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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心里,没有爱情(穿越)——一只大雁(6

    李寒山一怔,他怒火未消,便想也不想还在追问:你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
    江肃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语气直白:你和他们并无多少不同,你也想上我。
    贺灵城:
    乌歧:
    不对,这两人的对话怎么听起来越来越诡异了。
    我没有。李寒山挑眉,不,他们又是谁?
    我原以为你与他们不同。江肃深深叹气,罢了,这个世界,有谁能是不同的呢。
    李寒山恼了: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听起来还有很多人的样子。
    他仔细一向,不由便觉得更生气了,而贺灵城见场面如此僵滞,匆匆出面想要为二人圆场,尴尬笑道:江少侠,少主行事冲动,行事有所冒犯,你莫要生气。
    李寒山:我没有冲动。
    江肃也叹气:我算不得太生气。
    贺灵城:
    这两人有事吗?!
    我就是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不愿与我直说。李寒山委屈道,就算你拒绝也好,我早就想过了,你说你二十年内不考虑此事,可我真的可以再等二十年的啊。
    江肃:
    江肃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说过这句话。
    那时他为了应付贺灵城,随口胡诌出一个二十年的期限,只说二十年内,只说未来二十年内,他没有任何谈恋爱的想法。
    他不过是在胡说八道,可李寒山却真的信了。
    二十年太长,江肃自己都知道事件之事风云变幻,谁也说不准二十年间究竟会发生什么,哪怕是他,人生规划可不就是用来推翻打破的吗?
    可这话他当然不能对身边的任何人说,这些人大多对他心怀不轨,他若是照实说了,反而容易出事。
    可此刻,江肃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李寒山如此与他说,分明就是表明心意,可他此刻的感受,却并非同以往一般,如同见着了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如今他除了觉得李寒山有点傻之外,却已并无更多的其余想法了。
    他只得叹气,默声不言,继续装傻。
    李寒山看他不说话,心中委屈更甚,还伴随些许恼怒,恨不得再度追问,道:你若是讨厌我
    江肃打断他:我没有讨厌你。
    说完这句话,江肃又叹了口气,也不愿继续再留在此处面对如此闹剧,外头仍在下雨,他便取了一旁蓑衣,道:让我静一静。
    李寒山想要跟上,贺灵城却扯住了他的衣服,冲他摇了摇头,让他留在屋中。
    李寒山有些不解,顿住脚步正要询问,贺灵城却已迫不及待开了口。
    少主!贺灵城恨铁不成钢骂道,你是傻子吗!
    李寒山:啊?
    亲吻总要看时机。贺灵城深吸一口气,却止不住自己气得颤抖的心,刚刚那是能强吻的时候吗?
    李寒山:是吧
    贺灵城:
    贺灵城气得说不出话。
    看看教主给少主的垃圾教育,从小就不教孩子如何察言观色如何与人沟通,搞得现在少主连找个媳妇都难。
    可生气解决不了问题,贺灵城只能好声好气,耐心教导。
    少主,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吗?贺灵城说,你刚刚那叫亲人家?这一撞和打一拳有什么区别吗?
    李寒山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的确,刚才磕得实在太狠了,他自己都觉得一阵剧痛,唇上直接磕破了皮,现在用手擦一擦,他还能蹭下些许干涸血迹。可就算如此,这肯定和打人一拳不一样啊。
    有区别。李寒山认真说道,若是我打他一拳,我的手不会出血。
    还是这嘴唇太过缺乏锻炼,所以一磕就破,若是多来几次,那结果想必就大不相同了。
    贺灵城说不出话。
    他终于明白眼前的形势究竟有多严峻了。
    少主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亲吻本该是有情人间体验情意的方式,那本该是柔情蜜意,缠绵悱恻,就算要强吻,也不过是动作强势,亲下去时,还是得温柔一些的。
    毕竟强吻意在令人情难自抑意乱情迷,而不是攻其面门突然袭击,只不过这种东西究竟该要从何教起贺灵城自己都没有想法。
    这等私密之事,外人本就不好开口,说出来也难免令人略觉尴尬,贺灵城总不能一点一点手把手去教,这亲吻他还能说上几句,可若是到了以后呢?洞房花烛夜时,他总不能也跑上去插嘴吧?
    贺灵城很头疼。
    他觉得就算是别人当爹当娘的,只怕都不会向他一样日夜为了这种事发愁,他挠了挠脑袋,想了一会儿,猛地想起此处还有一个救兵,便匆匆转头看向乌歧,如释重负,道:乌歧护法!这事你比较懂吧?
    乌歧:?
    贺灵城想,西域中人,那可远比中原要开放,听闻这乌歧在西域时家中还有比他年纪小的兄弟,那他身为兄长,十有八九总该从情感方面对弟弟有所指教吧?
    最不济,贺灵城记得,西域那边流传过来的春宫图,非常写实,在中原很受欢迎,实在不行,让乌歧拿本春宫图册给少主也好啊!
    可乌歧满面迷茫,半晌才喃喃开口,道:我不懂啊
    贺灵城:
    李寒山终于意识到自己做得的确不太对,他捏着下巴,沉思片刻,不由求助般看向贺灵城,贺灵城最终也只好一指乌歧的猫,尴尬道:若像是这样横冲直撞,还不如学学猫儿舔毛,明白了吗?
    李寒山仍是面带疑惑,稍稍点了点头,却接着小声询问:然后呢?
    贺灵城:
    此处荒山野岭,就算贺灵城有心想为李寒山找本册子现场教学,他也无处寻得那小册子,怎么说也总不能靠着一张嘴来说,再说了,这种事,需要说吗?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贺灵城委婉道,少主,回教后,属下送你几本书,看了就明白了。
    李寒山:书?
    贺灵城:对,私下看,绝不可外传,对少主一定大有帮助。
    李寒山:
    李寒山越看越觉得方才贺灵城所说的这一通话有些奇怪,他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多不过是觉得自己方才不该那么狠磕过去,他不由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再看看乌歧的猫,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一些。
    李寒山干脆站起了身,抬步要朝外走,贺灵城便急忙追问:少主,你要去哪儿?
    雨快停了。李寒山答,我去找他。
    他想,无论如何,事情也总该得有个结果。
    无论这结果在如今是好是坏,反正他早都做好了等待二十年的准备,他不着急,他可以二十年后再来。
    可雨已经要停了,他还得带江肃一块回圣教呢,他们该要一齐动身了。
    江肃离了小屋,却并未离开太远,不过是走到了一旁的树林之中,便已停下了脚步。
    他实在没想过会发生这种意外,可他抬手去摸自己被磕出血的嘴唇,却又并不觉得有半点恼怒,至多有些无所适从。
    也许是因为方才李寒山的动作太大,这一下磕得太狠,全然没有半丝暧昧情绪,只如同被人当脸揍了一拳一般,以至于江肃一点也没有被李寒山强吻了的感觉。
    他只觉得嘴疼。
    他干脆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还是能蹭下些许鲜血,不由感慨武林高手果然就是高手,李寒山这等武功的人,连头槌都很厉害。
    可无论他再怎么自我安慰,那也切实是一个亲吻。
    李寒山喜欢他,他最好的朋友,竟然对他抱有这种暧昧情绪。
    江肃叹了口气,却也知道如今在此哀叹也并无多少作用,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若是还想要李寒山这个朋友,那自然应当早些想办法解决。
    可关于如何解决这种事,江肃思来想去,脑中也只有一个办法。
    这种时候,只能对李寒山发好人卡了。
    江肃深深叹了口气,左右一看在树丛中找到了一棵极矮的歪脖小树,这树还未长成,树顶也就比他略高一些,树干一侧伸出一丛枝桠,看起来就像是人向侧边伸出的手,正巧可以将剑挂在上头。
    江肃便犹豫了片刻,抬头看了看,雨已差不多要停了,他便脱下蓑衣已斗笠,给那小树穿上,而后解下腰中青霄剑,挂在了斜侧伸出的那根树枝上,自个退后一步,认真打量。
    很好,这身高架势,看起来的确有些像是拿剑的李寒山。
    江肃这才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将眼前小树想成李寒山,闭上眼犹豫半晌措辞,方才开口,声情并茂对那小树开了口。
    你很好。江肃说,你的确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好人。
    不,这太奇怪了。
    天底下哪有冲着魔教少主说你是个好人的?
    这发卡程序一看就仅符合现代国情,一旦拿到江湖邪道中去,就有些不适配了。
    至少江肃觉得,对邪道中人而言,夸他们是好人,绝对是在骂他们。
    这也就是说,对邪道而言,这句话或许要颠倒过来说。
    他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正要对小树说出自己在脑中构思好的下一句话时,猛地听见树林中传来一人脚步。
    这声音并不算大,踩在落叶之上竟也难以听闻,不过是因为对方并未隐藏自身行踪,江肃才能有所差距,此人武功极高,在这树林内,也只有一人能有如此高的武功了。
    江肃回过头,果真看见身后之人是李寒山。
    完了。
    他的话才练了个开头,李寒山就冒出来了,这不给他一点练习机会,待会儿铁定要出岔子。
    李寒山也很紧张。
    方才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件令人觉得尴尬的事情,他再见江肃时,一时竟不知自己该要说些什么话,他只能干巴巴对着江肃笑了笑,道:雨停了,该走了。
    江肃点了点头,竟真的跟着李寒山走出了几步。
    他的剑和蓑衣都还挂在那树上,江肃一时未察,走出一段距离,方才猛然回神,立即扭头折返回去。
    蓑衣倒无所谓,青霄剑可绝对丢不得。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对不起这个新老婆了,见面第一天就让老婆淋了臭水,现在竟然还将老婆忘在了树上,他心痛不已,好好摸了摸青霄剑,便听李寒山迟疑问他:你为何要把剑与蓑衣挂在那种地方。
    江肃也干巴巴笑着回答:太重了。
    李寒山:哦
    不行,这场面,实在是尴尬极了。
    李寒山终于鼓足勇气,竭力想要打破眼前尴尬,认真同江肃道:方才之事,是我的错,你不必放在心上。
    江肃:
    你我还同往日一般相处便好。李寒山说,先回圣教,待你拿齐不胜天的钥匙,我再随你一同进不胜天看一看。
    他语调平静,心中虽然略有些许失落,可也仅是如此而已,他并无多少不悦,毕竟先前都做好等待二十年的准备了,如今不过一个小小失败,对他而言,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江肃稍稍一怔,不由摇头叹气,道:你还真是个好人。
    李寒山:什么?
    江肃:
    不对,他怎么还是夸魔教少主是好人了?
    江肃飞速更改措辞。
    你真是太坏了。江肃认真直视李寒山的双眼,说道,你的确是个无情无义的大魔头。
    李寒山:
    第58章 你吃鱼吗?
    这句话突然从江肃口中冒出来,李寒山显然是愣住了。
    无情无义的什么?
    江肃为什么突然便要这样骂他?
    李寒山满心莫名,不知所措,江肃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所说的这句话着实有些不太对劲,大魔头?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在打情骂俏?
    江肃咳嗽一声,竭力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真是邪道魔头中的佼佼者,你这么优秀,你值得更好的。
    李寒山:什么?
    前后两句话间有什么联系吗?
    江肃一句话说得他满头雾水,江肃只好再次努力改口,道:你是个魔头,可我们真的不合适。
    李寒山:
    李寒山觉得自己听懂了。
    这分明就是江肃拒绝他的理由,偏偏这理由如此正当,让李寒山无力反驳。
    江肃说的,应当是他们两人之间,那道正邪相对的鸿沟。
    江肃是正道侠客,而李寒山却是魔教少主,不仅之后,他应当还要成为魔教教主。
    魔教教主统御邪道,那也就是等于说他就是这邪道之中,最大的魔头。
    古往今来,正道侠客同魔头扯上关系的,最终能有几个得善终?
    若贺灵城说得不假,当年温青庭与谢无也曾做过情人,那不也就等于说,他二人最终也敌不过正邪相对四个字。
    李寒山知道,江肃很崇拜温青庭,而他恰也极为尊敬谢无,这两人对此时的他们而言,便如同是一位极为令人敬重且暂时无法超越的前辈,那么连这二位前辈都跨不过去的鸿沟,江肃心灰意冷,李寒山觉得,这也很正常。
    他无法反驳江肃说的这句话,停顿许久,也只能小声喃喃,道:我可我生来便是如此,若能选择,我也不想如此。
    这下反倒是江肃听不懂他的话了。
    江肃犹豫了片刻,决定继续顺着自己方才所言的话往下说,道:像你这样优秀呃像你这样冷血无情的魔头,真的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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