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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重生日记——元夜(57)

    这个人周身裹挟着浓烈的嫉妒,面目因爱憎而扭曲变得可怖,已经不再掩饰自己,如一条毒蛇将寒牙亮在了烈日下。
    越凉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既觉痛快,又酸痛至极。
    让他变得没有了那高高在上的神君模样,越凉知道有错,也认错,但并不是很后悔。
    旧年被弃的记忆刺激下,他偏执地想在太炀心口也反插一刀才来得痛快。
    然而当真做到之后,他才明白根本毫无必要。
    他们早就连在一起了,太炀心里有多痛多难受他亦然,刀子捅进去才知道伤的是两个人。
    太炀捏住水仙精的脖子,暴躁地拖到门边,直接扔了出去,滚!随后砰一声摔上房门。水仙精狼狈地打了个滚,踉跄着逃远了。
    越凉冷冷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转身,气喘吁吁地同自己对视,眼里盛满暴怒。
    他亦不退却,神情几乎也是偏执而疯狂的,一把揪住太炀的衣领拉凑近,无不挑衅地讽道:生气了,想教训我?你来啊。
    太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甩到了床上,粗暴地撕扯起衣服。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发狠道:越凉,你找死。
    要能干死我你就来。越凉同样发了狠,动作比他还急,扯开碍事的衣物,张嘴一口咬在他脖颈的灵脉处,凶狠得仿佛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他紧紧地抱住了太炀,嗓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反正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不解,埋怨,因爱而恨。
    升温。
    而后渐抚平,回归最本真的感受,动作愈发轻柔缠绵,气氛开始圆融,逐又暧昧,空气里到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响。
    今夜的插曲已经过去,真正的欢愉这才刚开始,但越凉已经又些撑不住了。
    前几次他还嘴硬逞强,偏就喜欢说一些讨打的混账话。现在他的腰看不过去,给他发出了警告,说他若继续挑骚的话就断给他看。
    越凉气若游丝地求起饶来,好哥哥,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
    太炀依旧动作着,闻言奇怪地嗯了一声,暂时停下,难受?伤着哪里了,我看看。
    不难受没受伤,但这才是最令人崩溃的,越凉不想做了,大吵一架后还能爽,多少让他有点难以招架。
    他眨了眨眼,把一些湿漉漉的什么重新锁回眼眶里。
    太炀动了动,立刻听到反馈,心里便有了底,就没管越凉的意见了,兀自照拂起二人来。
    越凉哼哼唧唧的,伏在他肩头,尽量控制着语气平稳,问:我故意的,我承认了,你不生气吗?
    他话语倔强,然而眼泪早一步先下来了,一颗颗滚落在太炀的背后。
    跟针扎似的,直扎去心里了。太炀侧过脸,在他耳根处烙下一个柔柔的吻,阿凉,我心悦你,我很爱你。
    越凉顿时就忍不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淌成了小河。
    很多很多件琐事,前世受了战伤孤独地躲在沟壑里,或带着一点点兵力独自面对三方强敌时,又或者最后时刻在大殿上开出玄武大阵,他都是一个人。
    他的阿郎总在不计代价地帮助众生,对他爱莫能助;他懂事,所以会吃苦,所以连哭声也不会被听到。
    你说你很爱我,可是为什么总在我盼望着你出现的时候,你都不在呢?
    好遗憾啊,好难过啊。
    他带着哭腔,委屈地哀求道:那你下一次,不要再把我丢在很远的地方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助攻二人组有话要说)
    (误)
    愿巫:我给他想起的都是很惨烈的回忆,专注拆散情侣二十万年。
    水仙精:原来喜欢不可以直接交.配吗,真是太遗憾了。
    真正的作话
    我觉得可能又要被锁,赶紧看。
    每日都在drive的元夜哈哈哈哈
    还有我说的快完结,是过完沪天剧情之后就进入结局和尾声,不是真的下几章就完结啦哈哈哈,估计还有十万字左右吧。(不过如果看以后的推广情况,有人看的话,可能会接着写下去吧。我其实是想写的,但扑街作者写长文超累的嘤pwq,所以如果有幸能等到看的宝宝多了,再看情况写得长一些吧)
    第80章 越凉决定不闹了
    太炀伏在他身上,安静了许久也没有说话。
    他俯下身,脸颊贴在越凉的脸侧,以这耳鬓厮磨的姿势温柔地道了歉,对不起。
    他轻声唤道:阿凉
    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更多的话。爱意和愧疚,都混杂在了比天空更深的沉默里。
    越凉吸着鼻子,眼眶通红,不受控制地哽咽着,声音满是委屈,我以前会想,为什么你要对其他人那么好,明明你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想着要庇护所有人。
    所以前世的他们才会活得如此疲惫。
    如果当时太炀决意倾倒向任何一方,而非插手于人族和神族之间,尽力调解冲突,或许他们,乃至玄武族都能活得轻松一点。
    毕竟像那般付出得再多,到最后还不是没能阻止战乱,以致鸿钧覆世。
    竹篮打水,一场幻空。
    可是再计较那些又有何用呢,前世已经是死得透透的了,而他还在这里拎着陈年旧事不忘,像一朵幽怨的孤魂,又有什么意义呢?
    偏要为了心里那点不甘,在今夜里把他们两个都折磨得身心俱疲,谁也不好受。
    他已不是战神,太炀现在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帝君了,他们没有神殿,没有仆役,也没有了神责。只有一间两个人一起搭成的小屋子,屋里燃着篝火,冬天不会冷,夏天倒也不晒,偶尔能找到好吃的东西。
    身侧寥寥,在开始和最后,他们都只有彼此。
    太炀轻轻地呼吸着,某一刻,他忽然开口说道:那年神战爆发,豁东各处哀鸿,我说我想去帮忙,你答应了,我们便去,往后百余年,再无安宁之日。
    或许怜悯与我而言并无益处,反倒拖得两头不讨巧。我想那些该活的,覆了世,照旧没活下来,同战死亦无区别;我想还阿凉一个平安的尘世,终究却累了阿凉。
    直到如今我也不知,当年立誓救苍生,究竟是办了好事,还是坏事。
    他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低落消沉,带着满满歉意和愧疚,抱着越凉,手掌轻抚着他的发顶,一下下安抚,过往的怆痛在嘶嚎,而他只是安静地凝望。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从前也说过类似的话,然而直到此刻,才真正算得上重生。越凉吸了吸鼻子,点头,嗯了一声道: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我明白的,如果当年不出手,大荒现在没有谁能活下来我们重新开始,不管那些了,就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好吗?
    太炀顿了顿,淡笑一声:你如今也没老啊。二十多万年的玄武才正值壮年呢。
    如果得了契机,以后甚至还可能有玄武蛋。
    我说的是没当帝君之前,那时候除了游山玩水,什么也不用干,可幸福了。越凉撇了撇嘴,心情稍稍平复,就又生出些对神职的不满。
    想到从前每天都忙得头昏眼花到处奔忙,就变得很颓丧,动也不想动。原来工作使王八变老。
    我们从这里出去了,可以先回族里看看,我怕舜苍他们过不好。然后就可以出去玩,顺便找龙门。他高兴地说。
    太炀亲了亲他的前额,温柔地说:想去哪里都行。
    两人慢慢地说着话,偶尔谈起从前,又或说起明天,声音隔着门板穿出来,小小的,夜色深浓。
    这个夜晚,到底是静谧的。
    有什么东西,如水般消解了,揉进了月光里。
    .
    这厢消停了,和好如初,又变得浓情蜜意的,那边气氛亦融洽。
    傍晚的时候青鸟来给东秦带口信,照例是拿了些家里的,顺便帮他把礼物捎回去。
    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藏离有话同他说,他傻笑着听完了,认真思考许久才慎重回了信,磨蹭着放青鸟们回去了。
    一同回去的还有上回被落下的小青鸟,在东秦这里蹭吃蹭喝几天,已经胖得快飞不动了,在半空中的身影一坠一坠的,吓得东秦在窗口喊,飞慢点,别落下来了!
    望着青鸟们远去,东秦的目光中满是欣喜和期待。
    那个叫越皓的沪天城主承诺过他,只要帮助他成功糊弄掉这次的比武招亲,就把沪天私藏的调灵丹送给他。他要带回去给小鹿,小鹿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也不会再伤心了。
    越想越开心,他又傻傻地笑了起来。
    青鸟们又一次平安地飞回了森林,将东西放下,口信带到。
    藏离留了它们一会儿,喂了些好吃的,便遣它们回去休息了,但他留下了先前落在东秦那里的小青鸟。
    他坐在床沿边,朝它招招手,示意它到身边来,告诉我,你在东秦那里都看到了什么?
    小青鸟虎愣愣地飞过去,抖抖身子,抖落一身细碎的青色光芒,光芒渐渐拼成画面。
    藏离紧张地盯着。
    这只青鸟是神鸟脉,与其他青鸟不同,长大后能修成人形,列天道神位,就和东秦一样。它天生的传信本领也更强一些,能把自己看到的一切用神力显现出来。
    画面上光影晃动,东秦的身影出现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洒脱畅快,年轻英俊的脸上淌着汗珠,笑容令每一个望向他的人都心动。
    藏离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周身寒意森森,许久,才颤声轻问,他赢了?
    小青鸟点了点头。
    藏离又听到那画面中传来司仪的吆喝声,八日后正午,将在北城门下决出最后的胜者,与城主共沐春秋!
    他吓了一跳,忙问小青鸟,你何时看到的,现在离八日之期犹有几日?
    小青鸟张了张嘴,盯着他一声不吭。
    他登时惊得从床边弹起,竟是今日吗!
    现在已经四更了,若要以法术赶过去,也得花费好些时间,说不定会来不及。
    藏离心里又愤怒又委屈,东秦大骗子,拿越凉来当借口诓他,自己倒上赶着给那沪天城主做夫婿,是当真不想要他了!
    东秦那么厉害,一定会胜出的,这可怎么办!
    他急得在房里兜转了几圈,忽然风一样冲出屋子,什么都没拿,径自往西边奔去了。
    .
    这一日的正午,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越凉一直酣睡倒到辰时过,这才被哐哐的敲门声惊醒。
    乌龟,快开门啊!今天我要招亲了,你不会跑了吧!
    隔着门板,越皓的叫嚷依旧显得尤为刺耳。越凉睡得迷糊,想要温存的心都被这小子喊没了,也不耐烦地对喊道:又不是我招亲,关我什么事啊。
    门外静默半晌,越皓猛烈地锤起门来,崩溃又难以置信地说:你说了帮我的!今日我父神在场作证,这个关键点你竟要逃跑?我白信你了!
    听到一个关键的信息,越凉唔了一声,抬起头:你父神也来?
    对!
    越凉迫不得已,只好起床了。去之前还是要好好准备一番的,他的幺幺现在是大城主的父神了,自己可不能穿得太寒碜。
    太炀依旧不想理会人,变成小黑龙往他身上一挂,严严实实地藏进了衣服里,又探出头,你带着我吧,人太多了,不想出去。
    越凉就给逗笑了,捏了捏他变小后的龙角,溺爱地说:带着带着,我们一起的,到哪里都不分开。
    越皓在一旁看得牙痒痒,浑身冒出一股酸臭的嫉恨味道,烦躁地催促,快走快走,别挑衣服啦!就这么几件,有什么好挑的。
    你小屁孩,不懂。越凉啧了一声,看来看去,还是选了一件素白的衣衫,穿好出门了。
    出了客栈一眼望去街上,到处都是飘扬的土黄色沪天城旗,黑墨的白虎旋纹印于其上,栩栩如生。街边摊贩相较起前几日多很多,约莫是知道今日有大事,全都从临近的小城村子跑来了,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人。
    沪天城有城规,能化形的要化成人形,不能化形则需要去衙府登记,一来方便居民通行,二来不会弄坏公用的设物。
    越皓边走边指着一头未完全化形的象妖说,像这个大家伙,就算不能完全化出人形,哪怕顶着个象脑袋也得维持人身。
    如此一来,不仅能方便统一城中的度量,还可以抑制某些攻击性强的族类,使他们不能突然发难。
    越往北边走越热闹,极及至离正城门下方还有约莫半里时已然挤不进去了,比武招亲已经快要开始,越皓这个人形彩球必须要站在城楼上观望,不得已赶紧先去了,留这两个颇有闲情逸致的玄武慢慢晃悠过去。
    街上人太多,越凉干脆就跳上房顶,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地走着。
    而后他发现了一座望火楼,便爬上去,远远地看着。
    从这里能够清楚地看见擂台、城楼,以及上面的所有人。
    城楼上方已经摆了两张盖着兽毛的大椅,两人端坐其上,皆穿着白虎族的盛装。他们周围站满了随侍,脚底城楼下,则挤满他们的百姓。
    风习习的,越凉衔着一片草叶,静默地注视着城楼里那个有些孤傲的身影,看了很久。
    太炀从他的领口探出头来,他胖了一些。
    越凉问:幺幺吗?
    太炀说:嗯。夷伏待他很好。
    越凉就不说话了。他看着许久未见的小幺,有些近乡情怯,心头却满满的都是欢喜。
    幺幺过得很好,他便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话了。
    欢呼声从远处传出,原来是打擂的族长们要上场了,沪天城主站在城楼上,向每位族长客气地问了好。
    他也看到了东秦站在擂台上。
    直到此刻,越凉的脑海中才如同惊雷般,猛地想起来一件事,啊!我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藏离
    悄悄地弄完,藏离应该不会知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忙,没有小彩蛋了(。)
    第81章 藏离决定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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