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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在等我表白——欺刃(8)

    刘不凡摸了一把叶阳的寸头,道:我们可是遵纪守法好学生,把我们想成什么样了。有这点时间多读书,别纠缠人家。
    叶阳被白倦说教是一回事,别人拿这些话来讽刺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气急败坏:我和白倦的事,轮不到你你们指手画脚。
    刚刚我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呢。我都听明白了人家不喜欢你,你自个儿还听不明白?你哪个班的?
    你不是高一的吧,从来没见过啊。
    叶阳渐渐恢复冷静:我不是。
    哟,还是学长。
    学长既然听不明白,那学弟我给您翻译翻译。刘不凡很是狗腿地按住叶阳。
    一旁的丁一峰也是洗耳恭听:什么什么?
    刘不凡道:刚刚白神说了只有变得优秀才能被看见,看似是鸡汤,实则是表白。
    丁一峰捧哏:此话怎讲?
    刘不凡:晏哥入学的时候是这届年级第一,应该都知道的吧。
    有这事?
    那可不,新生入学典礼出尽风头,开学一礼拜情书拿到手软,最后才宣布不近女色。
    丁一峰砸吧嘴:好羡慕。
    白神这么努力,希望被谁看见,不言而喻了吧。
    丁一峰:爱他就要考第一,我天,好恐怖。
    刘不凡沧桑脸:谁说不是呢。
    而叶阳听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只有目光还直直地盯着前面的两个背影。
    前面的江倾晏大跨步向白倦走去,将肩上的衣服披在了有些哆嗦的白倦身上。
    白倦没有躲避,他觉得这是礼尚往来,毕竟自己上次也借过江倾晏外套。
    江倾晏的体温很高,跟个小火炉似的,外套也被捂得很暖,秋季校服本就单薄,这下子才好了起来。
    江倾晏边替他理好衣领边道:该穿毛衣了,小学霸。
    白倦问:你怎么在这?
    江倾晏总不能说自己刚刚一直在后面鬼鬼祟祟听他们聊天,于是乎,他随口胡说了:刚刚球丢进这边了,我们过来找找。
    白倦接受了这个说法,但看着球场到这边的距离,丢球的人还真是臂力惊人。
    时间不早,白倦把书包拉开,掏出手机:给你。
    江倾晏接过,发觉自己还挺享受有个人管着自己的,网瘾都被治好了。
    江倾晏有些抱歉:打球忘了时间了。
    白倦道:嗯,又是逃课去打球的吧。
    江倾晏下意识自我辩白: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做完作业去的。
    白倦看他的头发被汗沾湿了,而那边球场人也没散,于是道:那你去吧,我先回家了。
    江倾晏以为白倦生了气,毕竟自己食言在先:我下次不会了,你放心。
    正好丁一峰和刘不凡两人从后头追了上来,很有眼色道:今天就先到这,晏哥,下次再一起打啊。
    白神,再见。
    白倦挥挥手。
    江倾晏:嗯,你们俩也早点回家。
    丁一峰忍不住插话:那小子也死心了,白神你放心。
    白倦眉头一皱,问:你们刚刚听到了?
    丁一峰回答:都听到了。
    刘不凡摇摇头:什么也没听见。
    白倦把目光投向江倾晏,江倾晏抿了抿嘴巴,无辜地眨眨眼:听到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白倦发觉江倾晏的撒娇功力好像有所提高,起码现在看起来不那么辣眼睛了。
    丁一峰和刘不凡见状赶紧溜了。
    江倾晏只好坦白,他听到了刚刚的表白过程。
    刚刚你应该果断一点,和这种人多说他们是听不进去的。
    白倦自认为已经尽可能的狠心了,不过看江倾晏这情况,想必比自己经验丰富:我做的不对吗?
    你刚刚那样太温和了。你对每个喜欢你的人都这么细声细语的,会给他们留希望的。
    白倦偏头看他:那我要怎么做?
    江倾晏:通常情况,大家都会采用一种说辞。
    什么?
    直接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反正也是事实,说的太委婉,他们听不懂的。
    白倦心说这不就是骗人吗,谎言一个接一个的,岂不是更加麻烦了。
    所以,你之前也都是这么拒绝别人的?
    真的好用吗。
    江倾晏心跳加速,他这是问我怎么拒绝别人吗这分明是在试探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江倾晏表情不变:我用过这个理由,还挺好用的。
    白倦若有所思:那你是真的有喜欢的人吗?
    江倾晏:他直接问我了!他直接问我了!我要怎么回答?
    看着白倦一脸求知欲,江倾晏只好轻咳一声:当时没有。
    白倦似乎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皱着眉头,嘴巴轻轻张开,最后却只是道:那我也试试。
    江倾晏的心也随着白倦的话,落回到了肚子里。
    江倾晏被冷风给吹醒了,暗示道:其实还有种方法更加好用。
    什么?
    脱单。
    白倦直视他:你什么意思?
    江倾晏发觉白倦关键时刻就会蠢萌起来,当然他也可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今天或许真的不是一个好日子,于是江倾晏随意岔开话题:要不这样,以后晚上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白倦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到那种需要别人保护的地步。
    走夜路自己又不害怕,但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总是很替他操心。
    叶阳是这样,江倾晏也是这样。
    白倦摇头: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江倾晏道:是吗?我上次跟你说尾随你的那个人就是刚刚见到的那家伙吧。
    我都发现了,你自己还没发现,到时候被拐去卖了都有可能。
    白倦反驳:拐卖我做什么?我家又没钱。
    江倾晏敲他脑袋:拐你回家当然是为了、当家教啊!
    倒也是一条思路。
    白倦又反驳:叶阳好像和你想的是一样的,他说他是想我送我,没有坏心的。
    江倾晏瞪大眼睛:这能一样吗?我是光明正大和你一起走,他是偷偷摸摸搞小动作。
    我们是两厢情愿,他那是自作多情,怎么就一样了。
    白倦却不这么觉得,他严重怀疑江倾晏只是为了每晚都来蹭夜宵,这才冠冕堂皇的提出这件事。
    而另一边的江倾晏越想越觉得很不安全:以后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也不要收了,万一里面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你的小命就没了。
    白倦忍不住笑了,在江倾晏一脸严肃为他筹谋之时,他却觉得江倾晏现在的言行实在有些滑稽,怎么说呢
    好像实在有点过度紧张了,在他口中,自己的命好像能说没就没。
    不会的。哪有那么多坏人。
    白倦在这种事情上脑袋反而不灵光了,江倾晏生气:没开玩笑。现在这坏人可太多了。更何况坏人在伤害你之前,你能知道对方是坏人吗?
    白倦品味着这句话,倒是颇有道理,人不可貌相,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他没想到江倾晏的安全意识这么高,但他一梳理下来,这个逻辑却是人人都不可相信的:那这么说来,你也可能不怀好意啊。
    我我怎么就
    江倾晏一时语塞:虽然有这个可能,但如果不是你心怀不轨在先,我能跟着不怀好意吗?
    白倦每天都在撩自己,可他就是不表白。江倾晏狠狠叹气。
    两人一路聊天,放学路都变得短了。
    这倒让白倦迟钝地想起一件事来: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过你家在哪里?顺路吗?
    说起来,江倾晏也是符合被拐去当家教的条件的。
    不太远。江倾晏说,要不然明天来我家玩?
    白倦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江倾晏这么热情。
    江倾晏也是脱口而出,为了把主动权还给白倦,他欲盖弥彰道:不是玩,是一起学习。
    白倦这才点点头:我新买了一套卷子,你要做吗?
    做卷子这个理由好啊。
    第11章
    江倾晏一路将人送到家门口,顺便已经将明天中午吃啥都想好了。
    江倾晏本来还打算进去吃个夜宵,一通电话让他瞬间降落谷底。
    白倦也看到了来电显示江怀仁。
    白倦问:怎么不接?
    江倾晏:不想接,你进去吧。
    白倦把外套脱下来递还给江倾晏,提醒道:又打来了。
    没事,是我爸。江倾晏不耐烦地再次挂断,明天我来接你。
    白倦道:那你早点回去吧,明天见。
    看着对方进了家门,江倾晏这才离开,他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这才接起电话。
    喂?他平静道。
    对面的中年男声响起:你怎么不在家?你去哪里了?
    我在外面。
    没事别在外面瞎鬼混,放学了为什么不立马回家你妈联系不上你,都急死了。
    急死了?是指一回家先去做个美容?
    江倾晏深感好笑,就没见过他妈为他着急的样子。
    你都多大了?叛逆给谁看?江怀仁冷冷道,要不是今天你们学校老师跟我联系,我都不知道我的儿子都要在被退学边缘了。
    哟,大忙人,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就不错了。江倾晏轻蔑地笑笑,抱歉,给你丢脸了。
    江倾晏又添了一句:好歹没有等到我死了,才想起你有个儿子。
    江怀仁真不知道小时候那么聪明伶俐的孩子,长着长着怎么就突然生出满身的刺来,每次一靠近他,就被扎得满手是血,可是放任不管,又不知道日后会闯出多大的错来。
    他压抑着怒气,道:快点回家。
    隔着电话江倾晏都能想象出他眉头皱成一团,面无表情的样子。
    江倾晏以前很怕他爸这副模样,不过现在他倒是无所谓了。
    最近青春期确实有点叛逆。江倾晏笑着给自己打趣,所以避免家庭更大的矛盾,今天我就不先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江倾晏!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
    江倾晏打断他爸的斥责又添了一句:对了,告诉我妈一声,我也想她。
    只是他这语气带着轻轻的嘲讽,唯独听不出一丝亲昵的味道。
    说完他把电话挂了。
    江倾晏顶撞完他爸觉得浑身舒畅,虽然这样做确实有些幼稚。
    他知道只要自己低头回去乖乖认错,被说教一通,那么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但是江倾晏自觉不是什么大孝子,何必要压着性子扮演个乖孩子,倒不如大家一起心里添堵,这样才是整整齐齐一家人。
    冷冷的夜里,万家灯火,他呼出的热气在寂寞的长夜勾出一道证明他还活着的痕迹。
    只是他突然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离家出走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今天就这么多愁善感了,江倾晏拍拍自己的脑袋。
    *
    白倦从后屋进了家门独自上了楼,每到周末,他妈妈便忙得脚不沾地,白倦不想添麻烦。
    楼梯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奖状,远到幼儿园近到最近一次的高中期中考,小到好孩子大到竞赛得奖,完整记录了白倦这十几年来一步步的成长。
    白倦家不算小,除了一楼的店面,二楼和三楼都属于他家的。只不过她妈妈把三楼的屋子租住出去了,现在租在这里的是一位附近的大学生。
    白倦将书包放下,立马先去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时,穿着软软的绵睡衣和拖鞋的白倦被热气扑得像是刚出炉的嫩包子。
    白倦坐到书桌旁,他家的老狗屁颠屁颠地挨着白倦趴下。
    他象征性地摸了摸了狗头,开始看书。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无趣的人,能考第一也不过是靠的笨功夫。
    所以他从来没有过骄傲的想法,他觉得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他,当然,这也不妨碍他讨厌那些投机倒把的人。
    白倦虽然努力,但却不会像别人那样通宵学习,一般十点半到十一点就会躺好睡着。因为他觉得,白天有效率的学习和晚上充足的睡眠是分不开的。
    要说烦恼呢,白倦最近确实有一个,最近他的身高一动不动停在了一米七出头,着实郁闷。白倦恨恨地又喝下一杯牛奶。
    楼梯传来噔噔的脚步声,这声音很慢,走两步停一步,腿脚慢得不寻常。
    楼上的那个租户一般周末都不在,应该不是他。
    白倦猜测或许是他妈妈又来送夜宵了。
    他家狗或许也是这么想的,老早就屁颠屁颠地蹲在了房间门口,仰着脸等待被投喂,可是门还没打开,狗却反常地叫唤起来了。
    它冲着门,如临大敌。
    白倦这才跟着望向门口,门被笃笃敲了两下,紧接着江倾晏一手捧着盘水果出现在门缝里。
    小学霸,没准备睡呢吧。江倾晏笑得露出了一边的虎牙。
    那狗很有架势地冲他继续叫唤,被江倾晏龇牙咧嘴一吓唬,夹着尾巴躲到白倦身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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