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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当bug[无限流]——痴嗔本真(

    大楼位于西弗歌剧院的西南角,工厂和西弗歌剧院是这片地域范围内最高的两幢建筑,周围全是平房,视野极好,没有什么遮挡。
    酆淮满意这个选址,他和余辞将双肩包里的专业投录设备组装好,投像的镜头对准了西弗歌剧院的偏门外墙上。
    今晚八点,直播今日说法。酆淮弯起嘴角,冲余辞一笑。
    余辞好笑地无奈摇头。
    酆淮买家庭投影仪的时候,顺便给两人买了一些开袋即食的口粮。
    两人就地坐在冷硬的水泥地面上,等到了窗外的太阳落下地平线,酆淮从超市袋子里又掏出了两根蜡烛点上。
    余辞见状失笑,问道:你到底买了多少东西?
    也没什么。酆淮说道,边说又打开了两罐可乐,递给余辞。
    就着暖黄烛光,两人分吃了一盒奥利奥。
    余辞看着窗外,三三两两的人群从四面八方走向西弗歌剧院周边的大街小巷,不到八点,歌剧院附近已经挤满了人。
    警车就停在两条街外,便衣警察混入人群里,正在拿着侧写图片比对搜寻着酆淮余辞两人,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反而被两个通缉犯收入眼底,一清二楚。
    你说他们要花多少时间才会意识到我们不在那些人群里?酆淮发出短促的笑声,偏头问余辞。
    余辞回道:足够我们说完该说的东西。
    歌剧院的钟楼敲响八点的钟声。
    西弗歌剧院边门的外墙上陡然出现了余辞和酆淮的模样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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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爱乐乐团现任团长及爱乐乐团首席大提琴手,我们向各位揭露十五年前于西弗歌剧院发生的一系列悲剧背后的真相。本市公安总局同时已经收到由我们寄出的作为证物包裹,以佐证我们所言的真实性。
    余辞的声音低沉悦耳,语速不急不缓,让人不由自主地静下去倾听。
    现场的人群听清余辞说的话后,下意识交头接耳起来,他们互相看向周围,又看向那些早早就停在周围的警车和执法人员。
    首先是五年前发生在前任爱乐乐团团长许之明身上的惨案,凶手系不久前坠楼身亡的投资家罗浩南,两人曾于西弗歌剧院演出事项密切合作,许之明在调查中掌握了投资人罗浩南贿赂政府官员、非法取得歌剧院改建许可等相关证据
    余辞的声音响彻西弗歌剧院的上空。
    带队搜寻的警长站在人群里,和人群一样看向投射在偏门外墙上的影像,他呆楞了一下,不低不响地嘟哝了一声完蛋,立马招呼其他同僚加紧搜寻附近的可疑人员。
    去看看那边!朝投影的方向找!他喊道。
    收到!
    投影还在继续,酆淮听到自己的声音
    许之明的案件牵扯出十几年前西弗歌剧院重建首映那晚发生的一系列悲剧
    人群越围越多,越来越多的警察加入了搜寻的队伍里。
    报告!找到投影仪了!!一个警员爬在二楼公寓的外机组上,找到了那个不显眼的家庭投影仪。
    他一把扯掉电源,投射在外墙上的人像顿时消失。
    人群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然而,没过两秒,西弗歌剧院的外墙再次亮起了余辞和酆淮两人的影像,甚至比刚才更加清晰。
    酆淮微微一笑,接着先前被打断的内容继续往下。
    拔掉投影仪电源的警员傻眼,他低头摆弄手里的投影仪,纳闷地嘟哝:电源我都拔掉了啊?怎么还有
    傻啊!肯定还有,快继续找!
    【恭喜玩家酆淮、余辞完成支线任务:消失的真相,完成度100%,所获积分将于总体结算中呈现】
    【玩家可自行选择是否立即脱离游戏场景,剩余倒计时28:32:23】
    酆淮和余辞静静站在废弃的工厂大楼里,他们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再看窗外,本来还沸腾热闹的人群,因为一个接一个的揭露而变得鸦雀无声。
    只有警察还在那里热热闹闹地穿梭来去,非要把投影里的那两个男人抓到才罢休。
    可怜他们连寻找的方向都错了。
    歌剧院的钟楼敲响半夜的钟声,人群已经稀疏散开,只剩下警员们还在忙忙碌碌着。
    酆淮看向余辞,弯起嘴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他说道,动了动嘴唇。
    酆淮辨认出那几个没有说出声的字词我来找你。
    他微颔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整幢大楼都颤动了一下。
    很快,更加剧烈的爆破声响从大楼内部传来,整幢楼宛如崩溃的巨人,缓缓向一侧倾斜倒去。
    酆淮不受控制地腾空后仰,他意识到这就是他的脱离方式,他忍不住咒骂一声,又是失重。
    下一瞬间,他撞进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余辞将他整个罩进黑色大衣里,在跌入层层钢筋水泥前一秒,他低低说道:等我。
    他们坠下十八层楼,像是收敛起黑色羽翼的乌鸦俯冲而下,在灰扑扑的黄土地面上点落开血红的花。
    第58章 开荒第五十八天
    开荒第五十八天小店被砸
    酆淮猛地从床上坐起, 就像是从噩梦中惊醒那样。
    他扶住额头,在床上静坐了几分钟,脑袋昏沉得像是喝了一夜酒的宿醉。
    过了一会儿, 他起身走进浴室里,视线晃过洗手盆上的一对漱口杯, 微停顿两秒后,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了点水洗脸漱口。
    凉水泼在脸上让酆淮清醒了许多。
    他看向周围算不上熟悉的环境,意识到自己回来了。
    处于游戏中的时间对于现实而言是完全停滞的, 无论他在游戏里待了一周还是一年还是更久。
    因此当酆淮下楼的时候,他看到他的店员仍旧在店里,正收拾着手包打算下班。
    田晓风听见帘子后头的动静, 抬头看去, 就见酆淮从楼梯上走下来。
    她疑惑地问道:小老板怎么了?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么?
    酆淮顿了顿, 一时间没想起来对方说这话的前因后果是什么。
    田晓风见酆淮没回答,又试探问道:那我先走了?您之前让我早点下班的。
    她冲酆淮扬起讨好的笑, 她刚和小姐妹约好看下午场的电影呢, 小老板要是临时变卦那就尴尬了。
    酆淮闻言隐约想起来了,是之前他接到歌剧副本的游戏发布后就上楼了, 是他让田晓风早点下班走人。
    他面色淡淡,微点头答允:路上小心。
    田晓风提起手包的动作一顿, 欲言又止, 想告诉小老板现在年轻人都不用这话来做谈话的结尾话术了。
    但她还是扯了扯嘴角, 什么也没说, 开开心心向小老板挥手再见提早下班好快乐。
    酆淮不明白为什么田晓风看上去那么开心, 他摇摇头, 等田晓风出去后, 拿了件外套出门,想了想又折回来,把香火店的门铺锁上。
    酆淮去了趟大卖场,买漱口杯。
    他完全不记得洗手台那边摆的两只杯子都是谁的,索性重新买一只回来。
    顺便再买点食材回来。
    酆淮离开香火铺没多久,之前来店里找过茬的一行人又折了回来。
    领头的还是那个瘦竹竿似的、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他身后多带了一倍的混混过来,看起来就像是来砸店的。
    西装男人拉了拉店门,上了锁推不开,他吐了口痰,又把头贴上店前的玻璃大门,两手罩在眼侧往里瞧。
    啧,算那个小白脸运气好,居然不在店里。西装男人冷笑一声,扭头对身后的混混们招呼道,给我砸了他的小破店!
    酆淮店铺左右的邻居见状站出来,嚷了一声:喂!你们要干什么!
    西装男人不答话,只是挑着那双死鱼眼,瞥了眼边上的小混混。
    小混混立马凶神恶煞地冲那邻居威胁道:别多管闲事!否则连你的小店也一起算上!
    邻居闻言顿了顿,又缩了回去,拉上铁卷帘。
    西装男人见状笑了一声:砸!
    酆淮的小店没有设什么防盗铃,毕竟通常情况下没人会动一个香火铺子,加上所在区域又是边郊靠近墓区的地方酆淮去趟
    大卖场都是乘的大卖场的班车除了这附近的居民外,来往路过的车辆都少得可怜,更没人报警了。
    香火铺里除了摆在外面的样品外,也没多少东西,西装男人只想给一个下马威,顺便找回之前半天丢的场子,让手下砸了店里的那些香烛样品后,就算完成任务离开了。
    等酆淮买好东西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小铺子被砸得一地狼藉,他脸色一瞬沉了下来,大步走近店里,先上楼看了眼楼上情况,受到波折的倒是只有楼下店铺。
    邻居注意到酆淮回来了,才把铁卷帘拉起来,帮酆淮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和残品。
    诶我本来阻止过他们了,但他们说要砸我铺子,我也没办法
    酆淮打断邻居的话: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的事情。你说他们?是哪些人?
    一个戴眼镜穿西装的男人,瘦瘦高高,带着六七个街头混混过来一起砸的。邻居说道,后怕道,也就幸好你不在店里,不然更得吃亏。
    酆淮一听就知道是谁过来了,听见邻居的嘟哝,什么也没说,只是止住了邻居帮忙收拾的动作,说道:我来收拾就行了。
    行。邻居点点头,他走出几步后,想了想又转头对酆淮说道,诶,要不你就同意了吧,把这里卖出去,好歹也给了不少钱。
    酆淮只是说道:嗯,我心里有数。
    补偿费给三百万,不然就得赔付六百多万把地弄下来不但包括这幢楼,还有楼后一片长满杂草的荒废土地,足有两三亩地的大小,约莫两千平米。
    小城市的地皮便宜,但同样也不值钱,也就只是因为这里算是一线城市的邻郊,驱车出城半小时就到的地方,开展墓区项目才算是一个利用起来的赚钱工具。
    这笔账小学生都知道该怎么算。
    但是酆淮不乐意。他向来吃软不吃硬,不说这里对他有什么用处,光是店铺被砸,就直接断掉了和谈的可能。
    他简单把所有砸损的东西往外一丢,被砸破的玻璃大门保持着原样,看起来颇有点特立独行的风格。
    酆淮拎着大包小包从大卖场买回来的东西上楼,懒得去警察局报案小地方的地方警署更像是一个警署卫生站一体的办公室,这样私人恩怨的行为就算由警方出面协调,也没多大意思。
    既不能阻止那一行人继续威胁签同意书的行为,也做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改变,顶多一个道歉和赔偿,对于酆淮而言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
    与其耗费精力时间去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如给自己做一顿好吃的,然后亲自动手。
    酆淮买了一条两斤六两的黑鱼,做泡椒鱼片,买了一段藕和半斤的肉糜,做炸藕饼,还有一包粉条、黄豆芽、鲜鸭血、鲜毛肚、黄牛肉、午餐肉七七八八一大堆,打算做毛血旺。
    看起来清清瘦瘦小伙子,想吃的胃口比天大。
    酆淮挺久没给自己亲自下厨烧过东西了,甚至在他的记忆里,只剩下某段时间在村田木屋里、灶台上起火做的奶白鱼汤。
    对酆淮来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不过一进厨房,打开排烟机、点着电磁炉、开电饭煲煮饭,都像是身体的程序记忆一样,他完全知道该怎么做。
    一条黑鱼去鳃除鳞去内脏,被酆淮料理成一叠薄得近乎透明的鱼片,下入佐料调味后的汤料里,很块卷曲成一片片乳白的鱼肉,红绿剁碎的泡椒碎点缀在上面,出锅后又拎起一
    勺滚烫沸腾的热油浇在上头。
    兹拉一声淋上热油的动静瞬间激出各色香味,泡椒的出挑味道刺激得味蕾生津。
    酆淮趁热先尝了一口鱼片,鱼肉新鲜弹动,调味汤汁全都被吸入了鱼肉的缝隙间,一口包裹着椒香鱼鲜,极其满足。
    他将泡椒鱼片放在小火上温着,转而继续处理藕饼。
    两片藕片中间夹着调味好的肉糜,在玉米粉里滚一圈,再入油锅劈里啪啦地脆炸一通,藕身炸成漂亮的金黄后再从油锅里捞起。
    藕饼脆爽不腻,毛血旺鲜咸香辣,都是下饭的菜。
    酆淮把饭菜端上桌,正打算开吃,就听楼梯那儿传来脚步声。
    他啧了一声,皱起眉头,静悄悄地走到门后,藏在门后与高柜之间的阴影角落里。
    皮鞋底与老木楼梯的响声有节奏地靠近过来。
    当人影出现在酆淮视野里的第一秒,他冷不丁从阴影里闪出,手掌横劈向对方咽喉带起掌风,被对方下意识格挡住后又闪身到那人身后,用胳膊锁住那人的脖颈。
    他贴近那人的后脖,在对方耳边低沉危险地发问:谁?
    不是让你等我么?对方反问。
    酆淮听见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愣,旋即松开了手。
    他抽抽嘴角,看向余辞:不打招呼就上我的楼,这是大学教授的礼仪?
    余辞手里提着一板啤酒,无奈道:我站在楼下喊了几声没人应。
    酆淮估计是他在厨房里炸藕饼又关着门,没听见。
    余辞接着道:看你楼下那情形,我就上来看看情况。
    如你所见,刚回来就被砸了店铺。酆淮指指座位,示意余辞坐下。
    他又瞥了眼余辞手腕上被自己捏出来的红印子,轻咳一声:所以谨慎一点也是必须的。
    同意。余辞耸耸肩。
    他看了眼满桌的菜:看来我来的时间不太巧。
    酆淮扯了扯嘴角,看向余辞提来的啤酒假笑道:是啊,还带着啤酒来,那就一起吃吧。
    好啊。余辞爽快应下。
    酆淮翻个白眼,起身给余辞拿了一副碗筷摆到他面前:还好还有一副碗筷,不然你就手抓吧。
    家里一共两副碗筷,看来他平时也不是多么好客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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