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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是黑无常——何发财(27)

    夜深人静,万物静籁,只偶尔响起几声鸡鸣狗叫。
    邹喻站在床前,两手结印,地面升起一个巨大的咒印将他包裹其中。
    沈韩杨依稀能分辨出这是一个回魂咒,可又比普通的回魂咒更强大。
    邹喻闭上眼,他能看到沈父的魂魄像个游魂样飘荡在荒山野岭。
    贪不能吃未死之人的生魂,要不然就会削弱他本体的力量。
    他找到沈父,慢慢牵引着他跟着自己的方向走,可就在那一刻,缕黑雾猛地袭向他。
    邹喻一震,堪堪避过。
    沈韩杨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他只看见邹喻的指甲在逐渐变长,变红,两鬓也出现了红发。
    他在祠堂也看见过邹喻这个样子,只不过却转瞬即逝。
    而现在邹喻的头发还在逐渐变长,散发的鬼气也更加浓郁,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邹喻看着那缕盘旋在沈父周围的黑雾,小心翼翼的牵出自己的缕魂魄,黑雾立马被他吸引,他顺势带着沈父往回走。
    就在这个时候,那缕黑雾突然变大,猛地一口咬向他。
    邹喻心狠,将沈父扯出来,强忍着魂魄被啃咬的痛苦,现出真身,将那缕残雾震开。
    而他的魂魄出现了个浅浅的伤。
    床上的沈父突然弹起来,又缓慢的落回去,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苍白的脸也出现丝红晕。
    沈韩杨放下心,再看邹喻,他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好像之前那副发丝变红,指甲变长的模样只是一场虚影。
    他本想问问那是不是邹喻真实的样子,就见他踉跄了下。
    沈韩杨连忙过去扶住邹喻,就见邹喻摆摆手,轻出一口气说道:没事。
    他的魂魄很强大,那只是贪的缕残魂,那小小的伤口与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只是这具身体暂时没办法承受他真身强大的鬼气。
    让他好好的睡一晚,明天人应该就没事了。
    沈韩杨点点头,过去帮沈父掖了掖被子,看着他睡的平静祥和的模样,心里那口气彻底松下来。
    两人退出沈父的卧房,外面已经月上中天。
    邹喻突然红了脸,心里犹豫了下,还是跟着沈韩杨进了房。
    沈韩杨脱下外套,像是想到什么,他对着邹喻拍了拍床。
    邹喻支支吾吾的说:我我睡
    就睡这里,外面没床。
    沈韩杨侧身靠着墙面,他并不像他平时表现的那样顺势接近邹喻,反而让两人中间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邹喻侧头看着他,突然摸向他脑后的伤口。
    疼吗。
    沈韩杨顿了下,想说不疼,因为他摔到地上的那刻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很快,他就意识到邹喻问的是他今天魂魄被撕扯时的感觉。
    他诚实的说:疼。
    脑后的手慢慢摸到他的豁口,在浓密的黑色发丝里,平常看不到,但只要碰,就能发现那里藏着道致命伤。
    沈韩杨眼眸微动,或许是今天的气氛还算不错,只心里犹豫了下,他就问道:邹喻,你有那么刻对我认真过吗。
    其实,他更想问,如果真的到他剥离魂魄成为抓住贪的容器那天,他舍得吗。
    脑后的手顿住不动,慢慢的收了回去。
    沈韩杨靠着墙,眉眼微垂,挡住了里面的低嘲。
    很久,身后都没有传来一点动静,空气安静的有些沉重。
    嗯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口申吟,他翻身坐起来,就见邹喻用指尖划开了自己的脖子,正试图拉出自己的魂魄。
    你在干什么!
    他吓了跳,撕扯魂魄的感觉有多痛苦他亲身尝过,却不想邹喻竟要拉出自己的魂魄。
    邹喻苍白的脸迅速失色,细密的冷汗看着有些骇人,脖子的血色痕迹在他的拉扯中渗出了血珠。
    哗哗哗哗
    汪汪!汪!
    嘭!
    外面狂风四起,到处都是不安的声响。
    邹喻掌下拍,庞大的红色咒印将整张床都包裹起来。
    沈韩杨亲眼看到,从邹喻脖子里被他亲手拉出的红色魂魄。
    可还不止,邹喻正试图将其撕扯开。
    停手!我让你停手!
    他想要制止邹喻的动作,咒印中却伸出一只手将他紧紧的缠住不能动。
    啊
    沈韩杨已经能看到,红色的魂魄出现裂缝,邹喻的指甲变成了红色,发丝在红黑间闪动。
    我让你停!
    他不明白邹喻在做什么,却下意识的知道,是为了自己。
    啊!
    那瞬间,邹喻的红发及腰,眼中红光乍现,被拉出的魂魄撕裂,成为一团小小的红雾。
    邹喻喘着气,另一只手颤抖着抹过自己的脖子,上面划出的伤口迅速消失。
    沈韩杨咬着牙,看着邹喻对自己笑了笑。
    然后,邹喻颤抖着双手结了个法印,手中被撕裂的魂魄碎片变成个指甲大小的铃铛。
    邹喻痛苦的起身,将铃铛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动弹不得,眼眸已经变红。
    我将这缕魂魄送给你,我就无法和你分开的太远,如果你的魂魄再次受损,那么我的这缕残魂就会消散。
    邹喻的声音很轻,却显得更加的温柔。
    他唇色苍白失血,却对着沈韩杨抿起个笑。
    这缕残魂被法咒保护,不会被贪察觉,也不会给沈韩杨带来危险。
    沈韩杨眼中发红,良久,才喉咙艰涩的说出一句话。
    你不用这样
    邹喻有些害羞的低了头,突然又鼓起勇气认真的看着他。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沈韩杨心中一震,像被谁重重的打上拳,又疼又酸。
    邹喻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对他很认真。
    从第次见到他答应他的要求开始,他就在认真的对待他。
    沈韩杨很没出息的眼睛湿了。
    他仰起头,将那点湿润憋回去,可又舍不得浪费点的时间将目光远离身前的人。
    放开我。
    他哑着嗓子说。
    邹喻手上轻动,隔断外界的咒印消失。
    而就在下秒,他就被沈韩杨扑倒在床上。
    沈韩杨埋在他的颈间,凶狠的动作像是要把他吃掉。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一阵湿润柔软的亲吻,温柔的落在自己的颈侧,正是刚刚他划开伤口拉出魂魄的地方。
    为什么。
    沈韩杨突然低声说。
    为什么
    低沉沙哑的嗓音柔和得不得了,里面的心疼像是杂糅着要掏出来。
    邹喻抿了抿唇,嘴角有丝极浅的弧度。
    他没说,在看到沈韩杨狼狈的趴在地上,对他说他保护了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舍不得。
    平静却饱含着温情的气氛在四周弥漫。
    只是突然,邹喻猛地睁开双眼将沈韩杨压在身下,单手画出咒印打向窗外。
    沈韩杨回过神,就见在灯光的映照下,外面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
    而且,还不止一缕。
    它们就像无数个分,身,将这栋房子包围。
    邹喻薄唇微抿,虽然他很快就画出咒印将他的魂魄包裹其中,但那一刻,还是被寄居在沈二叔体内等待机会的贪察觉。
    他不能让对方察觉到他现在很虚弱。
    这些就像是贪不惜分割出来的探路灯,虽然从定程度上贪分离了自己的部分力量,但旦察觉到他有机可乘,那么直小心蛰伏的贪很有可能会大肆侵入这里。
    而现在,他暂时没有能力抵挡对方。
    现在我教你,真正的散魂咒。
    这是一个很好的将贪的力量削弱的时机,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邹喻盘腿坐的笔直,脸上还带着苍白,但那瞬间,他的眼眸变成了赤红。
    手法繁琐的咒印渐渐成型,沈韩杨凭借自己过人的记忆力画出了同样的咒印,只不过他的力量不如邹喻的那么强大。
    前面就说过,散魂咒极其霸道,经画出,被锁定的魂魄就会烟消云散且无处可逃,只不过这之中要消耗的鬼气也十分庞大。
    邹喻的咒印将沈韩杨的囊括其中,红色的咒印在打出的瞬间就分散出无数个小咒印。
    外面四处徘徊的黑雾残魂纷纷成为了目标,个一个都四散消失。
    沈韩杨身上的鬼气被抽的干二净,还不等他倒下,邹喻的唇就送了过来。
    鬼气自发的被他吸收。
    当他恢复过来的时候,就见邹喻双目紧闭,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邹喻!
    他吓了跳,咬着牙看向外面被散的差不多的雾。
    躺在床上的沈二叔突然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丝阴邪的弧度。
    指尖缠着丝即将烟消云散的雾,他的眼中黑沉沉的看不见丝光亮,唯有暗潮涌动的黑雾大肆弥漫。
    上次尝过的甜味还在,看来,他不能总躲在暗处,应该要出来和他们玩玩了。
    呵呵
    阴冷骇人的低笑在寂静的黑暗中响起,隔壁的沈山河不安的翻了个身,眉心紧皱,在睡梦中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鸟鸣在窗外的枝头响起。
    沈父觉得有些头疼,但或许是最近太辛苦,他并没有太当回事。
    外面已经日上三竿,本来急着要去地里,突然又想到,离家五年的儿子前几天回了家,还被当成怪物关进了祠堂里。
    他连忙翻身下床,没来得及把鞋穿好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却在越过沈韩杨的卧房时脚步一顿。
    虚掩的门缝里正隐约可见条耷拉在床沿的腿。
    他心里紧,连忙将门推开,却刹那间被里面的景象惊得喉咙失声。
    床上的两个男人,正四肢交缠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而之前沈韩杨那副骇人的样子已经恢复过来,就好像是沈父之前做的场梦。
    他脸上红白交替,良久才咬着牙吐出一句:小兔崽子。
    此时的小兔崽子沈韩杨一手搭在邹喻的头上,手伸进邹喻的衬衫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两条大长腿紧紧的夹住对方的大腿,整个人都呈种霸道的姿势将对方禁锢在怀里。
    许是睡得太舒服,沈韩杨还抱着人蹭了蹭。
    突然,他感觉到门外有道锐利的视线正放在自己身上,睁开眼,就和门外的沈父对上了视线。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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