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书] > 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书]
错误举报

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书]——粒非痴(50)

    从一开始就不是刺杀暴君,而是推倒暴君。只有通过这种方法,贺戎川的灵气才能与他交互,最终传递到和他灵脉相连的淮王府圣树上。
    而自他进宫以来,贺溪收到了一点灵气,应该是池奕这些天和贺戎川有肢体接触的缘故。
    池奕听完这些简直无语,瘪着嘴问:你要这灵气有什么用?派人刺杀皇帝又是为了什么?
    贺溪没有回答他,而是倒出一点酒在掌心揉搓,盯着他道:从陇州回去十日之内,你必须得手。先试一次,看能弄来多少阳气,再决定之后的计划。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看来你确实忘了不少事。贺溪缓缓抬手,忽然用力一甩池奕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拽进草丛里。
    池奕被拉得趴在地上,还没翻过面来,手便被对方抓过去。那人用沾着酒液的手掌与他相对,高举到空中,酒气便开始侵蚀他手心的灵脉。
    针刺一般的感受传遍全身,比刚才要强烈一些,池奕觉得很不舒服,皱了皱眉。
    你长本事了。贺溪轻哼一声,小时候你不听话,我一用这个办法,你便疼得满地打滚。在宫里待了几个月,如今都不显山露水了不过,当年的疼痛一点不减吧?
    减了也不要紧,反正你的灵脉与圣树相连,莫说疼痛,便是生死都在我一壶酒一个咒术之间。你说你为什么要听我的?
    池奕懂了,如果自己拒绝,贺溪恐怕不会轻易让自己死掉,而是会通过那什么灵气弄得人生不如死。虽然现在没觉得疼到不能忍,但既然这具身体的灵脉就是此人养出来的,那灵气肯定也都受他控制。
    可要是按他说的做先不说这事有多缺德,它根本就没有可行性啊!
    池奕拍了拍一身土,爬起来跪坐在地上,只露出个脑袋。
    他虽然心虚,却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我无论花多少心思,也只能获得他更多的信任,但这种事不行就是不行。你大侄子油盐不进,他那些妃子想过多少花招勾引他,你看有用么?就算我能把他五花大绑,人家对我没兴趣这事它就成不了啊。
    说到这里,池奕忽然想起很久之前,贺戎川拉他一起泡温泉,他贴在人家身上的时候,对方好像确实
    不,自己在主角光环里,他又不知道是谁在碰他,有什么反应也和自己无关。
    贺溪轻咳一声,只要交合就能得到他的灵气,至于具体怎么交合,不重要。
    池奕:?
    池奕:哦。
    他醉酒会意识不清?这就是你的机会。醉了,身上的反应皆出自本能,你让他觉得危险,他才会对你动手。倘若你火候掌握得当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池奕认真思考了一下贺溪的提议,想起贺戎川醉酒时死死抱着自己的样子,又估计这事难度不会太大。
    但还是觉得不怎么靠谱,就算这样可行,他要是事后找我算账怎么办?被你弄死还是被暴君弄死,这对我来说不都一样么?
    你可麻烦死了。贺溪做出不耐烦的表情,伸手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往池奕手上一拍,真要是出事,把这个交给一个叫杨顺的太监,换他救你一次。那人神通广大,只要我那大侄子没当场把你砍死,你就死不了。
    池奕草草看了一眼那张纸,上头有几个字,也没太看清,便收起来了。什么太监神通广大,他现在觉得自己十分有可能被暴君当场砍死。
    跪坐的人袖子又被拽了一下,再次趴在地上。池奕气鼓鼓地从趴换到躺,立刻感到有冰凉的液体砸在自己脸上。
    啊!池奕吓得大叫出声,将那酒壶扔到一边,冲对方吼道:你疯了吗!我现在浑身都在疼,你能不能放过我?!
    贺溪没理他,只在草丛间扭动身体,不断发出沙沙声。
    贺戎川回到营地时,已经感到酒劲在往上涌,走路都不如寻常那般规整了。
    他先进入帐中,见床铺凌乱,自己一件外衣搭在上面,就知道池奕回来过了。他憋了一腔心事想往外倒,又怕自己清醒不了多久,那人回来恰好见到自己醉酒的窘态,便终于主动了一回,出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三天后交论文,肝疼,一天只能挤出来短小一章QAQ等论文搞完了我一定要把小红花弄出来,这flag我先插这了!!
    感谢每个追文的小天使
    第72章
    贺戎川在附近转了转,没见到池奕的踪迹,四处抓人打听,才得了一个方向。
    那是营地里人迹稀疏处,生长着一片高草。池奕素来活蹦乱跳,跑来这里也不奇怪。他没多想,只管往那处走,一路盘算的都是该如何开口。
    冷风冻住了夜色,草地萧疏。他到时没见着人,却隐约听见说话声,未敢仓促上前,静听片刻,分辨出其中一个是池奕,另一个似乎也是他认识的人。
    忽然,草地里坐起个身影。是池奕,他只露了头,向下盯着仍藏在草地的人,话音抬高了一些。贺戎川这才辨别出贺溪的声音。
    淮王贺溪悄悄离开京城,这事他是知道的,暗卫某天传递的消息中有这么一条。不过此人本就闲不住,有时去淮州的王府转一圈,有时五湖四海云游一趟,一年也没几个月安生待在京城。
    他来陇州,贺戎川不甚关心,就算他勾结纯国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那闲散王爷身上并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可他为何会深夜在无人处与池奕见面
    贺戎川下意识攥紧了拳,一双凌厉眼眸死死盯着那片草丛。
    接着,池奕被草里的人拽下去,发出一阵窸窣声。还没听清这是什么声音,草丛中又举起两只手。
    手掌相扣,玉珠的位置对在一起,这姿势明显是在交换灵气
    为什么这二人会交换灵气?
    他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怒气混着酒气,几乎驱使他上前,拨开草丛将那两人拎出来。
    他压下冲动,试图为眼前所见找一个无伤大雅的说法,也许他们只是偶遇,也许曾有一面之交可没哪个说得通他们为何要交换灵气。
    从几个月前,池奕一来到他身边,口口声声说要帮他时,他便在推测对方的目的。他不相信有人与他初相识便一心为他,此人定然别有所图。
    至于此人图的是什么,他偶尔看出些端倪,隔几日又被推翻。池奕总给他一种感觉,好像帮他只是为了他好,再没什么其它的目的;好像人与人之间真有一种超越功利的羁绊。
    见到如今的场景,他只能冷笑。原来池奕不过是为淮王做事罢了,这便都说得通了。
    先主动为自己效力,博取信任,待自己放松警惕,再拿走他所求之物。而自己险些上了当,还对那个油嘴滑舌的骗子生了那么多无谓的念头
    贺溪能给他什么?倘若他真有所求,为何不肯向自己开口?
    是觉得他不会给么?
    他甚至想不出有什么是池奕可能想要,他却不愿给的。
    满身衣衫凉透,他眼前昏花一片,汹涌怒气在心间碰撞,竟撞出了淋漓鲜血。他听见池奕口中响亮的你疯了吗能不能放过我,不由自主地生出不少荒唐的揣测,却分不出多余的理智意识到自己的荒唐。
    他摸了摸仍揣在怀里的真香露,唇角挂着讽刺的笑,随即向后跌了几步,转身离去。
    他感到自己神智清明的时间快到了,倘若什么都不做,彻底醉过去后,恐怕会发疯。
    他不能发疯。滔天恨意可以用来摧毁自身,却不能让它伤害在意的人。
    就算不值得,他也早已放不下了。
    池奕离开那片草丛时,身上仍有些不适。重重心事将他压垮,他只想回去瘫在床上睡一觉,反正期限还早得很,他可以慢慢思考对策。
    阿里尔的大部队也已经回到营地,他随口问了情况,得知一切顺利,南部不会参与到和谷国的议和中,但主教仍然承诺将驻纯州特使的位置留给南部。
    池奕非常满意,接下来就看李大婶的了。
    他回到帐中,也不知道为什么贺戎川不在,外头那些人明明说他跟着一起回来了。他也没在意,径自钻进暖烘烘的被窝。
    可他却不知怎么的,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身边少了个人就好像少了点啥似的。
    这人怎么这么晚也不回来?他会去哪里会做什么?他会不会出什么危险?虽然一个大活人在自家营地似乎也不会出什么危险,但有些担心就是莫名其妙
    池奕睁开眼,微微叹口气。为那个暴君操碎了心,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
    他只好爬起来出门,打着手语向附近的守卫打听贺戎川的去向,顺他们指的方向来到营地边角处,刚好与方才自己去的那片草丛是斜对角。
    那里有一顶低矮破败的帐篷,周围还摆着各类货品,像是个存放杂物的地方。池奕稍稍走近,便听见从帐篷里传出低低的呜咽声。
    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快走几步上前,见那帐篷的门帘扣住了,从外面无法打开。只得用力将门帘扒开一条缝,向里看去
    屋里乱七八糟地堆放着杂物,整个帐篷由一根柱子撑起来,而贺戎川竟被捆在那根柱子上!
    池奕认得他那个迷离的眼神,他喝醉了,可以前从没醉得这么痛苦。点点星光勾出下颌疏朗的轮廓,却掩不去暗影里阴骘的神色。
    看到那个表情,池奕的心猛然绞了一下,艰难地用理智逼自己冷静。阿里尔他们和北部人吃饭,贺戎川喝酒也解释得通。但又是谁把他绑来这里?谁绑得动他?
    池奕四下看看,并没发现什么绑匪的踪迹,只好朝帐篷里唤了两声,焦急道:听得到吗?这里出什么事了?我是池奕!
    那醉鬼听见这话,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他五官扭曲得愈发难看,手臂在疯狂用力,似乎想要挣脱束缚,伴随着喉头低沉嘶哑的响动。
    无果之后,化作一声叹息。
    池奕
    他将这两个字嚼来嚼去,仿佛在品鉴那笔划间的滋味。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见他这个样子,池奕心疼得要命。他努力将门缝扒得开一点,连珠炮似的:谁把你绑来的?歹人在哪里?
    而那人却只听见了自己想听的,歹人池奕
    沟通失败。池奕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帐篷,用手语说不清,他就跑回营地把塞拉拽起来,让她帮着问附近的守卫发生了什么。
    他本来打算问清楚了,就和塞拉一起救人。这帐篷是他们自己搭的,她肯定有办法从外面给它弄开。
    没料到守卫说的却是:那谷国人找我要一根绳子,他说用来捆人,专门要求最结实的那种。
    然后呢?
    他要我就给他了呗,然后他就自己拿着绳子走掉了。
    塞拉拽过池奕,不解道:这深更半夜的,他要绳子做什么?他人呢?找不见了?
    啊没事。池奕当机立断,我知道他在哪。既然是他自己要的绳子,那就不用担心。麻烦你了。
    他决定不把这事告诉塞拉。如果是贺戎川自己要的绳子,找个偏僻地方把自己绑起来,不管是为了什么,恐怕都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池奕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回去睡觉,贺戎川既然是自己折腾自己,肯定心中有数,不会出什么危险。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就应该假装不知道。
    可想起那人挣扎的样子,池奕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总觉得他一定很难受。就算回去睡觉,估计也睡不好。
    还不如去陪陪他。
    池奕回到那帐篷处,它居然在晃动。于是吓了一跳,扒开门帘往里看,见贺戎川正在剧烈地挣扎着,绳子绑得太紧挣不开,便带得整个帐篷歪七扭八。
    朕要杀了你
    混沌不堪的话音从他齿间漏出,咬得满是恨意。池奕一怔,凑过去听,那人一边费着徒劳的力气,一边念叨着许多有关杀人的字句。
    仿佛有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却强行禁锢在绳索之内,无处发泄,便只好指向自身。于是那个世人眼中的暴君便被烈火烹煎,困于其中,最终将被烧成灰烬。
    他强作镇定,试着问:陛下要杀谁?
    许久没听见答案。里面那人的动作渐渐平息下来,紧绷的身体变得松懈,垂着头一副颓然样子,似乎是无意识地回答:杀我自己。
    这话把池奕才平复下的心绪又掀了起来。如果贺戎川以前的执念是少年时期的那场变故,那么明明已经在铁花丛中释怀了往事,他如今这又是跟谁结了仇?
    池奕第一次知道,不理解一个人为什么难过,也可以陪着他一起难过。
    对着里面那仿佛失了魂一样的人,池奕沉声道:绳子是你自己系的,想来你也能自己解开吧。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自己人。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可以陪着你。
    既然贺戎川喝醉了,主角光环失效了,那自己是不是就能离他近一点了?
    就算他神志不清,安慰也没有用,至少可以抱着他吧。
    贺戎川微微仰头,唇角勾起个十分冷的笑,五分轻蔑五分哀戚,喃喃道:不要不用你陪除了池奕谁都不行
    第73章
    一股阴风在池奕手中的灯烛上吹了一口,反而吹得火光旺盛,甚至有暖意覆在他冰凉的脸颊上。
    他低垂眼眸,将这话嚼来嚼去,终于品出几分滋味。
    暴君醉酒时居然要自己陪着他?他一天到晚对自己凶巴巴的,居然喜欢自己在他身边的感觉么?不对,他喜欢的是自己这个人么?
    这样想下去,总能推导出一些缠绵悱恻的结论。池奕甩甩头,告诉自己不能当真,不过是醉后的胡话罢了。
    可一个人要醉得多么清醒,才能理得出除了池奕谁都不行如此清晰的逻辑?
    那烛光似乎将人全身都烤热了,池奕心头微动,脑袋往里探了探,话音不由得抬高: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好不好?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