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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当bug[无限流]——痴嗔本真(

    哇
    隔天,渠城日报的头条就成了【香火店知情人透露传言保真,当地居民纷纷作证】
    位于渠城上城区中心的一家地下俱乐部里,一个留着板寸、看起来阴郁冷漠的年轻男人坐在俱乐部最中间的绒垫长椅上,他身后侧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面容相似的双胞胎,像是贴身保镖。
    他面前桌上则散乱着一堆资料,酆淮的一张近照在一堆资料底下露出一角。
    昨天上午我就去了那里,问了几个早餐车的摊主,一个说香火店的小老板待折的纸房子尤其合心意,去世的男人托梦说住的屋子就是想要的宽敞明亮。手下的人低声汇报,另一个摊主说小老板待烧的冥衣也收到了,说小老板真能把东西带到地下去。
    嗤!一声嘲笑在安静的地下俱乐部里突兀响起,穿着西装、又瘦又高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子,你自己听听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忽悠谁呢,哈!
    唯一一个坐在长椅上的男人微微抬了抬眼,他视线转到瘦高个的身上,一开口声音嘶哑,声带像是受过伤一样:郝昊,你不信?
    老大,不是我不信这世上有没有灵媒,而是这个人,我信不了。被点名的西装男人立马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转着眼珠子,这人看起来才多点大啊,大学生?就能这么厉害了?之前我们找了那么多人,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通灵的水平都够呛。这能力得靠经验,年纪轻能做什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秦远飞靠着椅背,伸腿踢开面前摆着酆淮资料的小圆桌,笑了一声,哑着嗓子道:亲自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要是他的传言掺杂水分,我想楼一楼二都知道该怎么做了。秦远飞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双胞胎。
    是,老大。双胞胎异口同声地道。
    另外,郝昊。秦远飞起身,转向西装男人,之前几次你都没去,这次不如跟我一起去吧。
    郝昊脸色微变,面露难色道:老大,我还有些这个月的租没收干净
    没收齐?那换人吧。秦远飞轻飘飘地道。
    郝昊闻言脸色一白,连忙低头,语气上带满了诚惶诚恐的毕恭毕敬,连连说道:不用不用,我能搞定,今天就能收齐。我和您一起去看看那个通灵者,您不是一直说我气运好吗?说不准这次也能顺利找到您想要的东西。
    秦远飞嗤笑一声,走到郝昊面前,手指勾了勾。
    郝昊见状连忙凑近了一点。
    啪啪清脆两声,秦远飞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郝昊的脸庞,微眯起眼:我说你气运好,你才气运好,我说你一文不值,那你就只配在暗巷的垃圾桶里,明白我的意思么?
    郝昊浑身发抖,低着脑袋用力点头。
    秦远飞冷呵了一声,随手揉乱郝昊梳得一板一眼的头发,转身披上外套大步离开:那就香火店见了,我的朋友们。
    是!老大!
    秦远飞带着手下帮派的人抵达香火店的时候,是下午四点。
    七辆黑色林肯匀速驶进渠城的边郊,这处几乎没有来往车辆的偏僻小路,头一次在非上下班时期如此热闹。
    开在酆淮店边的鲜花店主咋呼着:诶哟喂!这车可值钱了!这什么排场啊?谁家亲戚葬咱这儿墓区了?
    酆淮闻言笑了一声。他睁开眼看向从车里下来的一行人,倒是比他预计的来得更早,似乎也更急切一些。
    郝昊几乎是被两个壮汉夹着下车的,一下车,就看见那家被自己砸破的香火店,面如土色。
    他听见秦远飞开口:地府冥犬的巨嘴么?看着倒是有两分相似。
    郝昊撇嘴,放屁,那是老子喊人砸出来的!
    但他不敢说。
    秦远飞下车便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那家店铺里。
    不大的香火店,敞开的破门,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门正对的正中心红木太师椅上。皮肤白皙得仿佛会发光,就算仅仅是坐在里面,那一处的气场好像都变得不太一样了起来。
    秦远飞对上酆淮投来的视线,几乎就是那一瞬间,他笃定了酆淮就是他要找的人。
    双手沾过鲜血的人,什么都能掩藏,唯独眼睛藏不起来。或许真的能帮他。
    第62章 开荒第六十二天
    开荒第六十二天请鬼上门
    秦远飞大步走向香火店, 同时抬手止住了意图跟进来的两个双胞胎保镖。
    你们就待在门外。秦远飞沉声说道。
    老大,这楼一皱眉。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秦远飞淡淡看了楼一一眼,抬脚走进店里。
    不大的小店,估计并排站四个成年壮汉就挤不下了, 店的两边是高及天花板的木架, 上面放着各色香烛、纸钱、龛盒
    秦远飞不做声色地打量了一周, 碎成几段的香烛和缺了角的龛盒就贴着地板的隔层放, 整个小店看起来十分的不拘小节。
    请问,是酆淮先生吗?秦远飞站在距离酆淮几步开外的地方,声音带着沙沙的低哑,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酆淮似笑非笑地看他:让我帮你找人,你不先自报家门?
    既然你是灵媒,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秦远飞说道。
    酆淮哈了一声, 微微点头:我的确知道。青帮龙头的人情谁都想要。
    秦远飞眼里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
    你想让我帮你找的,应该不是人,是鬼吧?你的弟弟。酆淮接着又道。
    秦远飞微颔首,满意地看着酆淮。
    酆淮笑了一声, 他轻晃着椅脚,笑眼弯弯地看着秦远飞:不过, 我知道这些, 不是因为我是灵媒会通灵,而是这些消息,但凡有点门路就能打听得到。
    的确, 所以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些更加私密的信息, 来证明你的能力非虚。秦远飞微眯起眼, 脸上仍旧挂着不变的笑意。
    酆淮摇头:前脚砸了我的香火店, 后脚却面不改色地求上门, 要做青帮龙头,果然得能屈能伸,是不是?
    秦远飞闻言脸色微动,他看向站在店门外的一圈手下,唯独郝昊瑟缩地试图将自己藏在几个打手身后,躲躲闪闪的模样让秦远飞顿时明白酆淮所说的人便是他。
    郝昊冷不丁对上老大的视线,一个哆嗦,勉强扯出一个尴尬礼貌的干笑来。
    秦远飞慢慢扯起嘴角,像是回以对方一个笑容一般。
    他转向酆淮:或许是我的某个手下不懂事。
    我想也是。酆淮假笑道,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想找到你弟弟做什么呢?我不觉得你弟弟要是看到你会有多开心,他恐怕得气得把我这小店里的香烛全吃了或许还不解气。
    秦远飞闻言皱起眉头:你在暗示什么?
    把仇人当义气,得多瞎?酆淮反问。
    秦远飞面色顿时冷了下去。
    酆淮耸耸肩膀。
    你知道意图挑拨帮派内部的人,他们的下场都是什么吗?秦远飞压低声音,阴沉着眼盯着酆淮,喉咙里发出嘶嘶的碎声。
    他面朝酆淮,背对着所有手下,让人看不清他们到底在聊什么,又是什么状况。
    挑拨?我在帮你,免得你变成笑话。酆淮仍旧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窝在太师椅里。
    秦远飞冷眼看着酆淮,目光从酆淮的眼睛落到纤细白嫩的脖颈,他一只手就能握住那段颈骨,能让眼前这个笑得让他烦心的男人露出痛苦,能
    好好考虑一下吧,是否要接受我的帮助。酆淮的声音轻飘飘地在秦远飞的耳后响起。
    秦远飞瞳孔蓦地一缩,几乎是眨眼的那一瞬间,原本坐在太师椅里的男人已经到了他身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贴上一只微凉的掌心。
    秦远飞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克制住想要反击的本能动作,完全感
    受得到后颈那只手掌暗含着怎样的力道。
    他毫不怀疑,但凡刚才他真的动了杀心,这一刻贴在后脖的那只手一定会丝毫不客气地握紧要害。
    酆淮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对方的后颈,又拍了拍肩膀,像是熟悉的朋友那般随意:放松点,带着一堆手下过来堵店的是你,又不是我。
    或许你可以挑点礼物带给你弟弟。酆淮笑笑,架子上的东西挑两件吧,钱的话,就算在被砸店铺的补偿金里好了。
    秦远飞抿起唇,他收敛起难看的脸色,转过身看向酆淮:那就有劳酆淮先生了。
    客气。酆淮摆手,又指了指架子上的东西,说真的,挑两件。
    他笑道:请鬼上门,总得给人带点礼物回去,不然请不回去就尴尬了。
    秦远飞一顿,类似的话他之前也从几个灵媒嘴中听过,但唯独只有酆淮说的,让他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颤栗不安袭上后背。
    他指了一刀纸钱和一盒香烛:这两样吧。
    酆淮看了一眼:行啊。
    对了,不如让你的手下们过来吧,毕竟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想见一次不容易。酆淮看向郝昊那边。
    秦远飞顺着酆淮的视线看过去,微微眯起眼,点头道:郝昊、楼一楼二,左右堂主都过来吧。
    是,老大。几人齐声回道。
    双胞胎两人迫不及待地回到秦远飞身后,警戒地盯着酆淮。
    要不是有秦远飞的命令,在酆淮贴近的时候,楼一楼二就想冲进去了。
    左堂主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有点财务会计的气质,右堂主一身匪气,两人进门的时候似乎都要比个快慢一般。
    只有郝昊,拖拖拉拉不情不愿地走在最后。
    酆淮笑眯眯地越过所有人,看向最后的郝昊:又见面了。
    郝昊干笑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便找个地方站着吧。酆淮随意指了指,唯独在郝昊站的地方停了一下,说道,你,换个位置待着。
    郝昊只当酆淮是在针对自己,他面色不善地往边上走了两步站定:可以了么?
    酆淮看看郝昊,又看看距离郝昊只有两步远的一尊二殿楚江阎王像,微微挑眉:随你,我只是建议一下。
    郝昊脸色更臭,低声嘀咕了一句阴阳怪气。
    酆淮走到店门口,看了眼天色,这会儿下午五点不到,天色黄昏。
    他又转身回到店里,大步走回前台,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嘟哝:近申时,紫气东来,应该能借得久些吧
    秦远飞没有错过酆淮的话,他眼里闪过一抹暗色,不知不觉心里生出更多的期待来。
    左堂主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每次老大生出希望又落空的时候,总会有人遭殃。不知道今天除了这个小年轻神棍外,又会是谁倒霉。
    酆淮从前台抽屉的暗格里摸出一只沾满铜绿的角铃来。这是他这两天整理小铺和散碎记忆的时候找到的,角铃一入手,相关的记忆就像是输入进身体里的程序一样被激发。
    这枚角铃看起来已经十分老旧了,可能是隋唐年代的古董。
    酆淮轻晃着角铃走到所设的香烛前,角铃悠悠,清灵空扬,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意识漂浮在云端,像是处在半梦半醒中一般。
    愁懑山泽,魂魄放佚,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当方土地,二殿楚江王,借归亡人酆淮语速极快,提笔沾上红墨,飞快写下秦远飞弟弟的八字。
    最后一笔落下,红墨下的八字陡然晕成一团艳红的墨迹。
    r /
    悠扬角铃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是被硬生生从梦境里拽回了一样,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待在何处。
    就见店外的天边,一团团厚重的云层飞快爬来,天色竟是瞬间阴沉了下来,明明是下午四五点的天色却恍如半夜。
    甚至能听见街上有人飞快跑起来的声响,喊着要落大雨、快收衣被的提醒。
    一声炸雷,小店里的电灯像是电压不稳似地断了,店里一下子昏暗了下来。
    几秒后,电力恢复正常,店内一片光亮。
    郝昊疯狂打着哆嗦,两股战战,一股尿骚味从他身上传出。
    右堂主闻见气味,顿时恼了起来,一把推开往自己这儿靠来的高瘦男人:郝昊!你丫的什么毛病!
    所有人闻声看过去,顿时都收了声。
    就见郝昊身边,站着两道鬼影,一个就站在那尊二殿阎王像之下,穿着墨紫古代长袍,左手持笏,面色苍白却不怒自威,另一个则穿着现代黑色西装,胸前衣襟上还别着一束发黑枯萎的玫瑰。
    赫然是已经死去的秦远扬。这一身穿着,正是他入殓时所穿的。
    秦远飞失控地往前一步,睁大了眼不敢置信。
    你们有三分钟的时间。酆淮说道。
    他转向那个穿着紫袍的男人,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二殿楚江王历,司掌活大地狱,又名剥衣亭寒冰地狱,另设十六小地狱,凡在阳间伤人肢体、奸盗杀生者,都将推入此狱受刑。
    秦远扬的鬼身上都是小地狱刑罚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这些印记即便转世轮回,也会化为胎记被带回阳间。
    他几乎贴在了郝昊的身上,一双眼睛瞪得浑圆,舌头因拔舌小地狱受刑而长长垂出口外,舔过郝昊的脸侧,但什么也没留下。
    秦远扬抵在郝昊身上,深深嗅了一口,像是在确认他的气味,旋即猛地发难,险些挣开钉在脊椎背后的铁镣。
    二殿阎王微微收力,便是把恶鬼拽回身边,他淡淡看了眼郝昊,手中笏龛亮了一下,他转向酆淮道:此人明日辰时我来收走。
    酆淮应下。
    不多时,两道鬼影在所有人面前变淡,设下的香烛与纸钱忽地窜起一道又高又旺的鬼火,顷刻化为灰烬,清风一过,卷着那两道鬼影一道消失了。
    随着鬼影消失的同时,天际线暗沉厚重的云团也渐渐散开,黄昏西沉的夕阳穿透云层,镶上一层紫金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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