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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朝邶(154)

    待院长走远,宋袭才猫着腰走进去。
    蒋夙照旧站在门边望风,转头便看见宋袭拉开了抽屉,记录着院长随笔的笔记本不见,以及书柜里的档案都不见了。
    宋袭冲蒋夙探了探手,意思是怎么办。
    蒋夙上前背起宋袭,追上刚出主楼不远的院长。宋袭一下子就懂了,今天不只出现了甲,还出现了先生的儿子,院长的内心一定有很大波动。
    她很可能,会将今天的心情记录下来。
    院长来到废弃的旧楼前,刚进去便听见楼上有嬉闹声。她习以为常,提着裙子踩上梯子,来到二楼。
    二楼上,甲乙丙丁四个男孩。正在和被扒了衣服的,四肢着地的怪物玩耍。
    他们像逗狗似的,将一个破烂的球扔出去。怪物的动作只要稍微慢一步,就会被几个男孩拳打脚踢。
    宋袭被蒋夙背着,视线比常人更高,看到的范围更广。所以在两人还没彻底步入走廊时,他就看到怪物被揪住一只耳朵,嘴里也被塞了一只拳头。
    而个子最小的甲正骑在他背上,脚上的小皮鞋使劲儿踢踹怪物的肚子。
    那力到宋袭看了都觉得肚子疼。他抱着蒋夙的脖子,靠近些说:快跟上,院长要拐弯了。
    宋袭和蒋夙避开嬉闹的孩子,跟在院长背后右转。继续往前又走了十来米,进了最末尾的一间房子。
    上次意识到办公室被入侵后,院长就把所有重要资料都搬来了男孩们的游乐场。
    她拉开凳子,激动地从纸箱子里找出自己的笔记本。
    捏着钢笔的手因为过于用力颤抖了下,她激动地翻开空白的一页,写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有心而无力,希望先生不要怪罪我。毕竟,这并非我所愿,也并非我能插手。】
    宋袭就在她后面,每个字都看的清清楚楚。
    先生能够怪罪的,无非是院长没有照顾好她的孩子。后面的无奈足以说明,造成头套男孩如今这幅光景的人不是院长。
    那么,就只剩下敢对着怪物拳打脚踢的甲乙丙丁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天性暴力,以欺负折磨人为乐吗?还是说,他们在报复。
    当初先生领养几个孩子,却不愿在监护人那一栏留下姓名,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不是真心希望他们做自己的孩子。
    剧本提示爸爸的礼物,是因为先生曾承诺过,要送给甲乙丙丁四个孩子小礼物,可他没有兑现承诺。
    故而几个孩子才会抢走其他小孩子的礼物,在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后,就恶劣的毁掉。
    第一百四十八章 坐排排吃果果17
    院长写完随笔,仍旧坐在椅子上。
    她发着呆,嘴巴翕动着,先生啊先生,你怎么还不来看看我们。
    独自念叨将近有一分钟,院长终于起身离开。宋袭在确定人离开这栋废楼后,将笔记本翻出来。
    他快速将所有随笔又看了一遍,目光着重停在三句话上。
    【谁说孩子都是天使,也有伪装成天师的恶魔。】
    【恶童,恶童,恶童,恶童。】
    【先生已经很久没来了,外界传言,他已经死了】
    宋袭记得羊角辫在听到纸头套男孩时的激烈反应,也记得在提及四个男孩时她的逃避和畏惧,对后者的情绪远远达不到对前者那样剧烈。
    一个是恐惧,一个仅仅只是害怕。
    所以到底谁是恶童。
    是被链子拴起来,失去了父亲庇佑的纸头套男孩,还是每天嚣张横行的甲乙丙丁?如果纸头套是恶童,那如今他的遭遇很可能是曾经所作所为的反噬。
    正是因为知道,游戏结束后将要发生的事有多可怕,他才会在被迫参与游戏时表现异常。
    假若以上都成立,纸头套才是一切事情的根源。
    宋袭甚至觉得,他被男孩们用链子锁住,也有其他隐藏的含义。会和礼物有关吗?
    将笔记本回归原位,离开房间。
    路过男孩们的时候,其中乙,也是个子第二高的男孩,忽然转头看向窗外。今天天阴,没有灿烂的夕阳,只有愈发阴沉的天空。
    天色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黑暗笼罩。
    乙狰狞的脸变得温和,抓着怪物的一只耳朵说,小甲,带着丑八怪走吧,该换场了。
    甲又用小皮鞋去踢怪物的肚子,怪物明显疼的浑身抽搐了下,却没有吭声。像头兢兢业业的骡子那样,往楼梯口爬去。
    蒋夙跟上,踩着前方凌乱的足迹来到用餐的地点。
    屋子里,院长亲自在分发餐具。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嘴里哼着轻快的曲子。
    瞥见门口的阿姨,她吩咐道:去把他们叫下来吧。
    阿姨依言叫来了领养人,她一一拉开凳子请大家坐下,默数了下人数,对院长说:少了两个。
    院长放碗的动作一顿,随即砰一声放下。宋袭这才和蒋夙慢条斯理从后门走进来。
    院长: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餐吧。
    今天的晚安是西餐,牛肉还渗着血,西蓝花发黄开花,蘑菇汤粘稠得不像话。宋袭用餐刀切开牛排一角,血红的肉里流出血。
    阮来娣放下刀叉,这让人怎么吃。
    这时候,她忽然看见西蓝花里有东西在蠕动,下意识用叉子拨了下,里面钻出一条恶心的蛆虫。
    啊!阮来娣惊叫着站起来,背后的椅子被带倒在地。
    宋袭盯着自己的西蓝花蹙眉,果然也看见里面有东西在动。他嗓子眼梗住,差点吐出来。
    大家纷纷放下刀叉,撑不下去了。
    院长连眼都没抬,当着众人的面将血糊糊的牛肉塞进嘴里。满足的闭上眼睛,细细咀嚼,发出长长的一声喟叹。
    光头当场干呕,院长猛地睁眼,精准无误的捕捉到制造噪音的人,先生,对今晚的菜不满意吗?
    光头咽下灼烧的酸水,白着脸说:没有不满意,非常好。
    那你怎么不吃呢?院长拿刀的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快吃吧,不吃就凉了。
    光头说:我,我暂时吃不下
    院长重重放下刀叉,直勾勾的盯着光头,那就是不满意了。
    光头真怕她接下来会搞出其他幺蛾子,急急忙忙叉起一块儿牛排。牛排已经凉透,外面那层略有韧劲儿,在上下牙齿的挤压下,中间的软肉迸射出带腥味的血
    光头哇的一下,扭头吐出来。
    院长可怜似的啧啧两声:看来真的吃不下呢。她抬眼扫向其他人,你们呢,也不吃吗?这种带血的牛肉肉质最嫩,最软,轻轻一咬满口汁水。
    再美好的词语也无法勾起大家的食欲,宋袭苦着脸,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摆出痛苦难受的模样,院长,我肠胃不太舒服,恐怕无福消受今日的美食了。
    院长遗憾道:那好吧,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不必,我带他回房间休息休息就好。蒋夙的声音一响,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纷纷对视,开始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晚餐。
    院长做事全凭喜好,一会儿同意离开,一会儿不同意。
    最后,杨安、沙沙、寸头被迫留下来继续进餐。其他人如获大赦般,激动地回到主楼三层。
    光头高兴得恨不得原地起跳,那玩意儿也是人能吃的?真替那三个人痛心,吃完以后只怕是会对牛排有心理阴影。
    只怕不会有以后。阮来娣说,你们是不是忘了,杨安今天参加了游戏了,吃了苹果。
    许聪明扶了扶眼镜,你们说,他真的会放弃反抗,等死吗?
    这世界上谁不怕死?高粱仰头喝完壶里剩下的最后一滴酒,咂摸两下嘴,我看啊,大家都防着点吧,指不定睡着了被捅一刀呢。
    楼梯间瞬间陷入死寂。
    沉默着回到各自的房间,宋袭怕自己的床又被杨安占,早早地呈大字躺在床上,不给任何人侵占的机会。
    蒋夙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床,厚脸皮挤到宋袭床上。
    宋袭腰上的软肉被碰了一下,一下子弹跳起来,去你自己床上睡。
    蒋夙的理由很充分:我睡着后不容易醒,万一你遇到危险我可能无法在第一时间察觉。
    宋袭:所以呢?
    蒋夙:让我抱着你睡,你安心,我放心。
    宋袭:不得了,还带押韵的。
    他看了眼阮来娣的方向,把蒋夙推向隔壁拼凑出的小床,大孩子都要独立睡觉,大不了他憋了一下,做出很大决定似的,郑重说,大不了我拉着你的手睡。
    按理说,他给蒋夙做过人工呼吸,也被蒋夙半夜里表白过。算起来,前面这些事情可比手拉手羞耻多了,可他仍旧觉得胸膛发热,手指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
    蒋夙看了青年一瞬,退了一步,好。
    只见他阖衣躺下,侧转过来,朝宋袭伸出一只手。
    宋袭觉得空气莫名的燥热,手指蜷起,这样睡着了会不会不太方便?
    你答应的。蒋夙觉得自己不能再退,固执望着宋袭。直到宋袭真的躺下,并把右手塞进他的手心,蒋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阮来娣转过头,脖子伸长,看见两人紧扣着彼此的手露出鄙夷。她抱着膝盖,两眼出神的看着,
    过了片刻,忽然怪异的轻声一笑,拿出没有被任何人知道的手机,偷拍了几张照片。
    用餐点内,三人痛苦的吃完牛排,院长仍不放过他们,又逼着把西蓝花也吃了。
    杨安面部扭曲,仿佛能感觉到舌尖上虫子正在蠕动。有好几次,他差点吐出来,奈何肠胃不争气,愣是不往上返。
    沙沙气定神闲,姿势优雅。
    旁边的寸头问她,你是怎么办到的,吃得这么淡定。
    沙沙:把带血的牛排想象成生鱼片,虫子就更没什么了,我们家乡有人工养殖的虫子,看着是恶心,可是蛋白质含量很高,下油锅炸一下外酥内软。
    寸头第一次听沙沙说这么长的句子,心服口服,你姐姐就是你姐姐,佩服。
    院长早已经用晚餐,正笑眯眯的看着三人。目光软和得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寸头硬着头皮将最后一点东西塞完,扯过餐巾擦擦嘴说,感谢款待,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院长起身送他们出门后,回头看了眼狼藉的餐桌。她走到没被动过的几份餐点前,开始慢慢切割牛排,然后将他们一一塞进肚子里。
    她的肚子撑得溜圆,嘴角挂着血,她撩拨了下头发,两只眼珠子突然定住,往中间移动,定定落在蠕动得小蛆虫上。
    她用个手指捻起蛆虫,仰头,张嘴,放进嘴里,然后捂着嘴笑起来。
    主楼的楼梯间内,沙沙走在最前方,杨安走在中间,最后是寸头。从刚踏入这栋楼起,他就开始不安,总觉得后面跟着人。
    可一连好几次回头,都没有看见人影。
    沙沙也察觉到他的异常,一面关注着杨安会不会搞事,一面问寸头:别看了,走快点,先回房间再说。
    她总觉得,越是这么下去越危险。
    毕竟,他们之间有颗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他会在何时突然引爆。
    好不容易到了三楼,有惊无险,风平浪静。沙沙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后杨安也跟了进去。
    许聪明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背对着杨安问沙沙,没出什么事?
    沙沙摇头:但是我看见了,院长把剩下的东西都吃了,就宋袭他们没怎么碰的那些。
    杨安忽然问:
    你看见了?
    嗯。沙沙说,快进主楼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院长正坐在宋袭的位置上分牛排。
    杨安蹙眉,想不通别人吃过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而且院长已经吃完了一整份,怎么还有肚子吃其他的呢。
    沙沙比他想得更多,我觉得今晚院长很奇怪
    说着看了眼杨安和许聪明,带着后半句找到宋袭和蒋夙,我觉得今晚的院长很奇怪,突然吃西餐,牛排也无法入口,像故意刁难我们。
    宋袭:你确定她坐在我的位置上,把剩下的吃了?
    我确定。沙沙说,吃得挺香。回忆起院长两腮鼓起的样子,她不觉好笑或者有趣,只觉得头皮发麻。
    宋袭:我记得光头哥说,你们刚去的时候,院长正在哼歌。
    沙沙点头:调子轻快愉悦,感觉她今天的心情不错。
    如果每次做完某件事,只能得到一个奖励。可是今天在结束那件事后,一下子得到了四个奖励。宋袭问,如果是你,你会高兴吗?
    她在庆祝她是在庆祝!杨安从门外走进来,也不知道偷听了多久。他两眼鼓着,额头上青筋绷起,完了,我今晚死定了!
    宋袭看他精神不太对,冲距离最近的光头使了个眼色,光头刚要走近,杨安就突然冲进来,手里居然藏着一把雪茄剪。
    雪茄剪是椭圆形的,两头朝内按压,位于椭圆中心的空心圆里会出现刀片,切开雪茄被烟叶包裹的头部。
    光头骂道:我说呢,经常抽雪茄的怎么连把随身的剪刀都不带,还要靠其他方式抹掉烟头,原来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你们小心点!许聪明出现在杨安背后,跳着脚冲屋子里的人喊道,这小子刚刚想阴我,被我躲开了,他那把雪茄剪能拆开,你们千万小心!
    既然被揭穿了,杨安觉得也没必要再隐藏。
    他轻松卸掉雪茄剪,剩下的部分如同易拉罐的拉环被他戴在手指上,竖起的尖利刀片泛着慑人的冷光。
    随意在空中挥动几下,杨安怪笑着说:试试吧,不疼的,你们谁来试一下,大不了被划伤后,再去找下一个替死鬼。
    他望向宋袭:你来,你不是大明星吗,设立一个善良的人设不好吗?我给你一刀,你代我死,好不好?
    宋袭: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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