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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攻今天掉马了吗?——竹外桃花87枝(29)

    严歌续忧愁:都是因为你不让我写书了啊,旧书的版权不知道能撑多久万一我之后没钱了呢?
    严崇州恨不得给他翻个白眼,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对面看着他,冷言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公司还有股份?你有看过每年给你的分红吗?还是你质疑我对公司的管理能力?
    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严歌续如梦初醒,他完全不过问公司的事儿,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分红,是哪个账户来着?
    在严崇州的提醒下查完余额的严歌续彻底变成了一条咸鱼,窝在沙发里瘫了个彻底,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有数清楚后面有多少个零,失敬了,他写书赚的钱和自家哥哥比起来真是九牛一毛。
    严崇州倒是希望他能挥霍一点,更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点儿,但按照严歌续的说法,他根本就没有花钱的地儿,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怎么花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就是想花钱也没处花?人家买跑车买小船儿的,我买了顶什么用?给我开吗?
    不过如果真的对游戏策划感兴趣的话,要不要去看一下最近分公司的社招,我们也有分公司是做游戏的,最近正好有公开社招,我和分公司的主管打个招呼,你们俩过去看个热闹也成。恒光是游戏主播是吧?我游戏关注得不多,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我们公司开发的游戏,最火的那个好像是叫《最终战场》吧?
    卧槽!贺恒光没忍住口吐芬芳,扭头去看严歌续,揪着对方的衣角问:所以之前我住院那会儿,微博上最终战场的官方号剪辑我的片段做pv是因为严老师吗?
    别冤枉我啊,我可没有暗箱操作,矿神不应该对自己充分自信吗?严歌续笑着撸了一下他的脑袋,pv里剪辑了贺恒光的操作倒不是他的手笔,但是在那个节点放出来确实是严歌续的授意。
    毕竟哪怕是不管事儿的董事也是董事,让宣发组加加班的权力还是有的。
    严崇州问:所以感兴趣么?虽然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估计你俩看完面试就不会喜欢写简历了。正好看完招聘,你顺便回去看看爸妈吧?行吗?春节你就在自己家过,不用你去见亲戚,也不会太累。
    行,回去看看爸妈呗。严歌续答应下来。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反而让严崇州有些不放心,脸色骤然黑了下来,出声问:怎么了吗?医生说什么了吗?
    严歌续顿了顿,眯着眼睛笑说:宋宁肯定和你汇报过了呀,还是老一套呗,什么危险啊,注意啊,活不过今年冬天啊,这种话都听多少回了?我不也好好活到了这么大吗?
    贺恒光骤然抬眼,手指不着痕迹地轻轻蜷缩了一下,指甲嵌进掌心,没有接严歌续的话茬。
    严崇州也没接,严歌续这话太难接了,怎么接都不对味儿,在盯着人勉强吃了几口饭后,严崇州和分公司的人力要了简历,给这两人当个参考,他们分公司在游戏行业也算是大厂,投过来的简历大多都是大牛,也有学历漂亮的毕业生,这会儿被丢过来像玩具似的给这俩人看热闹,自己进到书房里处理工作。
    严歌续百无聊赖地一份份点开,顺带对着人的简历评头论足,反正他的意见也不代表招聘与否,口high一下总可以吧。
    顺位点到第六份简历的时候,贺恒光脸上的笑容骤然僵在了脸上。
    怎么了?严歌续粗略扫了一眼,没有从这份简历里看出端倪。
    没什么。
    骗人的小朋友可不讨人喜欢,瞧这脸耷拉的。严歌续趴在沙发上扯了扯他的脸皮。
    贺恒光被他扯得说话的音调都含含糊糊地,严歌续在他说第二遍的时候才听清楚,但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松开手又问了一遍。
    我是说,他是我二叔的儿子。贺恒光埋着头趴在沙发边儿上轻声说。
    严歌续在脑子里转了好久,在检索这段复杂的亲戚的关系。
    贺恒光看着他迷惑的表情,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不自觉地勾着严歌续的手指说:就是那个当年开摩托车的人我也没有想到世界会这么小这份简历可真漂亮啊
    贺恒光语气间带了一点艳羡,名校毕业,国外留学,以及他看不懂的看起来高端的实习经历,二叔的孩子,是他听过无数遍的别人家的孩子,哪怕他还在念书的时候成绩并不差,也从来没有人因此夸奖过他。
    严歌续脸色白了几分,撑着沙发的扶手坐起来,一手盖在贺恒光的眼睛前,另一只手慢慢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心疼这种情绪在心底里翻涌,最后变成实质性的疼痛。
    没关系的,续哥,我已经接受了。贺恒光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像是说服自己一样重复了几遍这句话。
    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种话只不过是骗小孩的而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没关系的。如果真的有所谓的神明存在的话贺恒光的话没有说完,如果有所谓神明存在的话,他只有一个愿望他希望严老师余生顺遂,无病无灾。
    不需要狗屁神明。严歌续气的牙痒,心脏也一阵接一阵地犯疼,他打断贺恒光又重复了一遍:有关系!怎么就没关系了!现世仇现世报,这不是刚好撞枪口上了吗?
    那我和他去打一架?应该能打过的,我努力一下。贺恒光装模作样地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睫毛扫过严歌续的掌心。
    严歌续被他这幅张牙舞爪的活泼模样稍微安抚了些,但还是愤愤不平地喊:哥,我要内定直接ban掉你一个应聘的人行不行?
    严崇州没有听到前因后果,但还是颇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说:只要你别说你要炒了我,其它的后果我都能承担,小严老板还有什么问题吗?
    爱您哟,严总。严歌续敷衍地给他比了个心。
    严歌续回到家里所在的城市的时候,那个城市正好下了第一场雪,这场雪比平时来得更早,新闻说今年会是一个寒冬,对于严歌续来说也格外难熬。
    他下了飞机就开始咳嗽,夜里也不怎么消停,贺恒光和宋宁轮流守着他,贺恒光比平时更能唠,完全没有要见到仇人的紧张感。
    严崇州原本想让他直接回家,但严歌续还是执意要留下,要等那场面试。
    严歌续穿着正装不苟言笑的时候,眉眼间其实和他的兄长很像,看得出是一个模子的,分公司的老总亲自接待的他,这对于他们来说也得算是总公司的董事视察,不管对方管不管事儿,表面上的面子是要给够的。
    贺恒光还是很不习惯这种一堆人簇拥着的环境,手心一直在出汗,推着严歌续的轮椅的手上都是又冰又潮的,但贺恒光哪也没有躲,固执地站在严歌续身后,替他掖好盖在腿上的毯子。
    留一个人力的人带我就行了,我就是在旁观一下面试的,不用这么多人。严歌续挥手劝退了一溜人,在老总半信半疑的眼神里,最终留下了人力的主管领着他。
    贺青一直到被叫进去面试的时候都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他对自己的简历很有信心,面试的表现也是经过多次训练的,这次面的岗位他胸有成竹,但推门进去的时候,贺青看到了一位格外年轻的面试官,甚至是坐在轮椅上的。
    你好,请坐,不要见怪,我最近刚做过一个小手术,所以需要轮椅,请你介绍一下你自己吧。轮椅上的男人温和地开口。
    对方谈吐得体,口齿伶俐,看不出任何一点儿窘迫的痕迹。
    然而在面试的桌子底下,贺恒光正蜷缩着坐在里面,把额头抵在严歌续的膝盖上,听到对方说出参加了xxx公益活动和xxx志愿活动的时候,贺恒光恶心得想吐。
    他以为自己不介意了,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反胃和恶心。
    真是优秀的简历,我们公司也非常需要您这样品学兼优的人才,不过我想问问,在你的成长经历中,有没有什么你觉得后悔的事情呢?我只是想听到你最真实的答案。
    我后悔的事情是,在我上一段的实习经历当中,曾经有一个项目我可以做的更完美,但是却因为时间太过紧张贺青对于这种结构化面试的问题早有准备,侃侃而谈,却发现那位年轻的面试官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有些过分冷酷地审视他。
    严歌续手指点在他的简历上,压着咳了两声,打断他问道:五年前,在你回老家的时候,你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吗?贺青。
    啊?发生过什么吗?五年前的事情我可能已经不记得了。贺青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问题和前面的有什么关系。
    那我希望你好好回忆一下,我们有很长的时间,不着急,五年前,没有发生过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吗?严歌续另一只放在桌子后面,安抚地摸着贺恒光的头。
    他其实是邀请过对方和他坐在一起的,也说过如果不愿意,也可以在休息室等他,但贺恒光最后还是选择了钻在这种地方,像只小老鼠似的。
    习惯了不见光,也习惯了一声不吭地承受,但又全副身心地黏着他。
    比如你开着自己心爱的小摩托,驰骋在乡间的小路上的时候?严歌续眯了眯眼睛。
    不好意思,我想这和今天的面试没有关系吧?贺青故作镇定,沉着地看向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奇怪的面试官。
    你是人力主管吗?我想和人力主管聊聊?我想以贵公司的水平,不应该在面试上和应聘者聊这个吧?还是说应聘者和工作能力完全无关的个人经历,也属于公司需要了解的部分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0520:58:33~2020120801:02: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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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被这样质疑,严歌续不怒反笑,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么上赶着作死的,无比礼貌地和他解释道:别介意,是这样的,您来我们公司之前,有人向我们揭露说,你有肇事逃逸的前科,你知道的,我们最近对于这种审查比较严格,我们打工的,还是得照例问一下。
    方便和我说一下是谁举报的我吗?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可能是有人把我当成竞争对手,刻意抹黑我吧,他有什么证据吗?贺青义正言辞。
    脑子里却疯狂地检索着关于当时的记忆,不应该啊,知情的人应该只有自己父亲和那个闷葫芦的贺三而已,父亲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如果要说是贺三,对方又怎么会知道他投递了这个公司的简历?
    很遗憾,我们只是收到了一封详细的匿名信,因为确实言之凿凿,所以不得不和您确认一下,如果没有的话那当然再好不过了,我对你的简历非常满意,您可以先行离开了,下一轮面试的通知稍微会发送到您的简历投递邮箱,感谢。严歌续抬手送客。
    贺青转身的时候有些焦虑地把指甲放在手里啃。
    绝对没有证据,不会有证据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那种地方又没有摄像头,所以不会有事的,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哪怕是贺三出来当面对质,他都能说对方是污蔑。
    贺青离开之后,严歌续终于得空抓住了在他腰上摸了半天的不安分的咸猪手,他被摸得很痒,刚刚差点儿就笑场了,故意沉着脸问:小朋友,你干嘛?抗议也不用这么个抗议法吧?
    不是,我怕你的暖宝宝不热了。贺恒光无辜地把手抽回来,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颠颠地去给他拿羽绒外套披上。
    感觉怎么样?严歌续问。
    什么怎么样?你是指贺青吗?贺恒光直接夸张地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嫌弃地说:我差点把早饭都吐出来,他?敬老院?做公益?捡垃圾?可别逗了,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呢。
    确实。严歌续看他还算有精神,松了口气,身子后倾压在轮椅的靠背上,轻轻咳了两声。
    贺恒光很快就把刚才的不愉快丢到了九霄云外,巴巴地盯着他问:回酒店休息吧,这儿的暖气不够暖,我叫宋宁哥来接我们?
    不碍事,我冬天就是容易咳的,比起这个,不做点更有意思的事儿吗?严歌续眼睛很亮,扬了扬手里贺青交过来的纸质版简历,奖状连带着个人作品,捏在手里就是厚实的一沓,看上去颇有威慑力。
    嗯?
    你说他这份简历有多少水分呢?要不要来查查看?严歌续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贺青在离开面试现场的当晚,就收到了入围第二轮面试的通知,这让贺青忐忑的心情稍微安定下来了一些,看来他的简历还是得到了企业的认可,没有根据的匿名举报,根本对他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但贺青还是不免有点心烦意乱,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说起今天面试的事情。
    爸,今天面试的时候,人力的人说有人举报我肇事逃逸而且提到了老家和摩托,你说不会是贺三那穷小子举报的吧?
    贺三?贺三现在在干嘛?你那废物小叔现在都不知道在哪的赌场醉生梦死呢?贺三能想出举报的办法?你小子不会是喝酒喝大了说出去给别人听了吧?
    那不能啊,爸,我嘴也不至于没个把门儿。现在怎么办呀,我也不知道是谁举报的我。
    怕什么,那么久之前的事儿了,哪有证据?
    也、也是啊。
    你好好准备面试吧,花了老子这么多钱念书,别白瞎了。
    贺青心里稍微安定下来,找了专业里几个学霸,把第二轮面试的研讨的题目库发给了对方,又附上了一个红包:老规矩,帮我出个方案。
    第二轮面试的时间在下一周,今年玩的新花样,是分组的课题研讨展示,给的课题都是实际业务中会遇到的问题,既考验实力,又白嫖几个方案,除了筹办起来麻烦,再怎么也不亏,这次面试相当于比赛,其它同行关注的也不少,甚至为了宣传效果,现场好几个机位对着,可以说是拉满了排面。
    贺青候场的时候又遇到了他上次面试的人力,那人还是坐着轮椅,看到他的时候甚至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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