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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凛冬——阿泗阿泗(15)

    也是。他淡然地点头,那怎么又来了呢?
    嗐!何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光从这一口气程开霁都已经能体会到何斋有多无奈了,还不是你们消防中队,每家每户都得来,非得核实人数,我这不只能过来了吗?
    程开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淡定的剥瓜子,嗯,有道理,下次我单独给你开小灶,你不用过来听。
    何斋听了心里舒服极了,我刚刚看了一眼你们的陶指导员,我觉得肯定是他核实的人数。
    是吗?是吧。我觉得也是,下次肯定不这样了。程开霁扯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数他最落拓大方。
    嗯,不错。何斋很满意,这样的小灶他喜欢。
    斋哥程开霁用胳膊肘碰了碰何斋,地下的瓜子仁已经被他捧到手里来了。
    何斋拧着眉看他手里的瓜子仁,再看看他,他还特地在手上铺了一层纸放的瓜子仁,估计嫌自己脏呢,嘛呢?
    吃瓜子。程开霁把手里的瓜子仁朝他怼了怼。
    何斋都要被他气笑了,我让你嗑瓜子,合着你就搁这儿给我剥壳呢?
    程开霁还嗯嗯着点头,吃吧吃吧,我特地给你剥的,斋哥。
    行。何斋点头,但是一直没有动作。
    程开霁这才发现他两只手都被白绒团子给压着,他大着胆子试探着问,要不
    嗯?
    我喂你?
    约莫沉默了三四秒,程开霁听见何斋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程开霁跃跃欲试,身板都挺直了不少,目光灼灼的看着何斋,张个嘴?
    一向淡定的何斋这个时候也有点窘迫,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粉,敛着眉纠结了好一会儿,你快点!他催促着程开霁,催完才匆匆地张开嘴。
    程开霁眼疾手快,没有一粒浪费的,虽然隔了一张卫生纸,依旧能够感受得到手心传来的阵阵温热,痒痒麻麻的。
    程开霁收回手,不自觉的握了握拳,企图将片刻温热保存的更久一点。
    第32章 醋坛子都给你掀开咯!!!
    何斋吃完了瓜子,仰着下巴往凳子下边儿点了点,程开霁立马会意,想喝水了?
    嗯。何斋应了一声,红枣焦糖味的瓜子,咸得慌。
    你爱吃这个味的?程开霁动作娴熟地给他拧开瓶盖,然后递到他嘴前。
    嗯矿泉水瓶的弧度微微倾斜,是一种对于何斋来说很舒服的姿势,他喝了一口水,嘴没离开瓶口,含混不清地回答着程开霁的话。
    差不多都喝了小半了,程开霁住了手,将水瓶拿了回来盖上盖子,怎么咸成这样?
    何斋轻轻地哼了一声,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跟你说话,说的渴的。
    程开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我刚来也没多久吧?
    嗯?何斋斜一眼程开霁,您看看手机?
    程开霁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手机,吓得他差点儿从地上直接起来了,我操,怎么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何斋跟看智障似的看着他,我怎么知道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你在这儿剥了一刻钟瓜子儿,跟我说话说了半个小时。
    操
    哎,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何斋把手从白绒团子身下抽了出来,指尖有点儿充血,指甲有点小红。
    这个小秘密我等会再听,我先跟你把手搓一下,你别把手搁在小白身下了。程开霁把他的手拉了过来,一只手捧着一只手给他搓,小白刚它怎么这么娇,做完手术都这么久了还这么懒,小半个月被你养出一身肉,看吧,手都给你压红了,肥狗!把另一只手也给我。
    好吧。何斋顺从地把另一只手也递给了程开霁。
    什么秘密,你快说,我听着。
    嗯就是何斋坐在椅子上,本来就比程开霁高一截,既然是秘密那必然得悄悄的说,他往下俯了俯身,嘴贴在程开霁耳朵前不到一寸。
    你们那个陶指导员怎么老往我们这儿看?何斋鼻息扫在他上耳廓上挠得人心猿意马,程开霁不动声色的把盘着的腿又紧了紧,他偏偏还顿了顿,温热的气息扫在他半边脸上实在难耐。
    是不是找你有事?何斋的语气带着点疑问,说完就往后恢复了坐在位置上的原状,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
    程开霁在心里摸了一把汗,是自己太小人了,人何斋压根就没反应,他的反应还这么大。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咳嗽了两声,眼神飘忽地看向陶指导员,与他一个对视,后者尴尬的收回了目光。
    程开霁看了一眼中间的场地,差不多已经进行到最后的环节了。
    是不是要走了?何斋向他靠了靠,问他。
    程开霁拍了拍手和面前的灰,差不多了。
    何斋沉默,突然间程开霁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握住了,他反手握回去,怎么了?
    何斋泄了气似的叹了一口气,没什么。
    程开霁看他耷拉着眼皮好像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拍了拍小白的屁股,它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站在何斋的腿上蹬着腿,何斋的脸色被白绒团子逗的稍微好了点儿。
    别不开心了哈,我要是不上班我就陪着你了,现在就让小白陪陪你,你有什么烦心事你和它说,等我回来了它告诉我,好不好?程开霁已经从地上起来了,一屁股灰拍都拍不到,动作有点儿滑稽,逗得还有点舍不得的何斋笑弯了眼睛。
    你过来,我跟你拍。他把白绒团子放到了地上,冲着程开霁招了招手,来
    程开霁太高了,跟电线杆儿似的,坐着的时候不冒尖儿,站着的时候目标太大,旁边的人都往这边看了好几眼,何斋对别人的目光都免疫了,笑眯眯地在他身后一处一处的给他拍灰。
    末了拍拍手,行了。
    程开霁一转过身来,教耳后根都红透了,结结巴巴的那我先过去帮他们了?
    去吧,注意安全。
    好。
    何斋目送着程开霁往前面去了,过了一会儿就招手将白绒团子唤了回来,趁没人注意钻着警戒线偷偷溜走了。
    蒋齐跟程开霁也是一组,刚刚负责消防演练的也是他和另一组队员,作为程开霁的死忠粉,自然无时无刻不黏着他。
    刚刚他就看了好几眼,每次都看见他跟一个男人在一块,后来那男人抬起头来他才看清楚,是当时一起救狗的那个人,好像跟队长住的也挺近。
    队长,你刚刚干嘛呢,怎么老跟别人在一块儿?蒋齐将灭火器搬上了公车,一脸好奇地问程开霁。
    后者脸色已然恢复正常,半点红晕都不剩下,语气漠然生硬,我不跟斋哥在一块儿跟你在一块儿?
    嗯?蒋齐瞪大了眼睛,什么哥?队长你什么时候有哥了?说完还挺害羞的一笑,我也挺想你跟我在一块儿,我是你的粉丝,队长。
    程开霁哀莫大于心死地闭上眼睛企图把蒋齐挪出自己的视线,但是他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的,让他实在无可奈何。
    就是上次一起救狗的,上次跟我送凉粉的,我们是邻居,我挺喜欢他。末了觉得自己说的最后一句有点直白,欲盖弥彰的添了一句,他人挺不错。
    嗯嗯!二虎子直直点头,我也觉得人挺不错的,他刚刚还帮你拍灰呢,看上去是个好人。
    程开霁无言以对。
    反倒是陶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揽上蒋齐的肩膀,话里带着笑揶揄他,要不是好人,二虎子,这里的警察同志可就直接带走了。
    二虎子挠挠头,嘀咕着说得好像也是。
    但程开霁脸色就不大好了,刚刚陶琛还老看何斋呢,虽然他也不是那种自己是喜欢男人,看谁都像喜欢男人的人,但是还是觉得心里有一股子醋劲。
    当时看何斋就算了,何斋也还看了他,虽说解释是在发呆,这个时候陶琛居然还帮着何斋说话,把他给气的不行。
    在这么多人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地把气往心里压。
    队长,你干嘛去?蒋齐看着程开霁面无表情地走开连话都没说一句,有点儿纳闷。
    程开霁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去拿扫帚把场地清理一下,你们赶紧收拾吧!后面还有一句,在心里默默说的,甭出现在我面前。
    陶琛盯着程开霁的背影好一会儿,等他转过了拐角才收回目光,拍了拍蒋齐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好好搬东西吧。
    自打做了手术,白绒团子就有点精神不济,最近几天算是刚恢复过来。原本躺他腿上晒太阳呢,被程开霁一拍乱了神,活蹦乱跳起来,估计睡意都被搅合完了。
    自从何斋出了警戒线,他就愈发肯定刚刚一直看着他的并不是程开霁他们那个队的指导员儿,说来也很有意思,只消一个眼神,他就能确定那个指导员喜欢程开霁。
    但是他不醋,如果程开霁喜欢的话,压根轮不到他。想到这里,何斋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但是倏然间眼睛往后瞥了一眼,将嘴角的笑又压了下去。
    第33章 我不想走路了!你来接我吧!!!
    消防宣传后何斋就回了家,不过巷子口那辆黑色的车让他驻足不前,眼神冷漠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白绒团子恹恹地咬玩他的夹克外套时,他才回过神来,快步回家。
    而那种一直被人注视的眼神直到回了家才消失,何斋厌恶至极地将衣服扔在床上,点了一根烟。
    坐在院子里看着程开霁与自己家的那堵墙慢慢抽完。
    最近一个月,何斋很少出门,除了去宠物店基本没有别的事情。
    宠物店的话,其实也不用去的那么勤,只是那家店主人挺有意思,何斋跟他很处的来,久而久之两个人也经常聊天谈谈心。
    易孟之果然跟那个男人是一对同性恋人,同样易孟之头一次见他就把他对程开霁的心思看在了眼里,时不时就开他和程开霁的玩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将程队长拿下。
    何斋对巷子口那辆几乎没有挪过地的车也越发无动于衷,已经能够做到熟视无睹了。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
    易孟之昨天就给他发了信息,给他留了两盒月饼,连带着程开霁的一起,让他有时间过去拿。何斋答应了,但是今天从早上开始就会头疼,是老毛病了,每年的八月十五,雷打不动。除了给白绒团子投食,基本在床上没挪窝,一躺躺到下午三点。
    手机振动了好一会儿,何斋才把手机从床头柜上拿了过来,基本上都是易孟之的刷屏信息,还有一些朋友的祝福,他挑着几个以前关系好的回了一下,还有一条就是程开霁的,简简单单六个字,晚上一起吃饭。
    何斋看后心情明媚,回了一个好!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今天他最怠惰,偏偏今天他又最忙,要去孟之店里拿月饼,要去超市买菜,还有嗯,去北湖陵园扫墓。
    老爷车年久失修,骑到消防中队没问题,骑到陵园恐怕老爷车够呛,何斋也够呛,所以临出门前揣了好几张现金在兜里。
    出了巷子口就是花店,还算方便,店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踩着高跟一身黑裙一只手夹了一根烟,何斋觉得不像是卖花的,像是黑帮打架的。
    再往里探头一看,上次想撺掇他相亲的王婶就在里面,何斋看一眼王婶看一眼姑娘,没进门里。康乃馨就在门口放着,何斋要了9朵,付了现金就走了,没跟王婶打照面,看着那嗑瓜子的滔滔不绝的劲头,他就知道多半是撺掇这姑娘去相亲。
    不过何斋看了一眼姑娘,兴致缺缺,王婶估计又得失望了。
    北湖陵园在郊区,打个的过去19块钱,速度还挺快,没一会儿就到了。
    陵园平平无奇,连看门的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也是,中秋佳节么,何斋一边想着一边上台阶。
    B市不是何斋随便挑的一个地方,这是他母亲的家乡,是他外公外婆的家,母亲死后按照母亲的要求葬到了B市,尽管父亲一百个不同意一千个不同意,也没办法。
    母亲与外公外婆葬在一起,三个灰白墓碑冰冰凉,何斋挨个鞠躬,最后一个墓碑前放上了刚买的九支康乃馨。
    墓碑上的女人远山眉温柔至极,嘴角噙笑,要是程开霁在这里肯定会非常讶异,何斋同他母亲长得实在是像。
    其实说起来,母亲去世已经好几年了,何斋头疼就是从母亲去世那天开始的,每逢母亲的祭日他就头疼的不行,母亲死前很痛苦吗?不痛苦,母亲其实是自杀,死前都还带着笑,那个时候何斋也二十出头了,知道这对母亲来说是解脱,他不怨她,他理解她。
    他看着墓碑上年轻女人的照片,慢慢的蹲了下来,我过得挺好。五个字,一言以蔽之,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状态,至于与父亲的关系以及其他的事情,何斋觉得母亲也不会想听。
    一阵风吹过来,他莫名觉得有点儿冷,耸了耸肩,将手揣进了口袋里,身上逐渐回温,他迈着步子往下走,走的很快,就像是知道前面有人等他一样。
    前面也的确有人等他,何斋见怪不怪,已经想到了。何洵在何斋离他一两米的时候依旧保持着靠着车身的姿势,不过手却有了动作,一串钥匙直直地扔向他。
    何斋停在离他两米的距离,钥匙被他接住在手中把玩,熟悉至极的触感。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下意识皱了眉头,但并不是对他的到来,而是后面那辆与他除了车牌一模一样的车,车新买的?
    新买的,把你的车开过来了,没代步工具,所以在这里又买了一辆新的。何洵吊儿郎当,面对他哥也没半分正色。
    行。何斋收下了自己的车钥匙,搭都没搭理这个弟弟直接迈着步子就要离开。
    哥,你怎么不理我!何洵看见何斋迈着步子从他车旁边过去还以为他来跟他说话,但是他哥压根连余光都没分给他一点儿,何洵急了,在后面小跑着追何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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