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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四个徒弟的修罗场(重生 修真)——岩城

    他也只说了这一句话,后来顾淮山真气行岔,就这样入了魔。
    他入了魔,魔界的人就找来了。祝真自然心动,一早就和魔界的人见过了面。
    祝真自己就是妖魔后代,就算能仪仗顾淮山,也不如回到妖界魔界来得自在。
    后来祝真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顾淮山回到魔界而做局。
    包括在他与池先秋面前说两种话,包括假意被魔界中人掳走,让顾淮山请池先秋来救他,再暗中给顾淮山下毒,毒坏了他的眼睛。
    祝真对一件事情倒是清楚得很。顾淮山与修真界、与玉京门唯一的牵连就是池先秋,只要池先秋不要他了,他就能回到魔界。
    祝真以为自己能得魔尊青眼,还鼓动整个狐族与他共进退,一力将他推到与修真界对立的位置,彻底切断他回去的退路。
    最后他果然继任魔尊,但也弑父篡权,最后还把祝真也给杀了。
    顾淮山还记得,自己火焚狐族封地,手刃祝真的时候,祝真趴在地上,死盯着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就算杀了我也于事无补,池先秋不肯理你了,他再也不肯理你了
    那时顾淮山没有听他说完,手起刀落,鲜血四溅,就这样斩下了祝真的头颅。
    如今顾淮山明白了,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诅咒。
    他躺在黑暗之中,光是想起这一句话,便血脉狂跳,魔气倒逆。
    正当他要承受不住,从梦中醒来时,有个人从身后扣住他的双手,轻声安慰他道:没事的,入魔也没关系师尊也不会不管你的。
    那人还幻出自己指尖的一缕魔气给他看:你看师尊身上也有,没关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师尊教你。
    与妖魔嗜血本性很不相同的魔气,轻轻柔柔地从他的指尖窜进去,游走过他身上的全部经脉。
    池先秋吐息在他耳边,教他安定下来,又教他的心绪更加浮动。
    顾淮山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他后来很没出息地倒在池先秋怀里,让池先秋帮他理顺魔气,直到第三日才醒来。
    而今在梦中重来一回,他这次不想这样。
    他猛地转过身,反扣住池先秋的手或许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在看见李眠云这样对池先秋以后。
    他将池先秋的手按在他的脑袋两边,俯身靠近,假意没有听见池先秋骂他混账东西的话。那些暴涨的魔气,都汇聚起来,向下沉去。
    池先秋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只单纯的白兔子,有一头叫做李眠云的恶虎觊觎他,与其就这样干巴巴地守着兔子,害怕他一不留神就被恶虎捉走,倒不如让他先享用这只白兔。
    顾淮山很久之后才醒来的。
    他微微一怔,张了张口,不自觉就要喊池先秋的名字。他掐了手心一下,才回过神,无声地捻了个清洁咒,掀开被子下地。
    他恍恍惚惚地推门出去,见池先秋房里还亮着灯,透过窗纸照出来。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狼在夜里也放着光的眼睛,穿过窗纸,却看见那房里,池先秋与李眠云面对面坐着,池先秋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揭开李眠云的面具。
    就像新婚夜里,掀开新嫁娘的盖头。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比喻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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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乖徒之十九
    白日里的事情太多,池先秋这时候才得闲和大徒弟说话。
    他抱着枕头坐在榻上晃脚,看着背对着他换衣裳的李眠云。
    他一边看,一边点头,他从一开始就没认错,这个背影明明就是他大徒弟。
    那头儿,李眠云将解下来的腰带、外裳一一搭在衣桁上,最后把手按在中衣系带上的时候,顿了一下:师尊,我在换衣裳。
    哦。池先秋举起枕头,挡在眼前,不看了,不看了。
    李眠云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他没有再看,才继续动作。
    池先秋听着衣料摩擦的声音,有些无趣,便问:你又是怎么过来的?和顾淮山一起过来的?
    不是。李眠云顿了顿,道,我是跟着师尊来的。
    池先秋哼了一声:我临走的时候让你好好地活着,你偏不听。
    李眠云没有犹豫地答道:师尊走了,我一个人如何活着?
    这样的话,李眠云说得认真,池先秋竟也不觉得古怪。
    沉默了一会儿,李眠云换上干净衣裳,走到他面前:师尊要睡下了吗?
    池先秋挪开眼前的枕头,一看他的模样,抬手拧了一下他的手臂,其实没怎么拧动,他胳膊上的肉硬。
    李眠云面不改色地在他面前坐下:师尊又怎么了?
    池先秋恼道:你自己说我怎么了。
    李眠云看着他的脸,大约是在揣度他的心思,但看了半天,也没有猜出什么:徒弟实在不知。
    池先秋抱着枕头,又拍了他一下:谁睡觉还戴着面具的?你的脸有多不能让人看,连我也不能看?
    李眠云笑了笑:师尊要看我的脸,不如先看看我的手?
    他说着就把双手伸到池先秋面前,池先秋也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轻声道:就是因为看过了,才想看看你的脸。
    他低头看了看李眠云的双手,伤疤虬结,摸上去就十分粗糙。当然从前李眠云的手也不软不嫩,他常年练剑,手上剑伤与手茧也不在少数。
    分明是修道之人,模样是年轻人的模样,一双手却生得如同老人的手。
    池先秋叹了一声,按住他的手,探身向前,想要揭开他脸上的面具,李眠云下意识往后一靠,还是躲开了。
    池先秋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没事,师尊就看看,不会笑话你的。我大徒弟不管怎么样都俊俏,你让师尊看看,师尊心里也有数。
    李眠云抿着唇角,看着他,只唤了一声:师尊。
    见他实在是不愿意,池先秋也不想勉强,最终收回了手:也没事。那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弄的。
    我李眠云张了张口。
    池先秋认真地看着他:嗯?
    当时师尊在秋归山魂飞魄散,我拦不住。他皱着眉,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迅速反手抓住池先秋的手,生怕他下一刻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下了雨,师尊的魂魄碎片随水流进江河里,我找不到。
    攥着池先秋的手骤而收紧,李眠云再喃喃说了一遍:找不到了。
    池先秋见他状态不是很好,连忙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拍拍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李眠云的手掌扶在他的背上,把人死死地按进自己怀里,像要与他血骨相融一般。
    我找了很久,还差几片,我去问卦,卦象指向极地冥,我就去地府找。李眠云吐息在他耳边,呼吸略显急促。
    池先秋摸着他的头发,不用再说,他也知道后面的事情了。
    他的魂魄碎片散在地河里,李眠云没有办法,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探手去捡,所以弄得手上都是被地火燎过的伤疤。
    因为地河太深,他几乎整个人都伏在地上了,地火就擦着他的鼻尖过去,一时不防备,脸上也被燎了一下。
    李眠云不欲多说,把这个过程简化为我伸手去捡,就这样结束了。
    池先秋轻叹一声,摸着他的头发:怪我怪我,没跟你说清楚,其实
    李眠云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我只要师尊活着,和我一起。
    不能在别的地方,不要推说什么,各自在各自的现实世界里都能活得好好的,李眠云一定要和池先秋待在一块儿,否则李眠云就活不成了。
    池先秋一时间有些心虚,抿了抿唇,最后点点头:嗯。
    李眠云看出他好像有些不对,很快就换了个话题:我当时还让地火熄灭了一阵。
    池先秋疑惑道:什么?
    他把脑袋埋在池先秋的肩窝里,闷声道:我哭了。
    啊?这回池先秋是惊讶了。
    因为一直找不到师尊。李眠云的声音仍是闷闷的,他这时候,才有些小时候的模样,黏人又爱撒娇,眼泪掉进去,就把火熄灭了。
    他抬起头,笑了笑,邀功似的道:我就趁着那个时候,把师尊的魂魄碎片捡起来了。师尊的魂魄碎片很漂亮,像星星碎片,会发光。
    池先秋实在是心疼极了,随他呼吸,心脏都一抽一抽地发疼。他直起身子,一把揽住李眠云的肩,抚着他的鬓角:怪我不好,做事情之前也没跟你说一声。
    李眠云靠着他,师徒二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池先秋抱他抱得手也有点酸了,最后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发,玩笑道:那你现在岁数比我还大了吧?
    嗯。他不愿意承认。
    没关系,你要是想,你就永远是师尊的徒弟。
    池先秋放开他,转身去铺床:睡吧,我明天想吃馄饨,因为小混沌的缘故,一直没敢跟你说。
    李眠云笑了笑,凑到他身边:师尊不想摘我的面具了?
    看你的意思吧,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反正师尊不嫌弃你。
    我听师尊的。李眠云捉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伸向自己脸上的面具,师尊想看,现在就可以揭开。
    那好,我现在看个清楚。
    池先秋收回手,下了榻,将蜡烛点起来,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探向他的面具。
    顾淮山正是这时候站在门外看见的。
    池先秋察觉到了,扭头看去,将烛台交给李眠云,自己上了前,将门拉开半边,低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顾淮山想到自己方才做的那个梦,仿佛自己的手还存留着池先秋身上温温热热的触感。
    思及此处,他呼吸一滞,手指微动,连回话也忘了。
    池先秋见他傻愣愣的模样,疑惑道:这傻狗,不会是梦游了吧?
    傻狗抖了抖狼耳朵:师尊,我没有。
    没有就快回去睡觉,大半夜的乱看什么?
    师尊你别和李眠云靠这么近。
    与你无关。
    师尊,我
    早点回去睡觉。
    顾淮山还想同他说说话,但池先秋只留给他这句话,就把门关上了。
    顾淮山盯着紧闭的门扇看了一会儿,只能又梦游回到自己房里。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踩在云里,不太真实。
    往常他看见池先秋与李眠云单独相处,总要发顿火,然后把池先秋拉得远远的,才肯罢休。今日却是他自顾不暇。
    他恍恍惚惚地回到房里,跌坐在榻上。虽然用了清洁咒,却仿佛还有淡淡的气味难以散去。
    他回忆起方才的梦境,湿重黏腻的感觉,池先秋汗湿的鬓角,贴在颈上的乌发,还有垂在地上的衣带。
    他甚至把方才坐在池先秋对面的李眠云想象成是自己。想象着是池先秋持着红烛,指尖触上他的脸。
    既然李眠云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猛然回过神,又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对池先秋的所谓回护,还有因他而起的,对李眠云的刀剑相向、多重防备。
    顾淮山,你监守自盗。你其实一早就看上了池先秋,你早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东西了,所以李眠云接近他,对他心怀不轨,你才这样恼怒。
    你和李眠云就是一路货色,一样的混账东西。
    那头儿,池先秋将房门掩上之后,还是没忍住悄悄再打开门看了一眼,见顾淮山回房去了,才放心地关上门。
    他走回李眠云那边,李眠云还乖巧地坐在位置上等着他,池先秋在他面前坐下,抱怨了一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奇奇怪怪的。来,我们继续。
    他倾身向前,双手扶上他的面具,一边让李眠云别紧张,自己的手却是有些颤抖的。
    面具被摘下来,烛光也跳跃了一下,池先秋将面具放到一边,看见他的脸之后,哎呀了一声。
    李眠云脸上的伤疤不大,只有一道微微发红的,从左边眉骨到右边眼角,几乎是贴着眼睛过去的。
    他原本是很正派的长相,而今多了这一道疤,多了些神秘莫测的意味。
    池先秋按着他的脸,拇指小心地抚过伤疤,他光是看着就心疼死了。好好的一张脸,为了自己弄成这样,实在是不应该。
    还疼吗?也不知道这种疤能不能去掉。他再叹了口气,今天太晚了,明天带你去找小乔,让他帮你看看。
    池先秋想了想,跳下床榻,拿了一罐脂膏过来:来,先抹这个。
    雪山上风大,这是池先秋自己抹的东西。他坐到李眠云面前,毫不吝啬地挖了一大块,糊在他的脸上。
    闭上眼睛。池先秋帮他把膏药抹匀,又帮他抹抹手,还怕他身上有伤,没有说出来,一定要解开他的衣裳看看。
    李眠云没办法,只能自证清白。
    他身上确实没有伤,什么地方都没有。
    折腾了好一阵,李眠云整个人都被他涂得香香的,两个人才准备睡下。
    池先秋的床铺不大,李鹤与狼崽子睡得下,但高高大大的李眠云和他一起,就有些拥挤了。
    池先秋翻了个身,反手推了他一下:要不你回去睡吧?
    李眠云曲着腿,抱住他的手:不要。
    池先秋没办法,摸摸他的头发,就随他去了。然后他又听见李眠云说:李鹤睡得,我就睡不得?
    没有,是你长大了。
    那师尊是更喜欢李鹤一些,还是更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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