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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alpha身残志坚[星际](穿越)——三碗过

    他对前路感到茫然,忽然就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模样。
    我能做的很少,只有做好眼前能做到的这一步。白历的声音听不出遗憾,他平静道,框架就在那里框着我们,但如果我撞上去,能让它晃动哪怕一毫米,我都想试试。
    一个人撞上那框架,就会有第二个人撞上去。
    坐在那里唾骂框架的存在是不行的,你只有撞上去。即使知道这就像是蚂蚁撼树,但你还得撞上去。
    因为树从来都不是被一只蚂蚁就可以撼动的,树是要被成千上万、一代又一代的蚂蚁撼动的。
    omega保护法轻飘飘的添加上一行字,却没人去计较这行字用了多少人的血泪。
    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缩小,架起的桥梁下掩埋了多少无名枯骨和前人哀愁。
    帝国成立至今,又有多少人死在茫茫宇宙。
    古地球破灭之初,无数人绝望落泪,但也依旧是一代一代人追寻着那一丝丝的希望,前赴后继,才得以成立如今宇宙中的璀璨之星。
    白历很渺小,白家没落,被迫退伍,他已经注定无法插足帝国的核心。他是一只蚂蚁。
    可他要去撼树。
    白历,陆召听到自己略显沙哑的声音,我入军界,一开始只是想脱离泥潭。
    白历愣了愣:我知道,少将哥哥打小就牛逼
    你不知道,陆召转过身,略一用力就把白历按在了床垫上,他的手撑在白历脑袋两侧,垂下头去看他,你不知道,我才是渺小的那一个。
    他的人生很简单。
    机甲,宇宙。
    性别让他无法得到这些,那他就去和性别抗衡。他的强悍来自于自身对机甲和宇宙的狂热,只是偶尔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
    才发现原来自己开辟了一条路,身后有人追随。
    他偶尔会感觉到自己和白历的差别,那差别让他震动,让他几乎热泪盈眶。
    他见到了光,小小的一团,但很明亮。
    白历的手两只手抚摸上陆召的脸颊,他想了想,道:我刚才说的那么荡气回肠,其实是想装个逼。
    陆召笑起来。
    无论初衷是什么,咱们其实都一样,白历也笑,咱们是两只蚂蚁。
    一旦决定撼树,就非得一条路走到黑。
    白历刚睡醒没多久,眼睛还显得有些发潮,他笑的时候陆召最喜欢。
    陆召低下头和白历接吻,易感期让白历有些无法自制,信息素蒸腾着蔓延开。
    之前你说过,要是有一天我不想用抑制剂了,就告诉你,陆召看着白历的眼睛,还算数吗?
    白历早被陆召那股青草味儿撩得头晕眼花,心脏都跟着这句话狂跳起来,隔了一会儿憋出一句话:易感期这样,会不会显得老子在占你便宜?
    操,陆召没忍住笑出声,笑的白历害羞得不行,嘴唇贴上来堵他。陆召边笑边含糊道,也不一定谁占谁便宜,历历。
    隔离房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昏暗的光线下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两个人。
    白历的体温很高,在目眩之际,他温热的手会温柔地抚过陆召身上的伤痕。
    陆召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呼吸间只能闻到白历浓郁的信息素气味,易感期造成的信息素狂乱让白历显得有些蛮横,他跨坐在那里,被白历拉下去接吻。
    后背的伤疤被白历一次次触碰。
    陆召听到白历说:嘘,让我仔细看看,它们都是你的勋章,你的卡丽花。
    那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具有蛊惑性。
    白历又说:是我可以触碰到的卡丽花。
    这一夜世界入眠,只有他们清醒。
    清醒又彼此沉迷。
    第51章
    隔离房内信息素的味道交织缠绕,拢着昏暗的灯光,氤氲起一片无法言明的暖意。
    陆召从失神中找回理智,感觉到白历柔软的发丝磨蹭着自己的后脖颈,紧接着嘴唇就贴上他的腺体,又用舌尖安抚性地舔了舔。
    发丝蹭的陆召有些痒,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一把白历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
    腺体上留着并不深的齿痕,这也意味着白历留下了一个临时标记。
    陆召的指尖触碰到凹凸的痕迹,白历的嘴唇就紧跟上来亲了亲他的指尖。
    白历,陆召的声音有些哑,因为唐他顿了顿,因为白樱?
    易感期是很难克制住自身的冲动的,有的alpha甚至会对已经做过标记的伴侣进行二次永久标记,陆召有几次在恍惚间感觉得到白历无法自制地在他的腺体周围轻咬,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和霸道让白历几度想要留下永久标记。
    但最后留在陆召腺体上的齿印依旧是略带温柔的浅浅痕迹。
    永久标记对omega的影响比你想象的要重,白历撩着陆召脖颈处的发梢,轻声道,你会在我面前毫无还手的余力。
    陆召翻了个身,看了一眼白历:你想我打你?
    别,历历好柔弱的。白历被他逗乐了,侧躺着一手撑着头道,又瘸又易感期好惨啊,被少将哥哥打哭了怎么办。
    陆召抬手把他撑着头的胳膊打开,白历的脑袋就顺势挨着陆召枕在了枕头上。
    知道陆召这是不乐意听瘸这个字儿,白历笑着往他那儿又凑了凑,说道:我知道的原定轨迹里,我跟你结婚的当天晚上就进行了永久标记。
    陆召的眉头皱起,但没出声打断。
    你因为这个永久标记非常痛苦,压根儿没法反抗,这是本能。白历平静道,他抓着陆召那只还带着淤青的手,用拇指蹭了蹭,后边儿我的施暴你也只能承受,甚至在你离开之前,也因为这个永久标记又挨了一顿打。他顿了顿,我说过原定轨迹里的我是个烂人。
    陆召心里坠了沉甸甸的情绪,拉扯着他的心往下沉。他隔了几秒开口:那不是你。
    白历嗯了一声,淡淡道:可你看你的手。
    原定轨迹里的白历并非如今的白历,可该落在陆召身上的伤口却并没有减少。
    剧情里描述原著白历打陆召的场景并没有多仔细,但提起过陆召的手因为这次挨打而受伤,导致他一段时间无法上模拟仓,以此来衬托原著白历的暴戾。
    也或许是因为这段详细描写,陆召的手才在现实世界里也受到了白历的伤害。
    即使初衷和经过并不相同,但剧情还是将重要且详细的节点扭到了原本的地方。
    从今儿往后的原定轨迹我没法猜测,书里描写的并不多,我不知道哪个细节会应验,白历的手指划过陆召的指骨骨节,深吸了一口气,但如果我真
    陆召反握住白历的手,想说话,白历打断他:如果我真做了什么混蛋事儿,你没被永久标记,你能反抗,知道吗。
    陆召没吭声。
    谁惹你,你就给丫打成孙子,白历看着陆召,要他回答,包括我,成不成?
    这回白历其实没有逃避问题。
    他很平静地告诉了陆召一个即将面对的问题,并且给出了自己的处理方式。但陆召不知道怎么着,一点儿都没因为白历的坦诚而感到满足。
    这么多年,白历竟然都是想着这些破事儿过来的。
    没得到陆召的回答,白历的手握得紧了点:你得留点儿主动权,真的,这是我这么多年的经验。
    隔了好几秒,陆召才嗯了一声。
    白历松了口气,好像得了一层保障一样放松了下来,又冒出来一句:这样老子万一挨打了,您还能帮我出口气。
    陆召心里不好受,听这孙子来了这么一句,给噎得老半天说不出话,自己打。
    白历可怜巴巴道:我好柔弱。
    看见他蔫头巴脑的鬼样子,陆召感觉自己的心脏一半往下坠,一半又被白历牵着往上带,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中。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心情,最后干脆逮着白历的脑袋一顿搓。
    给白历那头柔软的头发弄成了一颗蒲公英后,俩人才狂笑着停手。
    白历半坐起身拨弄自己的头发:你刚才说白樱?
    嗯,陆召看着他道,我以为你是因为她,才害怕永久标记。
    白历盘着腿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开口: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让我很
    他皱着眉,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陆召伸手摸了摸他的膝盖:很无力。
    嗯,白历点点头,很无力。
    这种无力感在从小到大的每一天里逐渐积攒,越发把白历从白樱身边抽离。
    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白历觉得做那项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的机甲研究都比把白樱从泥潭里拉出来要容易得多。
    陆召的手上用了用力,淡淡道:白历,你救不了她。
    白历扭头看他。
    人不能指望别人拉自己出泥潭,陆召说,人只会把其他人带进泥潭。
    他停顿了几秒:别陷进去,这些事儿都不怪你。
    白历捏了捏陆召的手,半晌问道:看到她那样被反复永久标记的例子,你怕吗?
    陆召侧着头想了想,坦诚道:我不喜欢身不由己的感觉,所以以前也不喜欢永久标记。
    不喜欢,但愿意接受我的标记?白历笑了笑。
    陆召点点头,嗯了一声:不算身不由己。
    不算身不由己,那就只能算心甘情愿。
    从白历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陆召身上的伤痕,除了背部,他的肩膀、手臂和胸膛都留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一个人用自己的一切换来了如今的地位,但仍旧会因为性别而被击垮。
    白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抚着陆召手臂上的伤疤道:我在出任务的时候遇到过被多次永久标记并注入过量信息素的omega,太惨了,解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标记他的alpha被当场击毙,那个omega因为长期被虐待根本站不起来,但还能遵从本能爬到那个A的身边,去闻他的信息素。
    这种任务一般不会允许陆召参加,他毕竟是个omega,军团方面也有照顾他情绪的意思。而白历就不需要顾虑这些,各类的任务参加的不少,不同的惨剧见证过太多。
    我那时候年纪还不大,差点当场吐出来,白历摇了摇头,太糟心了,我那会儿不懂人怎么能成那个样子。当时带队的军官告诉我,永久标记之后的omega就是这样,等标记个两三次,你踹他打他,他都不会离开你。
    声音很平淡,陆召听着却觉得有些心底发寒。
    后来白樱也白历两只手合拢,握住陆召的手,我不想你也变成那样。
    陆召看着他,嗯了一声:胆小鬼。
    真不是怕,白历哭笑不得,他俯身凑过去亲了亲陆召的嘴唇,我不想你变成那样,但我想给你盖上章。
    陆召想到白历在最狂乱时落在腺体周围隐忍的几个咬痕,倒是很相信白历这句话。
    但不急,不急,白历的吻顺着嘴角落在脸颊,又落在耳垂,他哑声道,我们还有很漫长的时间要一块儿过。
    这是头一次,白历不带逃避地提起他们往后的生活。
    他们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更深入彼此的人生。
    白历知道自己对这件事的渴望,他干涸了太久,陆召是星河,他想扑进去触碰属于陆召的每一颗星星。
    残缺的也行,暗淡的也行,他都想一一了解。
    他感觉到陆召的呼吸带上一丝颤抖,白历手上的动作没停,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下流话。
    陆召半眯起眼,不吭声地看着白历,毫不示弱地伸手在白历的腰上抓了一把。
    给白历抓得好险没叫出声,被红色染满了脸,眼睛湿漉漉的,被陆召看得终于忍不住了,头往陆召怀里一埋。
    白大少爷很知道陆少将吃这一套,相当不要脸地哼唧道:呜呜,少将哥哥好凶。
    嗯,陆召说,不然怎么堵住你那张破嘴。
    临时标记后共通的情绪波动比想象中更让人战栗,白历的易感期逐渐在信息素的冲刷下趋于平稳,他一边儿说着服软的话,一边儿又勾着陆召,带着他沉进那片不可言明的海里。
    海水没顶。
    白历心里的小狗崽子又窜了出来,却已经不是嗷嗷叫的模样。它长成一只野兽,变得庞大且凶猛,它有个名字,叫欲望。
    那是凶悍的感情,甚至会凌驾于恐惧之上。
    再没人能牵制住这头野兽,它要从白历的胸膛里挤出来,要吞噬,要闯一闯。
    但白历想,如果陆召摸摸它的脑袋,它可能还是会汪汪叫。
    因为它是被陆召养成了这副模样。
    *
    日上三竿,白历跟陆召才从医院开车回到公寓。
    白历穿着大卖场买回来的松垮垮的短袖衫,跟陆召一人一个拎着俩大袋子,白历手里的是两人皱巴巴已经不能穿了的西装和军礼服,陆召手里则是老郑临走前又给开的一批新药。
    两个大口袋一兜,俩人就回了家。
    公寓不久前还是白历一个人的公寓,才隔了几天,再回来的时候竟然觉得有点家的样子了。
    白历站在厅里左看看右看看,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没多少家具,落地窗外一片繁华明亮,机器管家两天没见房间主人,展现出了无比的热情,一个劲儿往白历那条没受过伤的腿上撞,一边撞一边说:死鬼,又兜了一兜垃圾回家!
    这是在骂白历把那兜衣服搞的没法穿呢。
    房间里什么都没变,但陆召往那儿一站,白历头一回觉得公寓里让他很踏实。
    研究所的面试往后推了推,司徒说具体时间会再联系你,陆召把一兜药分了类,放在恒温柜的不同层里,继续刚才的话,下个月你得去医院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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