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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是黑无常——何发财(22)

    可以告诉我吗。
    看着沈韩杨眼里的明媚,邹喻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他捧住沈韩杨的脸,将唇凑过去,冰凉舒适的鬼气让沈韩杨恢复了力气。
    还不等他趁机加深这个吻,邹喻就推开他站起来。
    对不起。
    说完,邹喻就头也不回的回了房。
    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沈韩杨眸色一暗。
    对不起,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晚上邹喻没有出来吃饭,沈韩杨守着一大桌子的菜,眼睁睁的看着它变凉。
    所有的漫不经心慢慢被难以忽略的烦躁替代。
    他握紧手里的筷子,用力一甩。
    富贵儿被吓得头往里一缩,小心翼翼的吐了个泡泡。
    沈韩杨拧着眉走来走去,焦躁的难以自拔,直到手机传来一阵铃声。
    他拿过来一看,瞬间眉开眼笑。
    然后富贵儿就看见沈韩杨坐在沙发上,喜滋滋的算账。
    上次邹喻给了一百万,这次进账一百万,一个月打五万,那么
    沈韩杨认真的算着,连邹喻什么时候出来也不知道。
    邹喻神色复杂的看着沈韩杨做的记录。
    他把所有的钱分成每个月五万打给家里唯一剩下的父亲。
    这样,就算有一天沈韩杨真的不在了,老人家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邹喻有些难受。
    如果当时他躲开了那个吻,那么沈韩杨会变成一具普通的尸体,会顺利的去往冥界投胎,不会有现在的期盼,计划和打算。
    也不会有以后受的痛苦。
    如果你被其他的魂魄附体,你的身体就不再干净,我留在你身体里的第一口鬼气就会被污染,你作为抓住贪的容器就会失去作用。
    嘡的一声,沈韩杨的手机掉在地上。
    他回头,看着邹喻躲闪的眼神。
    邹喻轻出一口气,他说了,平静的陈述出这个会伤害沈韩杨的事实。
    所以,你教我练咒,说让我做勾魂使,和从来不拒绝的亲吻,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作为抓住贪的容器而存在。
    邹喻嘴唇微动,却没有开口。
    练咒是的,说做勾魂使是的,但亲吻不是的。
    我知道了。
    沈韩杨弯下腰捡起自己的手机,继续认真的算着自己余下的钱。
    邹喻看着沈韩杨平静的脸,心像是突然被揪紧了一下。
    他不擅长说谎,也不喜欢刻意的隐瞒,更学不会掩饰自己的反应。
    所以会有今天突然说出真相的一幕,他没有预料过却也不会意外。
    不会意外的是他一定会说出真相,没有预料的是沈韩杨这个人。
    老板,我可以请几天假吗。
    沈韩杨突然回头认真的看着他。
    邹喻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要做什么。
    沈韩杨别过头,淡淡的说:老板关注员工的私生活不太好吧。
    突然,他想到什么,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跑的,要是你不放心
    可以。
    怕沈韩杨再说出什么让他不想听的内容,他急切的打断沈韩杨的话。
    我说可以,不会不放心你你注意安全。
    谢谢老板关心。
    沈韩杨始终没有回头,他平静的走到餐桌旁,一言不发的将所有做好的菜倒进垃圾桶。
    邹喻薄唇微启,但还是没有将自己没吃饭的话说出来。
    沈韩杨又走到富贵儿的箱子旁,洒下不少的龟粮。
    多吃点,以后你成了流浪龟就吃不到这么好的龟粮了。
    邹喻在身后看着他。
    他从来不会为自己做的事后悔。
    却第一次产生了比愧疚还要深的情感。
    沈韩杨能感觉到身后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他知道,邹喻这个人很认真,对自己做的事,对身边的人,有时候单纯得像一根筋,明明好几次自己都很过分,可他就算忍着也不会动粗。
    是一个非常有修养又好哄的人。
    可是,他没有这么好的修养保证自己不会生气。
    尤其,是他所以为的认真没有获得任何回报。
    他以为被讹过那五百块钱后就不会再被人骗,事实是他大学就亲眼目睹初恋和别的男人上,床,后来他以为他真的获得了教训。
    结果,这次连命都搭了上去。
    沈韩杨
    邹喻把手搭在沈韩杨的肩上,却被迅速甩开。
    沈韩杨站起来,回头看着面带惊讶的邹喻。
    老板,我请的假你批准了对吧。
    邹喻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再问一遍,但还是答道:是,如果你想要休息可以在别墅
    别墅?
    沈韩杨眉梢微挑,露出了一丝嘲弄。
    邹喻看着眼前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沈韩杨,心里不安的动荡逐渐变得剧烈。
    对别墅。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住在别墅。
    邹喻被沈韩杨的话一惊,带出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急切:如果不是在别墅,你要去哪里。
    沈韩杨将龟粮放在桌上,双手插兜,还是那副不正不经的样子,但眼里却没了明朗温暖的笑意。
    老板,虽然你是我的上司,但我也没必要去哪里都要向你汇报吧,哦你是怕我跑了吗,你放心,我这人二十多年都没有什么出息,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的,所以,你
    我说了不是。
    邹喻皱着眉,看着眼前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的沈韩杨。
    沈韩杨被打断也不气,他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个笑,悠哉悠哉的往房门走。
    那就好。
    只是刚迈开一步,手臂就被拉住。
    邹喻的眉眼也带了一丝烦躁。
    你要去哪里。
    他刚给贪喂了一口血,贪的欲,望会被他勾起来,他无法保证已经察觉到沈韩杨存在的贪会不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沈韩杨下手。
    那是我的私事。
    憋了一口气的沈韩杨逐渐不耐起来。
    他试图甩开邹喻的手,可认真的邹喻哪里是他能挣脱的。
    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沈韩杨嗤笑一声,傲人的身高让他眼眸低垂的俯视着邹喻。
    凭什么。
    我说了,我会保护
    话还没有说完,沈韩杨顺着力道逼邹喻后退,脚下一绊,邹喻摔进沙发里,沈韩杨俯身压在他的身上,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你的保护,就是亲手把我送进贪的嘴里。
    不
    沈韩杨用力挣脱他的手,邹喻怕伤到沈韩杨,卸了力,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沈韩杨已经冷漠的离开。
    他看着沈韩杨的背影,无力的喃喃出声:贪会撕碎你的魂魄,你会永世不得超生。
    而他至少会保证沈韩杨的魂魄完整,只是,要承受身体和魂魄剥离的痛苦。
    沈韩杨听不见他的话,他已经将房门紧紧的关上。
    邹喻沉默的在原地站了许久,突然转身清理沈韩杨洒的过多的龟粮,轻声说:别吃太多,会吃坏肚子,你不会成为流浪龟。
    他也一定会保护沈韩杨。
    第 24 章
    第二天沈韩杨发现一个惊人又愤怒的事实。
    他的房门被反锁了。
    邹喻
    这彻底点燃了他心里的怒火。
    他不是什么英雄,但如果他能做什么,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他从始至终在意的只有邹喻的态度,和他的一个答案。
    邹喻!
    门外没有人应答,他知道,平常这个时候邹喻已经在认真的工作。
    他不相信这么些天两人的相处是假的,也不相信每次都诚实的做出反应的邹喻是装的。
    可他就是希望能从邹喻的嘴里听到一句话。
    一句不会辜负他这些日子所认真对待的话。
    他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随意,更不会轻佻的对谁都可以亲吻。
    邹喻沉默的坐在外面,抿了抿唇有些为难。
    他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沈韩杨,可他怕沈韩杨会去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抱歉
    只是初尝情感的他不明白,抱歉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力的语言。
    沈韩杨眼眸一沉,脚下升起一个巨大的咒印,身体里的鬼气在迅速的消耗,那种被掏空的透支感让他手脚发颤。
    门外的邹喻一惊,连忙将房门打开,宛如一具死尸的沈韩杨将手抵在邹喻的脖子上。
    我说了,我不会跑。
    直到现在,沈韩杨仍以为邹喻把他关起来是担心他会丢下一切离开。
    邹喻张开嘴,喃喃道:不是的
    沈韩杨踉跄了一下,一只手扶住他的腰。
    邹喻眉心微蹙,看着他的目光带着难以言明的为难还有一丝淡淡的哀伤。
    沈韩杨心里的气突然卸下,他无力的将头靠在邹喻的肩上,轻声说道:我只是想回家。
    邹喻一颤,目光发直的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
    好。
    他侧过头,两人的唇靠在一起。
    充沛的鬼气源源不断的送进沈韩杨的身体,沈韩杨看着邹喻的眼睛,乌黑的瞳孔还是和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明亮又澄澈。
    只是这之中,又多了些他不明白的杂念。
    沈韩杨张开嘴,狠狠的咬了邹喻一口。
    然后像发了狠一样,近乎粗暴的侵略着邹喻的口腔。
    鲜血混合着唾液也不知道是谁吞咽的更多一点。
    慢慢的两人的姿势变成沈韩杨抓着邹喻的手压在墙上。
    这个吻早就变了性质。
    两人死死的盯着对方,胶着的唇像是在互相较劲。
    带着彼此不愿明说的心思。
    可无论嘴上再怎么凶狠,两人的眼里却渐渐带着柔和。
    有沈韩杨亲吻时独有的专注,有邹喻无措中的纵容。
    沈韩杨走了,他拎着富贵儿,独自踏上了已经将近五年没有走过的路。
    他坐在摇摇晃晃的三轮车里,看着外面的黄土地和一道道小沟渠,因为即将入秋,丰收的粮食已经能看见雏形。
    风一吹,就像荡起的金浪。
    知了声和耕耘的牛叫,让人心里沉寂的浮躁瞬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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