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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壹枚(29)

    当年他在T大读书的时候,的确有过不少女生追他,男生也有。只是那些人一旦知道他右腿残疾后,大半都望而却步,加上他性格冷漠疏离,几乎没几个人坚持得下去。唯一有个女生,他记得是哪个系的系花,追了他半年,他当时忙着准备建筑模型比赛,无暇分心想其他的事,便委婉地拒绝了对方。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却没想到某天晚上经过操场,听到那个系花和自己的闺蜜在谈论他:祁瑾然真的跟块石头一样,怎么都捂不热好烦
    追不上就别追了呗,你要什么样的没有。而且他就算再好,也是个残疾人,你不会真的要跟个残疾人在一起吧?
    我也没有很认真吧,就是觉得他脸好看,家世也好,毕竟是T大校草嘛,带出去多有面子。不过还好他拒绝了我不然我爸妈要是知道我跟个残疾人谈恋爱,非得打死我不可!
    哈哈哈哈哈,那你算是逃过一劫了,走吧,我们去庆祝一下!
    瑾然,瑾然?发现祁瑾然看着不远处的操场不知在想什么,闻远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我说我们去吃湘菜,好不好?
    祁瑾然从回忆中抽身,漆黑的眸子重变得澄澈明亮,他微微勾起嘴角,好啊。
    快走到校门口时,闻远碰到了英文写作课的老师,一个六十多岁,戴着眼镜,满头银发的面目慈祥的老太太。
    吴老师好。闻远赶紧跟老太太打招呼。
    老太太轻嗯了声,目光转向他旁边的男人时,神情极为惊讶。
    瑾然?老太太在T大已经教了二十多年的书了,当年祁瑾然也选过他的课,对这个能写一手英文花体字,作文写得堪称完美的学生,老太太的印象非常深刻。
    吴教授,真巧。祁瑾然对她也有印象,他当年准备出国时的推荐信还是老太太帮他写的。
    您这个年纪应该退休了吧,怎么还在学校呢?祁瑾然有些疑惑。
    我是退休返聘回来的,在家闲不住,就又回来教书了。吴老师笑眯眯地看着他,瑾然,你这种大忙人,怎么有空回T大了?
    祁瑾然笑了笑,也不算忙,听说有篮球比赛,我正好没事,就回来看看。
    吴老师点点头,满意地打量着他,又想起什么,热心道,瑾然,你也快三十了吧?结婚没有?
    她有个远房侄女,刚考上了T大的研究生,家世和相貌都没得说,要是祁瑾然没结婚的话,她还真想给两人牵根红线。
    祁瑾然瞥了旁边的闻远一眼,淡笑道,我已经结婚了。
    吴老师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笑着道,挺好,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呀?
    祁瑾然长睫眨了眨,轻声道,不是姑娘。
    老太太毕竟也是留过洋的,思想开放,加上国内同婚早就合法,听到祁瑾然跟同性结了婚,她脸上有片刻的惊愕,很快就恢复平静。
    那也好啊,有个合适的伴就行,你这孩子,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是太独了,不愿意交朋友。现在看到你成了家,我也就放心了。老太太说完,见一旁的闻远还傻站着,忍不住道,闻远啊,你那手字啊,写得跟螃蟹一样,有空买两副英文字帖,好好临摹一下,或者跟瑾然讨教一下,他的英文字可是写得比我的都好看。
    好的,吴老师。闻远乖得不行。
    老太太想了想,看着祁瑾然的脸,还是没忍住好奇,瑾然啊,你那个结婚对象,是哪儿的啊?干什么的呢?
    祁瑾然笑了笑,他也是t大的学生。
    老太太轻啊了声,眸中划过极大的诧异和惊喜,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认识呢。
    您的确认识因为他也上您的写作课。您刚才还让他跟我讨教。
    听到祁瑾然的话,老太太茫然了几秒,随即看向他身旁的闻远,脸色无比震惊。
    原来你们她还以为这两个孩子只是单纯的好友关系,在一起散步而已,没想到他们竟然结婚了!
    我跟小远已经领证了,婚礼在月底办,到时候也会给您发一份请帖,欢迎您来参加。祁瑾然语气恭敬。
    活泼跳脱的闻远竟然会跟安静内敛的祁瑾然在一起?这两孩子的性格可是南辕北辙啊。虽然内心十分惊讶和疑惑,可毕竟是在学生面前,老太太还是维持了良好的风度和沉着的神情。
    好,那我就恭喜你们了。老太太笑眯眯地说完,又转向闻远,小闻,既然你跟瑾然结婚了,那更应该好好跟他学学了。我希望看到你期末的时候字迹有进步,行吗?
    闻远还没说话,祁瑾然已经替他回答,吴老师,您放心,我会督促他的。
    闻远欲哭无泪。等老太太走远了,他轻呼了口气,试探地看向祁瑾然,瑾然,你刚才跟吴老师说会督促我,只是客套话吧?英文字真的很难练啊
    不是客套。祁瑾然迈开腿往前走,又示意他跟上,回去了就给你买本字帖,你从26个英文字母开始,好好临摹。
    别啊闻远惨叫一声,抓住祁瑾然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可是我每天好忙,都没时间练字。而且我的英文字从读小学的时候就很丑了,真的练不好。
    没试过怎么知道。祁瑾然扫他一眼,见男生漆黑的小狗眼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心底不禁软下几分,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放心。
    这可是你说的。闻远喜笑颜开,恨不得把他这句话录音。
    在T大附近的湘菜馆吃了晚饭,两人便一起回了水榭居。刚走到别墅庭院前,闻远就发现一道不善的身影。
    宁殊靠在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前,静静地看着两人。
    瑾然,我等了你很久。
    祁瑾然把闻远挡在身后,自己走上前,深黑的眸子盯着他,脸上带着克制的怒意和不耐。
    你还来这儿干什么?上次在帝豪,我不是把话都说得很清楚了吗?
    宁殊自嘲地笑了声。他也知道他不该来,只是他心底还是有丝不甘,非要来这儿亲眼看到两人恩爱,才肯相信祁瑾然心底已经没有他。
    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平静生活,只是我有东西落在这儿了,我想回来取而已。
    什么东西?祁瑾然记得很清楚,当初跟宁殊分手的时候,他让管家把所有和宁殊有关的东西都扔了出去,他怎么可能还会有东西落在这儿呢?
    我曾经给你画过一幅画,还记得吗?宁殊握了握拳,眸中划过一丝希冀,我一直以为,你留着它,是因为忘不了我。不然管家为什么没有把那副画还给我?
    祁瑾然露出有些茫然的神情。他的确记得那副画,可是当时他也扔进纸箱让管家一起处理了,根本不可能还留在家里。
    你的画的确在这儿。闻远走上前来,目光淡淡地看着宁殊,我想是因为那画像上画的是瑾然,管家不忍心,才没扔掉。
    不可能!宁殊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他冷冷看着闻远,你别在这儿自欺欺人了,瑾然留着那幅画,就是因为心底肯定还有我!
    祁瑾然不和宁殊争辩,直接拨电话给管家,声音外放,让他解释当年的原委。问起杂物间那幅画时,管家的语调明显有些不自然。
    少爷,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本来我是想扔掉画的,可那上面画的是您,又是宁先生的作品,价值太高了我没忍心扔,就偷偷放进了杂物间里是我太轻率了,对不起。
    听到管家的解释,宁殊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他苍白的唇抖了抖,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他非要来这儿?结果呢,只不过又是一次自取其辱,他在祁瑾然面前最后那一点自尊都没磨灭得干干净净。
    很快,管家就把杂物间里的画取了出来,用报纸包好,递到宁殊手上。
    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这本来就是您的作品,当时少爷让我扔掉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还给您才对。真的对不起。
    宁殊抱着那副画,苍白着脸,转身进了自己的车里。
    祁瑾然给大门口的岗哨打电话,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意,怎么什么人你们都放进来?这儿的住户还有隐私可言吗?
    那头不知解释了什么,祁瑾然听都懒得听,冷声说了句没有下次,干脆挂了电话。
    宁殊的玛莎拉蒂已经驶远。闻远看着他的车尾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忍不住轻呼了口气。宁殊估计自己都想不到,他这么一闹,反而把他心中长久以来的芥蒂直接解开了。
    之前他还为了那副画难受过几天呢,他还以为祁瑾然那个时候还忘不了宁殊,没想到实情竟然是这样。
    小远,你没生气吧?祁瑾然见闻远站在原地,一直没说话,心底忍不住有些忐忑,那副画,你早就看到了,是吗?
    闻远轻嗯了声,有一次我收拾旧烤箱,无意中在杂物间看到的。反正都过去了,没什么。
    祁瑾然看着他往台阶上走,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底突然冒出些微的酸苦。他跟上去,走在闻远身后,声音很低。
    你当时看到那副画,不介意吗?
    第35章
    闻远似乎没想到祁瑾然会问他这么一个问题,眸中划过一丝诧异,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介意,不是都过去了吗?
    祁瑾然脸色有一瞬的苍白,他很快笑了笑,是啊,都过去了。
    闻远总觉得祁瑾然的反应好像不太对,可他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于是决定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去三楼做起了烘焙。
    晚上,两人照旧睡一起。
    闻远洗完澡出来,正要在床上躺下的时候,忽然听到祁瑾然的声音。
    小远。
    闻远转过脸,就见祁瑾然坐在床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和决然的眼神看着他。
    你还想看我的右腿是什么样子吗?
    闻远整个人一呆,不敢置信地看着祁瑾然。明明之前祁瑾然还很抗拒袒露自己的身体,怎么今天突然就愿意让他看了?
    可可以吗?闻远语气小心。
    只要你不觉得恶心,就可以。
    闻远怎么都没想到祁瑾然竟然会说这么一句话,他胸口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窒息似的疼。
    瑾然,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在我眼里很优秀很完美,谁都比不上。
    祁瑾然听到他的话不仅没有露出喜悦的神情,反而黑眸更加沉郁,仿佛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浸在眸底。
    优秀,完美呵呵,只是真实的我,并不是这样。
    他卸下假肢,把空荡的裤管卷起来,把缠在残肢上的束带一一解开。在卧室明亮的灯光下,闻远第一次看到了他残缺的右腿。
    祁瑾然眼底似乎带着疯狂和自暴自弃,他打量着自己畸形丑陋的右腿,嘴边扯开一抹自嘲的笑容。
    你想看的就是这个吧?现在看到它,你还会觉得我完美吗?
    你知道我跟宁殊为什么分手吗?因为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天晚上,我洗完澡,没戴义肢,他第一次看到我的残腿,手刚摸上去,就脸色发白。我抱他,他挣脱我,吓得开始干呕,让我离他远点。
    闻远全身僵硬,只觉得胸口撕裂似的疼。原来,竟然是因为瑾然的腿,宁殊才跟他分手
    祁瑾然见他神情苍白,还以为他自己被吓到了。带着压抑不住的暴虐心思,祁瑾然冷笑了声,抓住闻远的手,按在右腿残肢的末端上。那里满布着深浅不一的伤口,畸形地皱缩着。闻远的手碰到那处的皮肤,整个人都颤了颤。
    怎么,你也觉得恶心?
    祁瑾然眼底发红,语气近乎歇斯底里。他原本不想这么早让闻远面对这一切,可是宁殊的出现,似乎又将他带入了过去的那场梦魇中。他开始害怕,害怕当闻远看到他丑陋的那一面时,也会吓得从他身边逃走。他自虐地想,与其天天在惶恐和不安中度日,还不如尽早了断,少承受一点痛苦。
    瑾然,你别这样闻远从没见过这样的祁瑾然,阴郁而疯狂,眼底都是血丝,身上满是厌世和绝望的气息。他抓住祁瑾然的手臂,努力靠过去,抱住他的肩背。
    我没有觉得恶心,我只是很心疼你。我不会像宁殊那样,你别担心,好不好?
    闻远安抚的话似乎起了作用,祁瑾然眼底的血色稍微褪去,他闻着男生身上淡淡的椰子香味,声音嘶哑,似乎是自言自语,为什么?
    因为闻远跪坐在他面前,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眸中是一往无前的坚定,我喜欢你啊。
    瑾然,我喜欢你。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
    这句表白压在闻远心底太久了,以前他觉得两人反正都领了证,日子还长,他不用急着吐露自己的心意。可现在他才意识到他错得离谱。他从来不知道,祁瑾然的内心竟然会有这么破碎、脆弱的地方,好像轻轻一碰,那颗跳动的心脏就会四分五裂。他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把那些伤口缝补好,只能先捧出一颗真心。
    祁瑾然看着闻远,脸上依然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他甚至觉得这一切美好得不真实,像一个虚假的幻境。
    是因为可怜我吗?他听到自己低哑的声音。
    不是,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闻远环住他的腰,眼睫眨了眨,深黑的眸子看着他,瑾然,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他不是不相信闻远的真心,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太措手不及了。他这么一副残缺的身体,又怎么配得上闻远的满腔热爱?
    见祁瑾然面色犹疑,黑眸有些茫然的样子,闻远心中微动,忍不住抬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他攥着祁瑾然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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