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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滑求生[末世]——晒豆酱(78)

    可是车里的人,已经躺不下去坐不住了。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到现在,大家也习惯了半夜惊醒,相比以前的惊慌,经验值全部拉满。
    不再赤手空拳等待死亡危险靠近,而是奋力反抗。
    迟飞扬带着齐小宝从上铺轻轻跳下来,他们两个体重轻,落地时没发出什么声音。梁初和平豪缓慢地翻下床,蹲在床边穿衣服和护具。武器就在床边,伸手就够到。
    郎健摸着枪,先把德牧的防叫口罩给它戴上,又朝着夏冰比了个嘘的手势。
    夏冰还在揉陈重的耳朵,自己的手都揉热了。才反应过来胸口硌得发疼,原来是自己搂得太紧了,金属嘴罩压在了胸口上。
    大家小心。郎健小声地说,好在房车玻璃是防弹的,多多少少还放心些。除了夏冰和陈重,其余的人都小步走到玻璃旁边,贴了一只耳朵过去,辨别外面是否有丧尸。
    丧尸是一定会发出低吼的,藏不住,要是撞到车上,即便房车的重量再沉还是会有感觉,不可能一点晃动都没有。
    可是现在,车外面比一潭死水还要没有生机。但是每个人都不敢动,用尽了全力,把注意力放在耳朵里面,抽丝剥茧分析噪音。
    再几分钟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郎健这才给大家做了手势:都回去睡觉吧,大家也别太紧张了。
    队员们却没有懈劲儿,都绷着神经,缓了又缓,各自走回自己的床。只是这回再躺下,只脱掉了护具,衣服一件都没脱。
    迟飞扬和齐小宝抱着鲨鲨睡上铺,梁初和平豪两个块儿头大的,睡大双人床,郎健把德牧的嘴罩摘掉,好好揉了揉它的鼻子,再回头看,夏冰正抱着陈重,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后背,哄人。
    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郎健转了个身,不想看。大概亲手在婚礼现场把女儿交给别人家臭小子的时候,就是现在的心态。
    夏冰顺着陈重的肩胛骨沟往下摸,小时候自己吓着了,养母总是这样抱着自己,好像这就是全国统一哄小孩儿的姿势。她对自己很好,也给了自己很多的爱和鼓励,只是年龄差了太多,老两口一辈子奉献给科学,都是院士,可实在找不到爸爸妈妈的感觉。
    更像是,慈祥的爷爷奶奶。
    不怕,不怕。夏冰继续抚摸陈重,心里忐忑不安。上次的巨大声响吓得陈重好几天不正常,费了不少功夫才缓回来,可别再给吓坏了。
    陈重几乎把脸埋在夏冰身体里了,但是嘴罩成了他们的一道隔离线,无论如何,他的嘴唇都碰不到夏冰。
    夏队陈重叹了一口气,身体往上挪,躺在枕头上和他面对面。
    怎么了?夏冰摁了摁他的后颈,没吓着吧。
    没吓着。陈重看着夏冰锁骨周围那些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就咽了咽口水,我想
    想什么?夏冰打了个哈欠。
    想想没事。陈重的手重新搭住夏冰的侧腰,指肚随着呼吸小心滑行,仿佛是不经意的,其实很想解开自己后脑勺的嘴套搭扣,但是考虑过后,算了。
    这一回,车外算是彻底安静了,速滑一队慢慢进入梦乡,但随时都保持两名队员清醒。夏冰在天亮时被尿给憋醒了,刚好梁子困得打摆子,他赶紧让梁子睡睡,自己值个早班。
    被子掀开,夏冰刚想下床,旁边一只手,马上抓住了自己的腕口。你怎么醒了?
    你醒我就醒了陈重刚刚睡醒,还不知道第一句话和夏冰说什么,想说我梦见你了,又怕这一句话太俗气。万一言意钧以前也说过这个,自己这不就算学人精?
    再躺躺。夏冰顺手拿体温枪,字数读出来之前,他一直默念38、38一定要是38度。可是事与愿违,出来的数字还是39,说明陈重的身体里还熊熊燃烧着一把火,病毒还在伤害他。
    我一个人躺不住。陈重也跟着他坐起来,耳背压得通红,你去哪儿?
    去洗手间。夏冰不明白他怎么这么黏人,黏糊糊的,简直和他的三白眼不配套。陈重这类长相,就该冷酷逼人无人能敌,谁都不搭理谁都看不上,才对得起这副拽到家的五官。
    那我也去。可陈重用身体力行表达他很黏人,夏冰没办法,只好搀着他去尿尿。
    洗手间有灯,但是他们不敢开,夏冰怕陈重站不住,帮他解裤带、脱裤子,再对准了:快点儿。
    陈重点了点头,却说: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我怎么那么喜欢看你啊夏冰又看了一眼,长这么大你是吃什么药了吧?他嘀嘀咕咕转过去,身后紧跟着一阵放水声,两个人背对背。
    和那么多队员一起洗澡上厕所,没有一次这样让夏冰羞耻。
    等身后的水声结束,又是水龙头被拧开的洗手声。等这一切完全结束,夏冰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尿
    刚刚被他打开的门,瞬间被另外一个人的手给关上了,因为用力过大,好像还撞了一声。夏冰还没看清楚陈重在干什么,他就横冲直撞将自己压在了门板上,两只手抓住自己的手,手指从掌心开始抚摸。
    别出去陈重低着头说,控制不住往夏冰身上顶,我我想你,陪陪我。
    想你大爷啊我又不是没陪你。夏冰躲不开他,也挣不过他,就算自己能打得过陈重也没法动手,但是没有拒绝两只手的交叉。
    陪了,可是陈重用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去触碰另外一双带伤的手,他们是冰面运动员,往前摔的时候十指着地,伤全在指肚和手心里。两双手完全对合,好像这些年的伤也对在了一起。
    相差8年的时光,也被对上了,没有一分一秒错过。
    夏冰躲不开小破孩儿的攻击性,当他用额头蹭过自己脸颊的一瞬间,夏冰浑身发抖,闭上了眼睛。他摸到了,摸到了陈重的伤。
    手心里的伤比自己还要多,这是为什么呢?夏冰抖得厉害,热得厉害,放轻了动作去十指交叉,手指勾对方的指缝,不断摩擦,这么多的伤,还能是为什么,都是陈重为了追上自己速度的证明。
    他比自己小了8岁,可是成绩应该已经超越自己了,不是天赋,是练出来的。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流过多少血。
    他们摩擦着眉骨,颧骨,锁骨,喉结,又怕引起全车人的主意,连拥抱和摩擦都是轻轻的。夏冰咬着嘴唇,粗重的喘息都憋住,那些伤从用手指感受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感受。
    身体都在发烫,一个发烧刚好,一个还在高烧,可夏冰实在想不出都这种时候了,陈重还想着干这个。
    我想你。陈重对着夏冰的耳朵一直说,说的是这些年的想念,不为人知埋得深深的,直到等到某一刻被发现,被看到,被重视,可是看不见的话,也无所谓。
    夏冰咬着他的衣服,一条腿屈着,被抬起来。他用鼻梁骨蹭陈重脸上的金属:快点儿。
    那你说你也想我。陈重攥紧了不动。
    夏冰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行,发高烧还想干这个并且还能弄出花样来,年轻果真就是虎逼,18岁前途无量。
    可是他不说话,陈重就不动,还侧过头不让他蹭脸了。他这样一侧头,夏冰就想起来尸潮刚刚爆发的时候,陈重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站在阳台孤独地抽烟。
    烟灰往下一弹,仿佛全世界都和他没关系。
    你别不理我。可陈重马上就转过来了,似乎刚才的野蛮都是假的,他继续,同时躁动不安地用嘴罩顶起夏冰的下巴,用金属去碰他喉结,我想听你说话。
    你烧糊涂了吧夏冰像抱着一条发高烧的发情小野狗,却不舍得撒手,埋着头,手抓在嘴罩皮带上,快点儿回去你赶快吃药睡觉。
    那你说。陈重却不依不饶,烧成这样,还是想要肆无忌惮地拥抱。夏冰的脸一直没敢抬起来,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出陈重那双不带杂色的眼睛,是如何盯着自己看,要看自己最无力的状态。
    浑身都要发麻,他们呼吸时胸口都要撞在一起,夏冰的脑门儿抵在陈重的脖子上,手指在他的发根处乱抓,想要去抓皮带,给他解开。
    这个时候,他特别想要接吻。
    不行。可陈重却躲开了。
    一下!夏冰已经站不住了。
    可回答夏冰的,不是任何话语,而是加快的动作和手腕的力量。夏冰往前使劲儿一扑,两条腿痉挛。
    大约半小时后,两个人才收拾好狼狈的现场,从洗手间出去。客厅里已经开始煮咖啡了,迟飞扬站在教练的旁边,热情地打招呼:呦,舍得出来了?
    夏冰全身紧张得不行,没辙了,大家都是男人,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郎健一声不吭,狠狠灌了一口特浓黑咖啡。
    作者有话要说:
    冰崽物资:准备补充药物食物,恋爱插进运行正常,只是经常有过热现象。
    重重进度:动手动脚。
    第099章 肉类批发市场
    胶囊咖啡机刚冲好一杯热拿铁, 迟飞扬端着给夏冰送过来:夏队喝啊,陈重你喝不喝?
    陈重摇了摇头,脸上藏不住笑, 终于又和浪浪有亲密接触了。我不喝, 我头晕, 再回去躺会儿。
    哦,头晕啊迟飞扬拖着长音,眼神从夏冰的脸庞飘过去,夏队, 你晕不晕啊?
    我不晕,我还能揍你呢。夏冰接拿铁过来, 喝了一口, 好久没喝热饮,这一下舌头都甜麻木了,这么甜啊
    已经不算甜了, 你这是谈恋爱闹得心里甜才觉得嘴上甜。迟飞扬嘿嘿地坏笑,我喝着可一点儿都不甜。是吧教练?
    郎健刚喝完特浓,别说甜了,嘴里苦巴巴的。快回床上躺着。
    哦夏冰丢人丢到家了,自己堂堂一队队长, 被未成年队员囚禁半小时,洗手间半小时的音频可能都要流出了, 赶紧钻进被窝挡挡脸。陈重也跟着钻进来,这时候倒是很老实, 仿佛烧得他浑身无力, 支棱不起来。
    夏冰闭着眼睛,脚趾都还酸着呢。真不知道高中生的精力为什么那么旺盛。自己18岁的时候, 可不这样,每天就知道往冰场上跑。陈重倒是好,精力全往自己身上用。
    思来想去,夏冰断定了,陈重这么虎逼都是憋的。
    不一会儿,除了梁子和小宝,大家都醒了。德牧睡了一夜,窝在沙发床上不肯下来,连狗粮都要在床上吃。郎健原本想抱它下来,一看它耷拉眼睛又耷拉一只耳朵,心软得不行,在床上先喂狗,再下床给夏冰和陈重喂药,量过体温之后,一个恢复正常,一个还是39度。
    消炎药继续吃吧,别停。郎健摸着陈重滚热的脑门儿,尽管不喜欢他当着自己的面偷白菜,该关心也要关心。
    教练,他总是高烧不退,会不会烧傻了啊?夏冰把最后一瓶医用酒精拧开了,擦拭陈重的耳后、颈部 ,恨不得陈重把体温分给自己两度,自己替他烧会儿。
    郎健又摸了摸陈重的脖子,前阵子喉咙里面全肿了,摸着特别硬,现在倒是发软,显然是喉头里面的炎症退了。可这个体温下不去,真的太愁人了。
    你现在身体里哪里难受?郎健去拧了一个凉毛巾卷,搭在陈重的额头上。
    没什么感觉。陈重昂着下巴,任由夏冰擦拭皮肤,关节疼好多了
    我看看你的伤口。郎健又去解他手腕上的纱布,夏冰缠得仔细,需要一圈一圈拆开。等长条纱布揭下来,是一个暗红色的巨大伤口。
    夏冰不忍心看,可是也看了,又从急救箱里摸出一瓶碘酒,打算给陈重上药,原以为破口怎么样都该收住了,可是伤口竟然还没愈合。
    棉签蘸过去,就变成红色,伤口呈现出难以愈合的半开放状。
    怎么回事啊夏冰不敢碰了,仿佛再破又要流血,教练你看!
    这是丧尸咬的,可能愈合慢一些,你别太紧张。郎健先安抚夏冰,当务之急,是陈重必须退烧
    还有找点儿吃的。迟飞扬小声提醒,现在有无人机了,咱们可以先用无人机探路,不用亲自滑出去。
    那个等中午再说。夏冰挤了挤陈重的伤口,还疼不疼了?
    陈重伤口不疼,唯一疼的地方是嘴罩的皮带勒得太紧,可还是说了声疼。不为别的,只因为被人照顾的感觉太上瘾。
    一旦被关怀过了,他就还想要。
    伤口处理完,陈重的烧劲儿上来了,迷迷糊糊睡着。夏冰不停地拧毛巾,往他的头上搭。等到中午时再开窗,让新鲜空气流通,迟飞扬观察过周围环境后上了车顶,放出了充满电的无人机。
    现在有了高科技,再也不用瞎转悠或者碰运气了,飞行器直接放出去探路,又省汽油又省时间。
    房车四周没有丧尸,天空的云散了些,露出淡淡的天蓝色,日光并不充足但已经够太阳能充能。迟飞扬和齐小宝在车顶放风,一个负责观察环境,一个负责寻找超市。
    结果超市没找到,迟飞扬戴着影像镜笑了出来:好家伙,咱们直接找到超市老家了。
    什么老家啊?我也看看。齐小宝伸着脖子要看。
    迟飞扬摘下影像镜给小宝戴上:看清楚没有?
    我看看啊你再拉近点儿!齐小宝盯着影像镜,肉肉食批发市场?
    对啊。迟飞扬笑出了一口小白牙。
    他们收了无人机,立刻回到车厢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全队。郎健听了当然高兴,夏冰和陈重都算体虚的病人,要是能好好吃几顿肉,补一补,或许一下子就补回来了。
    事不宜迟,郎健立刻发动了房车,迟飞扬在车顶放无人机探路。路况仍旧不好,无人机能飞过去的地方,房车过不去,光是寻找通路就用了不少时间。等到真正开到批发市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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