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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书]——粒非痴(68)

    池奕冷冷道:我做那些事是为了拯救我在乎的人,不是为了自己。
    这时杨顺终于失去耐性,暴露了本来面目。他上前两步从背后擒住池奕,拿了根绳子要捆他,你的灵力那么值钱,那就物尽其用吧,这样的树还多着啊!
    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肩背。持刀的女子摘下面纱,露出一张他熟悉的容颜。
    杨顺不明白,以自己的身手,倘若背后有人拿刀靠近,早该察觉才是。此人的功夫居然高到他被捅了才反应过来,这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这么能打?!
    方才见她穿成这样,一味想着防范巫术,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来硬的,出手就捅刀子
    杨顺不管肩上的伤,也抽出一把匕首,和她对打起来。但徐桐并不正面迎敌,不接对方的招数,只是限制对方的行动,让杨顺不得不持续和她交战,却又伤不到她。
    池奕见那边局势稳定,便迅速收回按在树上的手,跳出轮椅,到那一堆杂物处翻找起来。他以为木盒子就在这里,可找到的要么是写着巫术秘方的纸张,要么是各种奇奇怪怪的药丸,根本没有什么盒子。
    树下的暗卫都在想办法上来,可架起这高台的柱子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光滑得完全无法攀爬。池奕正焦躁,忽然感觉手上一疼,一个药瓶砸碎在他手里,瓶中盛的粘稠液体接触到手心,进入他的灵脉。
    他感到那液体所到处,自己浑身的灵力逐渐沉寂。
    这瓶子是被杨顺踢过来的,池奕大喊:杨顺,你往我手上弄了什么?!
    杨顺忙着和徐桐打架,却仍抽空露出个挑衅的笑,这是凝气露,能让你通身灵气运转缓慢。
    运转缓慢?那不就没法给你的树注入灵力了吗?
    池奕说完,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灵力与贺戎川相连,自己运转缓慢了,他也会有感知。
    可是,就算贺戎川能想到是自己出了问题,他人远在三十里外的皇宫,又能改变什么?
    你现在不可能对我怎么样了,还在折腾这些,到底有何图谋?我要的盒子到底在哪里?池奕冲他吼道。
    杨顺用下巴指了指树上,喏,就在那里。
    池奕抬头看看,最高的树杈上果然挂着一个盒子。不,不是挂,应该是杨顺往那盒盖上注入了灵力,它和树枝靠灵力粘在了一起。
    里面装的什么?池奕指着那盒子,匆忙问,是信件?是和暴君有关的么?
    暴君?杨顺诡异地笑了两声,居然连你也这样称呼,还真是不可救药啊。你想要取下盒子,须在衔接处靠灵力慢慢化解。不过这棵树是用至阳之气催的,倘若灵气续不上,盒子没拿到,树就先枯萎了。
    你一定不知道,圣树枯萎后是什么样子吧。它会将自己的枝叶尽数燃烧,那木制的盒子自然不能幸免。盒子里的确装着暴君的暴行,你以为他对你会有什么例外?还是不要看的好,多做几日美梦,也就多高兴几日。
    池奕听见暴行二字,身子微微一颤。
    凝气露效用短暂,杨顺干脆收了招,任凭徐桐将他制住,近乎疯癫地笑起来,本想将你绑走送给纯国人,不过你带了高手,那就换种办法贺戎川虽然是暴君,但谷国全靠他撑着,他若出点什么事,天下大乱指日可待!
    池奕渐渐也激动起来,你想都不要想!他人在皇宫,就算感受到灵力有变,过来也要半天时间。你想要利用我伤害他,除非你杀了我!
    人在皇宫?杨顺笑得更厉害了,你只带个小姑娘就进入树林涉险,他知道了,岂会人在皇宫?
    池公子!你怎么会在那?受伤了吗?我们这就上去!
    池奕循声看去,这不是跟在贺戎川身边的暗卫么?那贺戎川
    贺戎川一身玄衣傲然立在一群暗卫中间,手握在剑上,身体是备战的姿态,望向他的眸光里却盛满了担忧和恐惧。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的对话他是不是都听见了?
    就在池奕沉浸在这对视中时,身边忽然响起徐桐的声音:池公子你瞧,树干开始枯萎了!
    池奕赶紧看过去,那棵树的颜色又变了,树皮开始零零散散地剥落,显然是缺乏灵力的结果。而最顶端的树枝已经燃起了火星,还在向中央蔓延,夹在其中的木盒子岌岌可危。
    这时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灵力,那凝气露的作用似乎真的消失了,浑身已无阻滞之感。于是池奕迅速跑到树干的孔洞处,将自己的手心贴了上去。
    听杨顺的意思,这树需要的灵力不多,损失灵力最多让人身体虚弱,不会造成致命伤害。而且自己把灵力灌进树里,它本身没有损坏,就不会对贺戎川体内的灵力产生影响。
    他不介意损失一些灵力,他真的太想看那木盒里的信了,只想求个安心。看到盒子里的信,确认了他喜欢的人并非十恶不赦,他才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可他忽然想到杨顺布了这么个局,把贺戎川吸引过来,要达到什么目的?他刚才说,想让贺戎川出点什么事
    不好!
    池奕自己损失点灵力没关系,他本来就力不能缚鸡。可贺戎川是要上战场的,灵气和体力对此人来说至关重要啊!
    刚想到这些,他就看见杨顺将送人上高台的平板一脚踹下去。
    贺戎川毫不犹豫地站到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助攻n号的盒饭煮好了ovo
    第99章
    杨顺这便要去拉那平板接贺戎川上来,池奕心里焦急,可自己在输送灵力走不开,便朝徐桐喊道:徐姑娘快拦住他!
    徐桐应了一声刚要出手,却听下面贺戎川冷冷道:婉嫔,你听谁的?
    她一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小两口的事为啥要把她扯进来啊!
    自打池奕进宫,徐桐就一直在揣度,这二人之间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多少是互相利用自保求荣。可现在看到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神才明白,也许他们就是太过真心实意,才越逃越远。
    于是她假装出手去拦杨顺,却招招留了余地,不理会池奕的哀嚎,硬是让杨顺把那平板拽了上来。
    上了高台后,贺戎川一脚踹在杨顺膝窝上,那人的双腿便似断了一般跪倒在地。他让婉嫔将这太监捆了,然后靠近树干,强硬地把池奕扯到一边,用自己的手心堵住那孔洞。
    池奕见状慌忙去拉他,别这树会吸人灵力,它喜欢你的阳气
    说着又后退两步,杨顺!这树到底有多厉害,被它吸干会怎么样?!
    杨顺此时已被徐桐五花大绑,面上神情早就扭曲,极度的兴奋与悲伤裹在一起,近乎癫狂,会怎么样?不会怎么样!也就是灵力薄弱,支撑不了体内的血脉,从此握不住剑杀不了人杀不了人的暴君,岂不是废人一个?!
    池奕闻言,手忙脚乱去掰贺戎川按在树上的手,急得快要哭出来了,阿川你别管了,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不能把你扯进来,它真的会伤你身体啊!
    不能伤我身体,就能伤你的了?不能亲自上阵碍着什么?难道朕的功业都是靠杀人么?贺戎川的手始终没有挪开,厉声道,树上那是你要紧的东西,对么?我在此用灵力撑着,你若还想要,就速带两个暗卫,找法子把它弄下来!
    池奕望向面前的人,他的额头鬓角已渗出了汗,按在树上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那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他喃喃道。
    说它要紧,是因为那里装着贺戎川真实的过去,只有确证了他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暴君,池奕才敢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继续靠近他。
    从一穿到这本书里,第一次见到贺戎川的时候起,池奕脑海里出现的不是这个名字,而从来都是暴君二字。原书作者这样称呼他,整本书都在写他的暴行,所以池奕一来就先入为主给他贴了标签。
    此后,贺戎川杀人池奕觉得是正常现象,偶尔露出些许温情,池奕就觉得是暴君抽风了。平心而论,贺戎川从没真正伤害过他,但无论这人怎样对他好,哪怕将性命相连,池奕却始终不肯安心,始终在找寻确切的证据。
    可仔细想想,如果那盒子里什么也没有,甚至装的反而是贺戎川过去凶残暴戾的证据,他就可以以此为由拒绝他离开他了么?
    当然不可能。
    如果告诉当初在现代的池奕,他会和一个残忍嗜杀的暴君谈恋爱,他听了肯定觉得自己脑子有泡。可真的来到这个世界,对那个人生出感情后,却觉得那些事都无所谓了。
    无论原书作者给他赋予了多少不可改变的过去,他爱的是眼前这个真实的人。
    我不要了!池奕突然喊出,那东西不要紧,烧了就烧了,你快把手收回来!
    但贺戎川并不回头看他,淡淡道:我没事,即便有事也是自己甘愿。既然是你重要的东西,那便赶快去拿,不必管我。这树里灵力不稳,不知能撑多久。
    池奕急得直跺脚,贺戎川估计是以为自己不想把他扯进来,才故意说不要那东西的吧。
    一旁的杨顺仍在怪笑,池奕四下看看,目光忽然停在那一堆瓶瓶罐罐上。他灵光一现,跑过去在杂物堆里翻找,很快找到了一个贴着凝气露标签的盒子,里面恰好少了一瓶。
    他哆嗦着手再拿出一瓶,一股脑将其中液体倒在手心,冰凉的膏露渗入体内灵脉,浑身气血再次阻滞
    快看上面,树冠烧起来了!
    贺戎川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向树里输送灵力,可灵力受到池奕的影响,运行逐渐变得缓慢,输送的速度不足以支撑这棵树的生命。于是树枝从顶端开始燃烧,火势蔓延迅速,很快便将枝桠间的木盒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眼睁睁看着盒子化为灰烬,然后慢慢转身,盯着缓步走向他,眼眶红肿,嘶哑地吼道:你不是说不跑么?不是说疼你一辈子么?我甘愿把一切都给你,你是怕还不起么?!
    池奕不知道他又误会了什么,一个头两个大。本想过去抱着他解释,可那火已经烧到了树干,他如果靠近贺戎川,就管不了别人的事了,只好暂且忍住。
    那边徐桐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只蹲在一旁翻杨顺的东西,收集了一堆带字的纸塞进怀里,又押着被绑住的杨顺问:这人还要么?
    池奕看向贺戎川,收敛情绪,尽量平静道:不要了吧?这人不好关,还知道宫里太多事,逃了的话又要兴风作浪。
    贺戎川垂下眸子,只微微点了下头。
    见她要把杨顺推到火里,池奕迅速一想,立即拦住她道:人不要了,但尸身还要。直接推下高台,摔死可以么?
    徐桐并不问缘由,正要将杨顺推下去,却听他突然大叫:池奕,你以为杀了我,你们就能长长久久幸福美满了?
    你若是想说淮王或纯国图谋不轨,那就不用说了。池奕冷笑。
    我知道你不怕他们,你一个天外来客,自然不怕凡尘俗世的磨难。但是你怕不怕这世间天道?杨顺的表情愈发狰狞,你来此纠正走偏的命途,当一切步入正轨之时,你自然再无留下的理由。
    池奕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说出的话都打着颤: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算步入正轨?那时我会去哪?是只我一个人,还是哎你说清楚!
    杨顺笑得站立不稳,说到某句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歪,栽下高台。
    人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传来,池奕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细究的时候。一个疯子胡言乱语,不能往心里去。
    火势越来越猛,徐桐抱着一摞纸张进入拴着绳子的平板,滑向地面。
    池奕强行将杨顺这几句话压下去,回头见贺戎川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怕他再发什么疯,便让那两个暗卫先下去。他自己走到那人面前,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话音是极轻柔的:我们下去吧,我晚点和你解释。
    贺戎川别开目光,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早就习惯了被拒绝,多一次少一次也没什么要紧。
    他本就不配拥有,池奕能在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关心他的身体,对他来说已是足够的慰藉。
    他看看身后,树上的火焰已然逼近,池奕要的盒子也烧得一干二净,实在没有在此逗留的理由了。他见台子上其他人都已离开,便一把抱起池奕坐上滑动的平板。
    这板子下落时本只应承载一人的重量,两个男人坐上来便滑得很快。贺戎川紧紧裹着怀里的人,感到他缩成一团,颠簸时还吸口凉气,便捂住他双眼,在他耳边道:不怕,这里没有危险,我在呢。
    说完他自己也是一愣。他似乎从未用如此柔软的语气与人说过话。
    突然,他看到火舌卷了绑住平板的绳子,烧去其中一根牵引的力道,于是整块板子立即倾斜,生生将他们二人扔了下去。
    被抛入空中,贺戎川并不慌张,他打算把池奕捞进怀里,落地时自己垫在外面。自己常年习武,身上早已千疮百孔,不怕多添几道。但池奕细皮嫩肉的,经不住这个疼,也不舍得看他疼。
    他伸手去抓人,可池奕却躲开了。
    池奕是想起上次在陇州时,贺戎川拉着他一起跳下城墙,垫在他身下昏迷过去。现在此人又要抓他,莫非还是会和上次一样?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管人家叫暴君,已经够对不起他了,再让他为了救自己而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实在过意不去。
    于是池奕将旁边的人推开,独自下落。很快他便感到身下一震,巨大的冲力将脏腑撞得乱七八糟,地上满是砂石,有石块划破他的衣裳嵌入皮肉。
    好,疼,啊。
    池奕表情扭曲地蜷成一团,等了片刻,贺戎川便来察看他的伤处。而他自己虽然也一身破烂,却未显露任何异常。
    伤得不重,不要紧。先别碰伤处,回宫找个干净地方再清创。能走路么?走了。
    贺戎川想扶他走,可池奕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说:你别走我浑身都疼,走不动路
    那模样着实可怜,贺戎川蹲下来在他背上拍了拍,安慰道:再忍一忍,这样的伤过一阵就不疼了。你若实在受不住,城郊有家医馆,我们乘快马过去,拿些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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