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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女配和白月光她姐HE了(GL)——衣青箬

    第9章 逗你玩
    两人静静对视了片刻,周围走动的人影、喧嚣的声音,似乎都在这一瞬远去。
    好一会儿,邵沛然先开了口,说的却是与之前的话题全然不相干的事,你的眼睛好像是蓝色的。那是一种很深的蓝色,像是山林中的千尺寒潭,又像是夜色下的无波海面,明明眼神是干净清湛的,却莫名让人觉得看不透彻。
    贺白洲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想伸手去触碰自己的眼睛,但她忍住了。
    很好看。邵沛然又说。
    她后退一步,拉开了跟贺白洲之间的距离。于是倏忽之间,两人又回到了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
    贺白洲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底又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她知道邵沛然并不打算来真的,但确认了这一点,还是不免遗憾。
    不等她将这一点心绪理清,邵沛然已经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
    她还真要上去喝茶?贺白洲有种节奏完全被对方掌控,自己连跟都跟不上,云里雾里的糊涂感。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进了电梯,邵沛然笑着问,你住在哪一层?
    顶楼。贺白洲小声说。
    虽然电梯里只有她和邵沛然两人,但她还是莫名感觉到一阵不自在又或者说,正因为电梯里只有两人,她才感到不自在。
    邵沛然眉梢微微一动,笑着按下了楼层。
    电梯缓缓上行,能清晰地听到传动装置运转的声音。四壁都是光滑的不锈钢面,能清晰地照见人的影子。贺白洲微微侧过脸,去看镜面照出来的邵沛然。
    这个季节,北半球正是初夏,穿一件单衣就能出行,南半球的澳洲却已经入了冬。邵沛然身上穿的是一套厚西装,即便吃过晚饭,又一路回来,但衣着仍旧齐整,一丝不乱。倒是高高挽起来的头发稍微松动了一些,有一部分短碎发垂落下来,看起来微微蓬松,让她整个人显得放松不少。
    她不看人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透出一种明显的疏离来。
    贺白洲很奇怪,怎么能有人将疏离和甜美这两种气质,结合得这样浑然天成?
    而像现在这样的时候,她会不免去想,是否那甜美的笑容,也只是邵沛然为自己戴上的一重面具,是交际场中必不可少的手段之一,而非是发自内心。
    邵沛然,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贺白洲觉得,每一次见面,自己似乎都更加看清楚了对方,却又陷入了更深的迷障之中。
    叮的一声,电梯在顶楼停下,门朝两侧缓缓滑开。贺白洲作为主人,先一步走出去,有些踌躇地回头去看邵沛然。
    请对方喝一杯茶当然没问题,她怕的是自己掌握不好那个度。
    你真的不会藏心事。邵沛然出了电梯,走到她面前,伸手碰了碰她的眼睛,你知道吗,你的想法都写在这里了。
    她的指尖是冰凉的,轻轻从眼睑上擦过,留下一种分明的触感,让贺白洲忍不住眨了眨眼。
    逗你玩的。直到这时,邵沛然才笑了起来,转身往电梯另一侧走,我住在这边。
    顶楼是总统套房,总共只有两个房间,一左一右,互不干涉。贺白洲直到邵沛然走到另一边,刷卡进门,才终于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的脸乍红乍白,一时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一晚上的跌宕起伏,心情时时刻刻随着邵沛然的语言而变化,归根结底却只是三个字:逗你玩。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敢这样对待贺白洲,绝不会再有机会在她眼前蹦跶。但这是邵沛然,不是她想留在贺白洲眼皮底下,而是贺白洲希望她能出现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好吧,至少她又知道了一点。邵沛然表面上看起来光风霁月,其实私底下是这么的恶劣。
    开门进房间的时候,贺白洲甚至忍不住想,如果她是这么一个人,那她几次给出的暧昧暗示,到底是真是假?
    但她很快将这个念头按了下去,不再多想。
    洗完澡,贺白洲躺在床上,捧着手机刷邵沛然的朋友圈。可惜她除了食物别的都不发,而且还设置了半年可见,很快就看完了。贺白洲放下手机,开始思考自己是否有必要投资餐饮行业的问题。
    贺家是个大家族,子孙成年之后,都可以从家族基金领到一笔不菲的创业资金,而且只要拿得出像样的企划案,也可以从家族内部得到不少帮助。贺白洲当初就是这样建立起了杏林医院,经过几年发展,已经基本上脱离了贺家,开始独立运营。
    除此之外,她还有不少私产,都是成年之后家里的长辈们赠送的。其中有产业,有股份,也有现金,这些都交给专门的经理人去打理,贺白洲每年只需要开几次会,看看各种报表就可以。
    不过偶尔有些时候,她也会心血来潮,自己做一点小投资。
    比如到目前为止,她已经投资了好几个规模不大的独立游戏工作室。全部都是高一雯介绍的。这位助理同学工作之外的空闲时间几乎都贡献给了游戏,号称玩遍国内外大小游戏,就连一刀999的网页游戏,她也慕名去玩过。还真别说,这种游戏尤其适合上班时间挂机,反正只要电脑开着就好。
    贺白洲自己是不怎么玩游戏的,她之所以投资,只是因为看好行业前景和工作室的造血能力。
    她这个人,说好听点儿是无欲无求,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又颓又丧,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所以也无所谓喜欢不喜欢。
    她手里的产业虽多,却没多少是为自己服务的。恐怕没几个人敢相信,她来到S市好几年,始终没有在这里买房安顿,平时要么住酒店,要么直接住医院,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车也只有两辆,方便送修或保养的时候轮换着开。
    衣食住行上,她几乎从不挑剔。米其林餐厅她可以从容落座,跟高一雯一起去吃几块钱一份的街边摊,她也吃得挺开心。
    这还是她头一回想在吃上讲究一下。
    不过转念想想,邵沛然未必会回国,而她也不可能跑到澳洲去开餐厅,便只得暂时作罢。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贺白洲最后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是被高一雯的电话叫醒的。他们这一趟是来出差,也没安排什么游玩时间,会议结束,便直接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不过高一雯打电话过来,主要是确认一下她会不会跟大部队一起走。
    毕竟机票是今天上午的,时间上确实有点儿赶。
    贺白洲原本刚刚醒来,还有几分迷糊,听她一说,立刻就清醒了。她几乎没怎么犹豫,便道,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
    挂了电话,她也睡不着了,索性下床洗漱,换衣服,然后拿起手机,斟酌着给邵沛然发了一条消息,邀请她一起下楼去吃早餐。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酒店的自助早餐时间都快结束了,贺白洲才等来邵沛然的回复。
    下楼时,邵沛然还忍不住感慨,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早餐了。
    贺白洲心想,难怪胃会出问题,就这种作息和饮食习惯,只是胃痛一下已经很给面子了。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当面挑剔对方的生活习惯。她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个份上。
    早餐是自助的形式,贺白洲拿了餐盘,问邵沛然,你要吃什么?
    哦我喝白粥吧。邵沛然说。
    贺白洲觉得她是故意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替她盛上一碗白粥,希望她喝了能把胃养好一点。
    取了餐,两人找了位置坐下。贺白洲见邵沛然的餐盘里只有一碗粥,两只小烧麦,一个鸡蛋,忍不住说,早餐不另外收费,你吃这点儿亏了。
    早上没什么胃口。贺白洲说,而且昨天吃了海鲜,今天就清淡养胃吧。
    她确实没有夸张,就这么一点东西,最后还剩下了半个鸡蛋。邵沛然显然没有剩饭的习惯,只能皱着眉小口小口地吃。贺白洲看着都替她难受,忍不住伸手,不介意的话,剩下的给我吧。
    邵沛然一直是用手撕着蛋白吃,蛋黄还是整个儿的,当然没什么不方便,闻言干脆利落地递了过去,辛苦你了。
    这还是自从认识之后,贺白洲第一次听到她说好话,果然求人的时候,态度就是不一样。
    邵沛然还破天荒地关注了一下她的事,你的同事们呢,不一起来吃早餐吗?
    他们已经走了。贺白洲说,今天上午的飞机。
    邵沛然看了她一眼,没问她为什么没有一起走,只是微笑道,看起来,贺院长似乎有点儿不称职呢。
    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吉祥物。贺白洲耸了耸肩,还有,可以换个称呼吗?你这么叫我,我总觉得很奇怪。甚至还有点羞耻。
    哪里奇怪?邵沛然反问了一句,但也没有深究,又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白粥吗,这就更奇怪了。
    从小到大一直被叫白洲的贺白洲:
    邵沛然双手交叉,搁在桌面上,对着她打量了一下,道,有了,我叫你粥粥吧,很可爱。
    贺白洲很清楚她说的到底是哪一个zhou,忍不住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但很显然,她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称呼可以推荐给邵沛然,总不能叫白白吧?
    粥粥也可以。她深吸一口气,端出最严肃的表情直视邵沛然,那我要叫你沛沛。
    第10章 滑雪
    咳咳邵沛然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觉得不行。
    为什么不行?贺白洲下意识地反问,但旋即她就意识到,这个昵称确实有点像是呸呸,容易被误认为是在骂人,遂主动退了一步道,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总能叫吧?
    邵沛然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坚持的话。
    贺白洲就高兴起来。其实未必有叫的机会,但是有了一个专属的昵称,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她甚至特意掏出手机,把邵沛然的备注改成了沛沛。
    吃完了饭,邵沛然主动问,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贺白洲抬眼看她,不无暗示地道,没有安排,如果可以的话,想四处转转。这边我没有来过,应该很多可以看的地方吧?
    当然啦,她一个外地人,什么都不知道,很难玩得尽兴,如果有个导游,就不一样了。
    邵沛然却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含糊下去,而是直接笑道,原本你难得来一趟,我这个东道主怎么也该招待一番。但我这段时间是真的很忙,恐怕抽不出空。你如果想游玩,我可以帮你介绍靠谱的导游。
    话说得这么明白,贺白洲也就不再抱有多余的期望。但已经说了要留下,再改口要走也不合适,便接受了邵沛然的好意,那就多谢你了。反正回去确实也没什么事,在这边转转也好。
    好歹是跟邵沛然处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会近一些。
    邵沛然见她答应,就拿出手机发消息。不一会儿抬起头来,对贺白洲道,联系好了,我把你的名片推送给她,你注意一下好友申请。
    如此雷厉风行,倒是让贺白洲有些吃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对方嫌弃了。
    不过邵沛然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应该有的是办法敷衍过去,根本没有必要这般亲力亲为吧?
    这念头在心里转了几转,贺白洲就收到了导游的好友申请。她没有立刻添加,而是先点进对方的朋友圈看了一遍,意外地发现并没有什么导游相关的业务,吃喝玩乐的内容倒是不少,但更像是一个富二代在晒自己的日常,而非工作。
    这个导游她抬眼去看邵沛然,有些迟疑地问。
    邵沛然很坦然,是我的一个朋友,平时没什么正事,对这些比较熟悉,你跟着她,应该可以享受一个愉快的假期。
    贺白洲就又高兴了起来。邵沛然愿意让自己接触她的交友圈,虽然未必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在贺白洲这里,却也是颇值得纪念的一小步了。
    她还想说点什么,但邵沛然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道,我还有一点事要处理,你自己可以吗?
    我没问题,你去忙吧。贺白洲连忙答应,顿了顿,又问,你晚上还是回这里住吗?
    邵沛然摇头,是别的事。
    贺白洲有些失望,但也不意外,点头道,那你路上开车小心。
    邵沛然介绍的朋友,也跟她一样雷厉风行。于是当天下午,贺白洲就在酒店楼下见到了邵沛然的这位朋友。
    澳洲有很多华人,而且近些年来移民的数量也一直在增加,邵沛然家里就是十几年前移民过来的。但她这个叫陶雪芳的朋友,却是从祖爷爷那一代就移民过来,到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本土文化之中。
    陶雪芳开着一辆十分张扬的保时捷,在她招手跟自己打招呼的瞬间,邵沛然甚至想过要不要就这么退回酒店里算了。
    她很确定,这位陶小姐应该是自己最难以应付的那一类人。
    高一雯其实也算是这一类人,但是自从投入游戏的怀抱之中,她的其他爱好尽数搁下,变成了一个死宅,再加上工作繁忙,也就少有折腾邵沛然的时候。但陶雪芳不同,她不但有大把的时间,还有无尽的热情和精力。
    但陶雪芳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大小姐亲自从驾驶座上下来,给了她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然后连推带拉把她弄到车上,这才发动车子,风驰电掣一般离开。
    因为心里保持了足够的警惕,所以在陶雪芳问她想玩儿什么的时候,贺白洲绞尽脑汁,终于找出了一个相对不那么糟糕的答案。
    我打算去滑雪。她说,找个大点儿的地方,安静地待几天。我的假期只有几天。
    小问题。陶雪芳打了个响指,佩里舍滑雪场,整个南半球最大的滑雪场,全澳最豪华的滑雪度假村,距离悉尼五小时车程,你觉得怎么样?
    非常好。贺白洲给予肯定,她看着陶雪芳,语气诚恳,就是这里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晚就在度假村的酒店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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