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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白衣若雪(122)

    陈河看他转了一圈问题:老板怎么样?
    沈卓摇了下头:进来吧。
    陈河朝容先生笑着道:容先生,屋里比较乱,您多担待,请进。
    沈卓又再次走到了屋子的尽头,这里面有一扇窗户,他站在窗户口往外看,陈河的这个宿舍简直是最不好的一间卧室了,这个楼房后面背靠着山,所以背后拦了一堵墙,一抬头还能看见墙头上的草,阳光投过这草稀薄的照过来,怪不得这房间这么冷清。
    按照风水学来说,窗户对面时一堵墙的话非常的不好,既不透风又不能正常的日晒,所以除非有特别的原因,不会把窗户开在这个位置,或者说不会把墙立在这里。
    所以沈卓盯着墙看了一会儿,这面墙也不干净,上面画的乱七八糟的花纹加上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尿迹,长年累月无人打扫,这堵墙就看着格外脏。沈卓使劲的辨认,从中看出了道符的痕迹,幸好道符是用朱砂所画,长年累月不会失效,尽管上面脏兮兮的。沈卓已经辨认不出是什么高人画的,但想到这是一所高等学府,一定不会差高人的。
    那既然有高人画的符在这里镇着,怎么还会有阴气呢?
    陈河看他盯着这堵墙皱眉头,不好意思的笑:老板,你体谅一下了,我们这是男生宿舍,你也看到了,我们离洗手间位置相当远,所以有时候洗脚水就直接从这里泼出去了,不过你放心,楼下的舍友也都这么干,没有投诉我们!
    简直了,沈卓听得都不想说什么了,男生不讲究卫生他知道,但是这么弄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怪不得阴气逼人,墙上画的道符都被洗脚水给遮住了,还避什么邪啊!
    洗脚水是污水,大凡是法术、神功,皆惧污秽,这道符也是一个道理,普通人倒霉了出门会当头泼一盆洗脚水,如果看过《新白娘子传奇》的人可能都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场景:铲除蜈蚣精的时候,白娘子让李公甫用星月剑刺杀蜈蚣精。谁知星月剑被洗脚水泼了一下,就失去效力了。白娘子说:大凡是法术、神功,皆惧污秽。这把星月剑被污秽了,就失去效用了。所以沈卓有些无语。
    陈河并不知道沈卓皱眉是因为道符被遮,他以为他是洁癖犯了,干笑着给跟他身边站在的容先生擦凳子,他们宿舍不算太挤,是六个人的房间,但是奈何容先生跟他老板都比较高挑,所以他们这一站就感觉屋子小了。所以他用他擦脸的毛巾使劲的擦了几下:容先生,老板,你们这里坐。我这就叫醒他们啊,这一个个的睡的跟猪一样。
    沈卓招呼容沉坐下,他微微往前坐了下,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他对面的这个床上睡的年轻人就是这次的主角了。他身上阴气尤其的重。
    也因为他身上阴气重,所以陈河师兄睡的昏昏沉沉的,陈河叫了半天,其他的人都起来了,唯独他不起来,沈卓制止了他要把他扶起来的举动,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符,伸手贴在了师兄的脑门上,陈河紧张的盯着,沈卓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陈河哦了声:我师兄叫周源。
    沈卓点了下头:你喊他的名字。
    陈河看他一脸的凝重,紧张的开始喊:周源,周源周源
    周源还是不醒,沈卓闭上眼睛,手指以奇快的手法凝成了一个诀,在口中咬了一下,在众位宿舍呆滞的舍友面前,摁在了周源的脑门上,周源脑门是的符咒被他指尖的血点中,像是涂上的朱砂一样,点精画龙了,然后竟然在众人面前烧着了,一个清醒过来的舍友就是跟周源头对头的年轻人,惊叫一声:快,快泼水!烧着了
    还没有等他泼水的,那道符烧没了,那年轻人呆呆的看着沈卓,后又吸了吸鼻子:我没有看错,我真的闻到了烧纸灰的味道!你们看见了没!是他点的火!
    他伸手指向沈卓,被容沉看了一眼,那一眼是带着警告意思的吧?那年轻人呆了一下,他晃了下脑袋,他觉得脑子昏沉沉的,这两个人是谁啊?
    陈河尴尬的解释道:城子,你看错了,你是眼花了
    叫城子的舍友看了一眼沈卓,又看了一眼容沉甩了甩脑袋:我真看错了?我这头怎么这么沉重呢?
    陈河顺着他的话道:对,对,你是因为睡的太多了,癔症了,我说你们大中午的睡什么啊,你们不会是从早上一直睡到现在吧,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你们睡,就没有叫你们,现在可好,你们上午四节课都没上啊,以前你都不落下科的
    他这么一说,城子猛的一拍头:几点了?
    陈河看了眼手表:已经快12点了。他手上除了手表,还有一串他老板给的五帝钱,沈卓看着他手腕上的五帝钱再听他刚才说的话,明白他早上能够爬起来,多少是因为这五帝钱的原因。
    而那个叫城子年轻人,听他这么说猛的站起来,起的太猛,头都撞床上了,他捂着头重新坐了回去:完了完了,两节老蔡头的课没有上。
    他这句话说完,其他的几个舍友也一起惨叫:完了,完了,这怎么一觉睡到现在呢!
    陈河听着也幸灾乐祸的哈哈了声:这门课得重修了。
    沈卓在一边看着他们几个的反应,心里有了几分底,容沉问他:麻烦吗?是怎么回事啊?沈卓摇了下头:没事,容先生你看着就好,不用动。
    容沉笑了下,上来的时候沈卓特意嘱咐他了,让他什么都不用动,问题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动啊。于是容先生坐在板凳上看着他弄,说实话符咒起火的那一刻,他看沈卓也是跟看大神似的。
    沈卓嘱咐完他吼,重新看向床上躺着的周源,周源已经睁开眼了,正无神的看着床板,沈卓在他眼前挥了下手:周源,起来。
    周源顺着他这句话,慢慢的往上坐,沈卓扶了他一把,周源看着他有些发呆:胡小姐?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陈河在他眼前挥了下手:什么胡小姐!你都睡蒙了,这是我老板!男的!周源还是怔怔的看着沈卓,沈卓的长相是不差的,那眉眼是他梦中出现的人,美丽不可方物,不可能是他认错人,可是眼前的沈卓又确实是男的,短头发,周源自己有一些糊涂了,这到底是他梦中还是现实呢?
    周源缓缓把手抬起来,正想要去摸沈卓的脸的时候,就听见旁边一声重重的咳声,于是周源猛地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戏谑的看着他的身前的这个人,又看看这个人后面那个脸色并不好的人,猛地反映过来这不是梦,他竟然会做这种事!
    他捂着脑袋哀叹了一声,沈卓示意陈河:给他倒杯水,我有话要问他。
    周源喝了水后终于清醒了,也看到他屋子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周源把头微微的低了下,那个坐在后面的人一直看着他,是在无声地谴责他刚才要摸人家脸的事吧。
    而且眼前的这个陈河的老板,是他老板吧,他刚才这么说的,周源又飞快的瞟了他一眼,瞟完他又低下了头,这一低头发现更尴尬,他睡觉的时候光着上半身,就穿了条大裤衩,而面前的沈卓牛仔裤,白衬衣,怎么看都很整齐。跟他这狗窝一比,他简直不知道怎么藏他的脚丫子了,或者藏他隆起的那一块儿了。
    他伸手拽着薄毯子,徒劳的想盖一下。
    沈卓看了他一眼:泄了?
    这个神情、眼神跟他梦中的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周源脸通红,结结巴巴的道:没没他反应过来后简直不知道怎么看沈卓,沈卓还笑着道:没有射出来就好,你的命还能保住。周源简直不知道怎么回复他了。
    他宿舍的其他人特别是那个刚才咳了一声、一直坐在那儿跟一尊瘟神样的男人眼神都火辣辣的看着陈河的老板,他们肯定跟他的想法一样,这么一个看起来温柔好看的人是怎么能说出这么脱俗的话的呢?!
    周源简直无地自容,因为他内心的那些不能言说的事情,于是他深深的低着头,而宿舍的其他人其他人在这短暂的怔楞后都开始诡异的看着他,城子抱着一杯水已经放桌上,不喝了,大概是怕呛着吧。
    还有那个男人,周源不知道怎么称呼,本来不想称呼他的,但是奈何他的存在感太强了,坐在边上真的跟教导主任一样,那种压力让他无地自容。幸好他现在不在盯着他了,而是盯着陈河的老板了。
    沈卓说完那句话自认为没有任何问题的,他说的都是对的啊,这阳精没有泄那就证明阳气还没有被吸走啊,最重要的是不会留下的孽胎,贻害千年,他现在还不确定那个女鬼缠着他是为了什么,但很多女鬼想要鬼胎以增强灵力的。
    但宿舍的其他人都看着他,特别是容先生,容先生那眼神沈卓咳了声,他忘记了容先生也许、估计、大概还是处男,所以他才这么看着自己吗?是被自己这流氓话吓住了?
    沈卓咳了声:容先生,你没事吧?
    容先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事,你继续吧。
    继续?继续什么?周源本能的觉得自己成了动物园里的正在□□的动物,被所有人围着看,饲养员还在旁边观摩,一边看一边说:看这个姿势不能成功啊,谁知道能不能配上种呢
    周源有点儿凌乱了,他看着沈卓眼神也是错乱的,沈卓以为他害羞,笑着安慰他:没事,我就是确认一下,你确定就好,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周源盖着的下半身,周源看着自己那这一会儿还没有消下去的小兄弟简直想要掐它一把!
    要是其他人这么问他他还炫耀一下,会拉开摊子跟他们晃荡着走一圈,但是是眼前这个人啊!他梦里出现的美女啊,而且还是把他从哪个诡异的梦中叫醒的美女。
    他在梦里跟他的新娘即将洞房,新娘貌美如花,他揭了盖头,吹了灯,上了床,都说洞房一夜值千金。他自然是很卖力,可是当他干到好处的时候,门突然被敲起来,噼里啪啦的,动静还非常大,他眼看着是要干不下去了,身下的新娘看他不卖力了,且渐渐不行的时候,露出了凶相,朝门外怒道:你个该死的狐狸精!只会勾引男人,破坏别人的婚姻!
    门外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我就是狐狸精啊,你来打我啊!
    周源不知道她骂的是谁,更不知道外面的声音是谁,什么狐狸精,他娘子看着他眼神像是要吃了他:还不都是你,有了我,你还勾搭狐狸精!我不美吗!还是你喜欢他的那张脸!
    周源还没有明白的时候,就看见他的新娘就在他的身下变了一张脸,那张脸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读遍了古诗词,可是在这一刻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他才知道美丽不可方物这句话说的有多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足以形容她那一双美目,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不足以形容她那张如玉的肤色。
    周源就这么看着她,终于什么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实话他没有从它身上看到他妻子说的狐狸精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狐狸精不是应该是妖艳的吗?不是勾魂摄魄的吗?可身下这个人长的这么好看,好看到让他自惭形愧,他现在也才发现他自己干了什么,他慌张的想往上爬,他在这一刻也终于明白那句话圣洁不可亵渎的意思。
    看他看着那狐狸精的样子怔然,他的妻子勃然大怒,猛的变回了她的脸指着他道:你果然是看上了那个狐狸精!你胆大包天,竟敢欺瞒圣上!竟敢欺瞒本宫!我要将你大卸八块!诛你满门!
    周源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他也看出他妻子愤怒了,他想跟他的妻子说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他他就是周源也觉得自己畜生不如,对着新婚妻子还能想别的女人,他正要说爬起身来想要哄哄她时,就看见他的新娘因为愤怒一下子变了脸。
    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魔鬼!
    周源回想这里捂了下眼睛,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张脸,烂了半截的脸,一半骷髅,另一半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从美女变成恶鬼,那种冲击力让他无法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周源当时一下子就掉床下去了,他甚至没有拽一件遮羞的衣服就要往门外跑:救命啊!救命啊!可是那门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的远,他想从窗户跳出去,可是窗户眨眼睛没了,这个宽绰的房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黑咕咚咚的木盒子,他怎么跑都跑不出去,他越想越怕,周源现在想想那个黑盒子简直像极了棺木,他竟然是在棺材里。
    周源手哆嗦着,很不想回想这一段,他在黑漆漆的空间里耳朵、鼻子出奇的灵敏,他甚至闻得见那个女尸身上浓重的臭味,像是三伏天里腐烂了一半的样子,耳朵听见她向这边爬过来,她的身体烂了一半,所以爬的格外慢,可是再慢也有爬过来的时候啊,就在她长长的指甲碰过来的时候,周源终于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也就在这个时候,棺材被打开了。
    棺材外面站着那个刚才让他怔然、让他妻子怒骂狐狸精的美人,他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看着她那张他怎么都忘不了的脸,再回头看看那个恶鬼,猛的打了个寒战,他真的分不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他害怕,可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也许是本能的觉得她是好人。
    看到周源愣神,那个美女眼睛一转:是不是那个女的又变成我的样子了!果然是垂涎我的美色!
    周源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隐约的也觉得好像她不是鬼。
    那女子看他还愣着,一把把他从棺材里抓出来:你还不快跑!等着干什么!周源由着她抓着,他甚至都没有去想他一个女的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还很高,甚至比他还高了一头。
    周源被她拉着跑,跑出了棺材,跑到了像是一个山坡的地方,他跑的脚都疼了,这才想起他没有穿鞋,他不仅没有穿鞋连衣服都没有,周源一只手捂着下身,都不知道怎么看哪个美女了。他现在真的是羞愧万分。
    那美女却很大方的看着他,看着他鼓起的地方还笑了,周源的脸腾的就烧起来了,额头上烧的他都快要冒烟了,那个美女看着他头顶的烟跺了跺脚:哎呀!麻烦了!我跟你说你别说见过我啊!
    她转身就跑,周源慌忙的喊她:敢问姑娘姓什么啊?
    那姑娘头也不回的跑了,山林茂密,周源眨眼间就看不见她了,他都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跑这么快,他只听见风中传来一声:我姓胡啊。
    这就是为什么周源醒来就对着沈卓说那句话,他醒来后看到的人,就跟他新娘不,是跟破了棺材救他的人很像。他现在多少也明白了梦里的事,他的鬼新娘想要试探他,所以换成了这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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