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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望三山(50)

    他费力地看着眼前的银色机甲,不由再一次在心中苦笑。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苏安的本体并没有受到崩人设的伤害,但楚鹤这个世界是真的艰难。
    他把以往破坏世界积攒下来的能量都拿来了保命,但这个世界还是时不时因为灵魂重伤而陷入到晕厥状态。
    开局很惨,偏偏他的身份极度危险。楚鹤为了保命,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统领星盗的进程上,甫一有了实力,便试探性的对主角出手,但却被苏安搅乱,惨遭失败。
    世界意识有多偏爱苏安?即便他说了崩人设的话,他仍然健康无事,不止如此,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完全是天克楚鹤。
    这才短短三个世界,苏安就有了杀死他的能力。
    苏安手中还在用力,冷声,说。
    他叫、咳。楚鹤的手指费力地在苏安的手臂上划出字。
    一笔一划,两个歪七扭八的无痕的字出现在上方。
    江笙。
    苏安一怔,下一瞬,秦晓就头一歪,没气了。
    系统可惜连连,宿主,破坏者逃走了。
    苏安松开手,缓缓站起身。
    这个问题就要问问你了,你不是负责堵住他的路,让他没法脱离这个世界的吗?
    系统羞愧道:楚鹤破坏过很多个世界,他积攒了很多防身技巧,我还是没有防住。
    对啊,楚鹤很强。
    比楚鹤更强的他又是谁。
    在前两个世界,他为什么不杀楚鹤。
    他不是狩猎者吗?
    苏安:破坏者死亡或者逃离这个世界之后,狩猎者会怎么样?
    系统:狩猎者会在三天之后被排出世界。
    那江笙不想杀楚鹤的原因,是因为人设限制不能杀,还是因为不想要脱离世界?
    苏安将骷髅头星盗中的所有人都绑了起来,通知军部前来抓人,随后,他一个人重新来到了尤里爆炸的地方,在漫天星河中,和那个爆炸的星球静静待了三天。
    当军部的人跟随着踪迹发现沈苏安上校时,就发现这个突袭抓捕了整个骷髅头星盗的传奇omega上校,已经神情安详地失去了呼吸。
    在他手边放着的,是军部审批下来的他与尤里的结婚申请。
    第62章 江湖01
    月黑风高,这是一个满月,薄雾笼罩皎洁的月光。
    但月下的人却没心情欣赏这样的满月。
    林中的小道上,一道黑色的影子扛着个人快速地跑着。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黑色的布,那两双腿健步如飞,一跃便是数十米之外,如银箭穿梭而过。
    他的肩上还有个少年身材的人。
    少年被绑住了手脚,一身的绸缎衣裳已经抽出了细丝,他闲适地被人带着奔跑,倒看不出丝毫害怕的神情。
    夜行人道:你就要死了。
    他的嗓子嘶哑,粗粝如树皮。这和他的样貌形成了反差,他的样貌当然无法被人看到,只是他身形瘦高,脚步矫健,怎么看也应当是个年青人才对。
    少年道:这句话,我也已经听过不下百遍了。
    夜行人哈哈笑了两声,他的笑声也如同乌鸦那般难听,但笑完之后,他的声音却冷了下来,那么今日,就是你钩花飞刀余苏安的身死之日了。
    少年人还是很从容,他微微一笑,你若是想杀我,为何还带着我跑了这么久?
    余苏安已二十多岁,年纪算不得小,实在称不上少年,但他的面容却仍有稚气,笑起来时猫一般的眼睛就变成了弯月,如江南晨雾般柔软可亲,说是少年倒也合适了。
    夜行人对他的从容高看一眼,不由更加保持警惕,他冷冷道:自然是为了给你找到一处好的坟墓。
    余苏安道:只怕我入了坟地,阎罗王也不想要收我。
    苏安泪流满面,他说今天就让我死。
    系统:没事,大不了下个世界走起。
    苏安吓哭了,但面上却保持着高手风范,在这样的高手面前,露了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武林之中有一大镖局名为天地镖局,余苏安便是天地镖局总镖头的小儿子,他备受家中宠爱,宛如一个真真正正的富家少爷。但余苏安却打小胆子比天大,老爹怕他有一日惨死江湖,便让他拜师隐世高手,学到了几手武功,被人称为钩花飞刀客。
    夜行人不再与他多说,只一路飞奔,直至一座破庙之中。
    黑夜,破庙之中枯草潮湿,佛像掉了泥块,半截残臂落地。
    余苏安被放在枯草上,他眼睛清亮,仍然带着笑道:这处倒不像是能做我坟墓的地方。
    夜行人哦了一声,从腰间抽出冷剑,沙哑难听的嗓音惊飞了檐下的飞燕,钩花飞刀客还有其他的本事?
    余苏安笑而不语。
    但夜行人却倏地往后退了数步,他尖锐的眼神谨慎地看着余苏安,五感提到了极致。
    在他之前,已经有不下一百个人接了杀死余苏安的任务,但余苏安还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天地镖局的小少爷,应当有些不为人知晓的手段。
    夜行人惜命,他退得更为迅速,一脚掠上了破庙外的枯树,话说也变得客客气气,飞刀客,我还有一个问题要向你请教。
    请教说不上,余苏安悠悠往后一靠,我却是不知道什么的。
    夜行人嘶嘶笑了两声,知道不知道,这不是你说得算。飞刀客,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家运镖运的是什么吗?
    余苏安又笑了一下。
    夜行人不由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不可及,余苏安道,那镖物就放在我的行囊中,你却只顾着劫我,却与那物失之交臂了。
    夜行人脸色一变,他甚至没有再管余苏安,竟直接转身,往回路而去了。
    苏安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他手腕一动,一把飞刀便从袖中跑了出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将绳索划断,余光就瞥到一抹衣角进了破庙之中。
    那是一个留着虬髯大汉胡须的和尚。
    余苏安自小到大闯祸不断,为了保下这颗小命,学了不少三教九流的功夫,在五感方面更是敏锐。夜行人靠近他时他尚且察觉到了来者,但这个和尚,他竟然才刚刚发现。
    和尚的胡子挡住了大半张脸,但面容苍白,而那双眼睛,像是寒潭中锻造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绝世神剑,没有锋芒,但本身已经逼人。他身上穿着单薄的袈裟,发白的鞋子,全身捂得严严实实,但只要一眼,就给人无比危险的感觉。
    和尚目不斜视,好像没有看到苏安一般,径自走到只剩下一个手臂的佛像前坐着,双眼磕上,杀气弥散。
    苏安虽然没看到他的下半张脸,但笃定道:好帅的一个和尚!
    和尚危险,但余苏安向来不怕危险,他那双干净的杏眸好奇地打量着和尚,和尚奇怪极了,拿的武器不是棍子或是手杖,而是一把饱饮鲜血的长剑。
    长剑被他随手放在草堆上,枯黄的草堆便被长剑上的鲜血染透了一片。
    苏安挣脱了绳索,正要起身,破庙外却有一道青光袭来,苏安脸色一变,飞刀转瞬而出,将剑端打偏了一二。
    去而复返的夜行人怒极,飞刀客,你分明是在糊弄我!
    苏安往后一退,又是两枚飞刀袭去。他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堂堂大名的风雪夜剑客竟连我胡说的一两句话都会信。
    风雪夜剑客严十,此人武功高强,喜欢在夜中杀人。他杀人的手法极尽残暴,带出的血像是狂风暴雨吹打下的风雪一般七零八落,便被人称为风雪夜剑客。
    由此可见,想杀余苏安的人是多么地恨他了。
    严十怒火高涨,反而大笑了两声,拿剑便迅速刺来。
    这次轮到余苏安脸色一变了。
    他们两人争斗不停,刀光剑影在满月下闪现。但这都没有打扰到那盘膝休憩的和尚,苏安越发不敌,他咬牙看了和尚一眼,突然大喊道:和尚!
    和尚一动不动,风雪夜剑客却陡然剑端一颤。
    余苏安继续不客气地道:那秃驴!
    和尚终于睁开了眼,无喜无怒地看了一眼苏安。
    他的那双眉眼当真举世无双,哪怕胡子下面的容颜只得三分,当这双眼睁开时,便有十二分的俊美无匹。
    余苏安朝他露出一个笑,不知为何,在他和这和尚对话时,那气到怒发冲冠的风雪夜剑客竟然分毫不动,好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相逢即是缘,和尚,我和你在这破庙里同待了一会,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你为何不出手救一救你的有缘人?
    和尚好像没有听见,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严十桀桀笑了,笑得手中剑也跟着颤抖,飞刀客,我说的不错,你今晚是定当要在这里葬身了!
    话音未落,他的攻势便更加凶猛了起来。余苏安从绰绰有余到颇为狼狈,又过一刻,手臂已经鲜血淋漓。
    余苏安咬咬牙,再度叫道:和尚,你提的要求我便同意了!你不是想奸淫我么?只要你把这剑客的手臂砍断,舌头拔了,我便任你为所欲为!
    严十的一剑已经快要到了他的面门,却又惊又怕地收回了攻势,他惊骇地看了一眼余苏安,又去看了一眼和尚。
    余苏安已显出了败势,却不仅不怕,反而冷冷一笑,眼神狠辣地盯着风雪夜剑客,临到跟头,还是保命重要,但我总得要些东西。不,一个手臂和一个舌头还不够,我还要他的项上头颅!
    严十大惊。
    余苏安说的一句话很对,临到跟头,还是保命重要。若是没有保命的底气,余苏安又怎么这般言之凿凿,像是丝毫不担心会死于他手?
    他又定睛看向余苏安。
    余苏安哪怕现在血污在身,也难掩他美男子的容貌。他长得属实灵秀,眉如早春含柳,眼如清泉泊泊,又从小富养到大,不像武林中人,反倒如富家公子般细皮嫩肉,端的是男人女人都喜欢的相貌!
    和尚看上这个人不是没有理由,更何况和尚也不是一般的和尚,而是妖僧仇玄一。
    严十不想死,他向来把命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他甚至不敢去堵任何的可能,因为只要仇玄一想,他就可以在短短一瞬间内既砍下他的头颅和手臂,又能拔掉他的舌头。
    他想也没想,便惊鸟一般掠出了破庙。
    苏安松了一口气。
    他这口气极轻,极浅,但好像惊扰到了那枯坐的和尚,只见和尚微微抬起了手,用尽全力逃跑的风雪夜剑客便中剑摔倒在地。
    这样一位手段残暴的剑客,死得却无声无息,那中剑的地方甚至只有短短一寸伤痕,只有剑上沾染上了一滴血。
    余苏安悚然。
    这样的剑法,死了一个人才沾染一滴血,那需要死了多少人,才会使和尚这把剑饱饮鲜血?
    他咽咽口水,转身向和尚看去。
    和尚静静地看着他,他也静静地看着和尚。
    终于,和尚道:过来。
    余苏安心中一提,问道:过去做什么?
    和尚悠悠道:奸淫你。
    第63章 江湖02
    和尚杀人再利落、杀气再危险,他也是个和尚。
    余苏安嘴上说得再花哨、骗人骗得再从容,他也是个男人。
    一个是和尚,一个是男人,这要怎么奸淫?
    余苏安不急不忙,朝着和尚微微一拜,感谢大师救命之恩。
    却对那两句玩笑话闭口不提了。
    他虽不提,但和尚却不是好相与的。
    和尚抬起眼,看了余苏安一眼。
    那一双寒剑般的眼眸漆黑无光,眼白都极为稀少,这不像是一个活人的眼睛,但绝对是一个绝世高手的眼睛。
    苏安突然感觉一阵针刺的危险,他倏地转过身往庙外跑去。
    余苏安的武功自然没有风雪夜剑客高强,按理说,他也应当逃不过和尚的微微一抬手。
    但余苏安敢闯荡江湖,便是在逃命的功夫上下了不少心思。
    他飞掠的速度好似惊鹿,又好似一道闪电,脚步飘忽不定,眨眼间就已跃出百米之外。
    这是余苏安最后的保命手段。
    虽近身打斗他不敌,但轮逃跑一诀,他却有不少信心。
    短短几息之间,余苏安便跑了有数里之外远。他敏锐的五感未曾感觉到有人追来,不由放下了一颗心。
    正在这时,和尚的声音贴在耳边炸起,怎么慢下来了?
    苏安一惊,身形一个不稳,顺着树干滑落在地。
    圆月,夜,深夜。
    和尚站在树木最顶上的叶尖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余苏安。
    他的眉眼精致,但身形高大,如雄鹰般矫健,破旧的僧袍披在他的身上,如同岌岌可危的戒律与清规,即将就被这和尚打破。
    余苏安觉得不妙。
    他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和尚微微一笑,装着不懂道:大师为何追我?
    余苏安实在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笑起来时眼眸弯弯,唇也弯弯,唇红齿白,两点小酒窝浅浅,像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和尚道:你又为何跑。
    和尚的声音也着实不像个和尚,倒像个纵情酒肉已久的风流老手,略带着醇酒泡透的沙哑和几分懒洋洋,让人一听便想到了苏州夜晚最繁华的花街春楼。
    苏安都要酥了。
    余苏安突然就对这和尚被胡子掩埋起来的面容产生了几分好奇。
    他自诩了解女人,和尚这模样就很讨女人喜欢。越是俊美的和尚,越是守着戒律清规,就越是有美丽的女人想要征服这样的男人。
    但这点好奇却没有保命重要。
    余苏安诧异地看着和尚后方,咦,那又是谁?
    趁着和尚回头的一瞬,余苏安再度提气一跃,但一道破风声悄然无声地靠近,从余苏安腰前滑过,叮地插入了树上,拦住了余苏安的路。
    腰带碎裂,外袍哗啦敞开。
    江湖中用剑的人极多,却很少有人能将剑使得如此出神入化。
    余苏安见过许多用剑的高手,但他们都没有像和尚这样,连袭来的破风声都已藏匿得无声无息。
    他额头的冷汗已经从鬓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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