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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攻男配他走了女主路线(快穿)——秦酒嗝

    但他没想到,这一去,便没再见到关霖。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阴沉,眼见就要落雨。
    路域已经在这片林子里绕了整整三圈,他分明已经跟关霖打了手势,让他来西南方找自己,谁知却是连马蹄声都不曾听到。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路域的心情也几乎到底。他驾着乌啼迅速赶回了营帐,只见先前那些去了林子的年轻文官已经基本都回来了,其他人也归来得七七八八,却独独不见关霖的影子。
    关相呢?路域心里一空,顾不得什么避嫌,下马揪住一个文官的领子就问。
    不、不知道啊那文官有些慌,我只看见他被内侍领着去了东边
    东边?
    路域还没反应过来,一支箭矢突然破空而来!
    刺客护驾!!!
    黑衣的刺客从密林中涌出,个个身手矫健,禁军和御前侍卫们顿时和那些刺客杀成一片,但元康帝惊魂未定,却发现那些箭矢并不是向着自己,而是向着自己的二皇子去的。
    去,去保护子琼!元康帝重重一拍桌案。
    二皇子脸色惨白,他的胳膊被箭矢划出一道伤口,但仍保持着镇静:保护父皇!父皇,儿臣无事!
    他拔剑劈刺,利落地捅进了旁边一个刺客的心脏,又狠狠将刺客的尸体踹开,而五皇子也是持剑加入了战斗,只是那些刺客见了他都避而不战,反而更猛烈地朝着二皇子聚集攻势。
    而五皇子的脸色却是被围攻的二皇子更白。
    刀光剑影,血色飞溅。
    刺客人数不多,虽个个都是好手,但胜在元康帝身边守卫周全,不多时便将刺客死的死,拿的拿。
    谁知那些刺客竟是死士,一被捉拿住,就咬了舌底的毒药自尽。元康帝的脸色极为不好,他看了看天色,又扫视了一番自己的两个受了惊的儿子,重重咳了一声:回营帐。
    末了,他皱起眉,看了一圈底下惊魂未定的官员们。
    关卿呢?元康帝低声问张福。
    张福白了脸:这这,关相难不成是方才去了林中,不曾回来?
    速速派人去找!元康帝只觉得胸口发闷,末了又咳了几声,手里的帕子掩住唇边的腥甜,他将咳出来的红捂进帕子,张福见状,忙将元康帝先扶入了营帐。
    禁军一部分查着刺客们的尸体,一部分则快马入了森林。谭子乐万分焦急地看了两遍,发现果然没有关相,那路二岂不是要急疯了?
    但这眼看就要落雨,森林定然万分凶险,他得劝路域不要轻举妄动
    谭子乐一愣,又将在场的所有人看了一遍。
    等等,路二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路域正在骑马去追媳妇的路上
    路域:媳妇别怕我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QAQ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冷不冷饿不饿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关霖:
    卡文有点头秃,二更大概在白天,啵啵宝贝们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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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雨终究还是落了。
    森林的土地因雨水而变得泥泞, 野兽四散奔逃着去躲雨。这场雨太大,以至于能迅速洗刷空气中没来得及蔓延开的血腥味,也能极好掩饰掉切罪状。
    二皇子捂着自己缠上绷带的胳膊, 不由自主地欣赏起了外面的暴雨,唇角微微勾起。
    这番混乱过去,他失去了队精心培育的死士, 甚至连自己都受了伤,为的就是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让他们无暇顾及关霖。
    而当那位在森林里迷了路的关相被人想起来时,估计也就剩个全尸了。
    不过些小代价,出苦肉计, 就能换了关相的性命,而他刻意吩咐死士在人群中刻意留手与集火, 还让元康帝对五皇子产生了怀疑。
    二皇子在心里盘算着这比买卖,只觉得值,当真值。
    但转瞬间, 他就收了那淡淡笑意,神色依旧儒雅温和, 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去跟父皇说一声, 我无碍, 让他莫要担心。
    大雨磅礴中,马蹄声急促如鼓点, 踩得积在坑里的雨水飞溅。
    前方突然开阔起来,路域猛地一拉缰绳,乌啼嘶鸣声,迅速调转方向,生生在悬崖边止住了身形。
    几块碎石在悬崖边落了下去, 半晌也没听见声音。路域翻身下马,甩了甩一头雨水,往下看
    深不见底。
    他心里顿时一沉。
    只有系统的汇报能让他安心,系统能定位关霖的方位,定位显示就在这附近,而关霖目前生命体征平稳,只是生命迹象似乎有些微弱。
    路域方才听见微弱两个字就差点疯了。他不顾安危地在暴雨里全速骑行,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关霖所在的地方,但绕是把这悬崖边上翻了个遍,也找不到关霖的身影。
    他沉默着在雨里站了半晌,突然发现了什么。
    他走近不远处的几块小臂长宽的石头,只见那灰暗的石头缝隙里,赫然夹着片白色碎布,小半个巴掌大。
    染了血。
    路域眼底暗。
    他大步来到悬崖边缘,毫无犹豫,纵身跃下!
    四周的景物在迅速模糊,路域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根藤蔓,但脆弱的藤蔓根本撑不住他的身体,当即崩断开。
    路域能感受到自己的背部好像砸上了棵自崖壁上长出来的树,差点呛出一口血来,他咽下喉中腥甜,双手迅速攀住了树枝,将自己吊在了这万丈高崖中探出的枝小树上,趁着树干断裂前,定睛看。
    只见眼前垂下来了不少晃晃荡荡的藤蔓,而在下方不远处,有处藤蔓极其茂盛的地方那竟然是一个凹陷进去的山洞!
    咔嚓
    成人小腿粗的树干终于不堪重负,自中间断裂开,路域却是借力甩身体,手臂伸长,眼看着就要够到那坚韧的藤蔓。
    谁知他的指尖却是差了那么两寸的距离。
    路域傻眼了。
    系统也疯了。难不成路域会成为它带过的第一个因从悬崖上掉下去摔死的宿主
    电光火石间,只有些细瘦、却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抓住了路域的手腕。
    那人被路域的体重坠得往前晃,紧接着两只手紧紧都锁住了路域的右手腕,虽然有些颤抖,却是将他惊险地吊在了空中。
    快上来关霖的声音有些哑。
    路域的眸子顿时恢复了神采。
    他另一只手卡住山缝,手臂发力,将自己的上半身撑了起来,接着脚蹬上山崖,整个人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向前扑了过去,脸埋在关霖的颈窝处,手搂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拥入了怀中。
    是鲜活的,滚烫的,带着淡淡松香气息的。
    是关霖。
    是他的失而复得。
    烫?
    路域手忙脚乱地松开关霖,这才发现他神色有些迷离,平时体温有些低的人,此时全身都烫得像是块碳火,连声音都哑了。
    关霖几乎已经烧得失去了意识,眼眸泛红,水光盈盈,明明烧的厉害,却无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唇齿呢喃:
    冷
    路域赫然发现,在他的肩部,条长达半个巴掌的血痕洇透了白衣,看得路域眼瞳微缩。
    他的唇抖了抖,接着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关霖额上,低声安慰道:我来了,关霖,关大人,夫子没事,我来了。
    他颤抖着手,将那人单薄的身躯搂到怀里,企图让他从中探寻到些许的温暖。
    然后吻了吻他的耳尖:
    别怕,我带你回家。
    关霖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还是小时候,爹娘仍在,江南也没有闹饥荒。
    每日书院下课,他爹都会将他领到街上,去买块酥脆的糯米糖,或是折枝杨柳编成草帽,给他当做状元帽戴,然后去挑晚膳用的食材。
    他娘总是因为蔬菜的不新鲜或者买错的物什数落他爹,他爹却只是呵呵地笑,因为他不擅讲价和挑拣,连价都不会讲,所以总是被贪利的小贩坑骗。
    只是关霖知道,娘亲并不会因此而真的生气,只不过嗔怒会儿,便会温柔地问他们某道菜想蒸着吃还是炒着吃。
    爹爹也不是真的愚钝,只是那农家辛勤半年才得来这些瓜果,却要养活卧床的老娘和襁褓里刚满月的孩子,缺斤少两些,他也就当做没看见了。
    只是不等他眷恋片刻这虚幻的温暖,爹娘的身影就渐渐离开他,转过身,路走远了。
    关霖睁大了眼睛,迈开小短腿去追,只是越追那两个身影越模糊,最终消失不见的时候,他看着自己变得不再肉乎乎的、骨节分明的手,才发现自己似乎变成了少年。
    转身,还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脆生生地看着他神仙哥哥,漂亮的小脸上满是钦慕,拽着他的衣角跟他读那些拗口的诗词。
    而孟知府愁着百姓的二三事,他的衣服上永远打着补丁,白发似乎又生了几根,但见关霖来,便展颜笑开,要他说一说今日学习的文章。
    他说得越多,孟老先生的眉头便舒缓分,最后笑呵呵地感慨,三年后的状元郎,定当是出自我们江州。
    可后来孟知府身上的补丁越来越多,白发也越来越密。他转过了身,弓着衰老的腰,渐渐走远了,而当年的小姑娘长成了亭亭如立的模样,看着他的眼神里却不再天真,满是愤恨怨怼,就那么淡了身形。
    他曾称之为家人的那些身影,个接个地远去。而他个人在原地站着,茕茕孑立,此去经年。
    直到有个少年站在他面前,额头与他相抵。
    他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于是那么多年不曾跳动过的心脏,瞬间淹没在酸涩与温暖之中。
    他本就是不擅表达情感的人,眼眶泛红,许久才问道:
    你不会转身离开吧?
    小心翼翼,带着丝近乎无望的希冀。
    那人抱住他,下颌擦过他的颈侧,低声耳语,字字为誓。
    不会。
    我永远都在。
    该死的!
    二皇子掀了桌子,双眼发红,低着声音吼:他怎么能活着!他怎么能!
    他满心欢喜,以为万事无忧,只需等着禁军搜寻来关霖的尸骨,甚至连尸骨都找不到。
    但谁知,迎来的却是满身湿透、带着还没咽气的关霖回来路域。
    二皇子甚至都想兵行险着,将太医院的药加点东西,让那得了伤害还受伤发烧的关相不知不觉地死在这场病里。
    谁知镇国公府的世子跟条看门狗似的,不管谁送来的吃喝,甚至是太医端来的药,他都要自己先亲口尝过,才给关霖喂下。知道的说他尊师重道、孝敬师长,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关相是他的姘头!
    二皇子简直气得牙痒痒。
    怎么跟范同厮混了那么些日子,这纨绔却还是跟关霖关系如此好?这样一来,整个镇国公府都怕是要站在关霖那头!而关霖面对朝堂的态度,又时常会偏向他五弟
    他起初只是掌控不了个右相但而今,似乎连这本是中立的镇国公府也控制不住了。
    不,或者是早在五年前,镇国公府的心就是偏的。
    他略施手段,或许让他们本分了几年,但只要他没有登基,这些人到底还是会挣脱开来。
    二皇子神色阴郁,他盯着旁边瑟瑟发抖的侍女,突然双眼一亮。
    去,给范正初传话他森森笑,叫他那侄子,好好善待我们的路大世子。
    如果血腥没法改变的事情,那就换个方式,以柔克刚。
    用人最难割舍的血与情,来离间他们。
    镇国公府血脉微弱,路域更是连房妾室都不曾有过,若是有了血脉骨肉那速来重情义的镇国公府,是要还是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二皇子持续作死ing。
    路域:让我有孩子?笑死,根本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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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一场寻常的春猎, 却让圣上遇刺、皇子受伤、右相昏迷不醒,这一出下来,元康帝本来不错的心情也败得差不多了, 干脆将春猎的内容削减近半,三日后就起驾回宫。
    不过那日路域救回关霖,让元康帝龙颜大悦。得知了关霖的伤势, 元康帝也不禁想起了这些年关相为政为君鞠躬尽瘁的岁月,顿时又有些心生愧疚,不禁赏赐了许多补品灵药,还让关霖待伤势恢复后,就回来上朝, 不必再往弘文殿去。
    而路域也因为救护右相有功,被元康帝直接封了禁军镇抚一职, 从五品的官不算高,但手里有着调动禁军。路域摇身一变,从纨绔世子成为了禁军镇抚, 头上那位禁军指挥使还是镇国公当年的属下,对镇国公府忠心耿耿。夸张点说, 城内五万禁军, 以后都能听他号令。
    路域本来的打算就是在春猎上崭露头角, 一举得到元康帝的赏识,为此还专门用春日宴那一出剑舞作了铺垫。现在这个结果也算是殊途同归, 却让他浑身都泛着不爽的气息,谢恩的时候都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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