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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后万人迷受重生了——扶松(3)

    宋书摸索着桌子往前,来到里间的衣柜。
    衣柜里装着的全都是质地上好、各种各样的服饰,简单的、繁复的,全都是靖康王按照他的尺寸派人给他做的。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靖康王捧在手心里当做亲儿子一样养着的。
    宋师曾经也很疼爱他,把他当亲弟弟地疼,他还记得小时候哥哥时常出门,一出门就是几个月,偶尔回来,浑身都是伤,却还带着笑给他买糖葫芦吃,给他带各种好玩的小玩意儿。
    他拉着哥哥的手心疼到委屈,还要哥哥来摸着他的头安慰他:小书不哭,哥哥这是在练武功。师父说了,等我变得很厉害了,就可以保护小书和爹了,这点痛我才不会怕!
    他也没大宋书多少岁,却总把他觉得最好的留给弟弟,笨手笨脚地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他,什么都会想着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就变了呢?
    宋师出去跟着师父游历的时间越来越多,有一回长达一年之久都没有回来过,他每回回来都是悄悄地,只来看看宋书,然后又□□离开,就连靖康王大概都不知道他儿子回来过这么多次。
    那些年宋书已经形成了习惯,他习惯守在东边侧门的墙角下玩拨浪鼓,哥哥的声音总是会从头顶响起来,轻轻地喊他小书。
    后来长大了,不适合在那里玩玩具,他找靖康王搭了个石桌,他常坐在石凳上喝茶、下棋或看书,等哥哥哪一天又从墙头探出头来,低声叫他一句:小书。
    那一年,宋书都没有等到他。
    后来宋师回来了,他走得是大门,一路走一路打量他院子里的摆设,又时不时地扫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种奇怪的神色。
    后来宋书读懂了,那种神色叫陌生。
    宋书不是多活泼的性子,他只在哥哥面前会笑一笑,也要哥哥经常逗他,每回见面都是哥哥先跟他打招呼,引导他熟稔起来。
    可是那一年也许太久了,他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宋师和他说话,总带着一点酸涩,语气也不再亲切,尽管他极力作出一副熟悉的模样,可是当初那种氛围还是回不去了。
    那时候的宋书单纯得不像话,他觉得哥哥跟自己没话说,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自己又这么闷,哥哥不喜欢逗他了,觉得没趣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他不想哥哥对自己露出这种陌生的神态。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近宋师,想看看哥哥到底怎么了,所以等宋师露出一副接受他的靠近的模样时,宋书喜不自胜。
    宋师的态度暧昧得过了界,后来每回回来他也会□□,也会给宋书带东西,但总要时不时地说两句奇怪的话,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他。
    宋书去城外接他,是自己去找的靖康王,宋师的表情明显很意外,他在茶里下药也是临时起意,宋书虽然单纯但并不傻,即便是被宋师诱哄说自己对他一定抱有男女之情,昏头转向之后也回过神来:碰过茶壶的只有他和宋师,所以这药,是宋师下的。
    他始终不肯托付终生,宋师终于不耐烦了,花言巧语也不见了,直接开始玩冷暴力,等宋书再见到他,是他故意把宋书带到刺客的落脚点,想让他做自己的替死鬼,结果面目狰狞地说完祝福他去死的话,在长箭破空而来的前一秒,宋书先反手一刀捅死了他。
    他对宋师早有防备之心,却从来没想过他真的要自己死。
    不管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宋书都不欠他的了。
    他重新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回到了他第一次和宋师亲密接触的那辆马车里,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宋师让他下来。
    他当即就愣了一下:什么?
    宋师:先下来。
    宋书:哦。下来就下来,我本来也没想继续。
    前世不,他其实并不确定那是不是前世,因为那一切在他重新睁眼的一瞬间就像是一场梦,梦里所有的场景都变得模糊而空洞,只有强烈的情绪波动激烈地冲撞在他心头,就好像只是他那么一闭眼之间产生的幻觉。
    但宋书不敢去赌他宁愿相信那是真的未来会发生的事,他宁愿再多给自己上一层保障。
    衣柜下的柜子咔哒一声被打开,宋书从里面摸出一套像手链一样环在手腕上的银针,用衣袖遮住,再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这都是宋师曾经亲手送给他防身的武器,但他在靖康王府被保护得很好,很少有用到的时候,干脆就用个柜子锁住,专门珍藏起来。
    蒙尘多年、从未见过血的刀刃依旧闪着寒光,看得出材质上好,连刀柄都刻着极其精美的花纹,细看像只漂亮的小猫。
    宋书从刀面反射的光里看见自己嫣红的脸:药效还没解。
    他轻轻笑起来,舌头抵了抵牙尖,想起他还曾给这把匕首起名不见雪,笑得就像刀柄上那只懒洋洋的猫,瞳孔里反射出潋滟的光泽。
    希望它不要在今天破了不见血的旧例。
    第7章 沉思 二公子现在还没出来。
    宋师常年不回王府,他的院子却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他的院子名世轩阁,就在宋书的万书斋隔壁,再往前去一些,就是靖康王的青铭楼,但他先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
    他回来的时候院里的下人都在,他吩咐说要端冷水去洗澡,几个丫鬟对视一眼,也不敢问什么。
    宋师在浴房里冲了顿冷水,大冬天地差点冻成狗,好歹头脑清醒了下来。又让人换了热水进来,从木桶边缘踩进去,重新泡了顿热水澡。
    丫鬟们本来要服侍他,但宋师不喜欢洗澡也被人看着,想起宋书院子里就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干脆吩咐说:以后院子里只留洒扫丫鬟和一个小厮就行,我洗澡也不必进来服侍退下吧。
    等人都走了,宋师才躺在浴桶里勉强放松下来,趁着这短暂的空闲,从头痛欲裂的脑袋里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
    这具身体传输给他的记忆简直可以分为两个极端,十七岁生辰之前和十七岁生辰之后,从翩翩公子潇洒风流的少年变成了心胸狭窄嫉妒成疾的小人,连情绪都极度两极分化,宋师对于前一部分的记忆更能融合,甚至在他脑海中如鱼得水,没有丝毫排斥。他猜测可能是人设没崩之前的原主性格和他很像,这也是刚开始吸引他把文看下去的一个点。
    而后一部分的记忆,对他来说就像是站在另一个人的角度来隔岸观火,除了情节发展,宋师对此没有任何共情。
    宋师从浴桶里抬起手臂,在雾气缭绕中看见自己偏于小麦色的皮肤和肌理分明的小臂肌肉,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即便穿越也没有改变的八块腹肌其实是六块,有两块还不太明显。
    原主从小跟在师父身边习武,常年风吹雨晒,跟京城里好吃好喝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们一点也不一样,这种肤色属实正常,至于腹肌
    原来快要有八块了,但十七岁之后直到现在,如果不是他习惯放养徒弟的师父时不时还会督促一句,估计他连轻功怎么起脚都能忘得一干二净,六块腹肌没有消失变成啤酒肚,实在得感谢他强硬的身体机制怎么作都作不肥(废)。
    这跟女生里总有那么一些人怎么吃都是吃不胖的小蛮腰差不多的道理。
    宋师在心底感慨了两句,他从穿过来开始脑子始终都是混乱的,现在才能称作冷静下来,勉强接受了自己莫名其妙就穿了书的事实,并且开始思索怎样才能回去,如果回不去,又该怎样扭转剧情发展。
    原著中不管是上辈子还是下辈子,渣攻最后都死了,都是被宋书手刃的。那么已知结局=死亡,凶手=宋书,原因=作死,求现在这个宋书到底是上辈子的傻白甜还是下辈子的黑莲花?
    宋师:
    他想掀桌,他拒绝回答。
    不管宋书是傻白甜还是黑莲花,宋师的结局都是死。
    这是什么世纪难题!我不会!
    不对不对,换个思路,重来一遍。
    已知结局=死亡,凶手=宋书,原因=作死,求怎样才能苟活到最后?
    答:方法有三:一,抱大腿。
    二,抱大腿。
    三,抱大腿。
    得出最终结论的宋师:
    这应该也不是很难。
    如果宋书还是个傻白甜,他现在重新继续对他好,以哥哥的身份摆正位置,宋书最后不会被他故意带去的刺客一箭穿心,他也不会被最后关头黑化彻底的宋书反手一刀直接原地升天陪葬,如果运气不好回不去,说不定宋书会因为主角光环,甚至连带着他这个哥哥一起庇护着顺利活到大结局。
    这是最圆满也最简单的方法,前提是宋书要有这个前置条件:他还没重生,这是第一世。
    如果宋书已经黑化成了一朵黑莲花,也同上,只要作出对上一世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对(bao)他(da)好(tui),那么宋书很有可能会有些迟疑要杀他的计划他毕竟是宋书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而上一世的那一切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场梦而已。
    再退一步,不需要宋书重新信任上他,只要宋书放弃杀他的计划就行了,他能自己收拾收拾东西卷铺盖滚的。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要在不暴露自己不是原装货的情况下找找有没有办法能回去。
    听说城外的天光寺有位高僧,不知道解不解决这种民间魂穿的疑难杂症。
    思路通,完美
    宋师无意识地拍了拍水面,溅起的水花扑了他一脸,他也不嫌脏,干脆就着抹了把脸,即便夜幕已经快要降临,但烛火太暗,这水映不出他的样子,只有一个剪影,拆散的头发齐长,墨水一样铺盖下来,从浴桶里出来时,这头长发都湿漉漉地贴在他背上。
    宋师套了件下人拿进来的外衣,把头发拧成麻花状弄干了水,随手甩到身后,一边琢磨身上的衣服怎么穿,一边在心底嘀咕:怎么这么长的头发,他一点不适应的感觉都没有。
    宋师只琢磨了不过半分钟左右的时间,成功扣上了里衣的腰带,抬眼往里间的镜子一瞅:镜子里那人的外衣大剌剌地敞开了一半,露出宽阔的胸膛,往上是线条流畅的锁骨和喉结,长发半散,衣领半掉不拉,反倒有股风流落拓的意味。
    他的身材不算特别健硕,但少说也有六块腹肌和放到现代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穿上衣服那高度带来的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也瞬间消散了很多,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那轻佻俊气的眉眼仿佛带着初生的阳光,风流浪荡的气韵简直渗透了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张扬又轻狂,连眉宇间都充满着轻盈的少年气。
    气质和气场是宋师自带的,和前期原主的性格相差无几,但最让宋师惊讶的是这张脸,并不是说被这张脸的高颜值惊讶到了,而是因为,这张脸和他之前的脸,简直一模一样。
    身材也像。
    同名同姓。
    如果不是确定以及肯定他不是整个人空降到这里取代原主身份的,他都要怀疑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他的了。
    不过怎么可能,他心理年龄都二十九了。
    艹,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这就是老天爷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烂摊子吧!
    宋师在浴房里又冲冷水又泡澡,磨蹭了差不多整整半个时辰才出来,在此期间自己学会了怎么穿这种古代的长袍不露出破绽,以及接下来要找机会去城外拜访一下那位高僧,顺便先苟一下这两天的剧情。
    等他推门出来,景休已经守在院门口了。
    这十六岁的孩子还戴着斗笠,靠在门框边,微微低着头,面朝靖康王爷青铭楼的方向,似乎正沉思着什么,怀里抱着把木剑,一副高深莫测的高人风范。
    宋师:景休,你干嘛呢?
    景休吓了一跳,头一歪,脑袋上的斗笠斜过来,直接就掉到了地上,帽尖儿哐当落到地上打起圈来,扬起一阵细细的尘烟。
    高人风范顷刻间消失不见,景休退了一步,反手一剑就要拔/出来,顿了顿,一脸茫然地回过了头:公子?
    他跟在灵湘修士身边的时候性格就呆呆的,武功不错,长相也清秀,但灵湘修士只把他收作了书童,这次宋师回京,灵湘修士点名要让景休跟着他,说是保护他的安全。
    原著里并没有写有这一出,毕竟严格来说宋师的武功要比景休高一些,他保护景休还差不多,但宋师不知道他师父这是什么意思,景休这么呆板的性格,能跟在他身边干什么?
    宋师好笑道:你怎么一见了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我有这么可怕吗?
    景休跟在灵湘修士身边的时候对他也是这个态度,但从前不一样,很早的时候他师父偷懒,把小书童丢给他带着,景休那时是宋师的跟屁虫,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也逐渐疏远了,说话都用您尊称。
    景休严肃说:没有,我只是在沉思。
    沉思什么?
    隔壁的二公子说要洗漱,洗到现在还没出来。
    宋师:?你想表达什么?
    景休用一种欲语还休的奇怪眼神看着他。
    宋师:这种痛心疾首的谴责表情是什么意思?
    宋师捡起斗笠说:你不回去吗?
    景休重新戴上他的斗笠,闻言挠了挠脖子:师叔让我一直跟着你。
    景休不跟着他们喊灵湘修士师父,他一直是喊师叔。
    宋师奇怪道:为什么?
    景休的娃娃脸上露出一点为难来,生硬地转移话题道:王爷知道您回来了,刚刚还遣人来寻。
    宋师叹了口气,摆手说:你跟我父王说一声,我等会儿再过去。
    景休看着他跨出门槛往旁边的院子里走,忍不住问:公子,您要去找二公子吗?
    宋师走到一半被他的嗓门吆喝回了头,他感觉景休这气沉丹田的一嗓子像是要惊动整个王府,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正往二公子房里钻:你这是些什么纸张问题?
    景休又露出一种介于严肃和茫然之中的表情来,一副不太聪明的亚子。
    宋师扶额,转身飞快踏进了宋书的院门。
    公,公子您说什么?
    第8章 拥抱 就那什么。
    公公子,您说什么?
    章五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家主子,表情活像是磕了鸦片,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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