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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夫郎先婚后爱(穿越)——穆蝴蝶(31)

    迟迟未睡的小双儿坐在矮凳上,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数一边小灌木丛里偶尔飞过去的两三流萤,不经意间一抬头,正好看见方重山从走廊过来。
    姜然眼睛霎时亮了,他站起身来,欢欢喜喜的喊了一句:重山大哥,你回来啦!
    方重山听到熟悉的声音,脚步不由一顿。
    他现在看似清醒,实际上脑袋里早就是一片混沌,唯一记住的就是要回家,要姜然,看见小双儿扑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将人抱了个满怀。
    不是说过我今晚吃酒回来的迟,你不用多等的吗?怎么不先睡?方重山一伸手,刚好可以揽住姜然纤细的腰身,他轻柔的拍了两拍,开口问。
    姜然侧脸的小酒窝浅浅的陷下去一些,软软地说了一句:我想等重山大哥回来一起睡。
    知道你与蒋大叔出门吃酒,我特意问叶先生要了些许药茶,已经放着凉好了,你快些喝两口,醒醒酒,免得明早起来头疼耳热的。
    小双儿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方重山坐下,捧着茶盏送到方重山嘴边。
    方重山喝了一大口,被苦涩的药茶味激得脸皱成一团,轻轻呛了一声,昏沉的酒意一下子被逼退了大半,他眼底染上一层暖色,忽然伸手向姜然,声音低沉道:这药茶实在是太苦了些,我不要喝药茶解酒,我要你帮帮我才能解酒。
    姜然还是第一次听见方重山这么说话,丝毫没有往日的稳重,听起来倒有些像是在撒娇?!
    小双儿凑近到方重山面前,小小的犹豫了一会,蜻蜓点水似的略过温暖的唇色。
    药茶苦味淡了很多,有些许清香的甜意,姜然匆匆的贴了一下便红着脸后退些许,一双手来回绞着,害羞地低头不敢看方重山的脸色。
    重山大哥
    小双儿小小声的喊了一句,生怕这样的主动会让方重山不高兴。
    方重山酒劲慢慢上来,目光并不怎么清明,带着些许朦胧的醉意,他看姜然一动不动,傻愣愣的立在原处,顿时不乐意的哼了一声,蛮横的抬手,将人揽进怀里。
    还不够,要再亲。
    姜然简直不敢置信的眨巴眼睛,喝醉以后的重山大哥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要亲的话。
    小双儿盯着方重山的侧脸看个不停,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跳动声甚至盖过了周围的虫鸣声,他轻声回道:嗯,好。
    一夜酣梦,方重山醒得时候,天色早就已经大亮了,叶先生给的药茶是个好东西,喝过一盏过后,宿醉的头痛感果真消退了不少,他摸着起了身,一边小双儿早就铺好被子,在厨房里忙活了。
    方重山一撩门帘出来,姜然手里端着一碗白粥,笑盈盈望过来说道:重山大哥你醒了?刚熬好的白粥,快趁着热乎吃两口吧。
    方重山朦胧的睡意霎时消得一干二净,遗落在昨晚的记忆一下子被唤起。
    要抱。
    你再亲亲我。
    好喜欢小然,还要亲!
    昨夜里越说越露骨,越说越直白的情话被回忆一齐唤醒,方重山整个人都僵住了,木愣愣的接过小双儿递过来的粥碗,无比艰难的开口,试探着问道:我昨天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姜然没听懂他的意思,歪着头迷迷糊糊的,忽然伸手点到方重山的唇上,小酒窝里盛满了甜甜的笑意:唔抱着我一直要亲算是奇怪的事情吗?洗澡的时候一刻不肯放开我的手算是奇怪的事情吗?
    完蛋!
    把持了这么久,结果吃了一顿酒就原形毕露,说不得要把保守内向的小双儿吓成什么样子!
    方重山脑海里轰的一声响,羞愧的低下头,讪讪的想要开口对被骚|扰了的小双儿说对不起,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姜然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几分。
    羞涩的小双儿拘谨的背过手,鼓足了勇气,小小声的说道:不过我很喜欢。
    他的声音太小,方重山听得不太清楚,有些疑惑的凑得更近一些,小然心里本就紧张,被他这么一靠近,脸红着一路蔓延到耳根,干脆仰起头,紧紧闭上眼睛,高声嚷嚷了一句:我说,我也喜欢重山大哥,喜欢和重山大哥亲近!
    小双儿一副紧张的样子,浅浅的酒窝上飞出一片薄红,看上去可爱又可怜,方重山正想要如他所愿的低头亲近,就听见门外头蔡玄神医故意又做作的几声咳嗽。
    咳咳,这么一大早都没送饭来,我这肚子都快要饿扁了!
    蔡玄完全无视方重山怨念的眼神,大力的拍了拍肚皮,也不等人同意,跨步上前来,盯着盛满热粥的碗,眼睛放光:原来今天做的是粥啊,偶尔吃点清淡的确实好确实好!
    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伸手去抢方重山的粥,结果被方重山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下。
    坏了爷的好事还敢找爷讨粥吃?直走出门吃你的西北风去吧!
    方重山愤愤不平的在心底记仇,嘴上却说的冠冕堂皇:这是我家小夫郎特意给我熬的醒酒粥,只有这么一碗。
    蔡神医,我看您还是出门找药童帮您额外做一份早饭吧。
    姜然做事细心,知道蒋大叔喝醉之后留在客栈里休息,又熬了几碗醒酒的药茶,密封进小木罐,放进竹篮子里,拖着方重山一道到客栈去。
    蒋大叔昨夜喝得最多,醉得最深,一觉睡到晌午,昏昏沉沉爬起来,睁眼看见陌生的床栏雕花时还被吓了一跳。
    这么好的雕花床我怎么迷迷糊糊爬到人家雕花床上睡着了?!尚且未完全清醒的蒋大叔忍不住心里一慌,跌跌撞撞的就要爬下床去。
    一直留意着的客栈小伙计听见屋里的动静,赶忙走过去轻轻扣了两下门,跑这里头问了一声:客人醒了吗?
    热水已经备好了,需要我给您送进来吗?您还有两位朋友正在屋底下坐着等您呢!
    蒋大叔听着屋外殷勤的招呼声,这才恍惚着捡起零零碎碎的思绪,记起来他是同方重山吃了一顿酒,估计醉得不轻,只能留在客栈里过了一宿。
    热水抹过脸后,蒋大叔清醒了许多,抻着上起有些晕沉沉的脑袋,他跟着客栈的伙计一路走下楼去,果真看见方重山与姜然坐在桌子前。
    方重山一看蒋大叔倦乏不堪的脸色,赶忙站起身来关切的说道:蒋大叔现在可好些了?我和小然特意过来给您送些醒酒的药茶。
    蒋大叔喝过茶,精神稍微好转一些,一张脸愁苦的皱成一团,连连摆头叹气道:以后我再不跟你一起吃酒了!
    年纪大了,已经喝不过年轻人了!
    方重山调侃的应和了两句,一阵闲谈过后,蒋大叔自觉已经能赶着驴车回村里去。
    蒋大叔临走之前还不忘细细的交代:我估计袁氏不敢太早把卖地的事情说给姜大伯听,现在那几亩田里还种着姜家人侍弄的庄稼。
    依照规矩,既然卖了土地,地里的庄稼也是一并送出去的,你看看这段时间有没有空闲的时候,到姜家去走一趟,让姜家知道那几亩共用田已经被你买下了,省得以后再纠缠。
    方重山认为蒋大叔说的在理,连忙答应了下来。
    姜家对姜然各种苛待,方重山心里自有一个小本本记着仇,想起姜大伯可能会有的难堪脸色,他一时没忍住笑了一声,话语间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姜大伯上回在我手里折了十两银子,一张脸耷拉跟什么似的,这回知道共用田到了我手上,岂不是连肺都要气炸了?
    第44章 四十四只萌夫郎
    方重山心里惦记着从姜家买来的田地,无奈蔡玄神医一定要拽着他一道研究新药方,被种种事情缠在身上,一时间无法脱身。
    等终于得到空闲,一晃已经是过去好几天了,蔡玄心满意足的在新药方上落下最后一笔,痛快的答应道:什么?你要回村里去收田?
    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有田,有出息的很!最近药铺里没什么事情,你要回去就回去吧。
    准了方重山的请求,蔡玄笑呵呵的继续低头看药方,停顿了一小会,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一句:对了,葛财神回都城去了,临走之前嘱托我和你说,要是你什么时候改变心意,随时可以到都城里找他,他对你看好的很。
    初次见面就被出言威胁一通,即使是方重山再好的脾气,心里到底留下了芥蒂,觉得葛财神过于傲慢,绝对不是个好的合作对象。
    心里这么想着,方重山面色不变,只是赔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蔡玄活到一把年纪的人精,哪里看不出方重山不悦的情绪,意味深长地望过来,轻声提点一句:重山啊,你现在年纪轻,有冲劲是好事,只是做咱们药铺生意的,想来讲究朋友关系,能交好的人还是应当交好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的?莫要得罪小人啊。
    蔡玄说话点到即止,但已经足够让方重山心神一凛,虚心接受前辈的指教。
    看方重山已经领会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蔡玄很快便岔开话题,神态轻松的谈起另外一桩事情来:我记得你之前想要打听辣椒的事情对吧。
    先前忘记同你说了,繁阳城虽然称不上最繁华,但与外邦人多多少少会有些往来,东市往东最尽头,似乎是有一片异乡人的聚集区,我听人说到那里去有时候运气好能淘到几件外域的稀罕玩意,或许你可以过去碰碰运气。
    方重山格外留心的听着,他来繁阳城有些时日了,但外出晃荡的机会少,药铺以东的方向他是从来都不曾去过的,没想到居然还有那样的地方。
    他心里盘算着,要把去聚集区的事情提到日程上来。
    方重山还没来得及回姜村,姜大伯一家就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
    几亩共用田地上种着庄稼,是由姜大伯与姜老爹两家一起种的,约定好收成平分,但姜大伯往往会霸道的多占点便宜。
    姜大伯家喜欢在收成上抢好处,做事的时候却推三阻四,只知道指使姜老爹看庄稼,一个月到头到地里去的时候最多一两次。
    袁氏能大着胆子偷摸把地卖掉,也是想着姜大伯平日里对田地不闻不问,一时半会发现不了,谁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姜大伯走过田埂的时候心血来潮往地里看了一趟。
    田地连带着庄稼一起被卖出去,袁氏没敢和姜老爹说实话,把侍候庄稼的事情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来。
    袁氏撒谎说是给庄稼锄草施肥,实际上每日只是在固定的时间出村子溜达。
    田地里的庄稼最是娇贵,但凡冷落几天,很快便会被地里冒出来的杂草抢夺养分,姜大伯虽然不常到地里去,但毕竟是做惯了农活的庄稼人,站在田埂上一眼望见长长的杂草,心里顿时来了火气。
    我这弟弟与弟媳是越发的懒了!姜大伯不悦的哼声,想都不想便怒气冲冲的折返回姜老爹家。
    白日里,姜老爹家的门只是虚虚的掩着,没有关实,姜大伯推门就看见姜老爹与袁氏坐在桌子前吃中饭,越发愤怒的走过去,含怒指责道:吃饭倒是积极的很!公共田里的庄稼却不会收拾!
    我刚刚过去一瞧,田里的杂草都要长得比庄稼还高!姜老爹,你和你的夫郎最近是越发猖狂,越发过分了!
    姜老爹正捧着碗吃得正香,这么劈头盖念的一通指责下来,吓得他连手上的碗都打翻了。
    姜老爹向来最怕他这个哥哥,一看见姜大伯拉下脸过来,心里顿时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客气的陪笑道:大哥说的什么话?咱们的公用田这几天都是袁氏去照料的。
    生怕姜大伯不相信,姜老爹又补充了一句:他先前不懂事,虽然嚷嚷了几句说要卖田的荒唐话,但想清楚过后就没再提过要卖田了,天天出门照看庄稼勤快的很呢!
    他不说也罢,一说反倒是提醒了姜大伯,姜大伯心思一转,陡然一惊,锐利的目光直直的扫落到袁氏的脸上,黑着一张脸沉声逼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我们?!
    袁氏被他这么看着,心里本来就藏着小心思,顿时慌张了起来,连连摇手强撑着笑意,磕磕巴巴道:我能有什么事、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
    他越说越是勉强,在姜大伯怀疑的目光下,终究是丧气的一垂头,老老实实的承认道:是,我把咱们共用的土地全给卖了。
    姜老爹脸上的笑顿时僵住,露出滑稽又可笑的模样,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揪住袁氏的衣袖子,一叠声地追问道:你说什么?
    卖地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玩笑话!我知道你心里还生着闷气,也不能这么吓唬我们!
    袁氏早就已经交了地契,拿来的银子填了如虎私塾里的学费,其余的全都锁进了小金库。
    他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干脆一狠心豁出去,老老实实的坦白:我骗你做什么,地契都已经交出去好几天了,银子我也花的差不多,前几天我说是要去侍候庄稼,实际上都是在村子外头晃荡。
    姜大伯站在一旁听着,气得一双眼睛通红,捏起拳头就要往袁氏身上砸,幸好袁氏反应的快,机灵的往边上一躲,嘴上还不忘嚷嚷道:大伯,你也别怪我这事情做得不厚道,上回你坑我五两银子,这回我坑你几亩地,咱们这也算是扯平了!
    看姜大伯一副不愿意善罢甘休,想要冲上来打人的凶恶模样,袁氏心底到底有些害怕,他小心的往正门门口退了几步,并没有什么底气的威胁道:我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你要是敢动手,我现在就敢扯破嗓子把村里人通通都叫过来!
    姜大伯虽然在盛怒之下,但到底还是存着几分理智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冷静了下来,高声呵斥道:既然已经把田地卖出去,那卖地得来的银子呢?
    那是我们两家共有的地,你不经我的同意,擅自将它卖出去也就罢了,银子总要全给我的!
    他刻意把全给这两个字咬的极重,眼底的贪婪与凶恶甚至不加掩饰。
    袁氏自从跟了姜老爹这个怂瓜,对家中最具权威的姜大伯一向是唯唯诺诺客客气气。
    如今涉及到利益的瓜葛,原本脾气就十分火爆的袁氏终于不打算再忍了,他一反常态,一双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扯出一丝嘲讽的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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