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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沐浴呢?
    本座负责。
    穿衣呢?
    本座抱着你穿。
    雪松鼠讨抱的话呢?
    把他扔床角就行。
    季澜顿时绽笑出声。
    夜宇珹牢牢盯着他神情,道:药人岛很快便会了结。
    季澜的血,不会白取。
    季澜点头:有了神医的药汁,跟大伙儿的武功修为,配合之下。定是不用几天就能结束。
    夜宇珹低声道:取血时,我也会在场。
    二人身侧便蓦地传来池缎的叫喊:当然当然!宇珹定会在旁,顺便用眼神威胁我,敢让仙尊疼到的话,刀子下一瞬便插在我头上。
    季澜失笑出声,神医不是捂住双耳了,怎么听得见我俩对话?
    池缎面色高深,道:我捂漏了。
    其实就想听听威震天下的夜焰宫首座,如何能被哄好。
    没想到偷听一阵后,发觉挺难。
    他简直太崇拜季澜!
    夜宇珹朝池缎道:何时取血?
    对方随即转为认真神情:若仙尊准备好了,随时都能。
    季澜:那就现在吧。
    池缎不确定的眼神,默默地瞄向另一人。
    夜宇珹只道:再不快动作,刀等等就真插在你头上。
    池缎这才展笑,俐落地从柜中拿出工具,全是这段时间,陆陆续续从船上各处找来的,自然不比菘儿谷的齐全,可当初上船的仙门人士,确实将东西带的很足。
    季澜拉开椅子,坐于桌边,将小部分袖摆卷起,露出一截手臂。
    池缎用油灯火焰消毒完小刀,走来桌边,打开一小盒药膏,替季澜抹上指,一面道:这药里有些微的麻散,等等划下伤口时,便不怎么感觉到疼。
    但事后麻散退了,依旧是痛的。
    季澜颔首,表示了解。
    池缎抹完药后,准备拿起小刀,眼角忽地撇到季澜腕上的几处痕迹。
    仙尊,你那间房蚊子这么多吗?
    季澜往他目光处望去。
    几抹红痕映在手臂上头,衬着偏白的肌肤,有些显眼。
    池缎立即一个即掌,我懂了,这蚊子不多,就一只,还特别大。
    大约就和夜焰宫首座一样大。
    季澜耳廓发热,立即想将袖摆阖起。
    方才说要取血时,他都没此刻这般的慌张心乱!
    你这!偷听又偷看的神医!
    赶紧!
    办正事!
    池缎见他颊边已红,便十分贴心的说:那先换边手取血吧!
    夜宇珹蓦地出声:不必。
    池缎:?
    季澜视线乱撇,半晌后也道:就这侧手吧,神医能动作了。
    因为另外一边,也都是痕迹,全是某人半夜吮咬出来的。
    池缎眼眸一亮,似乎了解了什么。
    夜宇珹挑眉:再拖下去,我便让安爻进来。
    池缎随即一惊!
    你何时学会用我媳妇儿压我的!
    注意一下,你媳妇儿现在在我手上,并且我有刀。
    于是季澜红着脸,受不了的喊道:神医还是赶紧取血吧!
    两个时辰后。
    取血终于完成,池缎将小刀随便扔于桌上,拿湿布压住季澜手指。
    季澜正眼眸半阖,虽流失的血量不至于昏迷,可十根手指已是轮流划破,还得撑着精神挤血,眼下全是伤口,好不容易完成了,他便放松着身体,往后靠进夜宇珹怀中。而他不必转过脸,也能感觉抱着他的那人,眉眼间定是紧紧蹙起。
    仿佛要将那些伤痕放大百倍千倍,全数还于鬼尊与赤婪身上。
    池缎小心翼翼的将那几罐集来的血收好,拿了罐药膏递给好友,道:我已替仙尊上了第一层药,回去后你再帮他抹上第二层,每天多抹一点,约莫三天,伤口便能全数愈合。
    夜宇珹神色间已无懒意,接下药膏后,便直接抱着季澜回房。
    季澜躺在坚固安稳的怀里,轻声道:你别皱眉,我睡场觉精神便回来了。
    夜宇珹望着他颊边淡淡弧度,低声说道:伤口好之前,都不准下榻。
    季澜微微绽笑,点了点头,再度阖上眼,安心的窝在对方肩头。
    船舱外,安爻见宫主已带着人回去,便进房朝池缎道:仙尊还好吗?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
    池缎:流了不少血,宇珹带回去照顾了。
    安爻颔首:难怪宫主表情这么差。方才甲板上的人都在问,为何仙尊的血能起作用。
    池缎:那爻儿怎么回答?
    安爻:让他们自己去问宫主。
    于是瞬间无人再发声。
    池缎展笑道:不愧是我家爻儿,这般聪颖。
    安爻见他神色间有些倦意,便道:你坐着吧,我帮你按按眼睛。
    池缎专注着取血,又得赶紧调配药汁加入,过去两个时辰定是耗了不少专注力,眉眼间已微显疲惫。
    池缎点头,主动躺至床上,闭眼等着安爻。
    安爻在桌面选了罐醒脑醒脑的药膏,便一同上了榻,打算帮人揉按脑袋。
    怎知才刚爬上,刹那间便被对方圈着身,直接翻至床面。
    安爻见身上人神清气爽,眼尖毫无疲意,顿时气喊道:你居然骗我!
    池缎绽笑 :累自然是累的,可一看见你便全好了。
    安爻脸色一红,起来!不按了。
    池缎却往他脸颊一吻:爻儿不按,我按。
    榻上动静随之响起。安爻虽是骂着,手臂却无推阻之意。
    过去几个时辰,池缎确实耗了不少心神,嘴上却说不倦,见到他那一刹那,仍是满面笑意,喊着他名。
    气息声逐渐布满室内。
    而房中的木桌上,是一罐罐池缎调制好的药瓶,里头全已加入季澜的血,和菘儿谷带进的草药。
    第65章
    --
    两日后的清晨。
    药人岛依旧整片灰蒙蒙。
    大船上众人却已是整装待发。
    池缎站在最前头, 手里抱着数十罐药瓶,何凉凉与安爻将其接过,逐一分给大家。
    池缎也一改欢快灿笑, 慎重说道:眼下所有药汁已调配完成,加进仙尊的血做牵引,让药性能确切散发至药池里。待会儿大家便分头,一只药瓶正好是一间房内所有药池的份量, 记得每池斟酌倒入, 别失手倒上太多,总归所有池子务必都得加到。
    阮绊棠:神医,这药汁加下后,需多久发挥效用?
    花青冥拿着药瓶, 也道:这药汁效用是什么?我们能将药人控制权夺回来吗?
    池缎:我虽已将箭喉草磨碎与其他药草调在一起, 可因药人皮肤湿黏, 吸收较慢, 也许药性入侵得等上一两天。
    接着他转面朝花青冥, 解释道:箭喉草生食,便如利箭穿喉,能让人逐渐窒息, 他们心智早已被鬼尊控制, 发出动静的唯一理由便是聚灵铁玉, 如今只能让他们真正结束性命, 不再受鬼尊所控。
    安爻忽地说道:不是还加入了另一样?
    池缎这才突然想起, 昨日半夜他翻了翻药瓶,看见风干磨粉的某样药草,便随手加进去了。只是他这项动作是在半夜,没想到安爻竟然发现了。
    安爻见他目光瞥向自己, 颊面不禁有些发红,昨日晚上他是累了些,动静稍停后,池缎便帮他梳洗擦净,接着抱着他回榻上盖被。颀长的身影却没跟着一同休息,反而是披上衣袍,回至桌边,查看那些配置好的药瓶。
    池缎朝他绽笑了一阵,才回头向其余人说道:除了箭喉草,还加了让你去死不对,那叫什么?
    让你去死草是他随便取的,夜宇珹曾取过另一个名字,比较有内涵的。
    安爻道:就讲让你去死草吧,此刻药人岛一事要紧,这药草名就别多想了。
    池缎便向大家说道:还加了让你去死草,一起混入药汁,这东西吸收后身躯便会逐渐僵硬,肌肉与骨头随之融解,瘫地不起。一般人生食很快便见效,七步即亡,可用在药人身上,也许要一段时间才发效。
    花青冥听的是惊奇不已。神医果真医术神奇,任何药草都变得出来!
    一直未开口的柳卿,也终于发声:不愧是神医,一身好本领。
    莫潇:待会儿我和悦儿、莫景,往东侧那几间,阮门主带其余仙门子弟,往南侧,那处屋房多,妳多带些人下去。
    阮绊棠立即朝他点头。
    安赐:我和知雪安爻他们往西。
    双悦有些迟疑,道:那北边那几间呢?
    便是昨日药人发狂那一侧,第一批的药人既是在那制成,指不定第二批第三批都是在隔壁,发狂的机率很高。
    池缎神色轻松,道:你忘了,还有宇珹。
    众人刹那间明显的松一口气。
    夜焰宫首座出马,一人抵百人。
    只是大伙儿在甲板议事议了半天,也不见对方黑袍身影。
    池缎又道:半夜我便将药瓶交给宇珹了,他等会儿便会过去。
    大家才点了点头,各自做于甲板休憩,预备等等天色再亮一些时,再度上岛。
    床舱,房内。
    季澜躺在榻上,淡睫微阖。
    此时他手指的伤口早已全数愈合,可指头上却布满了浅浅吮过的痕迹,每一根都有。正拽着身上那人的胳膊。
    夜宇珹结实的胸膛蓦地俯下。
    季澜颊边一片红,顺着耳尖往下延伸,染至整个脖颈,表情混乱。
    你等等
    夜宇珹却将他手掌抓住,压在两侧,十指相扣,低哑道:等不了。
    季澜微微睁眼,听着对方低哑的声嗓,呢喃道:昨晚不是已经
    夜宇珹亲住他,道:不够。
    今日清晨,曙光才现,夜宇珹便准时起床,不一会儿胳膊中的人也跟着转醒,银白发丝微乱,半睡半醒间,朝他下巴亲了亲。浅浅的几吻后,他便直接翻身覆上。
    于是雪松鼠又吵醒,迫不得已地跳到床下,愤怒的窝进另一个替他准备好的小床。
    吱喳!
    有没有搞错! !
    昨日半夜不安宁,现在又扰松鼠清梦,莫非人类都不睡觉的吗!
    愤怒的吱喳,五声。
    半个时辰后,房内终于渐渐变缓。
    雪松鼠一抬眼。发觉某人强健的身躯仍压在另一个削瘦的身子上。
    顿时又委委屈屈的将头缩回小床里。
    还以为停了!
    结果居然没有!
    怒吱,第六声!!
    季澜浅蹙着眉,脖颈后仰。
    夜宇珹目光牢牢的望着他,那张清雅俊秀的脸面,此刻因他的缘故,布满绯红。
    不知隔了多久,待雪松鼠再度抬眼时,终于等到房内完全静止了。
    可他仍是安分的待在地板上,过去几次经验,他知道这时床被定是一片发皱,还得等整理。
    夜宇珹低身亲了下季澜额头,我等等要下船。
    季澜轻轻颔首,气息仍是不稳,道:我也要下去。
    夜宇珹没有回绝,因他知道季澜肯定会坚持,故一边大掌正力道适中的替人揉着背。
    季澜:池缎给你的药瓶看着数量不多,足够吗?
    夜宇珹:北边七八间房,池缎说每池只需倒半瓶。
    昨天夜半神医过来时,说里头放了菘儿谷的药草。
    当时他刚被抱上床,疲累的想睡,听见敲门声,便撑着精神,听了一会儿。
    能放的都放了。夜宇珹另一手缠着丝丝银发,发上有些湿意,是两人的汗水所沾。
    他见季澜在力度正好的揉按下,眼眸半阖,便亲了亲他颊面,道:再多休息一阵,等会儿天更亮之后,才需下船。
    季澜轻轻点头,放心的闭上眼。
    床下,雪松鼠等了一阵后,见被褥终于换了另一套,这才一溜烟又跳上床,窝在季澜身侧。
    夜宇珹朝他挑眉。
    别以为你方才吱声,本座没听到。
    雪松鼠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脸颊鼓胀。
    吱吱吱吱吱!
    季澜浅眠中听见这声音,唇边不禁绽出浅笑。
    他知晓,是房内一人一松鼠又为了床位在对峙。
    夜宇珹唇角弯起,靠在床头,将季澜一手拉过,轻捏着手指。过去三天,这双手上满是伤痕,直至昨日才终于全数愈合。
    他将五指全抚了遍后,放至嘴边轻咬。
    身侧人颊面那抹浅浅弧度,一直未散。
    半个时辰后。
    甲板上。
    众人正纷纷起身,天色虽不如外头世界的明亮,可至少比清晨时清晰一些,这便是虫烟的白日。
    花青冥精神为之一振:天亮了。
    柳卿抬眼看着天空,视线对着远方黑洋,语气平稳道:嗯,天亮了。
    安爻:待会倒完药汁,大家便在树林中集合确认,万一途中发生事端,喊声便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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