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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7)

    他听见三五方才叫自己别走,后面还说了一个词声音小的可以,红雀等了半晌,也没见对方有再说些什么的意思,心里有些没底地问道:你刚刚叫谁别走?
    三五转头看向自己道:
    你。
    我是谁?
    红雀问道,却见三五的眼中又透露出些茫然的神色来。
    看来三五还是没认出我来刚刚那一声主人许是自己听错了吧。
    不过他都不记得我了,却还是下意识地跟我亲近红雀想着嘴角挂上了十二分得意的微笑,就好像小时候三五私下教自己轻功时被夸奖了一般。
    不过三五叫我别走那我就在这睡上一宿吧,以前又不是没抱在一起睡过觉。
    夜已经深了,红雀随手甩了只刀片灭了烛火,屋内只剩了一层薄薄的月光,和身旁清浅的呼吸声。
    红雀微微侧头,三五此时已经闭上了眼,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红雀实在未曾想过,十年后再次相见,他的三五哥竟会伤的这么重,甚至不能跟自己叙叙旧。不过没关系,现在,自己和他有的是时间。
    当那艰难的生活终于结束,一切都归为平静,时间仿佛被拉长,安歇下来之后便开始想办法弥合曾经受过的伤。
    微亮的夜空勾勒出三五那棱角分明的侧颜,每一个起伏红雀都无比的熟悉,又很陌生,三五消瘦了不少,眉心处偏左的位置添了一小道疤痕,不过不是很明显。红雀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三五的唇上,他的唇不厚,从侧面看上去就连轮廓也是偏直的,没有一丝圆润的感觉,只是那双唇上,现在已经布满了裂纹,龟裂的深处甚至还能看到一丝血红。
    红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手指擦到了唇边的假面。他怎会不知道两个人唇对唇是什么意思呢,他一个掌握着九洲最齐全的情报,甚至会亲自潜入各处打探情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但是自己刚贴上去的时候真的没想什么从前三五哥经常给自己清洗包扎伤口,他被罚的狠了自己也帮他处理,身上哪里没见过?时间久了,便很难意识到有什么忌讳。
    红雀一手掩面,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开始喂药的时候是没觉得,可是贴着贴着,就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里爬了上来,酥酥麻麻的,不一会还渐渐从心口爬上了双臂,甚至还向下腹和指间走去。
    我不能这样红雀掐了自己一把,一定是我想多了,或者是许久未见三五,久别重逢是不是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总之不可能是乐伊想的那样,我怎么会对三五对曾经那么照顾着我的大哥有什么
    亲上去的时候确实没多想,待意识到了之后,不想越描越黑,干脆就不承认了罢了。
    红雀叹了一口气,自己在心里觉得已经把自己说服了,便把念头丢到一边不再想它。红雀闭上了眼,左手放在自己胸口处,连带着把三五抓着自己不放的手也带了上来,红雀将右手覆在了三五紧握着的手上,三五极轻地嗯了一声,微微挣动了一声,没有醒。
    不过说起来方才那一幕赵铃才是真的不解风情,这么明显的事情都能被乐伊骗成这样。
    屋外一阵清凉的夜风吹过,树叶窸窣作响,乐伊坐在矮几前拼命狡辩,赵铃举起茶杯不动声色地放到嘴边,掩住一丝意味不明的邪笑:我看你编,你继续编。
    哦还有,原来自己那个神神秘秘的楼主,竟然不知道两人双唇相碰是什么意思。
    微风中,赵铃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乐伊:?
    红雀一觉醒来,忽然觉得乐伊和赵铃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起来,还总是在以为自己看不到的角度勾一下嘴角,然而他俩却并没有那种相视一笑的默契,反而各自偷偷笑各自的,直看的红雀满头问号。怎么你俩想笑的还不是同一个点吗?
    然而红雀也懒得问,用过早餐后见三五还没醒,便只向乐伊嘱咐了一声白鲤什么时候醒来立刻告诉自己,然后照例向石楼走去。
    两座石楼相距百余尺,高约百丈[注],若是仔细去看,就能发现其各转角处都能看到有金属镶嵌在石料之中,据说是一位鬼才匠人设计出的一种新的着力方式,让石塔搭配金属相互支撑,能建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匠人去世后,他的后人经商发了家,便按着他的遗愿修了乾坤两楼,但盖到一半生意又砸了,没钱继续兴建,正想要就此封顶的时候却恰巧被路过的红雀看到了。
    那位经商的后人也曾想过将楼卖出去,只不过石楼实在太高,一来没什么用处,二来没有人觉得他们能修建的成,见了画好的图纸就纷纷摇头,说一定建不到哪层哪层就会塌,还让周围的街坊都挂心着点,别哪天楼榻了伤人,到最后就连建楼的工人也是花了两倍的价请来的。
    然而红雀看到那张图却出了神,三日后便补齐了所有工钱,将两栋楼一并买了下来,找人起了个名叫做天机楼。
    天机楼分乾坤两楼,坤楼接客属事,乾楼存放各式古籍,探来的不常用的情报,功法孤本等等,两座楼的楼梯都只通到五层,再往上便只有开在石楼外壁上的暗门。坤楼又有前后两门,前门接客,而从后门上去则是属众们办事分类处理情报的地方。
    红雀像往常一样溜达到后门,却看见门口处正跪着一个人,周围来来往往全是鉴阁的属众,只他一人一身黑衣跪在那里,引来不少旁人侧目。
    那人见到红雀走进,便立刻叩伏了下去道:
    属下拜见楼主。
    红雀看清了那衣服的样式,正是那位影卫统领来着。之前那一晚上太过混乱,初次见面红雀没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只记得当初是想让他换一身衣服来着。
    之后就全部交给赵铃安排,自己心思则是全都铺到了三五身上。
    红雀叹了口气,连忙将人拉了起来,一边向楼内走去,一边问道:何事?下次直接来楼里找我,有急事让玄阁的人传一声话便好,非要等我也去里面坐着等,不必跪在外面了。
    属下
    哦对了,你编号多少?
    属下廿三。
    统领刚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听了红雀的问话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红雀走到二层的窗边,把手伸出去一招自有一只雪白的大鹦鹉飞落在他手臂上,嘴里衔着一卷纸筒,那便是霜月的委托信笺了。将纸筒递给红雀后那鹦鹉也不飞走,反而是站在红雀肩头替他把捆扎的绳结啄开,红雀一边展开信纸一边问道:说吧,什么事。
    就听统领答道:
    属下不知主人有何吩咐还请主人下令,属下等一定拼死完成。
    不必,目前没什么事要你们做的,还有,叫我楼主便好。
    红雀忍不住皱眉,一听到主人这两个字,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三五那日一身的刑伤强撑着跪在自己面前叫自己主人的情形,不免有些头疼。想了想又道:你的那些影卫里面有不少都带着伤,还有几个是重伤的,先给他们几天时间修整,养养伤,熟悉一下环境,再说任务的事也不迟。
    然而廿三却迟疑了片刻又道:
    属下身上无伤,楼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无事,没伤也修整一下,你们之前没日没夜的惯了,对身子不好,过会我就让药阁的人来给你们都调理调理身子,按着原先山庄那种用法,影卫很少有能活过三十五岁的,我看你也二十七八了,再不调理就来不及了。
    廿三听了这话却是心里咯噔一下,主人楼主先是说不要叫他主人,又说你的那些影卫,还说没有什么事能让自己做的楼主这是不信任自己了,也不知道那所谓的调理身子又是一种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又或是控制人的毒药。廿三忽然有些绝望,然而那绝望很快便被恐惧所吞噬了。
    红雀的目光从那帖子上移到了廿三身上,只觉得很是疑惑,便直接将所想问出了口:怎么,这么急着出任务,想邀功?还是有什么请求。
    只见对方呼吸滞了一下,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地又跪到了地上,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属下想求主人一个恩典。
    红雀一扶额,这可是走廊啊,这人跪在这想着便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进屋里说。
    红雀走进自己那间平时休息用的茶室,赶在那人再次跪下之前一指对面的一把椅子道:坐,这是命令。
    鹦鹉一歪头,跟着说:
    这是命令!
    廿三看着鹦鹉呆了一下,才坐到椅子上答道:
    主人可能有所不知,暮云山庄为了确保影卫效忠,会给影卫们服一种毒药,这种药平时不显,每月发作一次,若是没有解药,便会令人痛不欲生,三日后身亡。而这种解药,除了主除了暮云山庄的庄主,无人知晓其配方。
    红雀依旧有些不解,却只听统领顿了一下继续道:属下属下任凭主人驱使,若是主人要打要骂,属下绝不反抗,只求您只求您在毒药发作前能赐他们一死,求您放过其他那些影卫们,别让他们受太多折磨
    廿三的目光渐渐暗了下去,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又把主人这个称呼挂在了嘴边。他只是想到了之前的一些经历,曾经有影卫熬不住解药延期的痛楚,想要自尽,被发现后便被封了眼耳穴道,锁在刑架上示众,每三日便用半数的解药续命,足足吊了近一个月才死。而平时若是有影卫不是因为必要的事情寻死,也有相应的刑罚,而且还是连坐。
    久而久之,连自尽都变成了奢望。
    红雀听到这番话后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看三五伤的太重,乱了心神,竟是忘记了这等要紧的事,也没心思再去揪着他对自己的称呼不放,连忙道:这事是我不对,忘记跟你们交代了,抱歉。你们体内这种毒我知道,名为涸泽,解药我这有,过几日准备好了会详细跟他们说。放心,不会在这上面为难你们的。
    红雀见对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随口找了个合理的理由道:解药的药方已经从山庄里找到了,成分并不难配,不然我也不会将你们留下,这解药会定期给你们,不用你们去拼什么命来换,也不会拿这个罚你们。你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在外面跪了多久,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
    鹦鹉听到回去休息,便咕噜噜地叫了一声,飞走了。廿三盯着鹦鹉飞走的方向,没反应过来一般又呆愣了几瞬,才谢过恩起身告退。
    第10章 清醒
    红雀之后便根据霜月提供的信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计划在第二日一早便出发,尽早赶回。
    这事解决的很快,却让红雀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来。
    自己这有每月的解药,也有一次性将毒抽掉的方法,别的影卫们无所谓,照例每月发放解药,在天机楼做事用业绩换永久的解药,自己不想为难这些曾经的同僚们,却也不想天天提防着自家后院,且解一次涸泽的花销实在不少,天机楼再有钱也无法同时负担起百名影卫的解药;解干净毒药后是去是留,也就由着他们自己选。
    嗯反正影卫本来就没有工资,以他们的水平按照天机楼的报价换出解药来也不难,到时候人都混熟了,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堤防。红雀想起了统领那日震惊的表情,觉得让他们自己赚,总比把他们吓得惶恐地好。
    但三五就不同了,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必要防着三五哥的。自己的命可以说是三五哥救的,没有他的照顾自己早不知死了几次了,三五是自己在山庄那段回忆中唯一的暖色,在三五身上,已经无所谓什么花销了。
    且不说自己不愿再让他受制于此物,更不愿在他体内留着这强行控制人的东西,单是那涸泽的毒性本身就在不断地侵蚀着三五的身子。别的影卫有武功可与那毒性抗衡也就罢了,三五如今因着受刑经脉受损武功已经失了大半,无法再压制涸泽的毒性,解毒已经是当务之急了。
    然而若想将抽毒对身体的损伤降到最小,就得等到毒发的时候去毒。算起来,三五下次毒发还有小半月的时间。小半个月的毒性足以对三五的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了。
    好在自己对那毒有足够的了解,知道可以暂时中和涸泽毒性的丹药,雪莲,金桐丹,玉粉石红雀在心中把这几味药清算了一遍,发现再没有像墨槿花这样难买的药材了,这才放下了心。
    好像有点贵但我应该能买得起吧
    不过还有一点,解那个毒很痛的啊红雀忽然开始头疼,努力思考有没有什么能减轻痛苦的方法,比如让他在昏迷状态下解
    三五已经吃了一辈子苦了,尤其在遇到自己之后,他受的伤就更多了红雀想了又想,始终不忍心再让三五再受半点委屈了。
    然而红雀似乎忘了,当年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甚至因为当时还没摸索出门法,试了不少错,期间多受了不知几倍的苦楚。但也就这么过来了,而且事后想想也没觉得当初遭了多少罪,如今同样的事放在三五身上,红雀反倒是半点也忍心不下了。
    以往红雀在休憩时喜欢在乾楼顶楼的一间空房里坐着,房间不大,没什么摆设,只有几罐不同的酒是红雀闲时带上去的。天机楼到了五层便没有了楼梯,再往上只能凭借轻功在两楼的石壁上借力登上去,一般有武功的人最多能再往上上个五六层的高度,而目前能登上顶楼的只有红雀一人。
    只有在那个高度,靠着一扇随时都能跳出去的窗,红雀才能真正的自在放松下来。
    而此时红雀看了看那高耸的楼顶,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更想去看看三五,仿佛跟他在一起时,那种安心的感觉能强上百倍。
    红雀推开屋子的正门,正好赶上乐伊为三五换药,红雀连忙伸手拦下道:我来吧,他一会再醒过来的话你搞不定的。
    乐伊毕竟是药阁的阁主,治疗伤病本就是他的本职工作,忙道:没事的,我喂了他安神的汤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那种东西对影卫没用,下次我给你写个有用的方子。
    红雀说着,就见三五睁开眼,十分戒备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两人。乐伊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他和三五的眼神一对上立时就怂了,把沾好了药的纱布往红雀手里一塞,道:咳,那边有圆头剪刀,先将原先的纱布用药水沾湿,待血化开之后再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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