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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称怀孕后全朝堂都来认领(穿越)——林不

    太医们依着褚云枫的话,探讨了一番,得出了几个结论。
    这银线蛊虫卵极小,会通过饮食、血液、口沫等多种方式传播,所以比疫情的传播方式只多不少。但因为银线蛊畏热,所以只要将生水煮沸,再将染病之人所用的物品一一烫过,便可以起到杀死蛊虫及虫卵的目的。
    为今之计,对于太医们来说最难的,还是如何祛除这些蛊虫。
    可他们对于驱虫一事,当真毫无头绪
    褚先生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见多识广,不知此事褚先生有何高见?向太医问道。
    高见没有,低见倒是有一个。褚云枫道:我记得各位连夜拟出来的那个方子,今日不少人喝过之后病情都加重了,吐血的人颇多。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太医面色都很难看。今天一早的药方,其实太医们拟的很温和,大部分都是治疗风寒的常规用药,但是没想到那么多喝药的人都反应激烈,吐血的就不说了,喝了药没多久就死了的也大有人在。
    这方子褚先生是看过的。一个年轻太医道。
    是,我不大记得了,哪位拿过来一观?褚云枫道。
    那年轻太医闻言十分尴尬,但顾忌着褚云枫的能力,到底没敢说什么,乖乖拿了方子出来。褚云枫看了一眼那个方子开口道:怪不得呢,那么多人直接喝死了。
    你年轻太医顿时涨红了脸,被一旁的向太医按住了。
    褚先生有何高见?向太医道。
    褚云枫道:这药方对于治疗疫症来说确实温和,但其中有几味药的药性温热,组合起来之后颇有驱寒之效。
    所以喝了药的人体温骤然升高,让体内的银线蛊开始狂躁挣扎,从而引起了吐血甚至死亡,对吗。柳临溪道。
    褚云枫点头道:从这个方向入手,或许能找到些法子。
    褚先生这个思路倒是没错,可眼下有几个难题。这银线蛊遇热才会死去,可死之前会狂躁挣扎,这就意味着,咱们若要杀死蛊虫,很可能会将染了蛊虫的人一起杀死。向太医道。
    也不是没办法解决。褚云枫道:对待非常之疾病,便要用非常之手段。
    褚云枫说着,在桌上摆了几个茶碗,将茶碗凑成一堆,他伸手指着茶碗道:病人体温升高,蛊虫会在各个脏器之间乱窜,钻破的伤口越多,病人内脏出血的情况就会越严重。如果我们有法子让蛊虫陷入狂躁,但是短时间之内将他困在一个地方,这样就会减少他来回乱窜对内脏产生的伤害
    褚云枫说着将其中一个茶碗单独拿出来,然后提着茶壶往里头倒了一杯水,又道:在蛊虫被困在一处的时候,直接用毒药,将它们全部毒死。
    毒药?那染蛊的人还能有命在吗?有人问道。
    把蛊虫困在胃里,让病人服下毒药,然后尽快将毒药和死掉的蛊虫一起吐出来便可以了。褚云枫道:当然毒肯定会被吸收掉一部分,那只能往后慢慢再想法子了。
    会不会拿捏不好药量,把人毒死?柳临溪问道。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褚云枫道。
    众人:
    同样是死,也不知道是被蛊虫咬死了好,还是被毒药毒死了好
    那要如何将蛊虫困在胃里呢?向太医问道。
    先用药让蛊虫狂躁,然后让病人饮下加了毒的冰水,胃里的寒凉之气会迅速吸引所有蛊虫,等他们全都到了那里之后,也就是中毒死绝之时。褚云枫道。
    向太医闻言点了点头道:是个极好的法子,可惜这银线蛊就算治好了,这胃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了。
    大量的穿孔出血和中毒,任何一样都会轻易要了人的命。
    更何况是两样一起
    可是眼下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别说更好的了,就是更坏的法子,也不会有第二个。
    太医们面面相觑,半晌都没人敢说话。
    毕竟,这个干系太大了,说是救人,但更大概率可能会让人死的更快。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众人转头看去,便见于行之立在门口。
    第49章
    于将军, 你可知这法子若是稍有不慎,有多凶险?一个太医开口道。
    我知道。于行之道:若是不慎便会肠穿肚烂,还会身中剧毒。
    既然如此, 我等怎敢让人轻易尝试?太医道。
    就算他们答应了, 染蛊之人也未必同意。
    于行之进门之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碗,开口问褚云枫道:这银线蛊初染之时应该还是虫卵吧?
    是, 在水里的时候他们细小到几乎看不见,进入人体之后才会迅速长大。褚云枫道:若是我没估错的话,两到三日的工夫,他们便会长成成虫, 也就是先前咱们在义庄见过的大小。
    于行之指了指桌上的茶碗道:一旦用药, 蛊虫会在脏腑之间随意乱窜,也就是说,用药越早,蛊虫的身体越细小,用药之人脏腑所受的创伤便越小,生还的几率便越大。我说的对吗?褚先生?
    对。褚云枫道:换句话说, 染病两日内的人, 生还的几率最大,超过三日的, 只能看个人命数了。当然,诸位太医只要再犹豫个两日,谁也别想活了。
    太医们闻言面面相觑, 一时又尴尬又着急。
    于行之见状开口道:法子管不管用,一试便知。各位太医若是拿不定主意,便等上一等,待我们试过之后, 若是有效各位再决定也不迟。
    你想让向晚试药?柳临溪问道。
    是。于行之道:你要阻止我吗?
    柳临溪拧着眉头沉吟片刻,朝褚云枫问道:你有几成把握能让人活着?
    四成。褚云枫道。
    四成的把握,柳临溪看了看于行之,又看了看褚云枫,点头道:试吧。
    于行之闻言松了口气,但一颗心却依旧提在半空中落不了地,他何尝不知道四成的几率太小了些。可他更知道,若是这么拖延下去,这四成也会越来越少,最后变得毫无希望。
    于家老宅,向太医带了两个年轻的太医帮着褚云枫配药熬药。当然他更大的目的并非帮忙,而是要看到祛毒的整个过程,一旦柳向晚得救,也就意味着这个法子可行。
    书房里,柳临溪正在给李堰写信。
    他需要尽快将如今的状况告知李堰,包括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事情即便褚云枫的法子可行,京城所有染病之人,能救过来的也十分有限。而剩下那些保全了性命的人,或许会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恢复和休养。
    这对整个京城来说,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这意味着朝廷需要准备足够的钱粮,来支撑疫症之后百姓的基本生活。
    写完了信之后,柳临溪即刻着暗卫将信送到了宫中。
    一会儿就要服药了,你不去同柳二公子说几句话?褚云枫问道。
    四成的把握我得让向晚觉得有十成才行。柳临溪道:这会儿跑过去哭哭啼啼的,多晦气啊。况且,真要诉衷情,于将军不是一直待在屋里没出来过吗?
    褚云枫挑了挑眉,没有接茬。
    柳临溪看了褚云枫一眼,开口问道:你对解毒这件事,倒是研究的挺透彻,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估计也就你敢提出来。
    解毒一事本就是搏命,这世上许多绝好的毒药都是没有解药的,蛊术亦是如此。褚云枫道:若是辛辛苦苦制了害人的毒药,却给人轻易就化解了,制毒之人该多难过啊。
    柳临溪道:我身上所中之毒应该也挺棘手的吧?
    极为棘手。褚云枫道:枯骨庄的毒,是为数不多会让我觉得紧张的毒药。
    柳临溪点了点头,又问:所以我这毒虽然暂时要不了命,是不是将来也会有什么隐患?就像这银线蛊一般,虽然能救了命,但肠胃恐怕极难恢复。若是从我这毒的棘手程度来看,我身上的隐患,不会比这个轻吧?
    褚云枫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柳将军套我的话呢?
    没有否认,看来我是猜对了。柳临溪苦笑道。
    损伤自然是有的,来日你自然会知道。褚云枫道。
    柳临溪点了点头,知道有李堰的话在前,褚云枫估计不会对他说实话的。
    只是,他也不免有些好奇,自己这毒解了之后,究竟会有什么隐患呢?
    药很快便熬好了,一份刺激银线蛊的汤药,一份是褚云枫调制的能杀死银线蛊的毒药。前者温热适中,后者里头加了冰块。
    这第一碗药下的剂量很重,你喝下去之后,银线蛊很快就会变得狂躁,会在你脏腑之中乱窜。一炷香之后你要喝下第二碗药,里头的冰块会将你脏腑之中的银线蛊都吸引到你的胃里,与此同时它们也会被毒药杀死。于行之道:这时你再将毒药吐出来,一切就结束了。
    柳向晚看了一眼那两碗药,开口道:疼吗?
    不疼。于行之道:不会有什么感觉。
    柳向晚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端过第一碗药仰头便喝干了。
    于行之随即点了一炷香立在旁边。
    屋里的众人目光都落在柳向晚身上,他拧着眉头,眉目间有些烦躁,开口道: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这么看着我,我难受。
    好,我们便在门口候着吧。柳临溪招呼着太医们都到了门外。
    于行之却留在屋里没走,他坐在榻边,一直深呼吸,倒像那喝了药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我有点不舒服。柳向晚伸手摸了摸/胸口道。
    很快就会好了。于行之道:还剩半柱香。
    柳向晚原本只是有些不安的坐在榻边,突然他面色一变,额头迅速沁出了冷汗。于行之伸手要去按住他的手,被柳向晚骤然一推,整个人险些摔倒。
    向晚于行之再次打算上前拉住他。
    柳向晚伸手在身前一拦,气喘吁吁的道:你离我远点,别治好了我,你又染上了。
    柳向晚说这话的时候极力忍耐着体内的烦躁感,但他胸腹间那种麻痒感越来越强烈,随后那种感觉骤然一变,成了某种细碎的疼痛,像是被许多尖细的针扎满了胸口一般。那种疼痛虽然尚可忍受,但细细碎碎的太过磨人,让人不觉便会生出几分戾气,很想攻击人。
    难怪那些人死前,都会变得很有攻击性。这一刻,柳向晚突然理解了将他咬伤那人的举动,若非他意志力好,尚算清醒,这会儿非得抱着于行之咬一口不可。
    时间到了吗我快被咬死了!柳向晚捂着胸口在榻上缩成一团,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于行之拧眉看着那柱香,待最后那截香灰一落,他立马端了那碗毒药上前,扶着柳向晚将药喂给了对方。
    冰凉的汤药入口又苦又涩,柳向晚被这股凉意短暂的唤回了些许理智。他正想同于行之说些什么的时候,便觉双手一紧,被人制住掰到了身后。柳向晚一脸茫然,便觉手腕一紧,被于行之快速地捆上了。
    你干什么?柳向晚怒道。
    对不起向晚,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于行之一脸内疚地看着他道。
    于行之话音刚落,柳向晚便觉一股钻心地疼痛自胸腹间蔓延开来,直铺向他的四肢百骸,顷刻间便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在巨大的疼痛刺激下,柳向晚目光中戾气陡生,看向于行之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将对方咬死一般。
    于行之!你快放开我!柳向晚怒道。
    我不放,你又能如何?于行之迎着柳向晚的目光看去,面带挑衅之色。
    柳向晚内心怒气上升,反倒转移了对那股巨大疼痛的感知,他翻了个身滚到地上,朝着于行之冲去,却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十分狼狈。
    于行之下意识伸手要去扶他,但生生忍住了。
    体内的痛意越来越重,柳向晚感觉自己的脏腑都快要被蛊虫钻透了。
    他跪在地上,目光骤然失神,眼看就要被巨大的痛意折磨得失去意识。
    于行之见状忙上前抱住他,开口道:向晚醒醒,不能睡快醒醒。
    柳向晚的目光极力地聚焦了片刻,昏昏沉沉地朝于行之道:我不行了
    闭嘴,有我在你不会不行的,向晚。于行之捏着柳向晚的下巴,开口道:给我睁开眼睛!
    门外,褚云枫幽幽地开口道:你不是说你能办得到吗?
    闭嘴!于行之恶狠狠的道。
    褚云枫又道:他如果失去意识,很可能会被毒药呛死。
    于行之低头看着怀中的柳向晚,对方一直极力地试图保持清醒,但巨大的疼痛已经让他近乎昏迷。于行之伸手抹去柳向晚额前的冷汗,低声在柳向晚耳边道:你若是敢睡过去,我可要欺负你了
    于行之说罢捏着柳向晚下巴的手骤然施力,柳向晚短暂地睁了睁眼,便见于行之低头凑过来,竟然要亲他。柳向晚气血上涌,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往于行之额头上一撞,险些把他撞倒。
    你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柳向晚怒道。
    于行之若是那一口亲了下去,必然会染上蛊虫!
    柳向晚被他这么一吓,又一气,倒是忘了昏过去。
    紧接着,他跪在地上弓着背,骤然吐出了一大口血。
    褚云枫闻声推门而入,拉起地上的于行之一把推出去道: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可不想再给你祛一次毒了。
    柳向晚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吐了好多血。
    于行之立在门口一直等他吐完,见他并未昏过去,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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