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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女配和白月光她姐HE了(GL)——衣青箬

    虽然她很年轻,也不是医生,但因为身份特殊,所以病人和家属之所以选择杏林医院,大部分倒是因为对她的信心。之前她生病的消息传出去,多少引起了一点波折,今天手术时若能出现,正好稳定人心。
    神游了一会儿,她开始观察起今天过来探病的客人们。
    而这一看,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邵沛然。
    贺白洲觉得自己如果有超能力,那应该是一眼就能够在人群中认出邵沛然的能力。明明她的穿着打扮都不起眼,跟周围的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还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刻意低调,但贺白洲还是看见了她。
    邵总。她几乎没有思考,就出声招呼道。
    周围的人骚动了一下,为邵沛然让出了上前的路。
    邵沛然也没有矫情,上前打了招呼,将自己带来的礼物送上。邱部长打量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地问贺白洲,原来邵总和贺院长也是朋友?
    是啊,很投缘的朋友。贺白洲笑着回答。
    语气坦荡。态度自然,好像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真的是再要好不过的朋友。
    这样的表现,反而让邵沛然心里不□□定了。
    但她也知道,贺白洲这是给了她一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她也不否认自己过来探视,除了一尽心意之外,也不无投领导所好的的心思,因此尽管心里转着各种念头,嘴上却接着贺白洲的话,与邱部长相谈甚欢。
    不过邱部长贵人事忙,说了两句话,邵沛然就主动告辞了。
    贺白洲立刻道,我去送一下。
    邱部长也不以为意,摆手道,你们年轻人肯定有很多话不方便当着我们的面说,去吧。
    从住院部出来,邵沛然主动道,谢谢。
    顺手的事。贺白洲说,我也能引荐你们认识,别的就帮不上忙了。
    已经帮了大忙了。
    贺白洲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邵沛然,上次说的,你落下的耳坠,我收起来了。想着你可能会来,就带在身上了,正好物归原主。
    邵沛然垂下眼,看了一会儿那个盒子,才伸手接过来,再次道谢。
    她觉得现在的贺白洲,好像不是之前那样一眼就能看透了。一方面有些不适应,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也不是坏事。
    不管怎么说,贺白洲这样的举动,让邵沛然相信,她是真的走出来了,不再对自己抱着不切实际的心思。也许,那确实就是一种短暂的、不清醒的迷恋,时过境迁,自然就消散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贺白洲问,对了,上次那位商总,后来没有什么麻烦吧?
    一点小麻烦,我能应付得了。邵沛然说,而且我相信,他应该很快就没空来找我的麻烦了。
    贺白洲听她说得笃定,心里想着回头要找别人打探一下消息,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微笑着道,那就好。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场,贺白洲就顺势停住脚步,那我就送到这里了,你路上小心。
    两人道别,邵沛然上了车,贺白洲也回到住院楼。
    一进门,确认周围都没有人,她就忍不住开始回想自己刚才在邵沛然面前的表现:应该没有破绽吧?应该让她相信自己没有死缠烂打的意思了吧?应该不会让她觉得以后再跟自己有所来往会很麻烦了吧?
    三连提问之后,她确定自己的表现没有问题,这才拿起手机,想了想,给许乘月发了消息,打探商总的事。
    许乘月的回复来得很快,说得也十分详尽。
    商总遇上大麻烦了!
    商骏经营着一家贸易公司,他从前就是做倒买倒卖的生意发家,尝了走捷径的好处,当然不愿意踏踏实实做生意,所以说是贸易公司,但其实做的差不多是掮客的生意。但因为家里关系硬,自己人面广,倒也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
    这几年,他说是转行开始做投资生意,但其实做的还是老本行:基本上,他一般不会单打独斗,而是拉上几家公司,在瞄准目标之后,就想办法给对方制造各种障碍,让这家公司经营不下去,然后再自己出面,提出收购或者融资的建议。
    因为背靠几家大公司,他自己也还算有名气,不知情的人觉得他是雪中送炭,根本不会有任何怀疑,在确实需要资金和人脉的情况下,自然能接下他的橄榄枝。
    而商骏自然是极尽手段压价,拿下股份之后,就转手卖给其他人,赚取其中的差价。
    然后再去找下一个目标。
    这样行事,当然有很多风险,但商骏在S市多年经营,早就已经建立起了一张严密的人脉网络,在利益的驱使之下,所有人都会主动或被动地为他保驾护航。
    但最近,这张网络突然出现了很多漏洞,导致商骏的许多安排都暴露了出来。
    以前相安无事的时候,大家觉得有他在十分方便,但现在水面下的东西暴露出来,才让许多人都开始警惕:如果某一天,商骏把目标瞄准自家公司,自己能抗得过去吗?
    就像一个公司出现资金断链之后,原本经营良好的项目也会受到影响。商骏现在就是这样,一处出了问题,其他地方就也跟着出事,他现在光顾着补漏,分/身乏术,自然也顾不上去对付邵沛然这家刚刚成立的小公司了。
    按照许乘月的说法,很多人都不会允许他继续发展下去,可以想见,这位商总将来的前路必然是一片坎坷,已经不会再是邵沛然的阻碍。
    眼光不错。最后,她这样调侃贺白洲,不过,我很怀疑,你真的能够压制住她吗?
    邵沛然没有掩饰自己出手的意图,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商总的麻烦是来自哪里。这位小邵总来势汹汹,一动手就展露出雷霆手段,许多人已经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了。甚至其中有几个,已经开始跟她进行接洽,准备一起合作赚钱。
    我为什么要压制她?贺白洲说着,心下突然一动,便反问许乘月,再说,你压制住邵清然了吗?
    好一会儿,许乘月才回复她,我是希望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听起来,对于邵清然的事,她也都心知肚明,贺白洲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她自己,是已经打定主意要避嫌,最大限度减少跟邵清然的来往了。虽然邵沛然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这事,甚至是因为这个才注意到贺白洲,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贺白洲既然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思,就没必要在这种地方含糊。
    聊完天,贺白洲回到楼上,手术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手术时间很长,前来探视的人自然不会一直等在这里,都陆续告辞。就连邱部长也因为公务繁忙,不得不暂时离开,留下一个秘书和其他几位有空闲的家属在这里等待。
    高一雯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最后是贺白洲留下来陪着他们。
    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等在手术室门外的时候,其实都是一样的。忐忑、焦虑、不安混杂着希望,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一致。
    贺白洲忽然有点想回自己的办公室,再去听一遍邵清然送来的CD。
    不过她旋即就反应过来,既然决定要避嫌,这些东西以后都不能再用了。其实最好是直接送回去,但那样就等于是要跟对方绝交,似乎也不太合适,就能暂时收起来。
    可惜了,贺白洲忍不住想,如果邵沛然会弹琴就好了,让她学会这支曲子,有机会弹给自己听。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个念头更像是在做梦。
    邵沛然身上好像看不出什么艺术细胞。而且她是学金融的,从事的也是相关职业,对艺术之类应该没什么兴趣吧?
    尽管手术方案之中,已经一再缩短了手术时常,但整场手术还是进行了七个多小时,加上前后的各种准备,直到九小时之后,病人才终于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然后立刻被送进ICU观察。
    幸运的是,有了之前几场手术的经验,今天的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病人的状态也很好,事先预计的好几种意外情况都没有发生。
    所以手术结束之后,从医生到家属,所有人脸上都带上了笑意。
    医生们要去休息,可能还要开个总结会。这场手术全程都录制了视频,甚至做手术的时候还有不少各地赶来的专家在旁边的观察室旁观,可以想见,将来这份视频一定会成为许多外科医生的学习内容。
    家属们忙着通知没有到场的亲友,跟所有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病人正在病房里等待苏醒。
    贺白洲倒成了那个多余的人。但其实她心里也有很多兴奋的情绪,想要跟人分享。是翻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找谁去说。
    把联系人从上到下翻了一遍,她突然看到了高一雯之前发过来的消息。
    是邵沛然公司和住处的地址。
    发现贺白洲已经打算一条路走到黑,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高一雯嘴上不赞成,但还是把这些都发给了她,好让她有机会去制造偶遇。不过贺白洲之前一直很忙,又觉得应该冷却一段时间,所以始终没有去过。
    现在,也许就是个合适的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26章 第一次
    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 贺白洲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样太明显了。
    直接跑到人家的办公楼下等人,这算什么偶遇?所以把车停好之后, 她又犹豫着走远了一些。
    邵沛然的公司所在的这栋办公楼,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不远处就是滔滔江水,一道大桥横跨两岸。这是本市十分著名的景点, 有不少游人在桥上赏景、拍照, 自然也有许多商家在这里摆摊。
    她从热闹的人群中穿梭而过, 心情渐渐舒展起来。
    其实她刚刚又想到,邵沛然每天估计都是开车上下班, 就算自己一直蹲守在办公楼外,也未必能遇得上,更不用说已经走出了这么远。
    但奇异的, 她心里又并不怎么觉得失落。虽然是很想见一见人,说一说话,但只是站在这里,知道她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即使无法见面,心里也是安宁的。
    江边风很大,似乎将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愁绪都全然吹散。
    贺白洲又站了一会儿, 天色渐渐暗下来, 腹中传来饥饿感, 她便打算离开,找个地方去吃饭了。
    结果才一转身,就被一个看着才十来岁的小姑娘拦住了。
    姐姐,买花吗?可爱的小女孩手里拎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篮子, 篮子里装了一大捧荷花,有已经盛开的,也有刚刚打起花苞的,估计才刚刚采下来没多久,看起来都十分新鲜。
    贺白洲不由停下了脚步,怎么卖?
    邵沛然开车从桥上经过,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贺白洲从小女孩手里接过篮子,一脸为难地道,呃姐姐好像没有现金。
    可以扫码哒!小女孩立刻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收款码,举在面前。
    贺白洲哭笑不得地掏出手机扫码。
    正好前面堵住了,邵沛然将车子停下来,降下车窗,笑着开口,贺院长兴致真好。
    贺白洲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她,又惊又喜,快步走过来打招呼,邵总这是刚刚下班吗?顿了一下,又解释,我是闲着没事,过来逛一下,正准备走呢。
    邵沛然也没问她怎么逛到这里来的。
    高一雯既然能找到她家里去,贺白洲找到公司来当然也不稀奇。她看向贺白洲手里的篮子,花开得很好。
    邵总喜欢的话,我可以分你一半。贺白洲立刻说。其实她本来想说送你了,但话到嘴边,突然灵机一动,改成了分一半。
    君子不夺人所好。邵沛然笑着拒绝,正好前面的车开始动了,她便也启动车子,一面问贺白洲,贺院长这是要去哪里,你开车来的吗?
    贺白洲察觉到她话中暗藏的意思,立刻毫不犹豫地道,我坐别人的车过来的,正在发愁该怎么回去呢。不过回去之前,打算先找个地方吃饭。
    贺院长也还没有吃饭吗?邵沛然果然开口邀请,我也还没吃饭呢,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一起。
    是我的荣幸才对。贺白洲当机立断,上前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室。
    她将装着荷花的小篮子抱在身前,这一动,淡淡的荷花香气立刻在车厢里弥漫开来。邵沛然一边升起车窗,将车子开出去,一边有些惊讶地道,我好像还是第一次闻到荷花的香味。
    平时看到的荷花,大都远远地开放在水中,这么淡的香味,很难闻到。而家里和公司用来装饰的切花和盆景,似乎也没有见过莲花这个品种。她原以为荷花是没有香气的呢。
    贺白洲低头嗅了一下,轻声附和,我也是第一次。
    接下来,车厢里静默了一小段时间。很神奇的,当两人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不再抱着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时,相处起来竟十分的轻松愉快。有点像是第一次在婚礼上见面的那天,但又比那时更加从容。
    好像两人之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即使保持沉默,也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过了一会儿,车子驶离江边,邵沛然才开口问,吃什么?
    贺白洲闻言,转过头看向她,还没有想好回答,注意力先被邵沛然的耳坠吸引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换了衣服才从公司出来,身上是一件简单的白T恤配牛仔裤,看起来十分清爽。头发披散下来,只在她行动间,时不时露出藏在下面的耳坠,如果贺白洲没看错,应该是羊肉串的造型。
    她不知道邵沛然原本打算去吃什么,不过既然换了这样的装扮和饰品,目的地应该不是那些高档餐厅。
    所以贺白洲在短暂地犹豫之后,便果断地掏出手机道,确实有个想去的店,我开一下导航吧?
    邵沛然以动作示意她自便。
    贺白洲将手机连上导航系统,在地图上选择了要去的地方。不知怎么,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心情始终十分愉快。好像就是分享一家自己喜欢的店铺给对方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人愉悦。
    其实仔细想来,她和邵沛然才认识多久?不过见了几次面,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了解。诚然她已经深深被对方所吸引,但这种感觉本身是虚浮的空中楼阁,更像是一种不理智的情绪,谁都不知道它能持续多久。
    当时的贺白洲看不清。但现在,以一种更加脚踏实地的方式靠近对方,她便立刻感觉到了其中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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