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虫族之穿成大众情虫 > 虫族之穿成大众情虫
错误举报

虫族之穿成大众情虫——冬日暖茶(54)

    戴维?戴维?
    戴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闭上了眼睛,在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温度后,他又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睛。
    戴维!
    戴维你醒了?
    裴子琛一双碧绿色的眸子瞬间被点亮,他用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戴维的额头,担忧道,小戴维,你在发热。
    嗯
    不过你肯定会没事的,我刚才已经联系上了我哥
    后面的话,戴维压根就没能听清楚,只是有些艰难地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雌虫,看着对方明明很担忧,却始终都挂着笑容的面庞。
    金发,碧眼大美人,不,虫!
    咳,咳咳戴维突然就有点想笑,想笑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戴维?小戴维?戴维戴维
    戴维好不容易抬起来的手,终于被察觉,然后被握住,温暖的感觉瞬间就从对方的手中传来,让他心底的渴望更重了三分。
    飞蛾扑火,究竟是因为光,还是因为温暖?
    戴维脑中不合时宜的冒出这样一个堪称哲学、生物学并存的问题,然后还十分奢侈的花费了些许脑细胞去想了想,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如果自己是扑火的飞蛾,那么肯定是因为温暖。
    有陪伴的感觉,真好呀。
    戴维的眼皮再次沉重,这一次哪怕裴子琛在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在这个大雨倾盆的夜晚醒来,只是,这个明明该冰冷的夜晚,他却一直感到温暖。
    温暖到他,第一次生出了独占的渴望。
    ***
    鹊桥庙中。
    安静的黄果树的最高的那根树干突然晃动了下,而后传来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声,悦耳无比。
    裴子琛眯着眼睛看着成功挂到最顶端的姻缘扣,用力一握爪,自己给自己叫了一声好,而后身体愈发站的笔直有气势起来。
    再然后,裴子琛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的,走到了戴维面前。
    戴维却半点没有忽略方才雌虫的帅气动作,毫不吝啬的冲着裴子琛比了个大拇指,用力夸道:子琛哥哥真厉害!
    裴子琛心里顿时就飘了,不过面上依旧是温柔含蓄的模样:只是发现了有一点小技巧,角度和力道控制好,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
    哇,原来还需要技巧?子琛哥哥这么快就研究出了技巧?太厉害了!
    咳咳,其实也还好。
    哪有还好,明明是非常好!
    唔,一般一般啦。
    戴维见雌虫本来还强制控制住的眉梢眼角此刻已经飞扬了起来,唇角的笑意更甚,然后,然后就坏心眼的话锋一转,问:子琛哥哥丢的是什么呀?
    裴子琛:!
    裴做贼心虚子琛本来都被雄虫吹捧的迷迷瞪瞪了,此时登时一个激灵,秒严肃:只是用来寺庙中贩卖的祈福小物件。
    小物件?
    嗯,铃铛和木牌构成的小物件。
    哦,原来是这样啊。戴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但是就在裴子琛悄悄的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口好奇问,那子琛哥哥在木牌上写什么了吗?
    写、写这个,这嗯写了?没写?写还是没写,这好像是个问题!
    尤其是在自己写了一些非常不含蓄的话的时候。
    不对,自己其实没写,自己明明是用刀刻画上去的,说没写也不算说谎不是?
    裴子琛忍不住绞尽脑汁去想自家雌父忆当年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碰到这样不好回答的问题。
    毕竟,他总觉得自己也许似乎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然后才能和雄虫更进一步?
    唔,老被子琛哥哥子琛哥哥的叫,以至于自从心怀不轨后的,裴子琛总有一种自己在觊觎小雄崽的羞耻感。
    唉,明明自己心动的时候,小雄崽已经长大了来着?
    唉!
    当年有多喜欢戴维甜甜软软的叫自己哥哥,现在裴子琛就有多想回到过去,暴打自己的美人脸。
    就很后悔!
    戴维可不知道裴子琛此刻抓心挠肺在后悔,他眨了眨眼睛,抿唇笑了下,然后突然伸爪抓住了最近的两块木牌。
    本来交叠的木牌被他轻轻打开,木牌上两个用毛笔写上的名字就展露了出来。
    然而,这两块木牌虽然看起来还比较新,但是终究在这里风吹雨打了不少日子,墨迹已经化开,只能隐约认出最上面写着的两个名字,而下面还有一句什么话。
    子琛哥哥,原来木牌上面真的是要写字的?嗯,戴维顿了下,鸦羽一般的长睫飞快地扑闪了下,他问,子琛哥哥,我记得你也是拿了两个木牌呢,是写了我和你的名字吗?
    裴子琛:!
    裴子琛:!!
    裴子琛抵唇轻咳,决定认真回答:是的,一块上面写的你的名字,另一块是我的名字,除此之外,我还写了一句话。
    问我!快问我!问我到底写了什么话?
    裴子琛碧绿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戴维,眼中的期待几乎长出了小爪子,在可劲儿的对着戴维招摇。
    然而,戴维此刻却是突然抬起头来,谁都没看。
    只是,他的耳根却开始发热,心口的那颗心脏在欢快跳跃。
    因为,他的精神力触角已经找到了那两块木板,看到了属于自己那块木板上刻出的那句话:
    我的家养小雄主。
    裴子琛等啊等,没能等到雄虫的追问,但是又出于某种谨慎心里,不仅不敢将写着戴维那块木板上的话说出口,甚至还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将自己那块木板上写的话主动说出来。
    毕竟,请叫我裴子琛斯蒂夫雌君什么的,羞耻度爆表!
    裴子琛在每个人面前都有自己的虫设,高冷的,温柔的,大方和善的,肆意叛逆的,冷酷无情的
    通常情况下,他会主动维护自己给自己的设定,并将这样的维护当做一种非常有意义的坚持,但是这不代表他畏惧,他其实并不介意在崩掉自己的虫设,只要有必要,他随时立刻马上都可以!
    但是,戴维不一样。
    他在自己都没意思到的时候,开始变得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生怕眼前的雄虫喜欢的是自己凸出来的虫设。
    子琛哥哥?子琛哥哥?
    嗯,怎么了?
    你看那里有一对木牌,戴维抬手指向约莫三米处的一对老旧木牌,因为它们的旁边刚好挂着一只灯笼,所以便格外显眼。
    不过,之所以会吸引住戴维的视线,还是因为,那对被用红线拴起来的木牌,看起来并不是一样大小,甚至其中一块明显短了一截不说,还显得特别的旧。
    旧的都开裂了。
    而那裂开,刚好是红线穿过的地方。
    裴子琛皱了皱眉,莫名的就觉得这情缘树有点不靠谱起来:我去找和尚过来处理下吧。
    处理?
    嗯,大家过来祈福,可是交足了香油钱的,没道理帮忙看个牌子都不给看好!
    可是子琛哥哥,这里的牌子都是风吹日晒的,会破旧会老化,很正常啊。
    戴维抿唇笑了下,就像是我和子琛哥哥,以后都会老去一样,不是吗?
    裴子琛完全没get到戴维这话中的深意,他的第一反应依旧是
    自己好不容易挂上去的姻缘,还是挂在最上面的姻缘,怎么着都得让庙里的和尚给看好了!
    万一吹没了,雄主可能也飞了!
    不行!
    绝对不行!
    裴子琛坚定开口:戴维你在这里玩一会,我去里面找虫来处理。
    话还没说完,裴子琛已经大踏步离开,脚步又快又急,好像生怕慢一点,自己挂上去的木牌就会掉下来一样。
    不过,写着他和戴维名字的木牌很显然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掉落的,倒是戴维方才注视着的那块老旧的木牌,似乎终究到了生命的尽头。
    就在裴子琛背影进入庙宇侧殿的那一刹那,几不可闻的一声咔后,木牌坠落。
    两块木牌相互依偎多年,如今骤然失去了另一块的陪伴,那块看起来明明要新许多的木牌也迅速坠落。
    戴维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只是在两块木牌落在手中后,他本来带着几分可惜的视线却是骤然冷肃,身体倏地绷紧。
    云朵。
    比伯斯蒂夫。
    写着云朵名字的木牌正是那块更加老旧,还缺了一小截的木牌,如今看来,那缺了的一截上,似乎是因为写了什么,被人给刻意削去。
    戴维摩挲着手中这块老旧的木牌,一下一下,好一会,一金一蓝的眸子才将视线落在了比伯斯蒂夫的木牌上,微微抿唇。
    这块看起来新一些的木牌明显是后来强行替换上的,只是比伯显然也清楚,自己的替换也不过是自欺欺虫罢了,所以索性连一句话都没有留,就这么既不甘心又不死心的强行将自己和云朵的木牌串在一起。
    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笑和可悲。
    戴维?
    戴维听到声音,手中一合,将木牌握入手心的同时,一根小手指却又十分小气稍稍一勾,啪一声,比伯斯蒂夫的木牌落在了地上。
    嗯?木牌掉下来了?裴子琛诧异,本来就不那么美好的心情顿时就更不好了,他正要低头将木牌捡起来,却不想戴维却先一步弯腰捡起了木牌。
    唔,比萨兰比斯?这是木牌主人的名字?戴维有些惋惜开口,看起来真的已经很旧了,也不知道木牌的原主还在不在?
    看木牌的变色程度,最多也就三十年,应该还在的。
    说到这,裴子琛又迟疑的左右看了下,怎么就只有一块?
    唔,我就只看到这一块啊。
    我看看。
    裴子琛难得推己及人,将心比心的做起寻找另一块木牌的好事,虽然灯笼的灯光不够亮,但是不影响他的视线。
    然而,这并没什么用,他连自己的精神触角都用上了,方圆百米的地方逡巡了一圈又一圈,没有还是没有。
    戴维几次试图让雌虫改变主意,可惜的是,裴子琛这时候却十分坚持,一而再再而三表示,如果木牌的两只虫知道自己的木牌掉下来了,肯定会很失望,所以同样身为另外两块木牌其中之一虫的自己,感同身受,决定帮忙到底!
    戴维:
    戴维能怎么办?这时候的他,只能含笑看着雌虫像是执拗的找呀找,找呀找。
    难道摔碎了?
    应该是。
    不应该吧,木牌摔一下最多断裂,就算是腐蚀严重的木块,也该留下点木屑才对。怎么什么都没有?
    裴子琛又认认真真的找了两圈,最后索性扩大了寻找面积,然后成功的从几百米开外的垃圾桶附近发现了一块旧木牌。
    真的很旧。
    又脏又旧,上面甚至还有一股刺鼻的臭味。
    戴维一言难尽地看着雌虫惊喜的用手巾捏起木牌,然后便开始进行了一系列的涮洗,最后递了过来。
    因为从最开始就怀揣着不那么纯粹的心思,所以裴子琛在清洗木牌的时候,虽然认真,但是却一直在走神。
    他在酝酿。
    终于,在将木牌递给戴维时,酝酿好了要说的话:你看,缘分终究还是让他们在一起了。
    缘分两个字,被裴子琛刻意加重了语气。
    而戴维,戴维此刻的视线却在这块被洗干净的木牌上,木牌上写着一个名字:海纳德斯蒂夫。
    不仅如此,木牌的尾端还刻着一句话:我爱云朵一万年。
    一辈子太短,所以便奢求一万年。
    一万年?
    呵!
    戴维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用力捏碎这块木牌,但是正要用力时,却又倏地顿住了。
    子琛哥哥。戴维看向已经隐约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的裴子琛,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我可以帮他们重新挂上去吗?
    裴子琛一愣,而后恍然大悟,当然可以,我马上去找那老和尚要一根红绳。
    子琛哥哥,可以多要几根么?我觉得一根可能不是结实。
    裴子琛闻言,顿时就又是一愣,而后想到什么,目光飞快地在黄果树的某根高枝上飞过,点头说:嗯,你说的对,我们的确需要更多的红绳。
    不过,再多的红绳也不是那么牢固的,论起耐腐蚀持久性,还是要换一种材料做牵引线才行。
    比如说,用制作机甲的矿物质搓成的红绳?
    戴维可不知道不久后鹊桥庙的这棵情缘树遭到了生平第一次的夜袭,三更半夜有那么一只虫,带着孙猴子的面具,真就如猴子似的蹿上了树,目的却就是为了给一对情侣木牌换一根红绳。
    而彼时,鹊桥庙的主持,明明听到了动静,却只是依旧保持着敲击木鱼的节奏,恍若什么都没发现,唯有嘴角罕见的多出了一抹笑来。
    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情,而此时,戴维趁着裴子琛再度离开的时间,将云朵的木牌擦拭干净,然后小心放进自己的空间纽,而比伯和海纳德的木牌?
    戴维鸦羽一般的长睫垂落,葱白的指间迅速从空间纽中取出了一管强力胶水。
    半分钟不到,比伯和海纳德两人的名字自此相互依偎,再也不会分开。
    十分钟后,比伯和海纳德两人的木牌,被戴维珍之重之的挂上了情缘树,缘分天成。
    裴子琛有点吃味。
    雄虫在看那两块木牌,在看,还在看,竟然还在看!
    嗷,竟然对着那两块深情注视还不够,竟然还笑了!
    不过,雄虫的笑容明明很好看,但是不知道为何,裴子琛总觉得后脊背一凉,都顾不上吃味了,下意识地转移话题。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