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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狂渚(5)

    没等阮陌北回答,贺松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道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就像害怕会从阮陌北嘴里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阮陌北失笑。他闭上眼睛,道睡吧。
    就跟上次一样,贺松明在退烧之后身体上的伤口就恢复的差不多了,高烧更像是他身体的保护机制,细胞在加速代谢中产生过多的热量,需要散发出去,表现为持续的高烧。
    威尔逊来抓他的时候贺松明挣扎得太厉害,客厅里一片狼藉,收音机摔在地上,只剩下了杂音。
    这是阿婆平日里最爱的消遣。贺松明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抱上收音机,拎着保温桶,换上陈芮送来的干净衣服,离开地堡,去向据点的另一边。
    走在路上,贺松明指着身后的地堡,为阮陌北介绍我住的地方是西区,那边是东区,得去找人修一下这个。
    是有谁让所有上了年纪和身体有问题的人都住在西区吗?我看这边几乎全都是老人。
    贺松明却摇摇头绝大多数人是自愿的。
    自愿?
    之前不是说据点在五十年前投入使用吗?最开始用的只有西区这部分,东区作为物资存储和避难区,后来人越来越多,东区才也被当做居住点。那些最先从休眠中醒来的人都变老了,觉得不能再浪费宝贵的资源,不愿意搬过去。之后只要有人上了年纪或者身体出问题,都会学他们搬到西区。
    阮陌北讶然,他没想到,在末世之中这里的人们仍然抱有惊人的集体意识,老去的父辈们自知无力再产生价值,自觉留在条件较差的西区,把更多资源留给年轻的儿孙。
    他看着贺松明你也是自愿住在西区的吗?
    贺松明嗯了一声我讨厌东区那边的人。
    贺松明说着,停住脚步。阮陌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前方不远处,几个和贺松明同龄的孩子正在玩雪,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手套,嬉闹着奔跑。
    看到贺松明的那刻,欢笑声霎时小了下去,所有孩子都一声不吭地停住了动作,盯着怀抱收音机的贺松明,眼中满是警惕。
    贺松明面无表情,他重新迈开步子,目不斜视地从孩子们身边走过。
    一个雪球砸在了他后背上。
    贺松明仿佛没感觉到,继续向前走。
    怪物。
    又一个雪球砸在了他后脑勺上,砸的贺松明脚步一个踉跄,松散的雪散开,包裹着的小石子掉进贺松明外套帽子里。
    阮陌北皱起眉头,他看向那群孩子,一共四个男孩两个女孩,排除掉站的比较远的,很快锁定了始作俑者。
    贺松明停住脚步,没有管立刻肿起来的后脑勺,他反手把石子从帽子里掏出来,转过身,面对着那群沉默的孩子,平静地问谁扔的?
    最高壮的那个男孩扬了扬下巴,道我。
    高高在上的模样宛如再说是我又怎样?
    贺松明把收音机往地上一扔,走过去,在男孩面前站定,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定定地盯着他看。
    贺松明的目光相当平静,男孩被看得有些发憷,为了维护在小伙伴之前的面子,也只能强撑着一动不动,仗着人多,色厉内荏地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干什
    男孩张嘴说话的那刻,贺松明闪电般地把石子塞进了他嘴里,狠狠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啊!
    男孩惨叫一声,剧痛中连连后退步数跌倒在地,带起一蓬雪霰。血混着口水一股脑地流下,他低下头,吐出石子和一颗带着血的牙。
    两个小姑娘尖叫起来,而男孩们震惊过后大喊着挥起拳头,一拥而上,就要帮同伴报仇。
    贺松明深知寡不敌众,抡起保温桶又给那男孩的脑袋来了一下,扭头就跑。
    小明!阮陌北站在原地喊了一声,瞅准时机伸出脚。
    冲在最前面的男孩一下子被他被绊倒,脸朝下飞扑出去,摔了个狗啃屎。
    第6章 第六章
    贺松明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绷不住笑了。
    他逃跑的步伐逐渐停住,和阮陌北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原路折返,挥起拳头,砸在跟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男孩脸上!
    两人扭打起来,贺松明不如男孩壮实,但他出拳更加狠厉,专挑脸颊腹部这种脆弱的地方狠揍。就算被对方打中,那和生生剜下来一块肉相比微不足道的疼痛也不足以夺去他的力道,反倒让他更加凶狠。
    不一会儿,男孩就被贺松明压在雪地里,护着头脸哭爹喊娘。
    但回应他呼喊的,只有贺松明落下来的又一拳。
    阮陌北帮忙阻止其他想要加入战局的孩子,他已经逐渐摸索出如何跟其他物质产生实质接触的规律只要是想着为了贺松明,一切都变得轻而易举。
    在这个世界的他,就是为了贺松明而存在。
    那种仗着是大人就不讲武德欺负小孩子的事阮陌北不会做,他只是保证单挑不会变成群殴而已。
    刚从雪地里爬起来的男孩还没站稳就又被绊倒,来来回回了五六次,他茫然四顾未能发现任何异样之处,吓得以为闹了鬼,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另一个男孩则被阮陌北拎着后领,怎么也没法前进一步,他能清清楚楚感觉到揪着他的力道,身后却空无一人,涨红了脸也挣脱不开。
    阮陌北拎着男孩,看向贺松明那边,他一个成年男人,应付两个小孩子轻而易举。
    1v1男人大战已经到达了尾声,贺松明抬手抹了把被擦破的嘴角,气喘吁吁地从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对手身上爬起来。
    他甩着发痛的双手,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两个女孩正扶着掉了一颗牙的男孩,瑟瑟发抖远远看着,贺松明瞥了她们一眼,对阮陌北道
    走吧。
    阮陌北应了一声,松开手。一下子失去了拽着他的力道,不断向前挣扎的男孩一下子没刹住,摔倒在了柔软的雪地里,扑出一个人形。
    贺松明重新抱起收音机,向着东区走去,在手下败将委屈的哭声之中,两人并肩而行,不再管身后的一地鸡毛。
    雪地上独留下一串属于少年的脚印。
    他们会不会叫家长?阮陌北问道,他能帮贺松明轻松对付几个小屁孩,但如果来几个大人可就不好说了。
    肯定会告状,但那些人又不敢拿我怎么样。贺松明用指纹解开东区的门锁,走了进去,打了酣畅淋漓的一架,亲手教训那群人报了仇,他的双眼都在熠熠发光。
    这大概是有记忆以来他干过的最爽的一件事。
    贺松明心情很好,于是当东区值班的人看到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破天荒的回复让值班员愣了下,赶忙从口袋里翻出一块巧克力,道吃吗?
    谢谢。贺松明接了过来,他还不习惯人们对他的这番态度,巧克力在小包装里,被体温暖的有一点化掉了。
    值班员提醒道医生应该在医院那层,你可能得等一会儿。
    好。
    贺松明走进电梯,按下负5层的按钮,手在口袋里来回捏着那颗巧克力。
    电梯壁上映出的贺松明的影子,阮陌北看着那道映像,道他们对你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只是没到时候罢了。
    医生果然不在,家里也没有其他人,贺松明把收音机和保温桶放在一边,席地而坐,在门口等着。
    这是昨天那位医生的家吗?阮陌北也在他旁边坐下。
    嗯,陈阿姨在调度室工作,应该一会儿就能下班,稍微等一下就好。贺松明低头检查着自己,发现衣袖上有几点血迹,懊恼地啧了一声他不小心从别人身上蹭到的。
    这可是刚换的干净衣服。
    就像贺松明说的那样,陈芮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女人还穿着工作服,见贺松明坐在门口,她赶忙快步过来,打开家门。
    感觉好点了吗?陈芮把贺松明拉起来,摸摸他额头,确定温度正常,她松了口气,带着些微苛责,道,昨天你可把我们吓死了。
    贺松明装没听见,他把收音机给陈芮,道这个坏了。
    陈芮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子好,等你张叔叔回来给他修,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就知道你得说这个。陈芮哭笑不得,那我先去做饭,你看着电视稍微等一等,阿琳也快放学了。
    陈芮进了厨房,贺松明打开电视,现在的世界早就不再有媒体产业,电视里只剩下几个台,来来回回播放着曾经的节目。
    阮陌北还惦记着之前看到过的纪录片有纪录片吗?我在你家隔壁的电视里看到过末世前人们拍摄的纪录片,有点想再看看。
    那个啊。贺松明把所有台翻了个遍,没找到,我之前在学校里看到过,好像要专门的光盘才行。
    这样。阮陌北有点遗憾,但也不强求,他抓住了另一个重点,这里有学校?
    嗯,就在负三层,我去过一两次,不喜欢,一群小屁孩坐在一起听大人说没用的废话,浪费生命。
    阮陌北失笑,贺松明表现得完全就是个叛逆少年,谁能想到现实世界中的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呢?
    比阿琳更快回来的是医生,看起来很疲惫,眼底一片缺乏休息的乌青。见到沙发上的贺松明,他有些惊喜,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终道好些了吗?
    嗯。贺松明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听到阮陌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看起来很愧疚。
    那是应该的。贺松明默默地在心里回答,他指了指桌上的收音机,道这个坏了。
    我来修。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提科洛夫,反正贺松明知道,那个人死不了。
    医生修收音机的功夫,陈芮口中的阿琳终于也放学回来了,她是医生和陈芮的女儿,跟贺松明差不多大,见贺松明来了立刻扔下书包,作业也不管,非要拉着他玩游戏。
    在这个网络不再发达的时代,游戏机再一次成为了人们最主要的消遣方式。
    陈琳玩着游戏,滔滔不绝地给贺松明讲学校里发生的事,贺松明时不时嗯上一声当做回应,他摆弄着游戏机,显然深谙于此。
    原来你也有朋友啊。阮陌北坐在床边,感叹道。
    贺松明头也不抬不可以吗?
    啊?陈琳茫然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你听错了。贺松明瞟了眼她手中的游戏机,你要死了。
    陈琳惊呼一声,赶忙在游戏人物饿死之前吃了点东西。
    直到陈芮叫他们出去吃饭,两人才放下游戏机。
    陈芮做了四道菜,特地为贺松明准备了两道纯素,是他之前最喜欢的。
    但现在,贺松明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它们上面了,少年盯着被放到离他最远处的肉菜看了几秒,伸出筷子夹了一块。
    咦?陈琳疑惑出声,陈芮和医生也满脸惊讶,贺松明低着头,把那块肉吃了。
    医生立刻把那盘炒腊肉换到贺松明面前早知道你愿意吃,就多做一点了。
    陈芮站起身要不我再炒个菜?
    不用了。贺松明嘴里全是饭,含含糊糊道,下次吧。
    阮陌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眼前的画面堪称其乐融融。
    看来也不是很糟嘛。还是有很多对贺松明不错的人,只是贺松明习惯了拒绝善意,像刺猬一样把自己用尖刺伪装起来。
    饭后陈琳去写作业,医生把贺松明叫去了他房间。医生的房间里很多医学相关的书籍,他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说不上来贺松明有哪里变了,但医生明显感觉到有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时候再问你一次了。医生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书,递给贺松明,愿意跟着我学医吗?
    贺松明接过那本书,他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上笔记已然褪色。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著追求。
    《医学生誓言》,曾经每个医学生在入校时都要宣誓。这是我祖父的书,他曾是灾难前的一名医生。他留给了我父亲,我父亲又留给了我,现在我想把它交给你。
    书页的右下角签着医生祖父的名字,贺松明用指腹轻轻摸了摸那三个字,抬头道我做不到。
    医生温和道你可以的,小明,我不是个称职的医生,但你可以是。
    贺松明因为我的肉能给人治病?
    医生却摇摇头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你比其他人更懂得生命的意义。
    贺松明没说话,但脸上茫然的表情如实表达了他的意思你在逗我吗?
    医生失笑我没法具体讲出来,可能等你再长大些会更容易理解,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看来和之前几次一样,贺松明松了口气,他就要拒绝,却听到阮陌北道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
    阮陌北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分析道想要离开,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总控室就在这里,如果迁徙队有消息第一时间会传到那边,你需要一个能在东区自由活动的理由。
    贺松明看向他,不得不承认阮陌北说的有道理。是啊,他还要搜集情报,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如果答应跟着医生学习,他就有了正当理由,进入那些平日里禁止其他人进入的区域。
    贺松明咬了下嘴唇,他沉默片刻,离开的强烈渴望终究占据了上风行吧,我学。
    医生一愣,没想到贺松明竟然真的就答应了,见贺松明不是在开玩笑,他忍不住露出笑容太好了,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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