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 > 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
错误举报

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行之笛一

    可人的腿哪能跑的过堪比摩托车速度的轮椅,等岳铭开车出来,骆崇宴已经飙到了门口的大路上。
    少爷,您上车!
    骆崇宴坐在车上,回想着时昼最有可能去的几个地方,可每次到了都是一场空,谁也找不到他。
    通了!岳铭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见程东的电话通了,忙不迭地开口问他们在哪儿。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岳铭拧眉问了两句挂掉电话,坐在后座的骆崇宴整个人身子趴在前面。
    昼哥在哪?
    见岳铭不吭声,骆崇宴彻底慌了:在哪?
    时昼到底在哪?!!!
    第24章 你等我!
    东子说先生接了通电话后让他去查一件事,至于本人去哪儿他不知道。
    接不通电话是因为他刚刚去的地方屏蔽了信号。
    骆崇宴没明白是什么样儿的电话能让时昼这样反常,要是连程东都不知道在哪儿,那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岳铭见骆崇宴慌到没了主意,发动车子想先跟程东汇合。
    时昼身手比他还好,只要不利用他的致命弱点,一般不会出现打不过的情况。
    骆崇宴再次拨通的程东的电话:昼哥让你查什么?
    见程东迟疑,骆崇宴威胁道:怎么?我不能知道?时昼有说让你对我保密?
    程东第一次听见骆崇宴语气含着杀意,也是第一次听小少爷居然直呼先生的名字,总之先生怪罪下来有小少爷顶着,他缓了口气低头盯着手上的这份文件道:是关于CBD与平安大街交汇处的一幢烂尾楼的相关资料,目前投资方所有权归属不明,只知道它在十六年前因资金不足而被喊停,但不知为何至今没人动它。
    烂尾楼?骆崇宴挂了电话,很想知道好端端的大冰块儿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查这个事。
    骆崇宴电话刚挂,唐逸的电话又打过来,问有没有时昼的消息。
    骆崇宴摇头:没有,逸哥,你知道平安大街有处多年的烂尾楼吗?
    知道啊,老爷子留给时呸!唐逸话说顺嘴了,秃噜出去才发现不对,急忙补救,你刚刚说的哪儿?我好像听岔了,平安大街我不知道,坡岸大街是吗?坡岸那儿的烂尾楼我知道嘟嘟嘟
    唐逸听着电话那端的盲音,皱巴着脸原地转圈,完了。
    这下真完了!
    停车。
    骆崇宴捏着手机拉开车门,坐在轮椅上对岳铭说:你去找程东,我在这块儿找。
    不行,小少爷您一个人岳铭解了安全带下车,周边的夜色漆黑,哪儿都看不见他身影。
    已为您定位到平安大街西侧865米的未知区域。骆崇宴轮椅发出声音,自动为他规划路线。
    今晚是周五,许多大学生上班族都开始了自己的周末前夕,平安大街的人比他上次来要多的多。
    人群三三两两的在商业区瞎溜达,只有骆崇宴形影单只的逆着人群朝前冲,人行道上挤得水泄不通,他挪到机动车道飚速。
    十六年前。
    时爷爷躺医院里,搭桥手术刚做完,还没出院在卫生间听助理接电话说时昼出事了。
    时家人一半去找时昼,一半留在医院。
    老爷子在医院躺了三天,脑梗心脏病糖尿病一连串的病剐蹭着血肉,消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四肢皮肤干瘪地垂着,骨头根根分明,血管清晰可见。
    他吊着一口气想见见他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可等啊等啊,就是等不到。
    第四天凌晨五点。
    躺在床上的老人痛痛快快吐了最后一口气,没能等到时昼回来。
    时昼有多难过,骆崇宴不知道。
    尽管有人说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可他还是感觉到脾脏抽搐万剑戳心的痛意。
    同样背负着亲人因自己而离世的包袱,成年人都无法接受的惨痛事实压在幼小的肩膀,脚底趟着刀子路,每一步都迈得格外艰难。
    那种负罪感,那种懊悔了可是斯人已逝,那种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回来的过往沉疴
    为什么当初,就没再珍惜一点呢?
    怎么就没了呢?
    不同的是骆崇宴可以说出来,但时昼从来不说。
    也是因为这个,爸妈第二年才想接来小虫子给他一个玩伴,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骆崇宴知道他在哪。
    他在拆爷爷留下的最后一份礼物。
    骆崇宴的脸被夜晚凉风剐蹭着生疼,手机耗尽最后一格电成功把他送到这幢只有水泥架构的三十层异形楼盘。
    周遭灯火通明,广场孩童人群的声音隐约传来,只有这里像光明世界里的一根黑柱,沉默地驻守在这里。
    风雨十几年,外层水泥与地面连接的根底被垃圾围着,矮处的墙壁贴着花花绿绿的小广告,没有大门的一层全是各种废品,零星的易拉罐滚着,偶尔是无家可归之人的避风港。
    骆崇宴走上台阶,伸手拨开地面的垃圾,绕了一圈,一楼没有人。
    他从东走到西边,在角落找到了一处连栏杆都没有的水泥楼梯。
    他看着轮椅只剩百分之十的电量,走到空地抬头望着楼顶,默数足足三十层的高楼。
    入眼的月亮被楼顶的三角异形挡了一块儿,一道猩红的微弱火光从楼顶划过,有道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映在他眼里。
    昼哥在那里!
    骆崇宴像只无头苍蝇终于找到自己的头一样,不管那是他的幻想还是真的,一如扑火的飞蛾,摁开轮椅冲向西边那个楼梯口。
    骆崇宴刚上了两个台阶,身后迸发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他回头只见一道虚影奔过来。
    没等他看清来者是谁,视线一晃,天旋地转。
    咣当他的轮椅直勾勾冲着他后背砸过来,连带着他也仰面扑在地上,额头鼻子被地面磕出血,嘴唇麻痛麻痛的,整个人被轮椅倒扣在台阶上。
    骆崇宴只觉得上半身被两只有力的嵌爪死死掐着,下面的台阶硌着,轮椅的椅背压在他后背处,整个下半身好像被东西给压着,胸口以下都使不上力。
    那人站起来,借着月光看倒在台阶扭成两半的骆崇宴,露出一丝报仇后的快意。
    骆崇宴,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祁浒狰狞着脸走上来,借着台阶空隙狠狠朝骆崇宴肚子侧面踢了一脚。
    唔骆崇宴吃痛地哼了一声,感受到眼前的人蹲下来,他双眼瞪着祁浒,一只手摸索着压在他身上的轮椅。
    祁浒你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祁浒听见他的话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我为什么不敢?
    他遭受的那些屈辱,不该趁骆崇宴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吗?
    我告诉你,你的时昼哥哥现在就在楼顶,怎么?想上去找他吗?
    你说这时候来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你的昼哥哥会是什么反应?嗯?祁浒掐着骆崇宴的脖子,感受大动脉的跳动真想掐死他啊。
    掐死他,就没人挡着他的路了。
    咔哒。骆崇宴吞下嘴里的一口血,硬生生卸下来一块轮椅的部件,趁着光线不足,喘着气儿冷笑。
    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也配站他身边儿
    要说他全身上下最耀眼的就是祁浒的眉眼,与骆崇宴有七八分相似,都是深邃眼窝内含着的一双丹凤眼,眼尾微向上吊梢着,不经意间勾着魂儿。
    你在说什么?
    骆崇宴声音小,祁浒听不见只好蹲下贴近,想听这人临死前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骆崇宴咬着牙攥紧手里沉甸甸的部件,反派都死于话多。
    什祁浒嘴里刚嘣出来一个字,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骆崇宴丢开沾血的部件,推开祁浒又推了推压在身上的轮椅,将累赘一样的下半身从轮椅下面拖出来。
    抬头望着那数不清看不到头儿的台阶,伸手撑在台阶面上,咬着牙往上爬。
    平时养尊处优保养极好的掌心沾满碎石子、沙土,指尖手背擦出无数道细碎的口子,骆崇宴也不管。倔牛一头铆着劲儿撑着颤抖的胳膊,将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划过他的下巴、胸口、肚子
    被汗水血水混一块儿浸湿的头发粘在脸上,额头的汗珠划入眼尾,眼眶涩得生疼泛红。
    心口撕心裂肺的痛楚遍布神经深处,手心被水泥磨得掉皮,两根胳膊酸了麻、麻了疼,疼到骨缝儿尝着万针戳心的滋味!
    骆崇宴眼里心里皆浮现出那日茶馆里,时昼凑过来抢走他花生米后得逞的笑容,那张熠熠生辉的笑脸与车轮下被血泊包围的脸重合。
    他又回到了那天。
    骆崇宴拼命向前伸手,血肉被地面摩擦着匍匐前进,甩掉身后拖出长长的蜿蜒血道。
    这条道似乎怎么爬都爬不到尽头,好像只有眼睁睁看着命运驾驶的车头滑入断轨这一个选项。
    他不甘心!
    眼前的一切都浓缩成一道侧影,赤红眼眶迸现的视线浮动叫嚣着不甘。
    骆崇宴高昂着头颅洒下汗与血的凝珠,坚毅的侧脸直面冰冷的墙面,那瞬眼前仿佛有道光线划破漆黑引领着他往前,皮下的血脉疯狂跳动着令他癫狂。
    你等我!
    时昼!!!!
    第25章 他来晚了
    天地寂静, 只闻得咚咚心跳声。
    骆崇宴素净的脸被汗水洗了一遍,贴身的衣物黏在身上,裹着那内热外冷的身体趟过漫长的台阶。
    外套被他爬着爬着脱掉丢在不知哪层之间, 里面的白色毛衣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体能消耗得太快,越到后面每一块台阶都变得无比艰难。
    昼哥骆崇宴爬得头昏眼花,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竟被他看见了虚影。
    即使是幻觉也好, 他闭了下眼睛,想让那幻觉里的大冰块儿摸摸他脑袋。
    恍惚间,骆崇宴看见时昼冲他伸手。
    哥我我来陪你。
    骆崇宴努力向上伸着的手重重摔下,耗尽挖空的身体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哒哒哒回荡在楼梯间的足音凌乱急速,暴露了时昼强撑冷静下的慌乱。
    等他跑到二十四层,看见台阶处趴着的灰白人影, 双腿抖着差点撑不住。
    他来晚了。
    楼下准备处理祁浒的岳铭气得朝地上的人又狠狠踹了两脚, 程东放下刚从无人机身下拆掉的喇叭跑过来抱住盛怒中的岳铭。
    行了啊你, 再踹下去命没了!程东抱着拍他后背顺毛。
    你撒手!岳铭一个手肘戳过去, 挣巴开程东的胳膊冲上楼梯,小少爷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程东刚把祁浒拖在车上,追过去发现岳铭又折回来, 身后的时昼步履匆匆抱着骆崇宴出来。
    程东坐回驾驶座,岳铭默契地帮时昼拉开车门, 他冷着脸踩过飘来的废纸皮坐上车去。
    时昼紧紧抱着骆崇宴不撒手, 也不管他那一身灰尘全蹭自己衣服上,什么洁癖什么不让人靠近什么臭毛病都统统让道儿。
    家里医生仪器都在路上,直线飞行十分钟抵达,您放心。程东知道时昼担心什么,说着话转移下注意。
    时昼睫毛轻颤, 垂眸注视着骆崇宴,手上的手套不知何时摘了,原本笔挺的西装皱巴着沾了一坨一坨的白色毛毛,他下巴都蹭到了骆崇宴发丝上的尘土。
    快点。时昼催促着,一手抱着人一手从后备箱拿出毛毯裹在骆崇宴身上。
    程东又提了速,出了平安大街绕到环区路上车流渐少。
    岳铭拉着祁浒的车子紧坠在他们后面,见车子提速,他干脆超车替程东开路。
    两辆轿车飙出了跑车不要命的架势,路上原本还算悠哉的车子纷纷避开,有暴躁车主想骂人看见车标又闭上嘴。
    程东打量着时昼怀里的小少爷,骆崇宴深受时昼的影响,家里又处处惯着他,把人也养出了一身娇气的少爷脾气,爱干净爱漂亮爱面子,哪次见人这么狼狈过?
    裹着腿的灰色休闲裤膝盖那块儿都磨掉了一层,露出里面的发毛芯子,右腿直接被石子刮破,连带着里面的腿也出血了。
    白色的毛衣蹭出结块,挂着泥土碎石块。最惨的是那双手,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都已凝固,指甲缝儿里塞满了土
    别说宠他的先生,就是程东看了都胸口一抽一抽疼得厉害,自己家里宠着的小少爷怎么成这样了?
    回到家里,骆崇宴也是时昼一路抱到临时准备的房间里,里面医生已经等着了。
    唐逸送回老爷子又蹲在时家等着,对上家里这如临大敌的阵仗有点怂,怕时昼揍他没敢凑上前,扒着人墙缝儿里看了眼骆崇宴,没瞧见脸只看那身衣服,心道他这回事真完球了。
    管家原本想让时昼换身衣服再过来,横竖医生检查呢,他们只能外面等。
    程东悄悄对管家摇头,这个时候怕是只有里面躺着的那位能挪动这位,别人说什么也不管用。
    一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来说没什么大伤,就是些皮肉伤外加肌肉拉伤,晕过去那是着急上火又体力不支。
    但是那腿上有伤要好好顾着,这个是最要紧的地方,照顾不好一点小伤也会出现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在他右大腿面儿发现了五六公分利器所致的伤口,若还想治疗这腿,这种的事情不能再出现第二次了。医生对着时昼严肃道,眼神里含着不赞同。
    时昼垂头乖乖听训。
    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会等到腿上伤口风险期过去再离开。医生们说完被管家带到了休息室。
    时昼往前走了两步,原本锃亮的皮鞋也蹭到了尘土,灰扑扑的失了亮光,他站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骆崇宴没进去打扰。
    骆崇宴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他睁眼一动就感觉浑身上下酸痛,每个关节一动就咯嘣咯嘣地响。
    岳铭站在门口守着,听见动静走进来,顺便拦截了符偌允钟毓还有唐逸裴远。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