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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朝邶(145)

    可我总觉得很不安。阮来娣低声说,再想想办法吧,万一出个什么事我们还能跑出去。
    光说想办法,你倒是好好想啊。沙沙抱着胳膊斥责,刚刚我们到处找工具的时候,也没见你动,我猜你也不怎么想出去。
    阮来娣掐着掌心,我,我只是还没回过神。
    沙沙懒得搭理她,抿着唇去了对面,转身靠在墙上,看着走廊另一头到每个房间乱窜的宋袭。
    她努了努嘴,哎,他到底在干嘛。
    光头:说是找铁丝。
    杨安咬着没点燃的雪茄问:找铁丝做什么?
    我哪知道。被困在笼子里,光头的语气也不太好,烦躁的啧了一声,进了自己睡觉的屋子。
    宋袭将这层楼所有能打开的房间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开锁的工具。他不死心,又去了位于尽头的卫生间和淋浴房。
    这两个空间都很潮湿,墙上地上痕迹斑斑,看着就让人压抑。
    宋袭推开卫生间的隔间门,每个马桶里都是黑漆漆的,还有洗手的水池也是。淋浴房就更脏了,地上掉落着发了霉的小孩的衣服,小玩具,还有一些陈年的已经干涸的排泄物。
    怎么办,找不到能开锁的东西。他手足无措的望着蒋夙,无法离开三楼这件事,让他心里有些烦躁。
    这种情况下,他们是完全被动的。
    蒋夙很少看到宋袭这幅样子,忍不住伸手把人拢进怀里,不会有事。
    拥抱不带任何情欲,更像朋友间一个简单的安慰,宋袭还没来得及不自在就结束了,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失落。蒋夙以前给他的拥抱总是很有力,那种力量感明目张胆的告诉宋袭,他有多在乎他。
    可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宋袭蹙眉跟着蒋夙离开淋浴房,恰好碰见强硬地拉着张芳林过来的阮来娣。
    张芳林有些尴尬,将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对宋袭解释道:她非要拉我过来陪她把衣服换掉。她脸上不显,心里却有些排斥。
    宋袭对她点了下头,拉着蒋夙往前走,越过时对张芳林交代:有事就叫我们。
    张芳林急忙应承,阮来娣冷哼一声,拉着人走了。
    直到走进淋浴间,她都没松开张芳林的手。张芳林看着上方的花洒,有些为难,你先把手松开吧,等下把我衣服弄湿怎么办。
    阮来娣迟疑了下,松开手,你就站在这儿,哪都不能去。
    张芳林:好。
    阮来娣摆脱身上那身童装的瞬间,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她匆忙打开水。当温热的水从落到身上,她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张芳林的衣服被溅湿,往后退了两步,阮小姐,你能不能小心点。
    阮来娣扫了她一眼,不在乎道:知道了。
    她仰头冲着头发,忽然肚子痛了起来。她强忍着那股绞痛洗完澡,用脏兮兮的童装擦拭身体,背过身时,张芳林短促的叫了一声。
    阮来娣一愣,将腿放进牛仔裤中,回头问:怎么了?
    你,你的背上阮来娣顾不得穿好衣服,踉跄扑到门口的镜子前,她转身扭头看向镜面。后背除了内衣,光洁干净,什么也咩有。
    她生气地瞪着张芳林,抬手狠狠推了一把,指甲正好刮到张芳林颈侧的皮肤,你故意吓唬我的是不是!
    张芳林捂着脖子,摇头说:我没有,我刚刚真的看到你背上有很多血点,就像她停顿下来,终于想起该怎么形容了,就像那个小姑娘用耳钉扎你大腿的那种伤口,密密麻麻的,背上全是。
    你给我闭嘴!阮来娣光是想想那画面就头皮发麻,她飞快套上T恤,穿鞋子时犹豫了下,踢走了自己的高跟鞋,穿上院长给的红布鞋。
    张芳林穿着高跟鞋,没几步就被阮来娣甩到了背后,她慌乱地忍着疼想跑快点,却听见背后传来嘻嘻一声。
    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冲着阮来娣的背影大喊:阮小姐!你等等我!
    阿姨,你能陪我们玩吗?稚嫩的童音让张芳林浑身颤抖,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双脚更是灌了铅一般重得不行。
    一个穿着短袖衬衣的小男孩从她身后走出来,男孩长得漂亮,乌溜溜的大眼睛,嘴巴不大,鼻子小巧,只是他的皮肤很白,像是扑了很多层粉,惨白中透着僵硬。
    张芳林感觉有点了冷,垂眼才看见,自己的手竟然被男孩握住了。
    男孩的手冰冷而柔软,给人的触感很奇怪。张芳林颤抖着声音说:小朋友,阿姨有点事要做,你能不能去找别人玩。
    小男孩撅起嘴,朝着张芳林背后说:她不想陪我们玩。
    张芳林这才意识到,还有其他人在她身后。恐惧不断的放大,她再次冲阮来娣的方向喊了一声,她清楚地看见阮来娣停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捂着嘴不断后退。
    张芳林绝望了,只能想办法求助于别人,宋袭,蒋夙!光头哥,杨安她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声音明明在走廊里回响,却始终无人应答。
    而阮来娣的身影已经消失。
    张芳林想,她一定是回房间躲起来了。可她为什么不救救她呢,哪怕是帮忙叫一个人过来也好啊,会不会是没听见?可是她看得清清楚楚,阮来娣明明站住脚,回头看过她的。
    阿姨阿姨,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们?几只手拽住了张芳林的裤子,她吓得直哆嗦。
    第二个小男孩从她身后走出来,他的个子比第一个男孩要矮一点,两手背在身后,仰头对张芳林说,阿姨,你听见了吗?
    张芳林声音颤抖:抱歉小弟弟,你能再说一次吗?
    第三个小男孩走出来,我们刚刚说,你不想陪我们玩,那我们就陪你玩。
    张芳林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她拼命的摇头:不,我不要,你们让我回去好不好,阿姨去帮你们找其他玩伴。
    不可以哦阿姨。第四个小男孩走出来,他的个子是四个孩子里最高的,你被命运标记了。
    他扭头问三个弟弟,放出来了吗?
    三个男孩笑嘻嘻的说:出来啦,它就在走廊里哦。
    张芳林感觉到刺骨的冷意,眨眼间,几个孩子都不见了,原本亮着灯的走廊,光亮全灭了。
    她感觉自己像一艘飘在海上的孤舟,巨大而风浪将至,她却只能听天由命。绝望之下,张芳林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她开始奔跑,喘息声在黑暗中回响。
    与此同时,阮来娣正抱着自己蜷在床上。
    院长承诺的被子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提前铺好了,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夜里大家就能躺在暖融融的被子上。
    宋袭把蒋夙的胳膊从中间的床栏上推下去,严肃道:中间这条是分界线,不准越过。
    蒋夙哦了一声,两手捏住直接给弄了下来。每张小床的床栏和床腿不是连在一起的,蒋夙将卸掉的床栏扔到一边,又去处理另一个。
    宋袭惊住了,你干什么!
    干点有意义的事。蒋夙三两下就把八个两两相对的床栏全给卸了下来。
    宋袭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跳下床。
    他捡起一个床栏,对蒋夙道:夙夙,把木头全给拆下来,钉子留在上面。
    没多久,两人手里都有了武器,那是两根两端竖着钉子的短木棍,近距离攻击完全不在话下。
    宋袭将棍子放在枕头旁,这才发现蒋夙把自己的枕头给挪过来了。
    刚要出声,一双胳膊强硬的把他抱住。蒋夙的脑袋埋在宋袭的胸口,像个孩子一样,闷声说:宋袭,和你隔开太远我睡不着。
    宋袭一把按住青年的脑袋,报复似的搓乱他的头发,之前说好的你都忘了?
    没忘。蒋夙小狗似的在宋袭身上拱来拱去,我后悔了。
    他抬起头,黑亮的眼睛直直望着宋袭的,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碰不能抱。声音温柔轻缓,透露的意思却很强硬。
    宋袭被箍得喘不上气,你先把手放开。
    我不放。蒋夙故意将下巴压在宋袭的锁骨上,导致下面的人只要稍微一动,锁骨就被那坚毅的下颌戳痛。
    宋袭被彻底困住,明明该生气的,他却有些哭笑不得,蒋夙,你跟我耍赖是不是。
    没有。蒋夙说,我是认真的。
    他烦躁于宋袭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尤其是当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时,心里更是烦躁,张嘴叼住宋袭的脖子,用牙齿研磨。
    原本只是想警告宋袭的,可磨着磨着就变了味道。
    他松开齿关,用舌头轻轻舔过上面的牙印。湿漉漉的,酥麻的感觉让宋袭整个人都呆傻了,他半张开嘴,茫然怔愣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不停地回响着一句话:我被舔了,我被舔了,我被他舔了!
    宋袭单身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跟他发生过如此亲密的接触,脑子里一片轰鸣。
    蒋夙见没有被拒绝,呼吸重了几分。他张开嘴唇,试探性的开始啄吻。
    宋袭打了个激灵,他偏开脖子,够了。
    蒋夙怕人生气直接跑了,舍不得的又舔了一下,嘴里还哼了一声,将双腿也一起缠了上去。
    宋袭挣扎几下不开,羞恼道:撒手。
    蒋夙干脆上眼睛,我睡着了。
    宋袭:
    蒋夙说了睡着后,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羽毛似的擦过宋袭的皮肤。宋袭却睁着眼,看着虚空无法入眠。
    他的心跳得很快,身上热得要命。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奇怪的反应了。
    他没谈过恋爱,不代表没见过。这一刻的他不禁问自己:我是不是有点弯了?不然为什么在蒋夙舔他亲他的时候,没有半点恶心和排斥?
    宋袭又推了推蒋夙的胳膊,沉睡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强硬地将人往怀里扒了扒。
    宋袭:
    他费劲儿的仰起脖子,好让自己呼吸通畅。
    夜深了,依稀可以听见的小孩声音也不见了,宋袭猜他们应该被院长和阿姨们带去睡觉了。他合上眼,正打算睡,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宋袭倏地睁开眼,下一秒,房门被人砰一下推开。
    进来的人是沙沙。
    她看也没看宋袭的方向,径直走向阮来娣的床,一把掀起被子,张芳林人呢,她去哪儿了?
    阮来娣的眼睛布满血丝,她,她不是回你们房间了吗?
    你撒谎!沙沙厉声质问,你回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袭推醒了蒋夙爬起来,盯着阮来娣问:你不是告诉我张姐回了房间?
    当时阮来娣惊慌失措的回来时,宋袭就觉得有问题,他把人抓起来问过是不是出事了,阮来娣咬死说没有,还说张芳林是个神经病,胡乱吓唬她一通后就先跑回房间了。
    宋袭只以为两人闹了不愉快,没多想,眼下看来,阮来娣一直在隐瞒欺骗。
    她就是回了房间,我亲眼看见的!阮来娣用最大的声音回答,掩饰自己的心虚。
    宋袭:你在撒谎。
    撒谎,撒谎,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说她撒谎!她不想去救人吗,可是她害怕啊,那几个孩子脸那么白,像鬼一样,她不敢救,也不能救。一旦倒回去救人,死的就是她。
    她怔忪的盯着自己的指甲,手指猛地一缩。
    指甲里竟然残留着一小块儿带血的皮肤,一定是刚刚从张芳林脖子上带下来的!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张芳林才被那些东西缠上的
    阮来娣心里有鬼,急忙把双手藏到身后,这怪异的举动引起了沙沙的注意,她一把将她的手抓出来,你把手摊开。
    阮来娣:你放手!
    沙沙的声音拔高,几乎是在尖叫:摊开!
    这间屋子的声音还是把不想离开房间的人给吵嚷过来了,光头不耐烦地靠在门上问:你们又怎么了。
    沙沙冷声说:她害死了张芳林。
    你血口喷人!阮来娣越发慌乱,我什么都没做过!
    宋袭看了阮来娣一眼,目光移动到她攥拳的手上。他刚一抬手,阮来娣就拼命叫喊。
    心里一横,他一把扣住阮来娣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强势的掐住了她的虎口。
    阮来娣起初还能忍一忍,可是很快,虎口处的钝痛逼得她不得不松开拳头。宋袭捏着她的十指,逼问:你指甲的血是从哪儿来的?
    阮来娣嘴硬:我自己的。
    宋袭看了蒋夙一样,夙夙,去把窗户打开。
    你要干什么!阮来娣又蹬又踹,根本挣脱不开,她被宋袭带去了窗口,身体被压在了窗框上,只要对方一使劲儿,她的身体就会翻下去。
    宋袭:说实话。
    阮来娣死死咬着嘴唇,一双眼睛描摹着宋袭冷酷的脸,誓要记在心里。今天的账,等出去之后她要慢慢算。
    还是不说?宋袭觉得这女人只是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推下去?
    阮来娣眼里的情绪出卖了她,宋袭笑了下,对其他人道:张姐失踪了,唯一知道情况的只有阮来娣,而这其中说不定有很重要的线索。如果她不说,我们就把她杀了,你们说好不好?
    光头眼珠子一转,好,反正她死了现实世界也不可能留下痕迹,跟我们没关系。
    对。寸头幸灾乐祸道,死了好,她今天害死张芳林,说不定明天就能害死我们。
    阮来娣彻底乱了阵脚,我没有害死她!是她自己被缠上了!我回去救她我也会死的!
    宋袭把人摔到地上,居高临下道:你指甲里的血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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