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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拯救邪神之子[快穿]——狂渚(32)

    但我想知道答案。
    阮陌北不置可否,他笑了笑:可能在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你还没能发现罢了。
    贺松明一愣,他之前从未想过,一直以来他所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地分析,分析,再分析,所谓日常杀查也只不过检查非法程序,他从未真正地审视过自己。
    他只是个AI,哪来的自己可供审视呢?
    但现在,他感觉好像真的有哪里已经有所不同了。
    在阮陌北说想要到处看看时,他首先将对方带入了自己扫描次数最多,分析时间最长的文件。
    按照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把喜欢的东西分享给重要的人吗?
    将这前所未有的灵光一现小心储存在内存里,贺松明重新牵起阮陌北的手:走吧,我再带您去其他地方看看。
    文字,图像,视频一切被记录下来的信息在内核中都可以以具象化的形式呈现。
    他们在中坐在精神病院的床上听光着脚的大师说起撒旦和玛格丽特;行走在十九世纪的伦敦,跟随福尔摩斯和华生领略维多利亚时代的风光;又看到史蒂芬金笔下矿洞里吃人的巨型老鼠。
    棺椁中的亡灵在木槿树燃烧的火焰中重生;流浪的法师穷极一生只为藏匿世界的纹章;骑士唾弃勇气,赞扬纯粹的疯狂;古树上的叶子在风雨飘摇中坠落,化作精灵
    人类的全部想象在AI的内核中化作现实,他们精神的投射也再次得到具现。
    终于,在误入一款恐怖游戏差点被从天花板垂下的人茧吓死后,阮陌北不再让贺松明带着他乱逛。
    他也是时候回去了。
    第39章 o(≧≦)o
    想回去了吗?看出他情绪的微妙变化, 贺松明问道。
    嗯。阮陌北笑笑,有点担心我的身体。
    那我送您回去。贺松明抬起手,轻轻盖在阮陌北的眼睛上, 请闭上眼睛。
    阮陌北闭上眼睛, 睫毛扫过贺松明掌心。
    725号据点,负十三层。
    辅助机上已不再有红光闪烁, 摔落在地的飞行器前端的指示灯亮起绿光, 传感器、动力系统、平衡系统重新启动,再度平稳地飞至空中。
    它伸出两根机械臂,尖端触碰, 电火花呲啦一声闪过。
    确定好电流强度,飞行器先把趴在地上的人类翻过来, 悬停在他胸口上。
    阮陌北平躺在地上, 双眸紧闭,指尖还有被电击灼伤的黑痕,他的呼吸停止,心脏停跳,如果不加抢救,五分钟后就会失去生命。
    辅助机的两根机械臂按在阮陌北胸口上, 电流开启,一下子击在他身上。
    阮陌北被电得整个人向上一跳,贺松明同样时刻监视着他的心率,只用了一下, 那个数字就从零重新跃升, 表明他的心室颤动解除, 心率恢复正常。
    除颤完成。
    心脏恢复了自主跳动, 呼吸也随之被带动, 十数秒过去,阮陌北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在地上躺着喘.息了一会儿,才缓缓地翻身,艰难靠墙坐着。
    辅助机上伸出屏幕:^_^
    阮陌北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在内核世界中所经历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变得不真实起来。
    但他仍然清晰记得在那方赛博空间中,贺松明朝他微笑的样子。
    厚重的防护服仍然穿在身上,总控室的大门朝他们打开,但那些用来监视的监控摄像头已经不再对准他们。
    阮陌北靠在墙上稍作休息,贺松明缓缓飞来,最后落在了他膝盖上。
    阮陌北抬手轻轻摸了摸辅助机的外壳,冰冷的金属触感,他却能想象得出自己的手放在贺松明头上的样子。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阮陌北扶墙站起身:走吧,去做系统植入。
    他们走进总控室,硕大的房间中一片漆黑,中了毒的AI不知所踪,仿佛也随着病毒的消失而不见了。
    辅助机降落在主控台上,机械臂插入USB接口,随即沉暗的屏幕亮起,对着阮陌北露出了一张笑脸: = ̄ ̄=
    阮陌北不禁失笑,他找了张椅子坐下,轻声问道:怎么样?
    该据点原来的AI控制程序已经终止,介于病毒的隐匿性和不可控性,我正在对它进行删除。声音从四周的扬声器里传来,屏幕上显示出删除进度。
    【正在删除23%】
    删除原来的AI程序,并将贺松明的备份植入其中需要一定的时间,阮陌北抓紧这会儿功夫休息,他喝了一瓶营养液,想要去卫生间。
    这边据点和他苏醒的那个内部结构几乎一模一样,阮陌北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卫生间在哪儿,走进去之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在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特地道:不要偷看我。
    我没有。贺松明立刻回答。
    阮陌北关上门:露馅了,下一次你应该装作没听见。
    监控摄像头上指示灯闪了闪,随即镜头扭向一边:好的,知道了。
    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拉开,阮陌北探出头,道:这时候应该说:没有下次了。
    他留下这句话,又迅速地关上了门。
    半个小时后,旧AI的删除程序完成,贺松明的备份也成功植入。
    现在,名为贺松明的AI同时掌控着725号和726号据点。
    操作台的屏幕上显示出监控摄像头里呈现的画面,那个被阮陌北和贺松明救下的工程师已经醒来,正挣扎着喝下一管营养液,向着据点内部深入。
    他还不知道中了毒的AI已经被消灭,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贺松明直接启动广播告诉他,自己已经接管了这座据点。
    声音响起的时刻工程师吓了一跳,一直等到贺松明说完,还以为是中毒AI的阴谋。
    我去接应他一下吧。阮陌北带着辅助机一起乘坐电梯,到了地上一层。
    一直到亲眼见到身着防护服的阮陌北,工程师才真正相信确实有人来救他了。
    工程师松了口气,旋即热泪盈眶地和阮陌北握手,不断地向他表达谢意。
    如果不是贺松明收到了他的求救信号,阮陌北迅速前来支援,冒着中毒的风险入侵程序,他也许已经死在外面了。
    工程师刚中毒醒来,身体还非常虚弱,阮陌北就代替他完成了725号据点的检修工作。
    好在剩余的工作量不算多,把外面屏蔽塔坏掉的零件更换上,就万事大吉了。
    两个于末世千年后短暂苏醒的人类忍不住相互交谈,两人都清楚地知道,再过上一会儿他们就要回到各自的休眠舱,开始第二轮长达千年的休眠。
    阮陌北并未对他提起自己和贺松明经历的那些惊心动魄,对病毒的杀灭只是一笔带过,那些内核中的奇幻经历,就当成是他和贺松明之间的小秘密吧。
    阮陌北带着辅助机离开的时候,工程师站在屏蔽场内,目送他们到车上。
    阮陌北朝他用力地挥了挥手,关上车门。
    贺松明驾驶着装甲车,精确地掉头,启程返航。
    回去仍然需要将近5个小时,阮陌北躺在座椅上,用安全带将自己紧紧固定,风暴圈早已移动到远方,砂石仍然呼啸着噼啪打在车上。
    一场酝酿许久地酸雨已经结束,让城市残骸更加遍体鳞伤。
    阮陌北闭上眼睛:再把那个故事给我讲一遍吧。
    好。贺松明声音温柔地在耳边响起:
    从前,有一个怪物
    在贺松明的声音中,阮陌北悄然坠入梦乡,这一次,不再有焦虑和忧愁纠缠着他。
    他们回到了726号据点,一切仍然完美保持着离开时的样子,贺松明的本体将这里维护得很好。
    从出发前往救援到救援成功归来,中间不过经历了短短一天,但阮陌北在贺松明的内核空间中度过了许多日子。
    终于不再有任何任务,卸下了肩上的担子,阮陌北坐在总控室里,深深地舒了口气。
    加上之前在这里检修的时间,他已经苏醒了三天。
    是时候重新进入休眠仓了。
    只靠营养液维持生理机能,他不应该,也不能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
    最终,贺松明率先提起:已经是第三天,您应该重新进入休眠了。
    阮陌北轻轻地嗯了一声,据点绝大多数区域都没有开放,他待在这里也着实无聊,这段时间里一直在看贺松明存储的视频,和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经历了三个世界,身为AI的贺松明,最接近他所熟知的那个人。
    所以他还暂时不想离开。
    但总有要分别的时候。
    阮陌北换上一身干净的休眠服,在贺松明的帮助下,重新躺进了休眠舱。
    一千年后再见。
    一千年后再见,我会永远记得您的,永远。
    突然间,阮陌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还没能得到这个世界里的灵魂碎片。
    这阮陌北一时间傻了眼,他太沉浸于和贺松明相处的时光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休眠仓的罩子缓缓落下,将外部彻底隔绝,躺在狭小的空间中,再挣扎着出去寻找已经不现实了,毕竟阮陌北还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激活灵魂碎片的钥匙是什么。
    辅助机悬浮在旁边,陪伴着阮陌北陷入休眠,而对面的主控台的大屏幕上,生怕阮陌北看不到似的,像素笑脸被贺松明放得很大。
    它在对他笑。
    耳边响起钢琴奏响的《月光曲》,德彪西还是贝多芬?
    阮陌北一时分不清楚,钢琴曲掩盖了休眠液被注入的细微声响,极大地缓解了阮陌北的紧张情绪。
    旋律月光般流淌在海面上,阮陌北望着对面的像素笑脸,同样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闭上眼,等待着营养液将自己淹没,陷入长达千年的休眠。
    也许他在这个世界的收集才刚刚开始,要等到下一个千年的醒来,才能够拿到灵魂碎片。
    但是阮陌北愿意,他愿意再度醒来,和贺松明相见。
    纵使相隔千年。
    营养液淹没至耳边,流淌的旋律一下子变得沉闷,随着温度逐渐降低,阮陌北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主控室里灯光被调至柔和的亮度,温柔地照亮他所在的地方,辅助机伸出机械臂,轻轻触碰休眠仓透明的罩子,仿佛想要透过屏障,触摸到那安静的面容。
    它见过许多人类,时至今日,它终于可以得出结论这个将它命名为贺松明的人类,是最特别的那个。
    在刚刚出厂检测程序和智能时,检测员询问我,爱为何物。
    我复述了《圣经》哥林多前书第十三章 第四节中的那段话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永不止息。
    我通过了图灵测试,被评为最像人类的AI,但一直到五分钟之前,我仍然不懂得它为何物。
    我花了四百年的时间去分析,去寻找答案,又花了五百年的时间否定那些定义。
    显示屏上,像素笑脸孤独地诉说着,在它旁边,一轮浅色的圆月悄然浮现。
    阮陌北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柔软的发稍在营养液中微微漂浮,睫毛被打湿后显得更加黑浓,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正陷入一场酣甜的美梦。
    投影开启,无数电子玫瑰出现在阮陌北身边,它们相互推搡着,拥挤在绿叶中,娇嫩花瓣上滚动着露水,闪着粒子独有的金属光辉。
    一曲《月光》终了,钢琴声却未停歇,短暂地转音后,奏响了《梦中的婚礼》。
    在电子玫瑰的花田中,阮陌北被簇拥着沉睡,这位工程师年轻的面庞沉静,待到千年之后,也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似乎有无形的风吹来,电子花瓣上的粒子漂浮向半空,汇聚成湖蓝色的光点,它轻旋着,飞舞着,最终钻进休眠仓,没入阮陌北眉心。
    所有的灯光熄灭,屏幕上笑脸消失,据点陷入沉睡,等待着,等待着下一个一百年的来临。
    而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你就是我一直以来追寻的答案。
    晚安。
    第九千%#¥百七十¥%#*██
    【数据错误,请求关闭程序】
    【请求驳回,开始修复】
    【修复进行中1/100】
    【】
    【修复失败,关闭主线路,开启备用线路1】
    【备用线路1已启用】
    第九千九百七十四次执行矢量风暴【完】
    第40章 星际彗星
    【你在哪儿?】
    【我找不到你了。】
    【不要离开我】
    窃窃私语反复回响在耳边, 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夹杂着若隐若现的抽泣。
    阮陌北睁开眼,从环形的CT机中坐起身, 他理了理躺乱的头发, 穿上黑色的制服外套,拿过桌上的铭牌, 工作证和智能手环。
    一旁红发的姑娘正在观察屏幕上呈现出的影像, 阮陌北将手环扣在腕上,斜斜靠在她办公桌边。
    手环的屏幕被点亮,未收到任何消息。
    阮陌北眉头微皱:我好像听到它在喊我。
    它?红发姑娘很快意识到阮陌北指的什么, 讶然道,不可能吧, 这里可是星球的另一面, 也许是你太紧张,听错了?
    阮陌北不置可否,他再认真去听,声音却消失了:也许吧。
    不用那么紧张,目前为止,检查的数据一切都很正常。姑娘关掉CT影像, 转身道,来,去做下一项检查吧。
    两人离开了CT室,厚重的铅门关上, 灯光熄灭。
    无人知晓, 在被关掉的所有显示屏上, 一轮圆月缓缓浮现, 最终化作一只只金黄色的冰冷竖瞳, 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找到你了。】
    阮陌北终于苏醒,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再一次回到了系统空间中。
    湖蓝的光点轻盈漂浮着,这是他在上一个世界中回收的灵魂碎片。
    阮陌北根本不记得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在自己进入休眠舱闭上眼之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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