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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四个徒弟的修罗场(重生 修真)——岩城

    顾淮山很配合地点头:是,在下顾淮山。
    你你江殿主猛地想起什么,抬起头,顾什么?顾
    顾淮山不就是这阵子在魔界和魔尊争地盘的那个大魔吗?
    这时众弟子也认出他来了,一时间议论纷纷。
    玉京与友宗弟子自然是站在池先秋那边的。
    你们小师叔也太神了些,这也能收做徒弟!
    那是自然,我们小师叔心怀大爱。
    天机弟子的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玉京门的首徒到底是什么癖好?看见谁都能收徒?岂不是养虎为患?
    顾淮山看向江殿主,微微颔首,也承认了:正是在下。他稍稍侧过脸,看向空地上的众人:我为了拜师,想把整个魔界打下来做拜师礼,有异议吗?
    众人摆手,连道不敢,便是连天机弟子都不敢多嘴。
    池先秋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头疼地扶额。顾淮山握住他的手,又道:祝真是我杀的,有问题吗?
    众人这才发现,他的眉眼与狼崽子的有些相似。
    我从身后扭断他的脖子,他大概是没看清楚,把我认成是这只狼崽子了。顾淮山皱眉,看了一眼狼崽子,他修为尚低,怎么会杀人?
    江殿主可算是抓住了把柄,生怕他跑了,忙用手指指住他:你
    可是他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最后还是对着池先秋了:池师侄,你放任徒弟残杀无辜,你
    顾淮山道:祝真可算不得是无辜,我被他害得堕入魔道,与我师尊分开,害得师尊不肯认我。
    他在说这话时,有意看了一眼池先秋,池先秋想到前世的事情,却别开了脸,不想看他。
    顾淮山委委屈屈地收回目光,眼神又变得冷厉起来。
    这是我与祝真的私仇,与我师尊无关,我师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反正我们妖魔不守规矩,没有道德,江殿主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一扬手,便将江殿主手里的那个锁魂铃握在手里。那个小小的铃铛在他的手里,看起来格外的脆弱,只是轻轻一捏,就捏碎了。
    你想不到他就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江殿主连眼睛都瞪大了,你怎么能
    修士降妖除魔就是正义,怎么我降妖除魔就不是?
    顾淮山握起拳头,攥着碾了两下,祝真余在铃铛里的最后一魄发出细长尖锐的尖叫声,在场弟子们连忙掩住耳朵。
    濒死惨痛的尖叫声响了没多久,就消失了。
    顾淮山再张开手时,手里的铃铛已经被碾成齑粉,风一吹便散了。
    我还没有正式拜入师尊门下,江殿主要为祝真主持公道,过几日可以来魔界寻我。今晚我是来找我师尊过年的,到处都没看见人,所以冒昧过来了,见谅。
    他嘴上说着见谅,实则没有一点儿抱歉的意思。
    要抓池先秋的妖魔徒弟暗自修魔,没抓到;要抓他杀害祝真,也没抓到。江殿主忙活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捞着,还没玉京门造了个无疆大爱连妖魔都能感化的名头,就连魔界也要归顺池先秋了。
    江殿主简直觉得这一个晚上过得迷幻极了,事情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他不再开口,太和宗的徐宗主便出来解释了:都是误会,先秋没做错事情,都回去吧,回去吧。
    顾淮山看向池先秋:师尊,我想去你那里。
    池先秋背着狼崽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连忙直起身子,做出一副无比正经,比正经修士还正经的模样。
    好,你过来吧。
    *
    回到倾云台,狼崽子解了衣裳趴在榻上,池先秋帮他包扎伤口。
    伤他的江行舷是符修,用的也都是符咒,弄出来的伤口,劈的砍的什么样儿的都有。池先秋看着,又是一阵心疼。
    狼崽子趴在枕头上,看着他:师尊,我没事。
    池先秋分出手来,气恼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下次有这种事情要跟我说。
    我也来不及跑去找师尊啊。
    我是说,下次再控制不住体内魔气的时候,要跟我说。
    池先秋认真地看着他,直到他也认真地点了点头,才稍稍缓了神色。
    他原本是妖魔后代,修行剑道,与他体内的气息相互抵触。他的修行可以说是事倍功半,有时还容易走岔。
    池先秋自己体内就带魔气,他对这一点也深有感受。
    他思忖了一会儿,试探着道:要不你还是修魔吧,也没关系的,只要你
    狼崽子一听这话,双手一撑,就从床榻上坐起来了:我不修魔,我说了我不修的。
    好啦好啦,知道了,不修就不修。池先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趴回去,别乱动。
    师尊,我不修魔。
    嗯。
    虽然刚开始修魔,可能会进展很快,但是到了后边
    嗯?到了后边怎么样?池先秋笑着帮他搓搓背上的伤口。
    到了后边,练就的魔气越来越重,所凭仗的魔气也越来越重,不是好事。狼崽子若有所思,倘若一开始凭借的是怨气,那就更不好了,到了后边所需的怨气更多,要从哪里获取?恐怕还是要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能够积攒到怨气。
    池先秋揉了一把狼脑袋:不错,看来你这些天看书,还是有长进的。
    狼崽子埋在枕头里的脸悄悄红了:还是师尊教导的好。
    池先秋用手指剜了点药膏,继续帮他涂抹:要是疼了就告诉我啊。
    嗯。
    待上好了药,池先秋道了一声:可以了。
    狼崽子好像没什么反应,池先秋再喊了他两声,见他还是在出神,便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小傻狗,好了。
    狼崽子猛地从床上蹦起来,臊红了脸,不满地喊了一声:师尊!
    可以了,你穿好衣裳,出去和师兄们一起玩儿吧。池先秋转头去洗手,把东西收拾好。
    狼崽子穿上衣裳,最后还是等他一起出去了。
    其余三个徒弟,还有一个小混沌,这时都坐在楼下,空着的躺椅便点着火炉,炉子边摆着点心茶水,但是没有人动。他们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一个,仿佛都被定住了一般。
    直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们才纷纷有了动作。
    师尊!
    回头去看的,上前抱腰的,黏着做小尾巴的。
    池先秋挨个儿拍拍肩、摸摸脑袋过去,手都有点酸了。
    李眠云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知道他的任何想法,连忙把他请到躺椅那边:师尊坐。
    乖。池先秋双手按在扶手上,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李眠云端点心,顾淮山摇椅子,还有李鹤窝在怀里做暖手炉。
    李眠云道:出了这样的大事,师尊怎么也不喊我过去?
    池先秋捻了一块点心,掰成两半,随手分给他一份:不是什么大事,我一向相信狼崽子,他不会做坏事。
    他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向顾淮山。顾淮山帮他摇摇椅子,身后的狼尾巴也跟着左右摇摇。
    池先秋想了想,最后还是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罢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不问你了。
    他不知道顾淮山和祝真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既然顾淮山已经动了手,也没有要推诿的意思,这便好了。
    想为祝真主持公道的,诸如江殿主和他的徒弟,就去找他好了。
    江殿主看似是为祝真伸冤,其实还是想踩一脚玉京,倘若祝真说杀了他的人是别的人,和玉京门扯不上一点关系,想来江殿主也不会费心力帮他。
    这回顾淮山自己站出来了,只说是他自己的事情,想来江殿主也不会再纠缠不放了。
    池先秋不明白自己和江殿主如何交恶,最后只能把一切归结为宗门恩怨。
    江殿主早些年拜在玉京门下,但是因为没有剑修天赋,所以郁郁不得志,后来创立了天机门,才稍稍有了些信心。
    但他不满玉京门,更不满玉京、太和与神乐三门交好。想取代玉京门,成为天下第一大宗,所以致力于抹黑玉京。
    池先秋撑着头,叹了口气。前世他不太掺和这些事情,池风闲飞升之前,是池风闲在处理,池风闲飞升之后,就是李眠云在管。
    这回来者不善,只怕是和天机结下梁子,往后的大事小事不会少。
    但是他也不怕,当时是江殿主先欺负他的徒弟的,他反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池先秋的目光在狼崽子和顾淮山之间转了一个来回,不过
    这两个徒弟确实长得有点像。就是狼崽子还没长开,顾淮山又太过邪气。
    他笑了笑,分别捏了捏两个徒弟的脸。
    没多久,玉京群山最高峰里便传来一声浑厚的钟声。
    池风闲给的压岁钱与新年礼物准时飞到池先秋手上,池先秋先收在怀里,又从袖中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几个小红包。
    修仙之人不用钱财这些俗物,他也只是往红包里放了几个小玉饰,讨个吉利。
    大徒弟。
    李眠云看向他:师尊。
    这个是你的。池先秋挑出一个小红包塞给他。
    多谢师尊。
    顾淮山支愣起尾巴,但池先秋假意没看见,直接略过他,朝李鹤招了招手。
    李鹤笑嘻嘻地凑到他怀里:师尊。
    这个给你。
    李鹤搂住他的脖子:谢谢师尊,师尊真好。
    这下总该轮到他了吧?顾淮山帮他摇椅子的动作都停下了,偏偏池先秋还是不喊他,只是用手指在手心点了两下。
    小混沌会意上前,池先秋也塞给他一个。他拿了东西,也点了两下手心,就退回自己的小板凳上坐着了,池先秋前些天抽空给他的小板凳加了个垫子,他坐起来不冷。
    顾淮山的眼神开始变了。
    池先秋又喊了一句:狼崽子。
    师尊。
    给你。池先秋将最后一个小红包塞给他。
    多谢师尊。
    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他这样正经,狼崽子忽然有些紧张:什么事?
    我先前给你提了些要求,我说你要是能在三月正式拜师之前做到这些事情,我就收你为徒。
    狼崽子从怀里拿出那张纸:师尊,我一直很尽力
    我知道。池先秋把他手里的纸张拿过来,折了几折,却丢进火炉里了。
    纸张遇火,很快就被点着。
    狼崽子下意识要伸手去拿,池先秋按住他的手:现在不用这个了。
    师尊的意思是?
    不用这个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徒弟。
    狼崽子一愣,随后扑进他的怀里,一声师尊喊得十分大声。
    小傻狗。池先秋拍拍他的脸,趁机悄悄帮他抹去要落下来的眼泪,没让其他人看见。
    他们师徒二人亲近,顾淮山在一边,看着狼崽子,不像是看着小时候的自己,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
    如今狼崽子顺利拜了师,他的存在,就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顾淮山,他曾经把池先秋给弄丢了。
    狼崽子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头。池先秋只好一边安抚他,一边转头去看顾淮山。
    顾淮山低着头,确实不像是很高兴的模样,不经意间看见池先秋在看他,又连忙调整好表情,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又拉住他的一只手,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脑袋上放。
    没小红包也行,他摸摸耳朵也是好的。
    他幻出两只狼耳朵,他的耳朵并不是毛茸茸的,反倒有些扎人。池先秋原本是空着手的,揪了两下他的耳朵,再收回手,将手伸到他面前时,手心里就多出了一个兔毛团成的小球。
    没有玉饰了,这个给你。
    玉饰有什么好的?别的徒弟都是玉饰,只有他与众不同。
    顾淮山攥着那个带着兔子气味的小毛球,忍不住要把毛球往嘴里放,池先秋一掌拍中一下他的脑袋:不许咬!不许用来磨牙!
    顾淮山连忙规规矩矩地坐好,生怕他把礼物收回去。池先秋抱怨道:这么多年了,就是这个破习惯改不了,看见球就想咬
    虽然被训了,但顾淮山的尾巴还是要翘上天了,池先秋还记得他的事情。
    领了压岁钱,就可以回去睡了。
    李鹤早已靠在池先秋身边昏昏欲睡,可惜池先秋方才翻了牌子,被翻中的不是他,而是狼崽子。
    狼崽子高高兴兴地把两块牌子放回去,池先秋把李鹤抱回楼上去睡,狼崽子跟着他,余光一瞥,李眠云和顾淮山一人变了一块木牌,正要把东西放进去。
    池先秋朗声道:自己做的牌子无效。
    这两个人便都缩回了手。
    多大了都?池先秋简直怀疑人生。
    他将李鹤送回房间,盖好被子,小心地哄睡着了,便去了狼崽子那里。
    狼崽子已经铺好床等着他了,非说自己已经学会控制魔气了,绝对不会让魔气影响到池先秋,又说今天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一定要和池先秋睡一个被窝。
    被池先秋残忍拒绝。
    他使劲撒娇也不管用。
    池先秋解衣裳时,才发现自己光顾着给徒弟发红包,连池风闲给他的东西都忘记了。
    池风闲给他的也是一个用红纸包着的玉饰,还有一些小玩意儿,也不知道池风闲究竟有多少东西,每回送他的都不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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