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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影卫有点乖——江晚舟(35)

    萧逸宸和萧以安打头走在一起,后面一些的是宁道和其他平遥的官员,萧以安四处看了看,太医和大夫穿插在各个帐篷和简易搭建起来的茅草屋中,行色匆匆,他对萧逸宸说:这不弄得挺好,怎么就让人闹到面前去了?
    萧逸宸随意道:那我怎么清楚?
    萧以安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他挥退了身后跟着的一众官员,在空地处,各色人员来往,他们彼此对立着。
    萧以安说:说说吧?
    萧逸宸微微眯起眼睛,看了萧以安半晌,突然笑了两声,他反问道:说什么?
    跟萧逸宸比耐力,萧以安自认不是对手,是以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跟个傻子似的,站在这里,无言挨冻,就为了挣那么一口气,不值得。
    你杀人那事啊。萧以安没好气道。
    要不是他为了个什么影卫乱杀人,还把人全家都关进了大牢,他至于从京城来这里么?连除夕夜都是在路上马车里过得,就说惨不惨吧,往年再不济那都是美人美酒,今年一人在寒风中挨冻不说,还得担惊受怕。
    萧逸宸无语,我杀谁了?
    萧以安瞪他一眼,不就是赵家那个?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就是为了你那影卫吗?杀就杀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萧逸宸满脸的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和墨染有什么关系,那时人还昏着,下一刻就要去了的样子,萧以安究竟是蠢还是什么?作为王爷他这消息全是二手的不说,还都弥漫着一股子小话本的味道。
    他不想再和萧以安说话了,怕再说下去,他自己都会变傻,实在太蠢了,以致于他都懒得反驳。
    他转身就要走,萧以安反应过来似的,一手抓住了萧逸宸的衣袖,别走啊,有话好好说啊。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消息错得离谱,中间哪里出了问题,不应该啊,他没看那些卖的火热的小话本,往常他都挺喜欢看的,消磨时光的必备良器,可就这一次的他没看。
    小话本讲的全是萧逸宸,他怕看了自己膈应,凭什么大家都是王爷,就他身边美人多,索幸就全都不看。
    没想到消息还是出了偏差。
    一些是朝堂上,一些是萧以晴告诉他的。
    萧以晴
    萧以安的脸黑了黑,他谄笑两声,放开了抓着萧逸宸衣袖的手,那个
    萧逸宸懒得听他说什么,转身就走。
    萧以安快走两步,堵在了他面前,我没怎么了解这里的情况,你说一说,好歹也是父皇让我来协助你。
    你这样我很没面子。
    萧逸宸:
    他最后还是把平遥的情况大致跟萧以安说了,怎么说现在两人也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多个暂时的蠢盟友,也是划算的。
    萧以安听罢,无言了半晌,幸好当时父皇派了萧逸宸前来,若是一开始就派他来,他怕是要忙炸了,可能平遥就让他搞得一团糟了。
    那男人的事交给我如何?萧以安来了兴致,找人闹事闹到萧逸宸跟前,胆挺肥,你专心忙你的疫病这一块,我给你把那事解决了。
    萧逸宸略微挑了挑眉,自动揽了这事啊,那看来是跟他彻底没有关系?
    萧以安知道他在怎么想自己,之前怕是也怀疑过是自己的人干的,但萧逸宸还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他还真的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不太想插手平遥的事,皇位是小,保命重要。
    在萧以安想再次开口劝说一下的时候,萧逸宸答应了他,不过有条件,让自己的人跟在他身边,不然他不放心。
    萧以安想不答应也不行,想要看萧逸宸和萧北宁斗在一起,他就得答应。
    行,你随便派,我巴不得人多保护我呢。萧以安颇有些无所谓的说。
    萧逸宸玩味的笑了笑,他道:那就辛苦四哥了。
    萧以安乍一听到萧逸宸叫他四哥,还有些不适应,毕竟这家伙从来都不怎么这样称呼自己,十几年下来,称呼自己四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他扯着嘴角笑了两下,只是怎么看怎么牵强,不辛苦,为五弟分忧,应该的。
    他特意加重了五弟两个字,想要恶心回去。
    萧逸宸脸皮明显比他厚,管他称呼什么,通通照单收了,能给他做点事才是真的,其他什么都是虚的。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萧以安站在原地,看着萧逸宸走远的身影,他微微勾唇。
    他没有争那个位子的想法,但也不想让这两人争的过于轻松了,他想看看,太子有多少后手,而萧逸宸又能应对多少。
    他很是期待,应该很有意思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墨染:小话本传播虚假消息,举报了
    第60章 跟着成王
    萧逸宸回去后, 跟墨染说了方才的事情,墨染沉默了片刻,他抬头看着萧逸宸, 主子是想让我去?
    萧逸宸点头,他其实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让谁去好呢, 武功高的,又得他信任的, 除了墨染别无二人。
    别的人我不放心, 萧以安虽说胸无大志但还是要防着些,我怕他从中作梗。
    于情于理,墨染都不想离开萧逸宸身边,从跟在萧逸宸身边后,除了一开始墨染动过离开的念头, 之后就再也没有,他不想让自己的一辈子都和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关系,他没有什么忠心与臣服的概念,他也不想忠心于任何人,他只忠于他自己。
    哪怕这个人是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自己的人。
    他没有丝毫感激,跪在地上时, 他冷眼看着几人的交易,他是一个物品, 被人买来买去,没有发言权, 做不了自己的主,可他偏偏不是,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活生生的人。
    他不关心谁卖了自己, 而谁又买下了自己。
    他只想借此离开。
    他跑过一次的,被买下的第三个月后,在萧逸宸对他渐渐信任起来时,他在深夜,趁着萧逸宸和他的母妃睡熟,打开宫门跑了出去。
    三个月来他一直都呆在萧逸宸身边,对宫里的地形一点也不熟悉,因而在宫道上时,迎面就要撞上巡逻的禁军,差点被逮住时,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他闪身进了旁边的院子。
    他满心慌乱,心跳的仿佛要蹦出胸膛,就要尖叫出声,他以为自己完了。
    那人把他甩在墙上,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按着他不让他乱动。
    两人四目相对时,他慌乱的心绪很神奇的静了下来,是萧逸宸。
    他眨着眼睛,示意萧逸宸放开他,但萧逸宸没动,他拧着眉,直到禁军经过这里,又离得远了,他才松开钳制墨染的手。
    墨染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两句,萧逸宸看都没看他一眼,甩着衣袖便走了。
    墨染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那短短的一刻钟,他和萧逸宸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一刻钟,他想过诸多后果。
    想过萧逸宸会生气,自己想要偷偷离开他,还差点被禁军发现了,今晚若是被禁军逮住了,死得不止他一个,连带着的可能还有萧逸宸和他的母妃。
    因此无论萧逸宸多么生气,他都可以理解。
    他垂下头,甚至想过萧逸宸会动手打自己,多狠都有可能,毕竟从前在家里时,只要他名义上的爹稍有不顺心,就会动手揍他,巴掌,棍棒,鞭子,他都挨过。
    所以,在犯了错之后,他只想着萧逸宸也会打他,可萧逸宸什么也没做,甚至什么也没说,连看他一眼都欠奉,就这么走了。
    这样沉着脸就走的萧逸宸,比他狠狠抽自己一顿,还让他难受。
    他后知后觉的追了出去,萧逸宸已经没了身影,他有些慌,寒风四面八方的袭来,他打了个寒颤,拔腿就跑。
    回到他住了三个月的小院子后,他愁着要怎么进去时,低下头细细一看,门留了个小小的缝隙,他伸手轻轻一推。
    在那天之后,他再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往后的多少个日日夜夜里,他打心底里认同了萧逸宸,因而慢慢的臣服,忠心就这么交代了出去。
    十岁那年,他自动去了宫里训练影卫的地方,之后就是四年的浮浮沉沉,无数个日夜里,他流过许多血,唯独没有流过泪。
    除却那四年,和一开始,他没有一刻,是不待在萧逸宸的身边,如今突然又让他离开萧逸宸身边,去另一个人身边,甚至这命令还是主子下的。
    墨染有些怔忪。
    萧逸宸自然也明白,他坐在墨染身边,没有说什么,给他时间,让他自己做决定,如果他不愿意去,他不会硬让他去。
    但墨染怎能可能违背他的意思呢,所以根本不存在墨染愿不愿意去,结果都是一样的,萧逸宸懂。
    他唯一给墨染自己选择的,只有那一件事,其余的,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不止萧逸宸明白,墨染自己也明白,主子但凡做下的任何决定,不论是谁,根本无法更改,他也从未想过要更改。
    主子做下的任何决定,好的坏的,他都会去执行。
    从他决定交出自己忠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好,属下去。墨染终于说。
    萧逸宸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
    身体呢,如何了?虽然这段时间,墨染的身体调养,都是萧逸宸一手包办的,他自然清楚墨染的身体恢复到了哪里,否则也不会让他去了。
    墨染摇头,无事了。
    伤口结了疤,抹了之前主子给的药水后,连疤痕都看不出来,只是偶尔还会有一些疼,但不影响他去执行任务。
    晚些时候,任鸣风来了太守府,萧逸宸还有些讶然,不明白他为何来了太守府寻自己。
    两人在外间坐下,墨染在里间休息,我想请你帮个忙。任鸣风开门见山。
    萧逸宸不动声色,你说。
    宁致远,还记得吗?任鸣风怕他忘了这人,是以先提了一嘴。
    萧逸宸点头,宁道的儿子么。
    怎么了?萧逸宸问道,前段时间宁道不是说把宁致远送去了老家吗?出事了?
    任鸣风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记得,他继续道:实不相瞒,楚王爷,他顿了下,道:致远前段时间回了老家,本来说好了,他到了平州老家,便传信于我,但都这样久了,我依然没有收到任何信件。
    萧逸宸向后靠了靠,他静静地听着任鸣风说,并不发表什么意见。
    我就派青云派的弟子前去平州打听了一番,得知他们并没有回到平州。
    萧逸宸挑眉,这是被人在途中劫走了还是?
    之后我派人在平遥和平州都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任鸣风的脸色难得凝重了起来,极大可能,他们在途中遇到了危险。
    他抬眼看着萧逸宸,隐隐有些恳求的意思,所以我想斗胆请求王爷,出面帮忙寻找一下。
    萧逸宸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一手随意的搭在桌子上,曲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须臾,他说:叫宁太守过来吧,他应该知道的比你我多。
    任鸣风闻言垂下眼,他不太赞同的说:我之前找过了宁太守,他只说宁致远去了平州,其余的一概都不说。
    萧逸宸轻笑两声,怎么听怎么嘲讽味十足。
    我告诉他宁致远应该没有平安的到平洲,或许出了什么事情,但他告诉我不用担心,要是真的出了事情,他作为当爹的,自然比谁都担心,况且同行的还有他的夫人,他不可能不上心,所以不用我担心。
    你信了?萧逸宸淡淡说。
    任鸣风沉默了许久,他摇摇头,要不然我就不会来寻你了。
    宁道听林海说瑄王找他,他因而来得飞快,在推开门见到任鸣风时,他有一瞬间的眩晕,差点就要跌倒在地。
    他们都知道了?
    内心再是慌乱,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他弯腰行礼时,便听瑄王说免礼。
    他直起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说说吧,宁太守。萧逸宸懒懒道,看见任鸣风在这里,宁道应该全部明白了。
    说什么?宁道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
    萧逸宸连掀开眼皮看他一眼都嫌,任盟主在这里,你说要说什么?
    宁道依旧一副不明白他说什么的样子,油盐不进,顽固至极。
    任鸣风见状,只觉得宁道是真的什么都知道,这副模样,明显宁致远已经受到了威胁,宁道无法,只能这般自己硬扛着。
    他在一旁看得焦急,可目前,想要解决问题,救致远和宁夫人出来,就只有依靠瑄王了,宁道这般什么都不说,根本无任何益处,只可能害了两人。
    萧逸宸停下了手指,敲击桌面的轻响声瞬间消失,宁太守走吧,没事了。
    宁道怔愣住了,他没想到瑄王就这般让自己走了,他一直在想着若是瑄王问他妻儿的事情,他该如何瞒过去,现在这般,反而让他措手不及。他僵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没动,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反而是任鸣风坐不住了。
    他豁然起身,走到宁道跟前,事到如今,宁太守还有什么好瞒着的,难道真的等到致远出事,你才满意是吗?
    宁道浑身一震,任鸣风的话直冲向他的脑海,致远和夫人若是真的出事,那他做的,瞒着的这一切又都有什么意义呢?
    脑中渐渐清明起来,赵楷被关在牢里,他无法得知致远和夫人在哪里,现在他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他一撩衣袍,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终于告知了瑄王这段时间他做的所有事情。
    包括赵楷让他贪污的那些银两,致远和他的夫人被带走后,他答应对赵楷不会有二心,且告知了赵楷瑄王抱了个男人回来的事实,后来也一直汇报瑄王的动向给赵楷,还有他先前已经告诉瑄王的,自己去牢里,赵楷让他给阿石传话,到时候阿石和他里应外合,救赵楷出去的事情,只是隐去了他从多年前就开始为赵进做事的事实。
    任鸣风在一旁听的哑口无言,他不知该说什么,说宁道满的好啊,自己妻儿被劫走了,他愣是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旁人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哑然之余,他还注意到了宁道话里所说的,抱着个男人回来的事情,他不由抬头看着萧逸宸。
    会吗?他这样的人,也会屈尊降贵的抱一个男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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