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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行之笛一

    裂开无数缝隙的镜子顺便被分割成好多块,许多个怪物被映在镜子上,他一眨眼,镜子里的这个怪物也跟着眨。
    他举起黏黏糊糊的血手,攥着碎片照着镜子里的右眼移过来。
    我不要它。
    骆崇宴低喃着,睁着眼睛看碎片尖锐的部位一点一点扎进皮肤。
    极小的黑痣被圆润饱满的血珠覆盖,越来越多的血珠从颧骨前面滚下来,像他哭出的单行血泪。
    小少爷?岳铭等得时间有点过长,他开始担心了。
    砰砰砰。紧闭的门被岳铭拍得巨响。
    小少爷?!您还好吗?我要进来了!岳铭动了动把手,门居然被反锁了。
    骆崇宴抹掉脸上的血珠,打开水龙头,看着冷水冲刷着手上的血渍,想着自己终于没有那碍眼的黑痣,心里腾升出一股怪异的满足感。
    听见岳铭的声音,他嘴角勾着笑意用轻快的语调说:没事。
    我马上就出来了。
    骆崇宴冲完冷水将碎片丢掉,把手重新藏在手套里,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伤口不大不注意都看不到。
    他在镜子与墙壁的缝隙塞了一小沓钞票,将卫生间恢复原貌,骆崇宴才走出来。
    少爷您还好吗?岳铭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问。
    没事。
    骆崇宴垂下睫毛不让他注意到伤口,岳铭知道少爷不喜欢别人盯着他脸看自然没看见,发现他没事才放下心。
    那我们回去吧,再一会儿先生他们该着急了。
    嗯。骆崇宴又回到之前乖巧懂事的状态,刚刚癫狂发疯的样子被收得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看完冰雕展后一伙人在酒店睡了一宿,第二天就得辗转西部的临市参加下一场比赛。
    他们来时的游轮打算让时昼他们开走,骆崇宴四人直接与裴远一起坐着飞机去临市。
    时昼陪着骆崇宴到机场,把他们送上机才准备走。
    从昨晚骆崇宴回到冰雕展之后,两人就陷入了另一层面的僵局,骆崇宴怕时昼看见自己的伤口就想离他远一点。
    而时昼见骆崇宴躲着自己,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贴过去。
    夹在中间的程东与岳铭一脸懵逼,这两人到底在他们俩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没人告诉他们俩。
    明明他们两玩儿之前两位还能和谐愉快的玩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怎么就翻车了?
    岳铭就知道小少爷突然跑洗手间肯定是哪儿不对劲了,生气地瞪向身旁的程东。
    趁前面并排齐行像永不相交的时昼和骆崇宴不注意,一个手肘过去,无声地质问:先生做什么了?凭什么又欺负我家小少爷?!
    程东揉着酸痛的肋骨,委屈地眨巴眼:我不知道啊我,再说凭什么是你家小少爷?跟你姓啊?
    那小少爷从小养在时家,是先生看着长大的,老爷跟太太不在的时候都是先生带的,顶半个监护人呢,而且还是先生预订了多少年的媳妇儿,那明明就是我家的好吗?!
    岳铭气得肝疼儿,他可是看着小少爷落地的,骆家根正苗红的小少爷,你不能欺负骆家现在没人就说是时家的!
    明明户口本都单立了!!!
    程东不跟他掰扯这个,他们四个一起黏糊了多少年,现在计较这个有什么用?
    他使眼色让岳铭去找小少爷当破冰的突破口,岳铭横了他一眼,他才不去呢,小少爷那脾气就是看着好,实际差得要死。
    这个时候去找小少爷,他脾气上来能当场炸/了整个机场!
    程东摊手,他不去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他去触碰那块儿一棍子下去也整不出来一个字的冰山吧?
    两人没等想出来个办法,骆崇宴他们已经到了安检处,时昼他们不能进去了。
    小少爷,您这么早就进去等啊,里面还没外边儿舒服呢,您再待会儿?程东说完拼命冲岳铭使眼色,让他也帮忙说说话啊。
    这两位这么冷战着,小少爷一走又是好几天,估计未来几天的时家、IPF头顶上的天空都是暴雨加大雪了!
    不了,我去休息室睡一会儿。骆崇宴接过岳铭递来的登机牌,说完也不看时昼一眼就往安检通道走。
    岳铭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跟着走了。
    程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排队进去,时昼目光一直看着骆崇宴,等他穿上脱/掉的外套,拿走手机登机牌等东西消失在拐弯处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程东走着走着发现走的位置不对,这不是要出去的路线啊?
    时昼不管程东一肚子的疑惑,站在大厅看了两眼登机信息后,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后,迈着步子朝骆崇宴刚刚办值机的窗口走去。
    程东:???
    先生您这是?程东彻底懵逼了。
    时昼对程东伸手:身份证。
    程东:?
    走进头等舱的骆崇宴坐到座位上,岳铭替他收好轮椅便坐到与他隔了条过道儿的座位上。
    岳铭后面是符偌允和钟毓,骆崇宴后面是裴远跟副队长他们,唯独骆崇宴还有他旁边的位置没有人。
    原本岳铭的位置在骆崇宴旁边,但在登机时被告知位置换到了隔壁,岳铭本想找事儿来着,见骆崇宴心情不太好,不想再格外生枝。
    骆崇宴要来眼罩扣自己眼皮上,昨天没睡好,他正好用这个时间好好睡一觉。
    裴远跟副队长还小声地商量着查查看临市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来都来了,不逛一圈就回去多亏啊。
    副队长无奈地质问他脑子里到底是装着比赛还是吃喝玩乐?
    我当然是以比赛嗯?裴远说着眼睛突然瞪大,看着头等舱最后两位客人进来时语调都拐了好几个弯儿,没懂这是什么操作?
    副队长倒是反应快,捂住裴远下一秒就要质问的嘴巴,眼神与来者打了个招呼,搂着裴远不让他叫醒前面睡觉的骆崇宴。
    骆崇宴闭眼睡着,歪头蹭了蹭椅背,嫌眼罩带子勒耳朵下意识伸手摘掉继续睡,对外界任何变动丝毫不知。
    裴远拼命伸手比划着,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去了,他他怎么来了?
    岳铭也被吓到了,被时昼一身尽量收敛起来的气势威严镇住,没敢说话,看着程东一脸欠揍地站他面前只动嘴不出声儿地默问:你不让我进去吗?
    程东跟岳铭两人刚坐好,时昼也小心翼翼地坐到骆崇宴旁边,显然不想扰了他睡觉。
    空姐贴心地拿过来毛毯,时昼接过给他盖好,略微低垂的眉眼柔和地注视着睡着的人。
    空姐看着一脸严肃高冷的帅气先生给靠窗睡熟的漂亮少年仔仔细细掩好毛毯,生怕他着一点风,一副磕到了的样子捂着嘴走了。
    时昼扣好自己的安全带,微侧过身子注视着骆崇宴,他皮肤又白又嫩,阳光撒在他脸上形成一层光罩。
    他轻轻替骆崇宴拨开挡住他眉眼的发丝,他右眼睫毛形成的阴影下隐藏着的细微伤口昭然若揭。
    第43章 你试试我会不会让你出这
    骆崇宴脑袋滑在时昼肩膀上, 睡得很沉,时昼微调了下高度让他枕得更舒服。
    两个小时的行程,骆崇宴睡过去一个多小时, 快降落了才用脑袋蹭着时昼的肩膀睁眼。
    抱歉。骆崇宴发现他靠着别人肩膀,小声说完抬头看见旁边的人,惺忪的眼睛瞬间清明。
    你骆崇宴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睡糊出幻觉了,昼哥哥怎么会来?
    他刚揉了两下, 手腕被时昼抓着轻轻放下,自己取了手套替他摘被揉掉的睫毛,语气带着一丝不满说:别这么用力。
    骆崇宴:
    哦。骆崇宴莫名其妙一醒来又被训了,乖乖坐正身子平复一下被时昼吓得活蹦乱跳的心脏,它跳的这么大声是想让大冰块听见吗?!
    骆崇宴眼珠子悄咪咪斜过去,发现时昼靠他这边肩膀附近的衣服都揉了, 心有点虚, 他都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靠过去的。
    自他出国之后,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挨着坐飞机。
    时昼闭着眼浅眠, 高挺的鼻梁投下三角形的阴影,深邃的眼窝只能看见很长的睫毛微微翘着。
    脑海中无数次描绘过时昼的侧脸,可每次近距离的看见, 心底都会有不甘心的声音冒出来,提醒他自己到底对这个人存在着多么强烈的冲动。
    很早骆崇宴就发现真实的自己其实不是他们看见的这样, 他装乖巧懂事的躯壳下会干出很多很多坏孩子才做的事情, 他披着纯洁的羊皮拼命藏起恶狼一般的内心。
    整个人随着时昼倒在车轮下的那刻便堕入不可自/拔的深渊,全身肮脏恶臭,拼命压抑着暴/戾、嗜血的负面占据上风。
    从他手上沾到鲜血的那刻起,骆崇宴黑漆漆的灵魂将最后一点干净的位置留给他的时昼。
    早知道他就不睡,这样还能再多看一会儿他浅眠的侧脸。
    无论骆崇宴多么想抓住时间, 飞机还是放下轮子划着地面平稳降落,起起伏伏解安全带的声音响起。
    时昼睁开眼睛,看过来时骆崇宴挪开视线低头解自己的安全带。
    出了机场后,骆崇宴他们要赶去酒店休息,明天要为比赛做准备。
    时昼陪着赶过去,程东原本还想提醒他晚上有会议,最后还是默默替先生改了行程。
    符偌允走到车边才发现时昼也在,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瞬间被吹过来的凉意给搞醒了,小声问钟毓:毓哥,时先生什么时候来的啊?
    钟毓侧头对着这傻孩子比了下手指,示意他这个时候别说话。
    铭哥,酒店那儿有饭店吗?没有的话先找个地方吃饭吧。骆崇宴饿了,揉着肚子刚准备上车被时昼拦住。
    你跟我来。时昼让程东开另一辆车过来,直接把骆崇宴拐走了。
    岳铭只好带着符偌允钟毓跟裴远他们一起赶去酒店。
    时昼带骆崇宴吃了临市特色的菜,饭桌上两人你吃你的,我啃我的,没说一句话,连个眼神都吝啬得不给。
    即使时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骆崇宴就是知道大冰块儿不对劲,在压抑着他的怒意。
    前几次的事情让时昼知道跟骆崇宴沟通不是一般困难,偏偏他语气重一点这孩子就开闹,弄得他完全不敢凶他。
    时昼束手束脚的不敢说一句话重话,可向来雷厉风行一句话解决事绝不废第二句话的人,在骆崇宴面前像是戴了副隐形枷/锁,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
    明明两人彼此的距离不过一米多远,可心的鸿沟却崇山峻岭、险象迭生。
    咣当。骆崇宴夹着菜将筷子扔菜碟子边,伸手把自己往后推远了一点。
    时昼,我受不了了!
    你有事儿能不能直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骆崇宴从来没吃哪一顿饭这么胃疼过,每一口都是在往嘴里硬塞,食不知味只尝到了苦。
    你在生气,我知道。可我真的不知道你生什么气啊?!
    你能不能告诉我?
    时昼沉默着,夹着菜往自己碗里放。
    骆崇宴指挥着轮椅走到他面前,明明他都这样了,凭什么他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吃完碗里的菜?
    啪骆崇宴一把抢过他的筷子甩地上,两只眼珠子盯着时昼的脸。
    不说清楚,这顿饭谁也甭想吃了。
    时昼拿起手边的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边被筷子甩出去时溅到的油渍,擦完他丢掉手帕,抬眼回望着骆崇宴。
    我说,你会改?时昼平静地问他,锐利的目光翻腾着快要压不住的愠怒。
    所以,是我的错?骆崇宴没懂他为什么生气?
    扪心自问自从冰雕展之后他可什么都没干。
    时昼缄默,他不想跟他吵。
    我哪错了?
    时昼,你今天说不出来个理由,你试试我会不会让你出这个门?!骆崇宴握起桌边的高酒杯,直接捏爆。
    碎片再次混着鲜血从他拳缝稀稀落落砸在两人面前,原本伤口还没好全的掌心再次被创伤。
    你时昼急红了眼,真想把这孩子抱起来狠狠揍他屁股,偏偏又舍不得。
    他移开目光到处搜寻着可以止血的东西,手帕也弄脏了,他没办法只能脱掉手套,想伸手抓过骆崇宴的手掌查看伤口。
    骆崇宴躲开他的手背在身后:你说。
    说啊!
    别伤害你自己。时昼眼含难过看着骆崇宴说。
    他不知道一向乖巧懂事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医生说他在求救,可时昼像隔着层结界一样干着急这孩子一次次伤害自己,他却连怎么靠近他都不知道。
    像只上锁的凶兽一样被囚禁在原地,找不到出口。
    崇宴,你不疼吗?时昼望着被他吓呆掉的骆崇宴问。
    他为什么生气?
    他为什么不能生气?
    凭什么骆崇宴这小混蛋这么伤害自己?
    他不疼,可他时昼疼啊。
    时昼弯腰从地上捡起玻璃碎片,在骆崇宴面前一点一点用掌心裹住它,越攥越紧,直到有血珠滴出来。
    昼哥哥骆崇宴这下真的知道怕了。
    他扑过去想掰开他的手,时昼学着他的样子躲开,用另一只手揉着他的脑袋把人摁在自己怀里。
    骆崇宴。
    时昼哽咽着开口:你记住
    你伤哪儿,我跟着你伤哪儿。
    不一声惊呼从漆黑的房间里响起。
    骆崇宴全身冒着冷汗从床上坐起,多层窗帘还拉得严严实实,没一丝阳光透进来。
    他刚做噩梦了,之前的梦魇混着白天时昼威胁他的话一块儿倾轧过来。
    他梦见自己胸口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特别大的血洞,他藏起自己不敢见昼哥哥。
    可还是被他发现,时昼拿起一把刀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胸口捅进去,还说他伤哪儿,我就跟你伤哪儿,吓得他全身痉挛狂冒冷汗。
    骆崇宴缓了下心神,拿过手机才早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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