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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棠市逃出来的男人/要你寡[穿书]——莲鹤

    李有灯简直大喜过望,对易真郑重地一点头,谢了好兄弟!
    舍心嘬着薄荷芙莱蓓,叹息着摇头,可怜的圣四元德,今晚恐怕要像我手里的薄荷甜酒一样,被喝得一滴不剩了。
    你没有舞伴吗?走出人群之后,易真问舍心。
    舍心摇头:我没有,但我可以有,我哥说如果我要找舞伴,可以找他,也可以找我妈。
    易真:啊这,那还是算了吧。
    容鸿雪静静听着他们说话,等到易真停下话头,他才说:可以入场了,我和你,我们将会是开场舞的领舞。
    易真愣住:我们?
    容鸿雪带着他往皇宫的方向走,沿途踏碎无数落花般的光影,他回答:是的,往年的开场舞,都是由冠军来领舞,除了规定的宫廷舞步,还会有一支任由冠军自由发挥的舞曲。
    按照今年的情况,你很有可能就是最终的冠军,因为你同时救了天都人,天都乌列也同意把这份荣誉与胜利归属给你。
    为什么是可能?易真问,难道皇帝还有其他人选?
    容鸿雪笑了起来:这个嘛,他倒是没有其他人选,只不过因为我那时候指着他的鼻子骂废物,可能他有点生气了吧?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真是个狭隘的统治者啊,一点都不够有容人之量。
    易真:
    算了,也就是别人都打不过你。
    他领着易真,走了另一条路,穿过重重叠叠的天鹅绒帐幔,穿过那些用金箔、红宝石与绿松石装饰的墙饰,琥珀与宝蓝珐琅点缀的金银大烛台。世纪名家的画作悬挂在壁上,青铜和大理石的鬼神雕像栩栩如生,水晶素瓶静静落于宫室大大小小的角落,将身后那些漩涡和蔓藤的精致纹饰,雕琢着鸢尾与玫瑰的图腾折射出数倍的光辉。
    星际时代的雕刻水准,已经能允许激光在纳米大小的地方落点,但易真还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美轮美奂的装潢,全是手工打制。
    以羽扇遮面的淑女充当他们的引路人,领着他们来前厅等待,这间温暖奢华的厅堂中已经坐了许多眼熟的人,有当时红方的选手,也有蓝方的天都军官。易真和容鸿雪是最后一对进来的,当他们踏入这里,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易真一顿,对容鸿雪警惕地低声道:干什么,这是想打群架么?
    女孩们对着易真微微屈膝,裙裾盛放如美妙的名花,青年们则对着易真,将右手放于左胸,谦卑地躬身。
    这是感谢你的礼节,容鸿雪垂下头,在易真耳边笑,他们感谢你,在亚特兰蒂斯救了他们的命。
    易真摸了摸脑袋,他不太擅长应付这个场面,刚想说声赶紧起来吧不用谢,前方暗红与暗蓝交织的幕布便徐徐拉起,一束明亮的光从那里照射进来。
    容鸿雪泰然自若,挽着易真的手就往前走,易真慌忙回头,看到那些选手朝他们转过身,却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态。
    他突然明白过来了,他们这是要礼送他步入皇宫的宴会厅。
    空荡辽远的舞池犹如镜面般光滑,高旷的穹顶流淌着银河的星华这间宴会厅竟然足有八层的高度,上面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众目睽睽之下,容鸿雪脱去手套,隔着流水般丝滑的外袍,揽住易真的腰肢,轻而优雅地滑进舞池中央。这时候,那些选手们才携着舞伴鱼贯而入。
    旋律明快的圆舞曲环绕舞池,易真之前已经恶补过宫廷舞的步法,此时不求表现有多惊艳,只求不出错就行。反倒是容鸿雪,他的身形堪称一个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仿佛浸淫宫廷生活多年的浪子,不仅挑不出一丝差错,连易真都被他带得轻松了许多。
    你跳得很好。易真忍不住说。
    容鸿雪笑了:因为我也在这上面丢过人,所以不得不强迫自己做到最好,或者说毫无破绽。
    舞曲变调,舞者也跟着齐齐旋转,女伴们的礼服裙绽出巨大的靡丽花朵,发簪镯环叮当作响,易真的袖袍亦飘然如云,在舞池中心旋开。
    容鸿雪低头笑道:接下来
    我进你退。易真不情愿地说,小心我踩你一脚。
    你不会的,容鸿雪说,你和我一样,都是追求完美的人,怎么能让不和谐的音符来打断这支完美的舞?
    易真哼了一声,不过确实没有踩上去。
    第一支舞跳完了,舞伴们相互致意,易真也朝容鸿雪微微颔首,等待着第二支由他们自由发挥的舞曲响起。
    其余选手们纷纷退到一旁,那支早该奏响的舞曲却迟迟不至。沉默蔓延的有些久,四周的选手们疑惑地相互探看,围观的宾客同时议论纷纷。
    易真眉头微皱,他和容鸿雪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自由发挥,所以自觉被得罪狠了的皇室压根不打算给他们播放背景音乐,真正地任凭他们自由发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评论区看到一条超级好笑的评论
    大黑天:小真出事了,我的心也要跟着死了
    易真:你的心死了,你的嘴巴还没有死,你还会强吻别人,可怕的很!
    笑得我直咳嗽
    ☆、第110章
    那一瞬间,容鸿雪的眼神中闪过杀意,看着易真的时候,那丝杀意又转眼消弭不见,快得仿佛是幻觉。
    渐渐的,嗡嗡的议论声也停下了,满场寂静如死。容鸿雪笑着伸手,掌心与掌心相击,发出清晰明亮的啪一声。
    易真:?
    易真不解地看着他,犹豫了片刻,用鞋跟轻轻打了一下地板,同样发出嗒的清脆一声。
    不得不说,皇宫宴会厅的地板堪称光可鉴人,一整面水晶玻璃就像冬日的冻湖,闪滑得可以当镜子照,稍有不慎,人就得在上面摔十八个大马趴。因此要在上面跳舞,鞋底必须经过特殊的处理。每一次抬腿落脚,女孩轻盈的宝石高跟鞋就像玉珠落盘,男孩坚硬的鞋跟也能踩出清亮的击打声。
    此刻易真轻缓地点地,便如鸟嘴啄冰。
    容鸿雪笑了起来,他的手掌连续拍打,鞋跟亦轻快地踏在地上他在用身体奏乐,整齐划一的节拍从他撞击跌宕的掌心,以及发出踢踏震颤的地板上敏捷地流淌出来。
    他这时不像倾世的杀神了,那双眸幽深,神情专注,更像宫廷中顶级的舞者,不惜用最多情最放肆的舞步,来邀请眼前的人。
    《Libertango》,自由探戈,在危险和激情中徜徉的舞曲,弥漫着烈火与爱的气息。
    易真也笑了,他欣然应战,一把拉过容鸿雪的手,扣上他坚实的肩颈。没有铿锵婉转的小提琴,也没有低沉迎合的大提琴,乐队静止不动,宴会厅犹如清晨的黎明静悄悄,只有他们的步伐犹如一阵骤狂的急雨,将水晶玻璃也打出回荡全场的响板。
    宫廷舞步持重端庄,把每一丝由岁月沉淀出的优雅,通过手臂轻舒、裙摆旋转的柔缓动作展示出来,然而此刻他们的舞步就像在刀尖上跳跃,或者干脆践踏着刀尖跳跃!
    强有力的摆头,杀机图穷匕见,在这场只有鞋跟和手心拍打的舞曲中,舞者不光要相互配合,更要彼此博弈。他们的呼吸交错相融,揽腰环肩、十指相扣的模样是那么亲密动人,眼神中却仿佛有火花迸溅。犹如两头相互挑衅的狂兽,在斗兽场的中心若隐若现地呲出彼此的獠牙,时刻等待将对方一击毙命。
    又一个大幅度的盘旋,易真的衣袖不再柔软如云朵,它凛冽地滚动,像是所有致命的海潮都在其中隐忍不发。他的五指张开,已然按在了容鸿雪的后颈上,那如玉的修长指节,竟在星光与灯光下折射出刀锋的雪色;容鸿雪的手臂则带着绝对的占有意志,牢牢禁锢住他的腰肢,不让他从身边逃开分毫。
    先前的宫廷开场舞,宛如一个朦胧靡丽的幻梦,香水的气息弥漫,金粉和银粉的光辉也弥漫,然而现在这场危机四伏,杀气四溢的探戈,却将一切美好的伪装与掩饰都撕得粉碎。
    绝端的冰冷和沸腾,凶险与高傲,在所有围观者的肌肤上,逼出了倒竖的寒毛。
    再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宴会厅也被庞然笼罩的黑暗吞没!惊惧的抽气声里,只有一束璀璨的星光被允许离开漆黑的牢笼,照耀在舞池内部唯一一对舞者身上。
    黑雾涛涛翻涌,他们便如同在云海中漫步,星辰的光辉和他们遥相呼应。
    退步、前进,再转头,容鸿雪的嘴唇擦过易真的唇角,两个人的肌肤不曾触碰,但吐息已经近到再无可近,以假乱真的亲吻,伪装成了一瞬耳鬓厮磨的表象。
    容鸿雪的精神力外放,无形中等于一次极其强有力的震慑和威胁。乐队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指挥急忙抬起手,小提琴丝滑如流水,淌进舞池中央,继而古老的管风琴轰然奏响,激昂热烈的乐声在群星间颤动,霎时将气氛推至顶点。
    他们无需再用身体打拍子,舞步也随即变得更加游刃有余。容鸿雪握着易真腰腹的手掌心滚烫,他哑声道:你跳得很好。
    易真挑眉:你也不赖。
    此刻已是临近曲终,强如雷霆的鼓点撞进管风琴的轰鸣,易真的身形缥缈似流云,盘旋的动作却迅疾得像是穿云破雾的闪电,衣袖飞扬缭乱,光影的变幻同样无穷莫测。
    最后一个鼓点,最后一瞬终结,容鸿雪猛地抱住了易真,自身亦被他带的旋转起来。鼓点蓦然停顿,乐队缄默,四下里鸦雀无声,易真的身体后仰,容鸿雪则搂着他的腰,身体前倾。
    他低头凝视他的双眼,目光如海深暗。
    时间像是静止了,汹涌的黑雾渐渐褪下去,露出了穹顶上被遮蔽的星辉,两个人无声对视,直至猛烈的掌声和欢呼喝彩声响起,易真才乍然回过神来。
    他推了推容鸿雪的手臂,决心做点什么,来打破这暧昧又尴尬的氛围,不料还没开口,容鸿雪便抢先道:小真,你要是敢破坏气氛,我就敢在这里狠狠亲你,一直亲到你缺氧为止。
    易真竟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起,是先说装什么霸道总裁,你以为我是吓大的,还是说想让我缺氧,你有种就变成气泵,把我方圆一百米的空气抽干半小时,否则你想屁吃呢?
    犹豫就会败北,他思索的瞬间,容鸿雪已经把他拉了起来,朝围观群众颔首致意。
    易真揉着腰,容鸿雪这畜生,必然把他的腰都抱肿了。
    不过,他瞥了一眼对方后颈上的手指印,他也把容鸿雪的后脖颈按出青印子了,不亏。
    领场舞过后,就是觐见皇室成员的戏码了。容鸿雪问:你想去吗?
    去啊,易真说,为什么不去呢?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见识皇帝的全家呢。
    侍者指引他们往宴会厅五层的主看台上走,易真看了一眼下面,望见了李有灯已经和塔卡梅耶转进了舞池中,周身的银粉闪闪发亮,舍心依然在十八个保镖的看护下,深夜买无酒精的醉。
    他们两个都有人看着,易真有点放心了,起码皇室不会再对他们使绊子。他跟着侍者,与容鸿雪一同走到帝后与公主王子们的所在之处。
    现任阿佐特的皇帝共有三名出身正统的儿女,大王子奥斯汀阿佐特,二女儿克洛娃阿佐特,以及小儿子爱凡阿佐特。王后莱雅阿佐特年轻时被誉为帝国的翡翠玫瑰,其鲜艳的红发绿眼,到了中年仍然显得姝丽绝代,风华不减分毫。
    皇室家族的旁边,同时立着三名姿态各异的S级驾驭者,虹之爱丽丝哀弥夜,怠惰六剑瓦妮莎朔望,以及百臂巨灵神松鹿。
    爱凡阿佐特看样子是被放出来了,他躲在松鹿身后,怨毒地瞪着易真。帝国的科技到底先进,又有大奇迹者常年侍奉,他当日被蚀骨灵蝎的口水腐蚀的脸蛋上,倒也看不出什么残留的痕迹了。
    容鸿雪行了礼,易真看了看他的示范,也跟着行了一个。
    皇帝乐呵呵地看着易真,眼中充满赞赏:您是真正的少年英才啊!不光拯救了亚特兰蒂斯,还挽回了一场星系之间的危机,您避免了一场战争!这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事迹,此次英雄争霸赛的总冠军,非您莫属啦!
    易真问太阿:怎么样,皇室里有穿书者吗?
    太阿回答:[暂未检测到穿书者的系统波动。]
    易真再没说话,容鸿雪身为他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替易真回答了四个字:您过誉了。
    皇帝噎了一下,莱雅皇后急忙含笑道:易先生长得真好,舞跳得也好,只可惜以前从未见您展示过,现在想来,真是我们的遗憾啊。
    易真还是没说话,容鸿雪再替他回答了四个字:您过奖了。
    皇后笑容一僵,爱凡已经恶狠狠地对易真问:你哑巴了?哑巴就滚到地沟里去要饭,来这里干什么!
    松鹿眼皮一颤,决定在容鸿雪发难的时候,好歹替这个斗鸡一样的小王子挡一下,起码不能叫他送了命。
    但容鸿雪没动,易真先动了。
    那你去胧华星干什么?易真蓦然转头,森冷地盯着他,直接开门见山,是为了勾结金鹿团的星盗,以此抓住娜塔莉娅赤红龙,还有尤金霍尔,在皇太子确立之前,替皇室的正统血脉扫平障碍吗?
    满室寂静,帝后像是石雕般一动不动,爱凡更是惊得呆若木鸡,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哇哦,瓦妮莎缓缓地咽下嘴里的酒,这个太劲了,够猛!
    你、你爱凡猛地跳起来,指向易真的手不住发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跟我你污蔑
    易真道:我说话很直的,而且我也不用瞒你们,想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七海诛王名下的碎骨星军团就是我杀光的,两千七百六十二个,我全部亲手扯掉了他们的勋章。你知道为什么,小王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要把他们宰干净吗?
    爱凡哆哆嗦嗦的,不知是愤怒还是惊惧。他简直难以相信,这个低等的贱民竟然不怕他,不怕皇室的威严,统治者的威严。他站在这里,就像站在他的家里,站在他的领地里,可这是皇宫!这是他的家,只有他和他的家人才能掌握生杀大权的地方!
    他为什么不害怕,他凭什么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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