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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四个徒弟的修罗场(重生 修真)——岩城

    就这样,李眠云亲手将自己的师尊逐出了玉京门。但李眠云也给他安排了住处,请他去住。
    消息传到魔界的时候,顾淮山也带了人,准备接他回魔界,魔界万仞宫也已经打点好了。
    池先秋哪里也没去,在神相峰坛场前跪了几天,就搬去从前谢青檐与华雁养伤的雪山隐居,李眠云时常过去看他。
    他尽力把自己与玉京门撇清关系,但其实修士们都知道,池先秋是池风闲亲自带回来的,带在身边教养长大的,池风闲绝不可能不知道池先秋身带魔气的事情。
    后来熟悉他的修士们都回过味来,知道他本性并不凶残,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反倒为人和善,对他的出身也多有宽容,不怎么在背后议论他。
    但天机殿不肯就此放过,也有许多不明就里的散修听说他是妖魔后代,对他颇有微词,连带着池风闲也被抹黑了。
    这时在神相峰的祠堂里,池先秋想了一会儿从前的事情,觉着奇怪。
    前世他的出身是在许多年后才暴露的,何以江殿主现在就起了疑心,派纸人前来查探?难不成前世江殿主在这时就对他的出身有了怀疑?
    可江殿主绝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从上回他听了祝真的话,就急着落井下石的模样就可以看出。
    他乐得看玉京门出丑,
    他若是在这时就有了疑心,绝不会忍到十多年之后才揭露。
    况且这时池风闲还在,抹黑一个修士,可比抹黑一个已经登仙的修士来得爽得多。
    池先秋想不明白,再等了一会儿,外边也没有了动静,他便拿出池风闲给他的铃铛,晃了一下。
    池风闲很快就回了信:何事?
    师尊,我现在就在祠堂里,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好像出了点事情,师尊小心点,不要被别人看见你来了祠堂。
    池风闲听他说得正经,怕他出事,正色道:好,你在那里等着,切勿乱走。
    我知道了。
    池先秋抱着腿坐在地上,抬眼便是空荡荡的石窟。
    等池风闲飞升之后,这里就会多一张供案,也会多一个牌位。
    前世池风闲登仙之后,池先秋常来这里坐着,池风闲飞升的时候,没能与他见最后一面,一直是池先秋的遗憾。
    身份被发现、要离开玉京山的时候,池先秋白日里在坛场外边跪着,算是给修真界一个交代。晚上就跪在这里
    他不是要给池风闲一个交代,他只是想见见池风闲。
    他不一定要池风闲救他,他只是很想再见池风闲一面,要是池风闲能像从前一样,摸摸他的头发,让他别哭,那就更好了。
    池先秋跪在外面的时候,神色肃穆,晚上一进来,就忍不住要哭,他在池风闲面前总是娇气些,说哭就哭。
    也不知道池风闲在仙界有没有看见,想来是没有的,否则他怎么会忍心不来见他?
    仙界事务繁忙,说不准池风闲在仙界也有了新的徒弟,顾不上他也是自然。
    天底下对池先秋最好的人走了。
    跪在这里的那几个夜里,池先秋前半夜哭,后半夜哭累了,就抱着池风闲的牌位睡着。
    那时李眠云整夜整夜地陪着他,乔决明与闻有琴也时常过来,但是谁来哄都不好使,他一定要抱着池风闲。
    这时想到前世的事情,池先秋忽然眼睛一酸,仿佛回到跪在这里的那几天,又要落下泪来。
    他低下头,把脑袋埋在臂弯里,眨巴眨巴眼睛,要把眼泪都憋回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觉着好些了,眼睛里没水儿了,刚要抬起头来,却忽然被人摸了摸头发。
    池风闲手掌宽厚,掌心微热,顺着他的头发捋下去,羽毛拂过一般,极为温柔。
    池先秋抬眼看他,透过眼里水光,眼前池风闲的模样,朦胧间与前世的登仙石像逐渐重合,想到自己前世求了许久也未能求来的一面,而今神仙终于垂怜,如他所想,遂他所愿,池先秋才收回去的眼泪,又全部都回到眼眶中。
    只看见他红了眼眶,池风闲问:怎么了?
    池先秋一把攀住他的脖子,扑进他怀里,哭着喊了一声:师尊。
    而今神仙垂怜,池先秋下意识要先抓住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球球,你爹娘爷爷都在对面看着呢明天继续日六(胖胖生胖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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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劣徒之十七
    池风闲低头,看着怀里的池先秋。
    池先秋双手环着他的腰,抱得很紧,他腰上的衣料都收紧了。池先秋的脸也埋在他怀里,偶尔泄露出一两声呜呜咽咽的哭声,传到池风闲耳里,听见一声,池风闲的心就收紧一下。
    对面就是玉京前任掌门的牌位,再往前,便是玉京历代先祖的牌位,那些石门内没有烛火,黑黢黢的像一双双深邃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场景。
    可他原不该在祠堂里做这种事情,池风闲心想。实在是亵渎师门,悖逆人伦。
    衣襟被池先秋的眼泪浸湿,池先秋又带着哭腔,黏黏糊糊地喊了一声:师尊。
    池风闲只回头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
    最终还是退无可退,池风闲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把师门人伦都暂且抛到一边,先抱紧池先秋,拍着他的背,一言不发。
    仿佛又回到前世最无助的时候,池风闲终于出现在他面前,池先秋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把他按住,不让他走。
    师尊池先秋一张口,就吃了一嘴的衣料。
    他反应过来,默默地闭上了嘴。
    池风闲张开手掌,搓了搓他的头发:怎么了?
    池先秋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池风闲也没办法,就让他这样抱着,随他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先秋最后在池风闲怀里蹭了蹭,才抬起头。
    池先秋松开手,往回缩了缩。池风闲叹了一声,便伸出手,帮他擦去眼泪。
    他吸了吸鼻子,实在是不大好意思,也伸出手,用衣袖帮池风闲擦了擦湿了一片的衣襟。
    他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各自帮对方擦擦。
    池风闲的拇指最后在他眼角的小红痣上按了一下,便收回了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池先秋小声道:师尊。
    怕池风闲不明白,他还指了指池风闲。
    他不肯再说,池风闲皱起眉头:为师何时欺负你了?
    池先秋撇了撇嘴,没有看他,仍是小声抱怨道:师尊来得太慢了。
    方才来得太慢了,前世也来得太迟了。
    好罢。池风闲也不同他计较,只是低头看他,顺手又帮他擦了擦脸,你遇见什么事情了?
    池先秋转身把竹箱笼拿过来,把里边烧得只剩下一半的纸人递给他,把方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他把华雁的牌位抱在怀里:若不是我反应快,只怕江殿主现在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带着人过来围堵我了。
    池风闲沉吟了一会儿:没事了,这件事情为师会处置。
    池先秋点点头:嗯。
    他甚至不想问池风闲要怎么处理,他只要知道池风闲会护着他就足够了。
    池先秋看着他,傻笑了一下。
    池风闲也忍不住笑,但很快就压下勾起的唇角,也不问他为什么哭,只道:走罢,为师带你回去。
    好。池先秋揉了揉哭红的鼻尖,把东西收拾好,背上竹箱笼,就要随他回去。
    走出小石门,池先秋刚朝殿门那边迈出一步,就被池风闲拉住了手:从后边走。
    哦,好。
    池风闲想要把他的手握进手心里,却不想他稍稍松开,池先秋就收回了手。
    黑暗里,他的手只在虚空中握了一下。
    玉京门年代久远,掌门众多,所以那小石门也多得很,一个个伫立在黑暗之中,静默地看着他们。
    池风闲带着池先秋,从这些石门面前走过,也从玉京历代先祖面前走过。
    以师徒的身份
    还没走出多远,池风闲却忽然停下脚步,池先秋一时不防,险些撞到他的背上。
    师尊?
    池风闲应声回头,准准地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攥在掌中,牵好了,这才继续往前走。
    以神交过的道侣的身份。
    池风闲从来不把礼法规矩放在眼里。
    路过无数个黑暗的石门,走到祠堂尽头,池风闲抬手拂袖,面前的墙上便开出一道门。
    门外是一片树林,天光大亮,太过安静,连日光照在积雪上,积雪消融都有了细碎的声音。
    池先秋跟在池风闲身后,从黑暗的祠堂里走出来,走入明亮广阔的天地。
    池先秋回过头,看见石墙缓缓合上。原来这里是没有门的,池风闲临时开了道门。
    师尊好厉害。池先秋发自肺腑地感叹。
    好巧不巧,在回去路上,就碰见了天机殿的江殿主。
    池先秋站在池风闲身边,问了一声好,就不再说话。
    江殿主探寻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不到一瞬,就被池风闲打断了。
    池风闲直接牵着池先秋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池先秋就躲在他身后,一点儿也没有担心害怕的模样,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江殿主,脸上竟还有些笑意。
    江殿主道:还是池掌门宠徒弟,这一大早的,又是带着去哪里了?
    池风闲面不改色:闹着要下山吃东西,就带下山去走了一趟。
    这样说着,池风闲便从袖中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池先秋。是他喜欢吃的蜜饯。
    江殿主目光微凝,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皮笑肉不笑地再说了几句套话,见池风闲冷冷清清的模样,实在是套不出话,便告辞要走。
    池风闲微微颔首,从他身边走过。
    池先秋全程专心吃蜜饯,不用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个动作。
    他就是被池风闲保护得好好的徒弟。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师尊,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蜜饯?
    这时池风闲一直维持得很好的表情才稍微有所松动,他压下唇角,佯正色道:慢点吃,吃完了就没了。
    这天回到倾云台之后,池先秋发现自己养的大熊猫不见了,四下寻找,最后在一个全是蜜饯点心的橱柜里找到了他。
    池先秋托着大熊猫,蹙着眉,看着眼前的橱柜,思索着这个柜子究竟是谁带来的,倾云台上原本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原来是告诉他点心不多了的池风闲啊。
    有池风闲在,池先秋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日子过得快活又自在。
    这天夜里,如往常一般,池先秋给几个徒弟讲故事。
    唯一不同的是,池风闲也在。
    池先秋在厅子里新增了给师尊的太师椅,就摆在正中间。这时池风闲端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扶在膝盖上,池先秋就坐在他身边,腿上放着一本书。
    几个徒弟都围在池先秋身边。顾淮山与狼崽子化作原形,趴在他的脚边,用狼爪子扒拉着他的衣摆,妖魔到了冬日里就是比较惫懒。
    李眠云站在他身后,帮他捏肩捶背,手指时常勾到他的头发,要理一理。李鹤非要和他挨在一起坐着,一张椅子坐不下,却也一定要和他挤在一块儿。
    池先秋一边剥烤干了的果子吃,一边时不时瞥一眼书上的字,把上面的句子念给他们听。
    其实他那几个徒弟的注意力都不在书上,安分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左动动右动动,动的都是他。
    顾淮山装着打哈欠伸懒腰的模样,把尾巴缠到他的脚踝上,池先秋一开始没察觉,直到他背上的皮毛划过自己脚心,刺了他一下,他才发现。
    别乱动,扎疼了。池先秋想要缩回脚,却被他的尾巴缠得很紧,挣也挣不脱。
    狼崽子见他这副模样,自然不肯落后,直接顺着他的衣摆向上攀,立起两条后腿,趴在池先秋的膝上。
    这自然挤占了和池先秋挨在一起的李鹤的位置,李鹤也不肯了,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抬手要把他推下去,被池先秋发现了。
    他讪讪地缩回手:师尊,我只是怕师弟这样不舒服,所以想把他弄下去。
    狼崽子收起利齿,咬住池先秋的衣袖,尾巴在地上扫了扫。
    这时李眠云原本替池先秋捏肩的手,也移到了他裸露在外的脖颈上,轻轻捏动,指尖若有若无地扫过他后颈上那块微微突起的骨头。
    池先秋中场安抚过他们一轮,然后继续念书。没念多久,他们又开始躁动起来。
    我念的是心法,你们稍微听进去一点好不好?池先秋合上书册,丢到一边,也不打算再念了。
    几个徒弟刚要请罪,只听见池风闲喊了一声:先秋。
    池先秋连忙把四个徒弟一一推开,调整坐姿,端端正正地坐好,听凭吩咐:师尊。池先秋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先回去睡吧。
    四个徒弟虽不忿,却更不敢在池先秋面前对池风闲不敬,各自起身就要离开。
    却听见池风闲对池先秋道:他们留下。
    哦。池先秋连忙又道,你们留下。
    分明池风闲可以自己跟池先秋那几个徒弟说的话,却还是要池先秋代为转达,足见池风闲究竟有多不喜这几个人。
    四个徒弟重新折返,要像方才一样,围在池先秋身边,池先秋推开他们:去坐好。
    他们这才应了,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目光仍在池先秋身上。
    对这几个人,池风闲实在是不喜,也看向池先秋:先秋,为师这几日想着,你的身份这样藏着,始终是要暴露的。既然有人想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与其严防死守,担惊受怕,不如直接掀开给他们看。
    池先秋蹙眉:师尊的意思是?
    设个局,把你的身份说开了,往后就算为师不在,你也可以安然无恙。
    池先秋倒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他思忖了一会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池风闲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只这一下,池先秋便点了点头:我全听师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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