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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季澜:灶房师父?
    反正他们以后会是一同绑腊肉的朋友,可以先聊聊一些共同话题,譬如他想知道魔头平时是不是个好上司。
    夜宇珹唇边勾笑:上回说过了,你这伤口既是本座黑鞭落下,你觉得整个夜焰宫有人敢帮忙上药?
    季澜:
    你还敢说。
    不如赶紧反省反省,看看自己有多可怕!
    两人僵持了近一炷香,季澜这才放弃般的改为趴躺。
    夜宇珹:衣袍脱下。
    季澜只得又坐起,缓缓地将身上借穿的黑袍脱落,削瘦的胳膊露出,接着又趴回被褥中,将有些不知所措的脸色全压进枕被里。
    随即便是温热的指尖覆上,分明五指一用力便能往床头戳下深洞,此刻力道却拿捏的刚好,虽是蹭在伤口上,却没让他感觉到疼。
    我的衣袍什么时候能做好? 季澜声音从枕被中传出,一半声音皆埋在里头,导致有些软糊。
    近几日他都穿着对方的衣服,每每看见夜宇珹身上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服饰,便有股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夜宇珹懒洋洋道:不知道,得问安爻。
    没想到夜焰宫上下还有魔尊不知晓的事。
    确实,本座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宫里有《银尾雪狐与俊秀书生》这种书籍。
    季澜:
    不许你笑话那本书,人家还挺好看。
    并且那堆书中居然还真的参了本《仙门中人之忠孝廉耻信义》,于是他直接弃书,扔至袋中最深处。
    夜宇珹勾唇道:那本狐狸与书生,与你想像中的话本有相符?
    季澜:是挺符合,还有不少插图。
    他醒来当天曾提及想看话本,隔日白天便有一小袋书放于桌面,安爻拿进来后,表情一言难尽,半句话也没说,便又退下。
    季澜想了下今早刚看完的那本,道:那些图画将狐狸九尾描绘的极为逼真,很有画面感。
    尤其是大把毛茸茸的蓬松尾巴,仿佛能将书生正个人卷起。
    夜宇珹:他变为人身的那几页,不也很仿真。
    季澜顿了一下,道:确实,五官画得很生动。
    九尾银狐变成人类时,神情颇似江湖侠客。
    然而一般话本皆是书生拯救狐狸,对方回来报恩,这本却是银狐于惊险一刹救了书生,最后开口问书生愿不愿与他归隐深林,十分特殊的走向。
    夜宇珹见他分神思考,道:不喜欢结局?
    季澜:归隐深山自然是幽静,可山里也有许多不便,倘若书生拒绝,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直接叼回去不就行了。某人酷跩发言。
    季澜忍不住偏头瞥了他一眼:书生又不是不愿回去,倘若心有不愿,叼回去也是咬舌自尽。
    夜宇珹唇边弧度仍是扬着,道:难道不是九尾狐知道书生自愿,故才将人叼回的?
    季澜点头:结局是这样没错。
    虽然没明讲心意,可双方已不须言语,一个头上写着跟我走,一个写着好,带我走。属于另类的美好结尾。
    只不过魔头原来也读得这么认真,分明之前还嫌弃话本。
    哼。
    床大一侧,夜宇珹指尖沾着药,一路往下,至尾椎附近时,季澜忍不住身躯发颤,修长的五指下意识拽紧被子。
    待对方手指一离开,他便伸长手臂,从旁捞过被子,胡乱盖过自己后腰。
    夜宇珹眼眸望着对方趴姿,以及佯装镇定的模样,说道:那些话本都看完了?
    还有三四本。
    何时要念给本座听?
    待我伤好后。
    约莫要三年。很久。哼。
    夜宇珹靠于床头,有力的指尖挑起隔壁枕上的发丝,一缕银白便缠绕于他指节,偏低的嗓音道:今日晚膳的药丸吃了?
    季澜眼眸半阖,趴着看他动作,嗯,喝完鸡汤就吃了。
    这几日他天天都有鸡汤喝,还是不同口味的,前日是枸杞红枣鸡盅,昨日是蕈菇百草鸡盅,今日是人蔘鹿茸鸡盅,每日膳食皆丰盛的另他叹息。
    恢复正常唇舌之欢喜人生季澜发自肺腑的欢呼。嗷。
    夜宇珹将那发丝多绕了两圈于指,而后看着那丝缕渐渐松开,又再度绕上,仿佛涟漪般,聚了又散,散了再聚。
    寝殿内,已无交谈声,隔半晌后,季澜便陷入沉睡,有了池缎的药,他入寝皆是安眠,且躺在舒适的雪缎被褥中,宛若在成团的云朵之上,令人无意识的想多磨蹭。
    安赐房间里。
    何凉凉见敬爱的师父出神了一小会儿,便关切道:师父,您身体还未痊愈,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儿没事的。
    季澜摇头,道:你唇舌发苦的症状也解除了吗?
    嗯,池神医的解方果真药到病除。
    安爻闻言,不禁又想起那堆废言般的送药叮咛,有些来气道:神医个鬼,不过神经病一个。
    何凉凉:干嘛,你与他有仇?
    没有。安爻瞬间回道。
    谁跟他有仇!他根本没听过这个人!
    不要随便乱攀关系。
    安赐朝何凉凉道:安爻与池缎几年前在宫外认识,当时池缎便弄了些把戏骗他,安爻记进心底了,后来每次相见便是闹剧一出。
    他才是闹剧,我不是!安爻随即撇清。
    季澜也好奇道:池神医与你们宫主是好友吗?
    安赐颔首。
    安爻语气随便道:是忘年之交。
    季澜一愣:忘年之交?对方年岁很大吗?
    安赐沉稳回道:与宫主差不多。
    季澜随即看向安爻。
    少年,成语不会就别乱用好吗。
    安赐见何凉凉因眼下愉快的聊天气氛而显得开心,便道:仙尊不知,每回有人提到池缎,安爻便是东拉西扯。
    安爻:谁东拉西扯了,我说的皆是实话!
    季澜:你家实话长这样?
    忘年之交是啥,干脆形容对方是豆蔻年华算了。
    何凉凉试图厘清这团混乱,迟疑道:所以对方年纪不长?是相貌很老?
    安爻慎重点头:皆是。
    安赐:池神医的长相在坊间有温润如玉之美名。
    安爻忆及对方那双俊雅的眉眼,不禁来气:总之就是白眉鹤发的老头子。
    何凉凉: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曾听闻池大夫的长相英挺俊逸,无数仙门都想见上一面。
    安爻不置可否:若说坊间传闻属实,百姓还盛传宫主是修罗蝙蝠的化身呢,哪听得准。
    宫主一身黑袍,每当风吹衣扬时,便宛如暗夜中的吸血生物。
    何凉凉:可霜雪门的弟子盛传,你家宫主面如睚眦,性格堪比饕餮。
    季澜心底一亮:魔头赶紧来!看看别人说的,你可怕到都出圈了呢。
    只是这性格如饕餮是啥?他听不懂。
    门扇这时蓦地被掌风拍开。
    安爻一看见纯黑的衣角,立即大叫:宫主,刚刚所有谈论的东西我皆未参与!与我无关。
    季澜:
    少年,你撇清的速度真快。
    并且他刚刚才说魔头快来,对方几乎是刹那间便出现。
    何时又多学了读心技能?
    安赐没理会大呼小叫的安爻,起身朝来人点过头,道:宫主,池大夫今日中午又遣人送药过来了。
    他正好要去灶房帮何凉凉拿膳食,便顺带接应了。
    夜宇珹随意点了个头,作为答覆,眼眸往季澜的方向一挑,道:一刻钟便回房,忘了?
    季澜冷静道:没忘。
    刚刚在讨论您恐怖出圈的事,聊到忘了时间。
    夜宇珹勾笑道:晚上只留《仙门中人之忠孝廉耻信义》给你,其余扔出去。
    季澜:!
    就只迟了一炷香时间,如此漄眦必较!
    您果真是漄眦。
    夜宇珹朝季澜道:再不回去,你刚看前两页的那本,便一起扔掉。
    季澜只得赶紧站起身。
    不准你把狐狸与书生第二集 丢掉!
    他浅咳一声,将胳膊覆于腰后,面色镇定地朝房中其余三人应首,最后朝何凉凉说道:师父先走了,你的药记得按时吃,膳食也多吃点,看能不能把消下去的肉补回来。
    何凉凉感动的点头,连连说了几声好。
    师父定是赶着回去看仙门礼节之书,或者是仙门各派历史详册,当分明身上带伤,却仍是如此孜孜不倦勤读,不愧是师父!
    季澜望着夜宇珹,眼神里正写着你是不是偷读了我的话本!
    对方唇边挂着慵懒笑意,回视的目光中写着没,本座等你念。
    待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出后,安爻才一头雾水的说道:宫主来这就为了让仙尊回殿上?
    安赐:看来是这样。
    何凉凉则是沉浸在崇敬的情绪里,他的师父果真是全道上最风光霁月的存在,即使带伤也仍不忘书册,无时无刻皆有仙者风范。
    安爻:池缎这回让人送药来,有无交代其他?
    安赐摇头:送药者没说,只留了句药丸要定时服用。
    安爻不满道:为何我上回接待时,废话就这么多!
    安赐:对方送东西来时,有先确认我的身份。
    何凉凉诧异道:你俩在夜焰宫好几年,还有人不识得你们?
    安赐:他不确定我是左护法还是右护法。
    何凉凉:知道这个要干嘛?不管你是左是右,他都得把解药给你不是吗?
    安赐:送药者说池大夫特别交代,若是左护法出来相迎,只须交予药瓶,若是右护法出来相迎,则还要接待更多话。
    安爻:
    这该死的姓池的!!
    他待会就冲去菘儿谷暗杀。
    何凉凉一脸疑惑,不解这两人有何深仇大恨。于是安赐便将送药者之前对安爻说的话,全部复述一遍,何凉凉听了后,忍不住笑得仰躺。
    安赐蓦地朝安爻道:对了,池大夫还特别送来一个小药罐,说是要给你的?
    给我?安爻皱眉。
    感觉不会是好事。
    安赐:说右护法若是气至心底了,记得按时服用此药,一天三回,每回三粒。
    安爻七窍生烟。
    何凉凉更是放声大笑,差点滚下床,瞬间又被安赐给捞回床上,稳稳躺好。
    心道,这大名鼎鼎的池神医,确实气人本事一流。
    把人气坏了,再送药过来安抚。高明。
    --
    此时,魔尊寝殿内。
    季澜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坐到床上休憩。
    方才走动的太久,背部那条横贯的伤口已是发疼,导致他额际也出了些汗。
    他干脆调了下姿势,躺于床面,偏头朝夜宇珹说道:你过来找我,有何事?
    银白长发一半散在隔壁的枕上。
    夜宇珹弯起唇:让你回来读话本。
    季澜:
    还闹。
    古灵儿与舟凝过两日会上夜焰宫。
    季澜闻言随即睁大眼,一个劲儿的又坐起:他们教上的事处理完了?
    夜宇珹懒散的耸肩,表示不关心。
    她们二人此时上宫为了何事?季澜疑惑道,毕竟半蝶教内哄不过十几日前的事,应该仍处震荡不安的时期。
    本座猜与苍刎珠有关。夜宇珹长眸扫了下桌边的两把扇,木与铁。
    季澜点头:古灵儿既是掌门铁扇的持有者,或许知道珠子的下落。
    你这几日翻看书册,没看出什么?
    季澜瞄了眼桌边的脏污小书,偶尔他话本看至段落,也会随手拿起这歌谣来看,隐隐约约有感觉,珠子下落便于其中。
    是有些想法,但不一定正确。季澜一面将枕头旁的玉扇拿起,摊开看了看,最近这把扇子皆放于他枕侧,摸起来通体冰凉,倘若是初夏,便可直接做消暑用途。
    说来听听。夜宇珹往另一侧床的空位坐下,看着季澜开扇阖扇,也拿起桌边册子。
    一翻开便是图画,三个小弟子将自己的扇子展开,持平合成一抹大圆。
    是第六幅图。也是最后一幅。
    季澜将扇饼阖上,转面朝向对方,一脸高深道:我说出我的想法,你拿个东西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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