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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朝邶(142)

    宋袭:
    擦完后,蒋夙将纸揉成团,扔进之前阿姨们放进来的垃圾桶中。
    阮来娣气得吐血,就差发疯尖叫了。见两人要走,她立刻跟上,故意气似的对宋袭说:宋袭哥,我手指好疼,你那里有没有创口贴啊?
    蒋夙把宋袭拽到一边,强硬地堵在两人之间,这么疼,直接把那块肉削了吧。
    宋袭甩开争锋相对的两人,进了屋子。
    踩进门后没两步他就停了下来,屋子里和离开之前没什么差别,可宋袭就是觉得不对。蒋夙扣着宋袭的肩膀往后带,侧身走进去。
    屋子里似乎比之前阴森了些,还多了几道呼吸声。
    宋袭不放心蒋夙一个人进去,紧紧跟上,他拽着弟弟的衣服,预备着有危险就把人往自己身后拽。
    两人站在房间中央,对视一眼后,缓慢地跪趴在地上,朝三张拼凑起来的床底看去。
    昏暗的光线在进入床底后,变成了浓浓的黑暗。宋袭望进去,觉得黑暗中藏了什么。
    阮来娣看到了是什么,惊悚地指着宋袭那张床靠墙的床脚,呼吸不上来,嘴里发出短促的啊声,脚有一只脚!
    下一秒,宋袭就看见黑暗中爬出一个东西。
    瘦到脱相的脸,大大的脑袋和枯瘦如柴的身躯,他四肢着地的爬出来,嘴里发出类似于兽类的低吼声。
    宋袭拽着蒋夙往后躲,可就在那东西扑出来的瞬间,他干瘦的身体穿着蓝白条纹的衣服,脸上虽然脏兮兮的,可还是带着红润。
    让人不禁怀疑,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
    阮来娣捂着胸口,吓得失声。她不敢置信的指着小孩儿,怎么可能,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她看见了那只脚,黑不拉几的,只剩一层皮包裹在骨头上,显得指甲略长。
    小孩儿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宋袭和蒋夙一人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
    房门外,爆发出一阵笑声。
    转头看见,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小孩子,他们笑得夸张极了,前仰后翻。
    发现自己被看见了,小孩子们转身,一溜烟跑了。
    片刻后,宋袭把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再发现其他小孩子。阮来娣还没从恐惧中回神,浑身绷成了一条线。
    她在原地愣怔几秒,冲到宋袭面前,你是不是也看见了,那到底是什么,那真是人吗?
    宋袭:阮小姐,你冷静一下。
    你告诉我怎么冷静!阮来娣紧张的原地踱步,拿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里咬着。
    她的牙齿研磨着指腹,越来越用力,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喃喃自语,我看得清清楚楚,从床下扑出来的是个小怪物,它瘦得身上没有一点肉,你们看到它突出的肋条了吗,还有背脊,凸起的骨头看着真恶心啊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听不见外面的一点声音。
    这边的动静将其他人吸引过来,光头从宋袭哪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奇怪地与旁人对视,你们听见笑声了吗?
    好像没有。
    我好像听见了
    我也是。
    我没有。
    大家的意见不统一,让阮来娣的情绪更加崩溃,她觉得她真的撞鬼了,那个鬼还从他们床底下爬出来!
    这是怎么了?院长走了进来,关切的看着阮来娣。几秒后,她像是想起什么,歉意道,是不是被院里的孩子恶作剧吓到你了?
    阮来娣茫然,是恶作剧吗?
    院长笑着说:当然,小孩子很调皮,一个看不住就爱吓人。
    宋袭见阮来娣终于停止了发疯,松了口气,院长转头正好和他对了一眼,点头招呼后,对大家说:你们既然是作为领养人而来,一定很喜欢小孩子的,相信你们一定给孩子们准备了小礼物吧?
    宋袭捕捉到关键词,剧本的旁白可不就是【好想要爸爸的礼物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 坐排排吃果果05
    礼物?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出。光头摸遍了自己全身上下,除了手腕上的珠串和腕表,没有可以送出去的东西。
    他看向宋袭,宋袭也正低头摸索。
    比光头更惨的是,他身上除了沙滩裤和洞洞鞋,什么也没有。蒋夙身上的大半和宋袭一样,同样指望不上。
    沙沙将自己身上的配饰取下来,对大家说:我们就十个人,大家凑凑,最好是每个人都能有一样能送出去。
    张芳林看着自己的结婚戒指,又摸了摸胸口的项链,可这是我老公送我的结婚戒指
    光头说过,死一个人我们就缺一份离开的助力。而且,死亡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了,你确定不拿出来?沙沙脾气不好,烦躁的看向下一个人。
    阮来娣之前被吓傻了,此刻听见接二连三的死字,急忙把耳环和手镯全取了下来。想了想,她弯腰抬脚,摘了脚绳。
    啧,烦死了。寸头去摘自己的骷髅耳钉。
    宋袭忽然出声,小心点,别把耳朵刮伤。
    蒋夙抱着胳膊,低头问宋袭,知道了?
    宋袭:猜的。
    之前阮来娣手指被木刺扎到,蒋夙却不让她拔掉,应该是怕出血。否则后来不会在阮来娣拔掉木刺的时候说她找死。
    蒋夙沉吟一声,又靠近了一点,当阮来娣打算拔掉木刺的时候,我听见阿姨的呼吸重了几分。
    那是在紧张,或者兴奋。
    宋袭心里佩服,一扭头险些和对方的脸撞到一起。望着对面英俊的脸,他愣住了,蒋夙的眼睛太黑了,没有一丝杂色,像是沉寂的暗藏着危险的深海。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宋袭抿了下唇,猛地回神后退,心头咚咚直跳。
    好险啊,差点撞上蒋夙的鼻尖。
    他摸了摸鼻子,回身望向寸头,慌张和尴尬让他不敢去看蒋夙。听见后面的人靠近,心跳的更快了,赶紧往寸头方向走了两步,假装淡定的关心:你没弄流血吧?
    寸头奇怪的看了宋袭一眼,没有。
    他把耳朵捏在手里,眼睛上下打量宋袭,你很热?
    宋袭早就知道自己的脸在发热,干笑两声,有一点。
    寸头嗤笑,火力够壮的啊哥们儿。
    这里的气温不算很高,在树林的环绕下,甚至很潮湿。宋袭一行人身上的夏季短装眼下还凑合,若是遇到大风下雨,就有些扛不住了。
    沙沙带着命令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够,还有没有。
    眼镜可以吗?许聪明说。
    可以吧。光头盯着他的黑框眼镜担忧道,可是没有眼镜你看得清楚吗?
    嗯。许聪明取下眼镜,我只是轻微散光。
    还有吗?沙沙数了数大家交出来的东西,差一个。
    光头忍着心痛,正在纠结是交钻石表还是心爱的手串,一直安静旁观的杨安站了出来,隔空丢过来一根雪茄,加上这个正好够了。
    众人:
    沙沙捏着抽了一半的雪茄,嘴角抽了抽,不确定这东西送出去,他们会不会被追着打。
    杨安无所谓道:赠送的物品是垃圾、闲置还是礼物,由送出去的人说了算。
    沙沙:好吧。
    大家在原地把礼物分了,宋袭得到的就是那半截雪茄,蒋夙拿到的是张芳林的结婚戒指。戒指套进手指,随着拇指拨动而转动。
    蒋夙看了眼期期艾艾望着自己的张芳林,问宋袭:结婚戒指是用来做什么的?
    宋袭:套人的。
    蒋夙:什么?
    站在一旁的寸头说:你耳朵聋啊,套上手指老婆就跑不掉了。
    蒋夙斜视着他,没了在宋袭面前的温和,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场。寸头顿时一愣,心里升起一阵害怕。出于求生的本能,他忙说:我的耳朵聋,我的,我的。
    呜呜呜阮来娣哭了起来,声音隐忍,在看见大家都望过来之后,索性不再掩饰,放声大哭。
    张芳林蹲下,拍着她的背问:你怎么了?
    阮来娣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看向宋袭,你为什么要让他摘耳钉小心一点。
    宋袭看着她晦暗的脸,怕他不小心弄伤自己,出血。
    阮来娣抹了把眼泪,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早就不流血了,只剩下一个红色的小针眼。可是她心里的害怕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浓烈,她知道,或许蒋夙不是故意吓唬她。
    我流血了,真的会死吗?阮来娣的目光又移向蒋夙。
    蒋夙没有丝毫动容,直白地说:大概率会。
    阮来娣抱着膝盖的身体一歪,瘫坐到了地上。大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光头和寸头对大家喊道:快,快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口。
    好在,除了阮来娣,其余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虚惊一场,大家全都像是经历过一场长跑,虚弱无力的站在原地。气氛一时间凝滞,透着股压抑。
    宋袭扫过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最后停在阮来娣身上,事情没发生之前,就代表还有转机。大家别消沉,先下楼吧。
    光头回神说:对,对,下楼,我们得多活动活动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他往外走了两步,停下,茫然的问其他人,可你们知道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吗?是去找院长,还是继续熟悉环境?
    宋袭想起自己领养人的身份,作为即将领养小孩的人,在领养之前需要做的是了解孩子的喜好、学习、生活、性格。
    他说:下楼去找院长吧。
    院长正在给小孩子教课,她脸上多了一副眼镜,嘴唇上涂了一层唇彩。教室里的小孩们不多,只有10个,其余小孩子在其他班里听课。
    孩子们今天学的是画画,院长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又在旁边画了一个更小的圆,连在一起就是一个没有眼睛鼻子的雪人。
    小朋友学得认真,手抓着短小的铅笔,慢慢地将第一个圆画成。
    宋袭站在这间教室的后门处,门上和之前那间活动室一样,半中央也有一块儿透明玻璃。他弯下腰,透过玻璃看进去,又转头去看站在窗户外看的其他人。
    光头他们站得直,如果宋袭不抬眼,视线保持在水平位置,大概只到其他成年男性的腹部。
    这是一个半个孩子的高度。
    宋袭问蒋夙:你说,门上这扇小窗会不会不是给阿姨和院长的?
    蒋夙没出声,指尖拂过玻璃外沿,金属框上有血。宋袭定睛看过去,血迹应该被擦拭过,痕迹极不明显。
    蒋夙的手指印上去,问:像不像有人把手按在这里,往里看。
    宋袭瞳孔缩了一下,是小孩子。
    血迹比蒋夙的手指,甚至比普通女人的手指更窄更短,只能是小孩。所以这个窗口不是给孤儿院工作人员看的,而是给小孩子看的。
    上课时间,所有孩子都在教室里,谁会出现在教室之外呢。
    嘶嘶。光头那边发出一点声响。
    宋袭仰头看过去,光头弯下腰挪到宋袭面前,小声说:他们上课的样子好奇怪。
    宋袭侧眸看进去,可不是吗,每一个都坐得笔直,像木头桩子一样,连眼睛都不眨。
    就在这时,院长的声音忽然拔高,外面的朋友们,其实可以进来旁听的。
    大家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进了屋子,那股萦绕在众人心头的怪异感加深了。孩子们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难怪一个个都不动了。
    院长举起教鞭砰地一下砸向讲台,孩子们统统惊醒,惊惧地望了眼院长,慌慌张张地继续画画。
    这样的教学气氛让人感觉很不好,宋袭给使了个眼色,大家默契的决定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
    院长只看了往门外走的人一眼,没说什么。
    大家去了第二间教室,这里在教数学。这里的气氛活跃多了,15个孩子坐在一起,相互编辫子,以此来熟悉简单的123。
    第三间教室,是音乐课,有15个孩子,他们张着嘴和阿姨学习基础发音。
    第四间教室,是语文课,教授简单的汉字。黑板上写着三个字,玩、乐、死。讲课的是之前带大家参观的王阿姨,她和院长一样拿着教鞭,来回在课桌间穿梭。
    宋袭发现,这个班也有几个孩子在瞌睡,他捅了捅蒋夙,往里面抬了抬下巴。
    蒋夙望进去的时候,那几个小朋友正好被拎起来。
    王阿姨明明什么都没说,结果小孩就从座位上出来,自发的挤在一起开始罚站。他们对王阿姨的恐惧全表现在了脸上,肩膀瑟缩,浑身发抖,有一两个正在无声的流泪。
    王阿姨朝外面看了一眼,对上宋袭他们点点头,身子一侧,挡住了几个小孩的身影。
    这什么破地方,阿姨和院长看上去都不是好东西。寸头骂一句,脸上厌恶又愤怒。
    大家去了最后一间教室,里面坐着9个小朋友。台上没有阿姨,大家正埋头玩儿自己的。
    他们手里有些拿着画笔,有些拿着小玩具,这是气氛最平和的一间,没有过分的吵闹和安静。
    宋袭看着后门窗沿上的指印,又看了看教室里。
    加上前面几间教室,有49个人。
    可无论是午餐时间,还是悬挂在空房间的布娃娃,都是45个。
    眼下,多出了四个人。
    宋袭返回去,从头到尾又数了一遍,仍然是49个人。
    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记下四十多个孩子的长相,所以无法判断出,到底哪4个是多出来的。
    他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大家神色各异。
    光头:可院长没告诉过我们一共有多少个孩子,说不定,本来就是49个呢,只是吃饭的时候因为别的原因,有4个没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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