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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心里,没有爱情(穿越)——一只大雁(4

    鬼市主人看着李寒山,一时呆怔沉默,实在不明白李寒山这怒气又是从何而来。
    他苦思冥想,忽然顿悟。
    这人管李寒山喊老婆,可李寒山是魔教少主啊!堂堂少主,怎么会愿意屈居人下?
    什么老婆?一定是这人在胡说八道!就算不是胡说八道,只要在人前,他就得当做这人是在胡说八道!
    少主,是小人愚钝。鬼市主人满面认真,可又担心自己在他人面前多嘴胡说驳了李寒山的面子,急忙替李寒山解释道,小人明白的,他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嘴硬罢了,一时嘴硬而已,少主宽宏大量,不与他随意计较。
    李寒山:
    等等,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李寒山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块,李寒山就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而江肃终于从漂亮老婆失而复得的心疼与喜悦之中回过神来,再抬手看向那鬼市主人,道: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恶意的。
    鬼市主人:
    鬼市主人默默环顾四周,看了看那满地受伤扭曲呻吟的护卫,一时竟不知自己还能如何言语。
    江肃轻咳一声,决定直入正题: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鬼市主人早已将他当做了魔教的少主夫人,恨不得立即点头,表示自己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肃直言询问:是谁让路九去偷不胜天的钥匙的。
    可他不想那鬼市主人一怔,倒像是也不知道这件事一般,略有些慌乱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水,嗫嚅道:这我也不知道。
    江肃挑眉。
    若照路九所言,所有委托过的都是鬼市主人的手,那委托人是谁,鬼市主人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委托之人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可鬼市主人不该是个傻子,什么人给的什么样的活该接,什么事情不该去碰,他自己心里应该有一套准则,像是偷不胜天钥匙这种事,既得罪了首富白家,又得罪了武林盟,江肃不信鬼市主人连委托之人的身份都不调查,就敢贸然将这种脏活揽下来。
    若鬼市主人真是这种蠢货,这鬼市早就该被人毁得连渣都不剩了。
    可那鬼市主人一点也不像在说话,只是紧张不已,不断抬手抹着自己额上的汗水,半晌方才开口,小心翼翼同江肃说道:我我们鬼市,无非就是收钱办事,委托之人的身份,并并不是什么关键之事。
    江肃微微皱眉。
    他转过头,见一直站在边上一动不动的花时清也同他一般微微蹙起眉,便越发觉得这件事绝不像鬼市主人所言的这么简单,这其中必有隐瞒。
    短短片刻交流,他觉得自己已经大致摸清了鬼市主人的脾性,虽说他仍是想不出来这么个废物究竟是如何支撑起鬼市的,可看鬼市主人方才的反应,只需要吓一吓他,他什么话都能抖出来。
    江肃缓缓举起青霄剑,横在他面前,铮地一声将剑拔出一截,寒光一闪,鬼市主人跟着吓得一抖,额上的汗好似也更多了,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匆匆道:我我都说了少主救我!
    李寒山微微侧首,将目光移开,道:我管不了他。
    江肃再看向鬼市主人,道:我再问你一遍
    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鬼市主人打着哆嗦说道,我没问他的身份,他的武功也很高,我令人去跟踪他,都被他甩掉了。
    江肃:
    这真就是个傻子吧?
    连对方的身份都没弄清楚,这种烫手的活都敢接?
    他挡了自己的脸,我只知道那是个年轻男人。鬼市主人发着抖,应该二十五六岁,用剑,武功很高。
    江肃深吸了一口气:全是废话。
    声音、面容、性别、年龄,甚至是惯用的武器,全都可以乔装掩饰过去,那也就是说,他们唯一能得到的线索只有一个,这个人武功很高,并且,很有钱。
    江肃收剑归鞘,看那鬼市主人吓得腿软跌倒在地,只觉得失望极了。
    他赶到鬼市,只得到了这么个没什么用的线索,那么要寻找幕后之人,简直就如同大海捞针,几乎没有可能。
    他一共需要七把钥匙,就算他将其余六把全拿到手了,只要缺这么一把,他就必定无法开启不胜天。
    江肃有些心烦意乱,既已问完了消息,那此处似乎也不必多留,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又听那鬼市主人颤悠悠冒出了一句话来。
    路九将将钥匙拿过来后,那个人一直不曾来取。鬼市主人颤声说道,钥匙我还还收着
    江肃恨不得立即将鬼市主人从地上扯起来,匆匆追问:钥匙在哪儿?
    鬼市主人发着抖爬起身,要带他们去取,其实也不过是进了另一个房间,打开一间暗格,从内摸出了一个锦盒,交到江肃手中,江肃打开一看,里头的确是一把奇形怪状的石雕钥匙。
    他不曾见过不胜天的钥匙,自然难辨真假,可这钥匙在白家中保管了那么多年,他相信白玉生能认得出来,便将锦盒收好,压着心中欣喜,看一眼那鬼市主人,道:若是这是假货,我还要回来的。
    鬼市主人不住摇头,道:不是假货,当然不是假货!
    他简直恨不得立即送走眼前这两尊大佛,花时清始终站在他身侧,那神色复杂,似是觉得这件事隐隐有些不对,而江肃收好钥匙,又看了花时清一眼,想着方才是花时清同鬼市主人戳穿他的身份的,心中猛地便咯噔一声,只觉得花时清和路九的事情,果然很不对劲。
    且不说鬼市主人方才对花时清说的那句话,若花时清真的不愿理会路九,且对路九没有半点兴趣,他又怎么可能仅凭匆匆几眼,就能立即分辨出江肃的身份?
    对,若是极为熟稔的人,分辨对方的身形体态并不算难,可方才那大姐怎么说的来着路九一颗痴心,可花时清却根本不理会他。
    怎么可能!这一看就是花时清拿出来骗人的!
    这是两情相悦!这必然是互相暗恋啊!
    江肃认真想了想,如今三把钥匙他都到手了,那也就是主线剧情都进展了百分之四十,可到现在,他那什么鬼红缘值系统才积攒了10点积分,不行,这也太跟不上主线进度了,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开启不胜天刚摸到剑谱下卷,下一秒就立即返回现实。
    他得撮合花时清和路九。
    江肃咳嗽一声,走上前去,主动与花时清搭话。
    花公子。江肃认真说道,我知道你担心路九。
    花时清冷淡打断他的话:我不担心。
    江肃:
    江肃不理会他的拒绝,仍是坚持往下说去。
    路九断了一条腿。江肃说道,手也受了些伤,流了不少血。
    花时清:
    江肃看花时清仍不理会他,可那神色似有松动,明显也是认真在听他说话的,他便知道这果然是口是心非,花时清应当很担心路九。
    他便沉默片刻,决定将花时清先骗出去再说。
    他嘴硬,嘴上说着不疼,可流了那么多血,想来伤得应该很重。江肃开始随口胡诌,又被困在琳琅阁那种地方,白家的人当然不会对他太好。
    可花时清微微一怔,却有些疑惑,问:琳琅阁?
    江肃想了想,花时清不是江湖人,也不知这些江湖争端,他应当不知道琳琅阁是什么地方,他便开口解释,道:路九偷的就是他们家的东西。
    花时清:
    这把剑也是。江肃将青霄剑举起,道,就是因为这柄剑,他被人打断了腿。
    虽然打断路九腿的那个人就是他,可反正花时清没有问,江肃才不要说。
    花时清:
    我看你好像识得这剑?江肃小心猜测,是路九告诉你的?
    花时清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上次他离开前,在纸上画了这柄剑,托人交给了我。花时清终于开了口,轻声说道,我看你的配剑很像,可你不是他。
    他偷剑,偷这钥匙,都是为了你。江肃想了想,不由猜测,道,
    你赎身的钱很贵?
    花时清怔了好一会儿,只是摇头。
    江肃问他:你想见路九吗?
    花时清似是不愿言语,过了半晌,方才小声吐出一句话,道:我不能离开这里。
    没有能不能。江肃答,只看你想不想。
    花时清:
    鬼市主人好似被江肃吓了一大跳,简直恨不得立即跳起来,这时候倒像是来了十足的胆气,匆匆尖声道:他不能离开这里!
    江肃回头看他一眼,鬼市主人便又蔫了大半,声音低了一些,却仍是很执着,道:他他见不了光。
    江肃挑眉,问:什么意思?
    我见不了日光。花时清小声回答,身上会生疮的。
    江肃却一点也不慌。
    这算什么问题?
    他可是穿着斗篷进来的,将这斗篷面具给花时清,将花时清整个人一挡,带到傅闻霄面前,他不信傅闻霄治不好他,就算真的治不好,平日出门撑个伞也不难,何必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想到此处,江肃拉着花时清的胳膊,便道:我将斗篷借给你
    鬼市主人又急匆匆打断江肃的话:他要是从这里离开,会出事的!
    江肃反问他:能有什么事?
    这我鬼市主人似是不知该要如何解释,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最终也只能憋出一句,他赎身的钱
    江肃啧了一声:你找我要钱?
    鬼市主人:
    鬼市主人:没事了,您慢走。
    江肃解开斗篷,亲自为花时清披上,花时清没有他高,也更为瘦弱,这斗篷便足以将花时清挡得严严实实了,可花时清说他见不得光,江肃便又想了想,反正钥匙都已经到手了,他没必要再假扮路九的身份,那就算露出了自己的脸,应当也没什么关系。
    他正要解开自己的面具,李寒山却按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压低声音,与他道:你不会游泳。
    江肃:
    也对。
    只要没离开那条河,没远离那些恶心的怪鱼,他还是将身份藏起来比较好一些。
    至少,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是正道中人。
    李寒山已将自己的面具解了下来,交到花时清手上,冷淡吩咐:戴上。
    李寒山语调冰冷,似乎在不满江肃为花时清穿戴斗篷,脸上的神色也并不好看,而花时清惯常擅长察言观色,被他的神色吓得往后一缩,江肃只好轻咳一声,道:他不太会说话,你把面具戴上吧,小心一些。
    花时清蹙眉看着他们,忽而小声开口,道:你们感情真好。
    江肃答:好友不都是如此吗?
    花时清却微微歪了歪头,不再言语,也不曾再拒绝反抗,江肃转头要走,他便小心翼翼跟上,而李寒山走在最后,见那鬼市主人伸出手,像是想将花时清拦下,却又不敢得罪江肃,到了最后,还是万分纠结将手收了回来,如同心如死灰一般,往地上一躺,唉声叹气地闭上了眼。
    李寒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若鬼市主人阻止花时清离开只是为了那些赎金,亦或是为了什么花时清怕光的借口,他大可不必如此纠结。
    要知道,鬼市可不缺钱,就那么点赎金,对路九来说是价格高昂难以筹集,对鬼市主人来说,这应当只是个小数目。
    他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
    李寒山皱着眉,下意识便将自己的手按在了剑上。
    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可江肃似乎已经走了出去,李寒山只得跟上,到了外头的街道,花时清紧张不已,低着头不知所措,又不敢去握江肃的手。
    他显然也以为那就是少主夫人,他可不敢当着少主的面做出这种事来,他纠结许久,惊慌之下,竟伸手握住了江肃腰间青霄剑的剑鞘。
    江肃果然立即顿住脚步,回首看了看花时清。
    这人,在摸他老婆。
    干什么呢?走着走着突然摸他老婆!
    身后花时清将斗篷拉得很低,他明明已戴了面具遮挡面容,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的脸,他却还是将一只手挡在面具之前,显是极其害怕被人发现他的身份。
    他是握着青霄剑的剑鞘,可那只手微微有些发颤,他似乎是害怕极了,江肃不由垂下眼,目光停留在花时清的那双手上,指骨修长,皮肤白皙细滑,显是不曾做过任何重活,可是那斗篷下露出的削瘦手腕上青紫遍布,像是掐痕,还带了些许交错的伤疤,与那双养得极好的手一点都不相配。
    江肃微微一怔,迟疑片刻,花时清已看清了他的目光,吓得缩回了手去,不敢再碰他的青霄剑,往后一缩,拉紧斗篷,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江肃不由皱眉,只觉花时清的情况,与他所想的实在不太一样。
    可他也说不清这古怪之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说了,他们还没离开鬼市,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鬼市内的人早知道李寒山是魔教少主,都自动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是两人进去,离开时却变成了三个人,等他们顺利走到渡口,那船夫还是站在原处等待,见三人来此,他还微微一怔,问:这是
    江肃没有理会他,直接上了船,正要伸手去扶身后的花时清,那船夫却又开口,道:小九,你不会不知道离开也要令牌的吧?
    江肃并不回答他,只是看向李寒山,而李寒山神色阴沉,冷冰冰道:这是我父亲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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