言语,任由他戏玩。
    这小宠是他从拍卖场带回来,精心调制而成,他一向骄傲。只是台上那炉鼎天生丽质,乖巧而解意。他看过了那人,再看自家小宠,便怎么都看不上眼,越看越觉得庸脂俗粉干脆一脚踹翻过去。
    小宠瑟缩着,不敢在他发火的时候多吱声。
    小巧的少年膝行而去,俯下身子,免得甘邪魔君看他心烦。
    却挡了另一人的路。
    一双白生生的脚,罩着漆黑的外衫,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他面前。
    那人足腕上松松垮垮地绑着一对金铃,随着行走前后摇荡,却仿佛没有铃心,空寂无声。
    像是被他惊吓到,来人往后退了半步,又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挪了挪,从他身边走过。
    甘邪魔君充满了兴味:尊上的爱宠可真客气,出去时直接跨过去吧!
    他明知这炉鼎乖巧怯懦,是被人调.教乖了的货色,便偏要为难他,让他与人难堪。
    素弦微微垂眸,不发一言,纤长的指尖捏着酒盅,走上前去。
    他走近了,甘邪魔君才看清他的脸。
    确实好看。浑然天成,无可挑剔。
    更令人惊喜的是,眼角眉梢那丝媚气也宛如天生,勾得人心神荡漾。
    有些许熟悉,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像是在哪处画像。
    甘邪魔君没放在心上如此精致的宠物,早该在魔界有所名声,他没见过才叫奇怪。
    魔界的小宠,被主人单独派出去给人敬酒,回来时怕是已经带了一肚子脏污。在座的人不敢对魔尊的宠物出手,却也要好好炮制一番的。
    素弦倒酒时,甘邪魔君于是微微歪了酒盏。
    透明的酒液落到桌上。
    素弦看向他。
    甘邪魔君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本君生性不好用酒杯,你不如用口来喂?
    面容姣好的炉鼎停顿在原地,似是有些为难。
    甘邪魔君便笑:敬不成,不怕尊上惩罚你?
    对面之人轻声开口,声音冷淡:也是。
    甘邪魔君于是敞开了怀,等着美人投怀送抱。
    却被突如其来的魔气摄住。
    那魔气与他赖以生存的力量同源,却比他强大了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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