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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招惹——提裙(18)

    戚明雨微扬眼角,沉沉地重复追问:我是哪种款?
    靳晨嗤笑。
    不就是酸嘛,搞得还挺在行。
    刚才的小情歌弹得那么溜,没少练习吧?做道数学竞赛题也能扯到忠贞的事。打着亲妹闺蜜团的名号开后宫,暑假出去旅个游都像白雪王子带着七个小女孩儿。
    戚校草,别阴阳怪气别人,你自己也是很顶的。
    戚明雨眉头微皱,虽然可能抓错了重点,但七个?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六个才对。
    半秒钟之内脑子里的思路已经过了好几轮,带笑看着靳晨,终于把疑问说出口:怎么啊,你也是小女孩儿?
    靳晨略微尴尬地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
    不喜欢和人久处,现在不也处下来了,为什么给自己立那些没有屁用的高冷人设,就做你自己,一个睚眦必报,吵架从来没输过的幼稚鬼,不快乐吗?
    身侧人的喋喋不休让靳晨也沉浸在你来我往的拌嘴中,欲罢不能。
    即便确实有些幼稚,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接他的话。
    留给你的时间真不多了。如果一直不知道收敛的话,我迟早会买凶撕烂你的这张嘴。
    我听孟居说,你都从来没有在一个学校读完过完整的一个学期。戚明雨并不很确定地支着下巴偏了偏头,就那么喜欢转学到新环境的新鲜感?
    靳晨只顿了一瞬,脸上的表情淡然如常。
    按照惯例来说,我其实都很少像和你这样,与新朋友保持四个月的联系。
    四个月?
    戚明雨再一次在靳小少爷面前伸出了手。
    八月,九月,十月。
    他每数一下就按倒一根手指,最后满脸嫌弃地在那人眼前晃了晃三根。
    见了鬼了。
    靳晨抚额,强颜欢笑着咬了咬嘴唇,不能更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家卖假酒吧?我怎么脑壳疼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戚明雨:我媳妇数数都数不明白,还坚持和我打情骂俏呢。
    第26章
    数竞决赛前,省队安排了集中培训,戚明雨又一次脱离群众队伍,被封闭式操练了小半个月。
    训练任务重、课程安排紧还都属次要,最不能忍的是入住的宾馆配餐巨难吃。
    把餐饮做到这种地步,很难让人相信这家企业不是全面亏损着的。
    冬令营报到后,领队终于带着大家更换了到了本次大赛的专门招待酒店。吃到不再折磨味蕾的第一口饭时,戚明雨觉得自己宛如新生。
    [数竞戚明雨:我靠,正常待遇的饭菜也太巴适了吧,甚至想开个发布会记录下这个感人时刻。]
    出现在竞赛组交流大群里的这条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
    数学组的选手们纷纷附议,几分钟之内把上一家酒店的配餐系统骂了上百条。
    [数竞X:前几天那伙食见鬼了,我都怀疑是其他省的人恶意竞争、打击报复。]
    [数竞 XX:讲真,从来没这么饿过。]
    [数竞XXX:那个红烧肉做的让人窒息。]
    [数竞XXXX:逼得我天天化食量为题量,半夜还要忍受住跟着戚神一起爬墙出去嗦粉的欲望。]
    屏幕上不断飘出的对话框忽然停住了十几秒,而后多出了一条细窄的提示。
    [数竞XXXX撤回了一条消息]
    [数竞冯教练:???
    [数竞冯教练:强调多少次,封闭式训练不让外出,以为撤回我就看不见了?谁出去嗦粉了?立马给我滚出来承认!]
    [数竞冯教练:@数竞戚明雨,怎么着?等我点名呢?]
    当事人只是低头塞了两口饭的功夫,这锅就已经砸到头上了。
    拧着眉毛点按屏幕打字。
    [数竞戚明雨:我不是我没有别瞎扯啊,谁说的找谁去。]
    发完这条消息后把手机扣回桌面上专心吃饭。等到整份两人餐都装进肚子里后才重新拿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群里面已经换了新话题。
    戚明雨随手滑动了几条消息。从大家的讨论中得知:风外的物理组近期也受省队邀约,过来进行友谊交流,而且住的地方就在这次CMO主办场附近。
    怪不得前两天和戚然聊天的时候,听她说想过来观摩比赛。滑动微信联系人,给她发去一条消息。
    [哪呢?]
    戚然的回复很快就传了回来,是一个即时定位。看上去这距离还真不远,大概只隔着两条街。
    还没再问其他的,一通语音电话已经被拨了过来。戚明雨起身离开餐厅,边走边按下了接通键。
    屏幕另一边的背景明显是一家酒店内的私人休息室,戚然窝在巨大的懒人沙发里喝着果汁。
    嚯,什么时候到的啊?
    戚然边塞上耳机边轻声回应:早上刚落脚,想着你这会应该是在吃饭,还没来得及联系你。
    恩。虽然离得很近,可也难见得上。这两天我肯定出不去了,刚才冯老头还在群里艾特我示众呢,等考完了我再过去找你。
    戚明雨沿着酒店的长廊走回自己房间,视线瞥着屏幕,忽然想起物理组里有号划水人物,不知道这次交流旅行来了没有。
    团宠呢?
    对面的戚然先是微愣了一下,而后反应了过来自家亲哥在说谁。稍稍转动屏幕,把摄像头对准了正埋头专研题目的靳晨。
    比我都勤奋呢。
    努力方向对了才叫勤奋,这位顶多是和自己过不去。戚明雨看着视频里那顶干净又浓密黑色短发,满不在意地挖苦着。
    行了阿,人又没招你惹你。戚然笑着劝人善良。
    戚明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随手切屏点开外卖软件。找出一家最近吃过觉得还不错的店铺,点了全物竞队的份额进购物车,填上戚然刚刚发来的定位地址。
    请你们喝下午茶,然后好好学习。明天考试,手机可能要关很久,有什么事等我出关再说。
    知道啦,戚神怀挺!戚然转回摄像头,元气满满地鼓励一番后摆手挂断了通话。
    数竞决赛的第一天,戚明雨和往常一样在队伍点名前踩点入场。
    你是真的能拖。
    排队核对身份信息时,同校同队的选手对于大佬压轴出场这种事表现得嗤之以鼻。
    我提前或者不提前,保送名额就在那里,不多不少。戚明雨倒是满脸无所谓。
    扯吧。同伴眯眼嘲讽,你可别是昨晚又和隔壁化竞的玩狼人杀,结果早上睡过头了。
    戚明雨插着口袋倚立在检阅口,感觉胃里那阵抽搐感又来了。
    别提了,半夜那盒哈根达斯吃得我巨难受。但凡今天不是决赛现场我都装死不来了。
    我发现你们这群大佬,一张嘴就是老凡尔赛。能不能用你最饱满的精神状态来碾压我,这样也好让我有尊严地虽败犹荣。整天弄那出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样子,年轻人不讲题德。
    同省队选手只语调嫌弃地吐槽两句,然后也安静了下来。
    根本骚不过,谁让这位是金牌国集预备役呢。
    各队核验已完毕,考生们即将入场。戚明雨和一个同校的队友前后跟随着上楼梯,正前方迎面遇到几个熟识的外省选手。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高瘦男生看到两人时长舒一口气:你们都来了啊?
    这话问的,决赛了能不来吗?
    风外的数竞生们满头雾水,还不及多说什么,对面的熟人已经开始解释了。
    我们队的车刚才来的时候,在恒源路口那里看见一场交通事故。中巴刹车失灵闯到路旁的学生队伍里去了,看着当场就撞伤好多个人。
    他们非说那看着像风外的制服,搞得我心慌一路。
    恒源路。
    这个地方对于戚明雨来说并不陌生,前一天还点了外卖送过去。
    同校的男生脸色也忽然阴沉下来,风外的黑色制服很好认,见过两次几乎就不会弄错的。
    他沉默两秒后,语气不确定道:不会是物理组吧。
    没等身边的人话音落下,戚明雨就已经有了恐怖的猜想,大脑中唰的空白一瞬,然后扭头朝着出口方向跑。
    我去,你干什么?马上就进考场了!
    身后杂乱的呼喊声根本叫不停他的脚步,戚明雨整个脑中都在回荡着刚才听到的事情。
    风外物理组这次一共也没来多少人,还当场撞伤了好几个?
    心里不好的预感一点点积聚起来,完全顾不上马上就要开考的决赛,一路跑到校园门卫处借用电话。
    戚然的手机并不是本人接的,听筒另一边传来的声音似乎是肖潇,通话背景中还隐约有分诊台的广播。
    哪家医院?戚明雨已然能验证刚刚的猜测,边快步走出主办场地,边问询情况。
    因为竞赛考试的缘故,整片区域内的通讯信号都受影响强烈,电话里女孩子的声音有时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戚明雨紧拧着眉毛,在学校正门前抬臂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距离恒源路最近的医院去。
    肖潇,听得清吗?你刚才说什么?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戚明雨又试着打了一遍电话,这一次对面的声音更加真切了些。
    恩我说你不用担心,戚然没事,她就是摔了一跤,正在处置室里做外伤包扎。
    终于听到准确情况,戚明雨略微松了一口气,原本胸膛里剧烈颤动着的心脏稍稍安稳了些。
    那组里其他人呢?
    现在看起来都是惊吓和轻伤,只有靳晨比较严重,具体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不过当时他被车顶到了广告牌上,应该撞得不轻
    靳晨?
    戚明雨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另一端又是一阵嘈杂。
    肖潇身边似乎有人说了什么,她对着电话传达:啊,老王叫你们不要过来,安心考试
    出租车很快停在中心医院的广场前,戚明雨下车后砰的一声带上了车门,对着手机沉声:我已经到了。
    留观室病房外是条幽深的长廊。
    戚明雨快步穿过它,停身在一排相连的座椅边时,戚然正安静地坐在那里。
    这会儿只有肖潇站在她身边,除了挽起的裤腿下绑贴着一块白色纱布外并没有什么明显伤痕。
    看样子是被吓到了吧?
    其他人呢?戚明雨瞥了眼紧闭的病房门。
    副教应该在楼下交费,老王带另外一个同学去做ct了。肖潇低声应答。
    戚明雨蹲下查看了妹妹膝盖处的伤,然后起身,抬手摸摸那头柔软的短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女孩缓缓地摇了摇头,就着坐姿仰颈看着面前的人,好看的眼睛里都是忧虑。我没事,但是靳晨要住院观察。哥,他当时想都没想就把我推开了
    少年微蹙眉,在里面?
    恩,医生说他的右手腕关节受伤严重,头部也遭到了撞击,还可能会造成短期内视力下降。
    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戚明雨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然后再次落目到病房的小窗上。
    戚明雨一直等到医生全部离开后,才把病房门推开了道缝隙,而在靳晨的床边仍然站立着一个高大笔挺的身影。
    那人脸色略显阴沉,语气也实为严肃:您知道如果那辆刹车失灵的大巴没有受到广告牌缓冲的话,会把您撞出多远吗?
    深哥别唠叨我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躺在床上的人试图逃避视线。
    他受伤的右手腕连同大面积擦伤的整条手臂都被绷带缠绕了起来,再缩进被子里时,整片纯白的颜色把整个人显得更加羸弱。
    都搞成这幅样子躺在病床上了,还叫没事?您让我怎么和靳夫人交代啊?
    靳深的神情凝重,仿佛是已经预见了自己待在任性小少爷身边,迟早会因为护卫不利而被扫地出门。
    他还想接着说什么,余光瞥见推门进来的戚明雨,把嘴边的规劝话语重新咽了下去。
    我再去和医生谈一下,你们先聊。
    靳晨听到靳深的这句话才注意到门边还有另外一个身影。因为头部受到撞击,他这会的视野是模糊不清的,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勉强认出来者是谁。
    略微诧异道: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考试吗
    无所谓,反正也已经来不及了。
    戚明雨抬腕看了眼表盘,语气淡定无波澜,一双黑眸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那个舍己救人的家伙。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没人动作说话,只有透明输液管里的药滴在缓慢又连续地掉落着。
    上午浅金色的阳光从靳晨的额头跳跃到柔软的发梢,安静又虔诚地亲吻着他精致的面庞。
    立在床畔的少年忽然低缓地叹息,语气中夹杂着隐约的妥协:我说,你小子就这么喜欢戚然吗?为了她连命都不想要了?
    靳晨闻声只是颤了颤浓密的眼睫,阖上双眸,不予理睬。
    戚明雨迈前两步,虚虚地搭坐在病床边,看着面前人精神尚可的样子,偏头玩笑:说说呗怎么想的,你们百亿豪门难道不应该很惜命吗?
    幸亏靳晨向来对同桌的嘴损有很好的忍耐度,仍能不急不躁地答他的话:说来话长了。推开你妹的那一刹那,我把我们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满意了?
    行吧,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你仍然活蹦乱跳的,不然就凭着这一推,我还不得伺候你一辈子?
    靳晨听到耳畔的嗤笑声,又接着开口:如果你是来跪谢大恩的,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如果只是想看看我死没死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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