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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西幻]——长歌幻

    话音还在颅腔当中回荡,锋利的牙齿就刺破了皮肤。驽尔猛地咬了塞罗一口。让塞罗忍不住闷哼一声,差点就要挥动拳头把驽尔给一拳揍到墙壁上做成镶嵌。
    喂喂!干什么啊!塞罗的眼角凝结了泪花,似乎就在下一刻就要从脸颊滚落,驽尔你变成狗了吗?别咬啊!
    舌尖掠过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塞罗浑身发抖,大喘气得好像铁匠铺的风箱,而驽尔就是那个不断拉风箱的人。
    驽尔将脑袋埋入塞罗的颈窝,如同野兽享受猎物一般,肆意啃咬那脆弱的脖颈。他那深埋于骨子里的杀戮本能,在这一刻以另一种方式释放了出来。他用力的亲口勿,就像是要享受来自于身下猎物的脖子当中,喷洒而出的热气腾腾的鲜血。
    你这是做什么?塞罗闷声轻哼,嘴里不满地捞到,好了,我不跑。你别咬。
    驽尔沉默以对。
    虽说塞罗已经习惯了驽尔的沉默,但他还未在这种情况下,感受到驽尔的沉默。他感觉有些古怪,也有些害怕。
    我害怕,我很害怕!塞罗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你要做什么啊?驽尔。别这样行不行?
    好。驽尔抬起头,深沉地凝视他。那眼神,好像是森林里猎食者。在漆黑、幽暗的森林当中,它的眼光散发点点寒芒。
    塞罗刚刚松一口气,下一刻,又被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弄得喊出声。
    好痛!眼角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驽尔眼疾手快地接住,放到唇边轻轻吻掉。
    而后,更多,更加温柔的口勿,覆盖了塞罗的面颊。顺着泪水的痕迹,一路口勿上他的眼睛。塞罗本能地闭上眼,颤抖着睫毛接受了来自于另一个男人爱意满溢的啄口勿。
    真漂亮驽尔暗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回响,你真可爱
    嗯?塞罗带着脖子上的刺痛,和求饶被视而不见的委屈,睁开眼睛看着驽尔。
    太近了,这样近的距离,让他的心脏疯狂。驽尔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就这样在他眼前,占据了他的一切视线。
    他的脸,被驽尔双手捧着。好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真漂亮。驽尔低柔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可以安抚心灵的魔力,塞罗停止了颤抖,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琥珀在你的眼睛里流动,拇指近乎于着魔般地爱抚上塞罗的眼角,驽尔向来表情冷硬的面孔,展现出难得一见的痴迷神态,真漂亮
    听见自己心仪的男人如此夸奖,塞罗难为情地垂下眼睑。他低着头,望向驽尔在自己锁骨上留下的刺眼口勿痕:驽尔的眼睛,也很漂亮。我喜欢你的眼睛,即使是你带着面罩的时候,也不能遮盖。
    他得到的回答,是更多,更加炽热的口勿。
    塞罗仰着脖子,目眩神迷地低声喘息,浅吟低唱般地低哼着,感受着来自于另一名男子的炽热呼吸。直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将他们打断。
    你们这是在交往吗?
    驽尔反应很快,他抱住塞罗,从临时衣架上扯下已经干燥的衣服,遮盖住塞罗的身体。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洞穴门口,他强壮双臂上的纹身看上去十分眼熟。塞罗被亲得脑子有点懵,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他是谁。
    高大男人皱紧眉头,弯身朝洞穴里看。他瞥了一眼压低身体,摆出防御架势的驽尔。又瞥了一眼还不知道情况,一脸云雾当中的塞罗。
    我说,你们这是嗯他粗大的眉毛几乎要挑进头发里,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十分复杂,你们在交往?
    没有。驽尔冷冷地回答,握住疫病蝴蝶的指关节在绷带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凸出。白熊,你如果要是为了这种无聊的问题,不用在这里来。
    白熊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那张冷硬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这确实不关我的事情。
    塞罗终于回过味儿来,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磨了磨牙齿。
    就算是又怎么样?小野猫般呲牙咧嘴,带着被打扰了进食的恶声恶调,没有好气地冲着白熊吼,我们想要做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你这么闲,怎么不去把叠在一起的动物给扯开呢?
    哦,你们确实是在交往嘛。白熊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的目光落在了塞罗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皮肤,小蝴蝶,你知道吗?我认为教父会为你而失望的。
    驽尔和塞罗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异口同声地回答。
    没有。驽尔坚定冷静地否决。
    没错!塞罗则毫不避讳地承认。
    白熊被他俩的回答逗笑了,和驽尔那种温暖的轻笑不同,他那张方形大脸上挂着冰冷的嘲笑。
    教父可能会原谅你。白熊不请自来地走进洞穴,一屁股坐在他们对面。你现在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这勾引你的男孩他指着塞罗,轻蔑地打了个响指,只要你除掉他。你跟我回去之后,向教父认罪。说你一时间经不起诱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犯下什么样的错误。
    塞罗紧张地在地上摸索,他刚刚不知道把末日柳枝给丢到哪儿去了。看来驽尔是对的,暗影行者确实需要武器不离身。他甚至开始盘算着到了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一定要给这把匕首弄一条量身定做的皮带,像驽尔一样把武器随时挂在身上。
    不。驽尔没有丝毫犹豫,肯定的话语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不会伤害塞罗,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哦,真可惜。白熊摊开双手,满脸都是遗憾,我还以为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小蝴蝶。我真不希望我们有一天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你难道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如果那是真的,蜜桃、夜羽还有铁拳驽尔后退一步,做出进攻的姿势,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活着回去。
    你知道吗?小蝴蝶,教父对你很失望。白熊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和蜜桃、夜羽还有铁拳,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糟糕。可教父最信任的人是谁呢?不,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甚至不是我,而是你。在我从耶梦伽罗离开之前,教父单独找到了我。他有话要我告诉你。
    塞罗很害怕驽尔的态度会有松动,他能够感觉得到,那名被称作教父的领导者,对于驽尔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驽尔沉默片刻,手中依旧紧握匕首:他说什么?
    他说回来吧,孩子。如果你不想再去执行任务,你可以休息。白熊手撑膝盖,身体前倾,回到我这个孤独的男人身边来,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有犹豫和不解,我们可以解决它。我会帮助你纠正你的道路,就像过去二十多年来以来,我一直做的那样。让我们再次回到正轨,为了耶梦伽罗。
    他真的这样说?驽尔皱紧眉头,似乎有点犹豫,他的意思是说从轻处罚?不会以对待叛徒的方式,来对待我?
    不,他不喜欢逼迫你。你知道的。白熊双手撑住膝盖,一副随时都会站起来离开的样子,这事情要我看,你只需要回去,认个错,挨一顿打。在地牢里面呆上那么三四个月,平复一下其他世界蛇的怨气特别是铁拳和夜羽的,蜜桃我看他对这个事情不是特别在意我可以当做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小蝴蝶,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
    没有人说话。这个小小的洞穴,再次陷入了深沉的沉默。塞罗紧张地看着驽尔,生怕他接受这样诱人的条件。那名被称作教父的家伙,让白熊捎来的信儿,别说是对于驽尔,就是塞罗听起来,都足够诱人。就好像一名宽宏大量的长辈,对于犯下弥天大错的晚辈,带来了充满了爱怜和仁慈的宽恕。
    塞罗的手还在地上摸索,白熊挑起眼皮斜眼看着他,嘴角挂着无情的嘲笑。就好像是在对塞罗说你尽管反抗挣扎吧!一切终将毫无意义!
    塞罗终于摸到末日柳枝,就在他要把末日柳枝从刀鞘当中抽出来时,驽尔缓缓开了口。
    过去之时不可追忆。驽尔的眼神,充满了肃杀之气,他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在北地冰原当中雕塑的感觉。如果你,要伤害塞罗那么我不会在一边傻看着,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他。如果你不打算动手,我们可以各走各的路。我不伤害你,你可以回去告诉教父我欠下他的东西,我会用金钱来偿还。只要他放过我们一条生路,他一直想要的新月王国宝藏,我会双手奉到他面前。
    那就是没得谈了,小蝴蝶。白熊忽然站起身,他高大雄壮的身影几乎覆盖了整个洞穴。他强大的压迫力让塞罗都有些喘不过气,教父的命令要么带回活人!要么带回尸体!虽说我更倾向于你能够走着回去,但是你不同意,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在白熊站直身体的那一刻,驽尔迅速挥刀。塞罗几乎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从催动暗影能量,掰开武器成两半,到挥出三刀,这一切都发生在不足二十分之一秒之内。
    塞罗只看见疫病蝴蝶锋刃所留下的残像,在空气中留下几弯新月般的光华。
    不行,我要慢下来。塞罗对自己说。他快速套上驽尔塞给他的裙子虽说只是白色衬裙,但总比什么都不穿要强。这天气可冷着呢!
    驽尔确实砍中了白熊,他的身体被切成了几瓣。但是,没有血。
    根本没有塞罗所想象的那种鲜血飞溅的场面,塞罗看见的,只有几根绿色藤蔓,粗壮如同水桶,被驽尔的锋刃切割成几段。
    驽尔?塞罗瞪大眼睛,盯着驽尔,近乎于本能地凑到他背后。
    白熊接受过德鲁伊训练。驽尔简短地回答,我们不能呆在洞穴里,他会弄塌这里的!
    洞穴之外,狂风和冰雨在东部平原肆虐。塞罗打了个冷战,还是勇敢地随着驽尔冲出洞穴,既没有穿鞋子也没有戴帽子。
    风暴吹乱他的头发,冷雨击打在脸上生疼。
    没用的,白熊!你制造再多的暴风雨,驽尔紧握疫病蝴蝶双刀,冲着风暴大喊,也是徒劳无功,别躲在植物和动物背后了,出来吧!
    驽尔的喊声,有着非同寻常的穿透力。即使是狂风暴雨,也无法将他的声音完全吞噬。荒原狼出现在他们周围,每一匹的眼睛都在黑暗当中散发出令人悚然的红色光芒。
    这不寻常,太不寻常了。塞罗还从未见过红色眼睛的狼。它的眼睛,好似来自于地狱深渊的红宝石,即使是对视上一眼,也足够让最胆大包天的人,心惊胆战。
    这不是普通的狼,驽尔!塞罗对着驽尔喊,风将他的声音灌回喉咙,该死,我们被围住了!
    不光是狼,荒野当中其他动物,也在像驽尔和塞罗靠拢。现在,他们与整个东部平原为敌。所有的植物和动物,都想要杀了他们。
    别怕,驽尔拿后背用力抵住塞罗,它们只是被控制了,我来对付施术者。这些动物,你来对付,但不要勉强。
    嗯!塞罗用力点头,催动暗影能量将末日柳枝进化到刺剑状态。他手中神器的在昏黑暴风雨当中光辉闪耀,给了他无与伦比的信心和希望。
    在我的怒火面前!白熊浑厚的嗓音在荒野当中回荡,他似乎无处不在,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似乎每一个方向都站着施术者,荒野也要瑟瑟发抖!进攻!狼群!
    狼群咆哮着,向着塞罗飞扑而来。
    塞罗和驽尔背靠背,不断地应付它们的进攻。他们如同陀螺一般,一边攻击,一边旋转,不断地变幻位置。这是驽尔的策略,他是对的因为凡是他们走过的地方,总是有藤蔓试图来绊住他们的脚。
    狼群根本不是两名暗影行者的对手,冲上来的狼没有一匹可以在他们刀下存活。可是狼实在是太多了,塞罗甚至怀疑,是不是白熊把整个东部平原的狼都给弄到了这里。他发誓他起码打倒了四十匹,暴风雨当中都带上了血腥味。
    可更多的狼还在前赴后继。
    该死!塞罗手上感觉到一阵刺痛,他的胳膊被抓伤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驽尔,你还没有找到他吗?
    驽尔沉默地挥动疫病蝴蝶,两把弯刀在他手上几乎密不透风,就连雨水都没有办法弄湿他的衣服。
    驽尔?塞罗又一剑刺穿一匹狼的喉咙,没好气地冲着驽尔大喊,你又不理我!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点!
    专注!男孩!驽尔割破一匹狼的肚子,挽住塞罗的胳膊,带动他的动作闪避。记住那个口诀,你要专注起来!
    专注,这个口诀,塞罗想起来了。
    对,他要专注。
    荒野当中的干扰实在是太多,如果被混乱的场面所迷惑,那么他们永远不可能找到施术者的位置。
    他需要专注,如同捕捉蚊虫的青蛙一般专注。
    充满恶意荒野、肆虐的暴风雨、无穷无尽的狼群、从地下冒出来的藤蔓这一切都是来源于魔法的干扰,让他们疲于应付,而不是去找到真正可以战胜对方的方法,那个致命要害,就是施术者本身。
    专注
    塞罗做得到,他一定要做到!
    不然他很可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当塞罗沉下心来,他眼前的一切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即使是冷雨打进他的眼睛里,他也可以忽视那冰冷的疼痛感。
    他需要专注于寻找施术者的位置,而不是疲于应付不断对他们进行攻击的狼群。
    鸟儿在天空鸣叫,狼的爪子踏上泥土,啪嗒啪嗒直响。这些都是障眼法,是转移他们注意力的东西,不必要,不需要太过于在意。
    专注,专注,专注
    感受所有恶意,最大的地方,最重要的来源。
    很快,那些狼群、藤蔓和鸟儿,雷鸣、风声和冰雨,对于塞罗来说变得不是那么重要。它们并没有对他散发出来极大的恶意,相反,这些东西像是死物一样,和某人对着他们丢过来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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