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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24)

    红雀将白鲤按在地上,专心诊脉,诊了半晌也没发觉有什么异样,又见白鲤安然地被自己压着趴在软垫上,不再咳也不再痉挛,刚刚放下心来,转眼又见到他背上刺眼的血红色鞭痕,看的红雀心中一痛。
    快起来,我回去给你上药。
    红雀说着,却没有从白鲤身上起来,而是直接揽住他的腿弯和后脊,避开鞭伤抱起来就往外走去。
    期间白鲤挣扎未果,被红雀一路抱回了正殿寝室,放到榻上。
    红雀从暗格中翻出一瓶上好的伤药,是平时实在伤的撑不住了才会用的,此时却半点也不怜惜地抹在了白鲤背上的伤处。
    也不是什么珍惜的药膏,只不过是贵些,再加上自己不喜上药罢了。
    红雀去解白鲤的衣服,却见白鲤挣扎着要坐起,连带着扯动了肩头露出的鞭痕。
    主人,您如此
    闭嘴,谁让你伤着自己的!
    红雀正在气头上,一把将白鲤按趴在床上,见他双手撑着床榻还欲起身,一把将他双手抓住反剪到背后死死抓住,另一手撕扯开白鲤本就碎裂的衣衫,开了药瓶为他上药。
    看着白鲤背上破裂的表皮处渗出的斑驳血迹,以及沿着那条鞭痕向外扩散的红肿,红雀只觉得心里被刀子戳了一下,又是心疼又是恼火,忍不住叱道:你当时乱动什么!早知道就该把你锁的死死的打,让你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白鲤被清凉的药膏激的后背肌肉收缩了一下,他试着挣了一下,却发现红雀竟然用上了内力,稍一估算就发现自己被他按在背后的双手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了。
    他想说属下无碍,想说这点小伤实在用不上抹药,然而他听见了红雀话语中的焦急,是关心的紧了的那种又急又气,以及话尾音藏也藏不住的微微哽咽。
    自己这是差点把主人给气哭了?
    白鲤惊的转过头去,看见红雀的侧颜,他抿着唇,蹙着眉,眼神锋锐,一副气极了想打人的感觉,在自己后背涂药的手却是出奇的温柔,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人同时在做的事。
    我都我都误会了主人什么啊
    白鲤只觉得自己先前的那些猜想全都被推翻了。什么收买,什么利用,什么忍气吞声,什么目的自己原先是瞎了眼吗,怎就没看出这明晃晃的关切里哪里容得下半分的假意,半分的装模作样
    这就是主人生气的样子吗,原来主人先前几次恕了自己的罪,也不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施恩,主人分明就没有生气,只有这次才是真被自己气到了。
    至于为什么,应当是因为那些自己忘记的过往吧。
    想通了这些一直绊着的心结,他心中的眷恋抑制不住地疯长了起来,任由自己被对方钳着,就连红雀带为自己上药时的碰触都开始渴望了起来。
    红雀的动作轻柔,白鲤却能感到他还在生气。
    主人,属下知错,您若是生气的话白鲤习惯性地想说主人可以随意打罚自己出气,可他刚说到一半就反应过来主人必定不肯,他苦思冥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最后只得说到:您若是生气对属下做什么都可以。
    红雀上完了药,再探白鲤的脉确定再无异常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见白鲤乖顺地被自己按住,满心的焦急渐渐消散,这才注意到白鲤很久前似乎唤了自己一声
    雀儿?
    雀!
    白鲤!你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你都记起什么了?
    红雀松开白鲤将他扶起,捏着他肩膀的手指激动地发僵,白鲤被他捏痛了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没有丝毫表示,他看着红雀,像是被什么美好的记忆触动了一下,忽然轻轻地笑了。
    白鲤捏起尚且干净的袖子轻柔地擦掉红雀颊边沾上的血迹,收手时竟没忍住在红雀脸侧轻轻戳了一下。
    抱歉我没能想起来,。
    你是不是叫过我雀儿。红雀仍旧有些激动。
    我属下属下知错。
    我喜欢。
    主人?
    你再叫一声。红雀贴上前去,鼻尖几乎要跟白鲤碰到一起。
    这这不合规矩
    红雀见白鲤又将主人规矩挂在嘴边,红雀倒也没失望,白鲤能唤自己那一声就已经很惊喜了,此时不过想赖着再贪一个雀儿出来。
    属下知错。白鲤低头请罪。
    哦?知错啊,那便罚你再叫几声雀儿吧。
    主人这白鲤的神色全是诧异。
    你刚才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都行?不说我就要生气了,气死你。红雀似乎没弄明白到底是谁在生气。
    可是主人
    叫我什么?红雀捏着白鲤的脸不依不饶。
    主雀儿主人您别
    再叫。红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雀雀儿。白鲤被他闹的没法。
    嗯红雀似仍旧有些不满,另一只手去捏白鲤的耳朵,亲密的姿态早已不是主从间会发生的关系,只见白鲤似是被这情景所感染,竟轻微躲闪了一下,蹙眉道:雀儿,别闹。这一声叫的远不像先前那两声一般恭敬而拘谨,却唤的如此自然,就像是曾叫过千次一般。
    红雀猛然一喜,只觉得心里滴了蜜一般,倒不单单为了这一个称呼,他忽然觉得,白鲤确是是在一点点地想起前尘往事,只要耐心些等,他定会想起的越来越多。
    你想起来了?
    没有属下也不知道为何会说出这
    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还记得什么?红雀见到白鲤眼中的失落,打断了他的话。
    属下无能请主人责罚
    停停,这有什么可罚的,算了,你想不起来就算了红雀轻叹一声,将食指抵在白鲤唇边让他打住请罚。
    红雀的嘴角却还挂着甜蜜的笑意,心想这样也好,以后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就可以专心宠着白鲤了,这不也挺好。
    想起了曾经在山庄互相帮扶的种种,红雀又轻快的笑了,靠在白鲤肩上喃喃道:你以前可会哄我了,我喜欢吃什么你记得比我都清楚
    属下属下现在也知道。
    白鲤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不知何时环在红雀腰间的手臂开始轻轻颤抖。
    嗯?那你说说,我喜欢吃什么?红雀没来由的心里燃起一捧火,似乎即将要迎接什么惊喜。
    主人喜欢吃樱桃。
    这很明显。
    红雀撇了下嘴,随即意识到自己说这话可能打击到白鲤了,忙又补充道:不过你不必记这些,你现在已经够宠我了,可千万别把我惯坏了。红雀握着白鲤小臂的手轻轻捏了捏,以为他要重新开始记自己的喜好了,心中暖的不像样子,却还是婉拒了这劳心费神的差事。
    主人还喜欢吃烤山兔。
    嗯?意料之外的话语让红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主人喜欢吃大火烧出来的,要烧的久一些,烧到兔皮焦脆,边缘处带一点焦糊,里面的肉要软,最里面甚至有些生
    白鲤平静地罗列着这些琐碎,红雀先是惊的说不出话来,随即又想起了自己早年间的任性挑食,一股暖流从心头流向了四肢百骸,不由得喉头一哽,鼻腔有些酸涩。
    白鲤红雀正感动着,却见白鲤忽然一脸严肃。
    主人,没烤熟的肉对身体不好,您下次还是
    红雀:
    怎么连这个也记住了。
    属下知错。
    红雀看到白鲤低下头,心一下子软成一滩,那本就不多的不耐烦早就消散了干净。没忍住伸手将白鲤的发顶揉乱了几分,轻叹着妥协道:好,我不吃,以后让你烤熟点。
    白鲤本来做好了被主人斥责的准备,见红雀竟然答应下来,着实有些惊讶,想了想又道:主人还喜欢吃鱼,但主人不喜欢吃烤鱼,喜欢吃炖鱼汤,汤里要多加些姜丝和辣子,不放盐,熬汤的时主人?主唔
    红雀捂住白鲤的嘴,在对方有些惊慌的眼神下不情愿地承认道:别说了,你把我都说饿了
    白鲤:
    那属下给您去做。
    不用,现在不是吃饭的点。
    红雀咽了下口水,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之前太过任性,本就是在野外,条件简陋,偏偏白鲤每次做成什么样自己都总是会挑三拣四,这里没做好,那里应该怎么改,怪不得白鲤现在能这么流畅地说出这许多细节来。
    不能再麻烦大哥了,说起来,之前那么多次都是大哥给自己做,让自己多休息,自己还没给大哥做过一次菜。
    想着,红雀瞥了眼膳房的方向,十指蠢蠢欲动。
    可是主人,现在已经未时了,您中午还没吃,早上也没有白鲤认真地说道。
    我
    红雀看了看天色,一时间气结:怎么一到白鲤面前,自己就说些这么容易被拆穿的谎话偏偏白鲤还这么不给面子!就直接给揭穿了
    你需要养伤。
    白鲤有些无奈地说道:
    主人,这一鞭子的擦伤如何需要养了,您又没灌上内力,属下就算再挨个几十下也不会有碍行动。
    红雀气鼓鼓地说不出话,他知道白鲤说的对,别说自己这次没用力,就算是当年山庄里刑堂执事灌了内力的鞭子,白鲤也能挨个一百下后神态自若地不被自己发现。
    可是就是看着心疼!
    我不管,你是我的贴身影卫,你的身子是我的,我说需要养那就是需要!
    是
    你还记得别的什么吗?
    属下不记得。
    我最讨厌什么天气?
    夏天大雨前的闷热。
    我最擅长什么暗器?
    链刃。
    白鲤也有些惊讶,自己竟能答上来这些。仿佛除了事件,所有跟红雀有关的信息,都在发现自己早就与主人相识后,一齐印入了脑海。
    那你记不记得,是谁教的我轻功?红雀又问。
    这属下不记得。
    唔没事,这个不重要。
    红雀生怕白鲤又因为这个自责请罚,连忙将话题揭过,此时他已经渐渐摸清了,白鲤忘记了所有的事件,关于自己的喜好却是一点没忘。无意间发现白鲤记得这么多的惊喜劲还没过去,又问道:你这些都记得,那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关系?白鲤有些疑惑。
    就是我是你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印象?
    白鲤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想,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却唯独记得主人,甚至还记得那么多生活上的细枝末节。
    难不成是
    白鲤心中有了一个答案,却不敢说出口,生怕自己弄错了。
    再找找其他的佐证对了,确实是有的。
    主人偷偷吻过自己,虽然主人说是为了给自己喂药,但若不是曾经关系密切到一定地步,这种举动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主人喜欢捏自己的脸,喜欢吃东西的时候喂自己,也喜欢被自己喂。
    主人还喜欢搂着自己睡觉,不然就睡不着觉。
    白鲤瞬间明白了什么。
    主人对我竟是那种感觉。
    那我呢我对主人也有
    有的,靠近他心里就会有那种莫名的悸动,刚刚还那么渴望被他碰触,被他抱着的时候也并无半点抵触,就连上次自己误会了主人,以为他要做那事时也没有反感,甚至有那么一丝不可言说的期待。
    对,没错,自己对主人确实有那个意思。
    白鲤深情地望着红雀,有些羞窘地启齿:
    属下斗胆,猜测您应当是属下的
    白鲤看了看红雀的脸色,才继续道:
    是属下的夫君。
    红雀:?
    作者有话要说:  白鲤开窍喽,红雀就要发现哪里不对喽
    红雀:本以为被大哥叫主人已经够刺激的了,想不到还有更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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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避嫌
    属下猜测您先前应是属下的夫君。
    夫夫君???
    红雀惊的连退三步,避嫌一般和白鲤隔开距离,才堪堪定住身形。白鲤见此情景便知是自己猜错了,慌乱间一下子跪在地上请罪道:属下出言有误,竟敢肖想主人,属下愿领责罚。
    没,没事,你不用跪,没猜对而已,再猜就是了。
    红雀表情有些裂,却也见不得白鲤跪着自轻自贱,连忙走上前去将他扶起,刚刚退开的那几尺距离瞬间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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