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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心里,没有爱情(穿越)——一只大雁(5

    正道这么多好人,好人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江肃听傅闻霄和方远洛说完了这些话,不由笑了笑,道:谢谢你们。
    傅闻霄摆了摆手,算是应过江肃的感谢,让他不必在意,方远洛反倒是大咧咧笑了起来,冲着江肃便道:既然我们全都知道了,江兄弟,你也不必再演了吧?
    江肃点头,道:可对外,你们还是不要提起他的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方远洛道,我说的是你和木兄弟的事。
    他还不习惯李寒山的身份,因而并未改口,江肃却被他说得一怔,并不明白方远洛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事?江肃蹙眉,除了这件事外,我应当没有什么其他事瞒着你们了。
    江兄弟,你还把我们当外人。方远洛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我们都不介意木兄弟是魔教少主了,还能在意你们两搁那儿谈情说爱吗?
    江肃:啊?
    李寒山:什么?
    还装呢,你当我瞎看不出来吗?方远洛叹气,我都知道了,你两都老夫老妻了,非得装成好朋友,不难受吗?
    江肃:你什么意思?
    方远洛:所有人都知道了啊?
    江肃:
    方远洛:难道你们不是吗?
    江肃:不是
    那怎么可能呢!方远洛还要坚持,那傅神医和我说,你们两都早就那爬什么山下什么雨了还好几回了呢!
    他不是个文化人,实在想不起来那句话要怎么说,挠着脑袋思索片刻也没有想出来,可江肃却意外地听明白了。
    方远洛说的,应当是共赴巫山云雨,也就是说,方远洛觉得,他和李寒山之间暧昧不清,都已经睡了好几回了。
    这到底是谁传出去的破事啊!
    江肃抑不住心中恼怒,咬牙道:我和他只是朋友。
    方远洛本来还想再说,可他看江肃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不由停顿片刻,而后闭了嘴,满是疑惑看向傅闻霄,想等着傅闻霄的解释。
    傅闻霄也没想到江肃会这么说。
    他看江肃神情,的确一点也不像是在撒谎,他说的似乎是实话,可同样,傅闻霄还记得花时清同他说过的那些话,这难道是花时清在骗他?
    傅闻霄只好看向花时清,等着花时清的解答。
    花时清懵了。
    怎么回事?他们两只是朋友?可那不是少主说的吗?他们两都已经在一块睡过好几次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花时清身上,花时清很紧张,偏偏这里没一个人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向李寒山询问,道:少主,那日是你说的,你与江少侠已经睡过了许多次,因而醉酒之后,你要与他分房休息。
    李寒山一脸茫然:我是和他同房睡过很多次啊?
    话音未落,江肃已抬手一拍他的脑袋,道:同房和同房间是一个意思吗!
    李寒山:啊?
    花时清:
    傅闻霄:
    方远洛:
    啊?原来他们两之间什么也没有啊?!
    众人结伴返回长宁城,发生了这么多事,谁也没有心情继续去执行花时清的锦囊任务。
    江肃想着早些回去捋一捋整件事的情况,回了琳琅阁后,他也不曾同几人再多说什么话,只是拉住傅闻霄,让他先不着急写信回武林盟告知盛鹤臣孙蔺一事,毕竟连孙蔺都已被收买了,这武林盟中,保不齐还会有其他叛徒。
    他需要捋一捋整件事,再决定之后该要如何去做。
    傅闻霄答应江肃之后,江肃便一人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李寒山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江肃也许是生气了。
    他对花时清说了那样的话,让花时清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这消息还外传了,至少听方远洛所言,好像连路九都知道了,而那路九又成天想着如何报复江肃,他绝不会将这秘密藏在自己心中。
    如今只怕全天下都已知晓江肃同自己有如此暧昧,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往后他们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这不是飞来横祸。
    这根本就是他的错。
    虽说李寒山心中有些欣喜,他的名字和江肃扯在了一块,他很开心,可这欣喜是断然不能说出口的,他只知道,江肃不开心。
    李寒山忐忑不安回了自己的房间,等了片刻,听见敲门声响,他原以为是江肃,开心万分起身,却又觉察外面那人的呼吸脚步听起来均像是个不会武的人,他便又开始失落,垂头出去开了门,便见花时清站在门外,满面内疚,道:少主,这是我的错。
    李寒山摇头:这又怨不得你。
    他不想再与花时清说话了,可花时清想要认错,还抵着门,将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锦囊交到李寒山手上,认真说道:毕生所学,必然能助少主抱得美人归。
    说罢,他退后一步,恭恭敬敬对李寒山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李寒山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那锦囊,迟疑片刻,还是关门回到了桌边,小心翼翼拆开了那锦囊。
    可他还来不及多看上一眼,房门又响了。
    江肃在门外问他:还没睡吧?
    李寒山吓得赶紧将锦囊往怀里一塞,匆匆跑去开门。
    江肃站在门外,看着他神色惊慌,不免蹙眉,问:花时清来这里做什么?
    李寒山据实回答:道歉。
    江肃点了点头,并未多想,抬脚进了屋,李寒山关上房门,转头问他:你不生气了?
    江肃不解: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一句话出口,李寒山心中只如乌云散尽云开月明,他欣喜不已,用力摇头,道:没有什么!你坐吧!
    江肃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李寒山:嗯嗯嗯。
    江肃给自己倒了杯茶,好为待会儿他要做的事情做准备,一面请李寒山在他面前坐下,道:三更半夜,山路那么危险,花时清却还要上山来寻我们,令人动容。
    此刻不管他说什么,李寒山只会不停点头。
    李寒山:对,了不起。
    江肃:我们也不能对不起花时清。
    李寒山:没有错。
    江肃:那你躺下吧。
    李寒山:好啊?
    江肃从怀中掏出几张纸,似乎是他刚刚回去之后,琢磨写下的玩意。
    我们要好好报答花时清。江肃认真说,来,我现在就把故事讲完。
    李寒山:
    第51章 睡前故事x
    李寒山并不想听江肃讲故事。
    方才江肃不过说了一个开头,他便开始觉得有些奇怪,鱼人?什么样才算是鱼人?虾兵蟹将那种鱼人吗?
    他自然而然在脑内构思出了一个鱼头人脚的形象,这再配合上江肃后头说的那些话画面忽而便有些奇怪了起来。
    可江肃想要讲故事,那不论这故事听起来多么古怪奇怪,他还是会继续听下去的。
    李寒山果真爬上了床,安安静静躺好,看着江肃,等着江肃继续说他的鱼头故事。
    从前有条人鱼,她救了一个皇子,并且爱上了他。江肃满脸严肃,看着自己写下的那几页纸,认真诵读,她想上岸去找皇子,可她的样貌与人类大不相同,她便找到了海中的一名女方士,请她施法为自己改变外貌。
    虽然江肃更改了鱼人这两个字的次序,可在李寒山心中,这个念法的更改,其实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他脑内全是一只长着胖鲤鱼身子和两条光腿的奇怪动物,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救起了一个人类皇子。
    可没有手要怎么救起人类皇子?
    于是李寒山脑内的画面变成了鱼人驮着皇子,卖力迈动着自己的两条光腿,艰难在暴风雨中靠近海岸。
    太难了,这一定是真爱。
    女方士用人鱼的声音作为代价,给了她人类的外貌,只是在陆地行走时,她的腿会和刀割一样疼痛。江肃翻了一页,眯起眼睛继续看自己写在纸上的小字,女方士还和她说,如果皇子和其他人结成亲,她就会变成泡沫消失。
    李寒山更不懂了。
    甚为皇子,那婚姻全是联姻工具,媳妇都是安排好的,怎么可能会和一个随随便便冒出来的人结婚。
    更何况这人还是个胖鲤鱼头。
    她满怀希望到了陆地,到了皇子身边,却发现皇子将其他女子当成了救命恩人,他们已经要成婚了。江肃终于要将这个故事讲完了,他很开心,连带着语速都快了起来,她的姐姐祈求女方士,换来了一把匕首,只要用匕首杀死皇子,她就可以重新回到海里。
    李寒山忍不住又开始想其他问题。
    等等,一头胖鲤鱼在皇宫中试图谋害皇子,杀完后就能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那她不会在岸上当场窒息而死吗?
    皇宫离海那么远!她要怎么才能回到海里?
    不。
    李寒山忽而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海里没有鲤鱼。
    可她下不了手。江肃将那几页纸一合,重新塞进怀里,一面道,于是天亮之后,她就变成泡沫消失了。
    他难得耐心给别人讲故事,前后还说得如此完整,虽然还是没有达成花时清要求的三百个字,可他已经编不下去了,反正也就差那么点儿,凑合凑合得了,哪那么讲究。
    而这既然是他第一次给人讲故事,他当然很期待李寒山的反应。
    江肃认真看着李寒山,问:怎么样?
    李寒山一怔,下意识便答出了自己的心得体会。
    鱼头人这种事,他不能直说,以免江肃觉得他在捣乱,他便只好努力思索,而后认真说道:平常不好好练武,遇到事情就得求人帮忙。
    江肃:
    爱情只会影响人出剑的速度。李寒山认真回顾了一下江肃说的话,改口,道,出匕首的速度。
    江肃:
    虽然他觉得李寒山说得很有道理,可为什么听起来就这么让人不爽呢?
    李寒山见江肃不说话,以为还是自己分析得不对,便苦思冥想,皱着眉竭力往下补充,道:她不能说话,还不能写字吗?
    江肃:呃
    她就应该向方副帮主学习,好好读书写字,没事别老想着儿女私情。李寒山又念叨道,不杀皇子就要变成泡沫?可就算皇子突然醒悟爱上他,那也没办法更改婚姻,那她岂不是还要死?
    江肃:可能按我家那边传说的说法这时候可能需要一个真爱之吻吧
    李寒山:真爱什么?
    江肃:心上人的亲吻。
    李寒山明白了:这果然是神话故事吧。
    江肃:
    江肃深深吸了口气,问:你到底困不困?
    李寒山摇头。
    江肃用一个故事带给了他这么多疑问,他怎么可能还困得起来。
    他清醒无比,只想好好思考江肃带给他的问题,可他毕竟不曾好好看过花时清写给江肃的锦囊,他不知道若他不肯入睡,江肃可要给他讲满整整三个故事。
    江肃头疼。
    他回去想了半天,才准备好了这么一个故事,说真的,让他讲爱情故事?这比让他上武林大会表演胸口碎大石都难。
    江肃只能瞎掰。
    江肃: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正要开口,不想李寒山却抬手阻止了他,满面严肃,认真与他道:等等,这个故事我还没想明白,疑问太多了。
    江肃:
    江肃累了。
    对不起,花时清。
    虽然他很想认真将这三个故事讲完,可这锦囊也太为难他了,这真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住的考验,他只想知难而退,再主动更换一个目标。
    干什么都好,讲故事可就算了吧。
    你慢慢想,想好了好好休息。江肃起身准备告辞,道,明日再见。
    李寒山还未觉得何处有异,只是认真点头,而后继续在脑内思考他的鱼头人。
    江肃一人心情沉重回了住处,心中想着明日一定要找花时清换一个锦囊,一面取出纸笔,打算给师兄张问雪写一封信。
    如今他不知道武林盟内谁是叛徒,有些事他便不好直接向武林盟问询,毕竟这武林盟中并无他至信之人,可好在他还有张问雪。
    至少他知道,无论出了什么事,张问雪是不可能背叛他的,今世他切身体会如此,那书中所言也是如此。
    若他想要调查武林盟,那张问雪自然就是他的绝佳帮手。
    这些时日,他与张问雪之间常有书信来往,说的大多是剑术上的事,张问雪好似一夜之间便变得极为勤勉好学,江肃不由也非常满意他的举动。
    他觉得这才是一个大门派掌门该做的事,练武强身,再统管好整个门派,其余的什么儿女情长都该暂且放在脑后,要做的事情还那么多,先把工作忙好再说。
    江肃忙着写信,而李寒山想了大晚上的鱼头人后,终于记起了花时清拿给他的那个鼓鼓囊囊的锦囊。
    据花时清所言,那里头是他毕生研究,对李寒山追求江肃必定大有裨益。
    李寒山觉得,这实在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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