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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朝邶(156)

    是。蒋夙终于开口,黑黝黝的眼睛攫住宋袭,声音轻柔低沉,和你同桌的人是我。他像是有些难过,又有些愤怒,眉头皱得很紧,可你没有想起我,宋袭,你为什么会不记得我呢。
    宋袭感觉蒋夙仿佛变了个人,眼前的人压抑、阴郁,情绪不太稳定。
    他把人抱住,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你很难过吧,我从小记忆力就不太好,你能原谅我吗?此刻的蒋夙给人的感觉固然不好,可宋袭就是觉得,在那些复杂的情感下,藏着很深的难过。
    蒋夙:不能。
    他推开宋袭,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脸跟着靠了过去,鼻尖抵住宋袭的鼻尖,但你可以补偿我。
    宋袭:怎么补偿?
    像这样。蒋夙近乎凶狠的亲吻上去,牙齿啃噬着宋袭的嘴唇,在对方吃痛启开牙齿后,舌头霸道的入侵。
    宋袭脑海空白,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凭索取。不同于死物的是,他有感觉,并且感觉非常强烈。
    他耳朵里嗡嗡作响,猜测那是自己血液急速流过心田的声音。也觉得蒋夙的睫毛很黑,很翘,像是两把漂亮的羽扇。最可怕的是,他非常肯定,自己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不但不排斥,反而心跳怦然。
    这一刻,宋袭知道,他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不只是弯了那么简单,竟然真的对蒋夙产生了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心动和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蒋夙松开桎梏,意犹未尽的亲吻青年的唇角,这是补偿的一部分,其他的,我们可以慢慢来。
    宋袭:有点麻,肯定肿了!
    第一百五十章 坐排排吃果果19
    蒋夙抓着宋袭的肩,掌根贴在他的锁骨上,目光幽深得像口井。
    宋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又好像没有。剧烈的心跳让他慌了神,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他知道这时候该质问蒋夙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可亲都亲了,再问这些屁话没意义。
    要不然再追问追问他之前那句可你没有想起我是什么意思?在他已经想起三年级的事后蒋夙还这么说,显然,在他遗忘的记忆里,还应该有关于蒋夙的部分。
    宋袭忽然找到了主心骨,虚软的气场也硬了起来,你说
    我没办法告诉你。蒋夙像是早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开口打断,但我真的很生气,哥哥。
    他的手离开宋袭的肩膀,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宋袭,我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好,我卑鄙、自私、怪异,你快点想起来,快点爱上我,我保证我会听你的话。
    宋袭僵住了,脑子里回荡着前半句,他想,他的夙夙怎么会卑鄙自私又怪异呢,他虽然冷漠,但也会帮助人,也会为了大家牺牲自己。
    他是个很好的人。
    一直都是。
    他潜意识里排斥去深究蒋夙言语背后隐藏的东西,却又忍不住想去找答案,如果眼前的夙夙不是全部的他,那真正的他又该是什么样子。
    捧着青年脸颊的手微微收紧,蒋夙的声音冷冽,答应我。
    宋袭在心里默默加了一条,好吧,前面的评价是真是假有待考证,但眼前的小朋友似乎多了一条标签,霸道。
    宋袭被蒋夙身上的气势震慑,莫名的心虚,脱口而出,我知道了。
    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蒋夙说,你应该回答我答应你。
    宋袭复读机一样,我答应你。
    蒋夙抱住他,贴着他的耳朵又重复一遍,我会听你的话的。
    宋袭的耳朵被他的气息扫得酥痒,忍不住抬手捏住揉了揉。蒋夙松开手,对宋袭说:回去吗?
    这一秒切换,搞得宋袭有些适应不了。
    他愣愣的点头,刚抬脚,手就被青年给牵住。蒋夙的手很大,很暖,掌心有些粗糙,他控制欲很强的将每根手指都嵌入宋袭的指缝。
    早餐已经到了尾声,院长不发话,领养人们就全都坐在屋子里。
    直到宋袭和蒋夙回来,院长才站起身说:宋先生和蒋先生快吃吧,早饭都要凉了。
    宋袭点头致谢,抽了下手,发现蒋夙不肯放开。他叹了口气,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对蒋夙说:吃完再牵吧。
    小青年表白后居然这么热情,宋袭有点吃不消。他清了下嗓子,目光变得认真。
    蒋夙乖乖松开手,落座,把自己的那份煎蛋递给宋袭。
    望着那双湿润黑亮的眼睛,宋袭差点就忘了蒋夙之前的强势,他掐了掐大腿,对自己说:以前太大意了,这小子真是个演技派,比我强。
    餐桌上众人心思各异,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似的,八卦心思全写在脸上。
    宋袭吃完两人份的煎鸡蛋,喝完剩下的半碗粥,抬头问院长:我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院长勾起唇角,没有,我希望大家今天可以陪孩子们好好玩一天。
    宋袭说:我有个提议。
    你说。院长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我一直都知道,孤儿院院里还有另外四个孩子。眼看着院长就要变脸色,宋袭说,我见过他们,觉得他们很可爱,很活泼,应该是很乖的孩子。
    院长到口的质问变了,是的,他们的确很乖,就是有些贪玩。
    宋袭说:我想和他们接触接触,可以吗?
    不可以。院长脸色微沉。
    在场的其他人也变了脸,宋袭是不是疯了,那几个孩子简直就是恶魔,疯子,不躲得远远的,凑上去是要找死吗?!
    光头刚要说话,就被蒋夙看了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警告意味,光头嘴唇动了动,不敢再出声。心里依旧着急,他迫切的盯着宋袭,希望他不要干傻事。
    为什么?宋袭困惑道,他们不是孤儿院的孩子吗?
    甲乙丙丁住在先生的房子里,却没有养子的名分,宋袭很清楚,这问题就是死胡同,根本没有答案。
    院长放在下方的双手用力捏着裙子,银牙紧咬。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压抑,大概十来分钟后,她说:你们等等,我们去问问。
    阮来娣急忙说:跟我没关系,是不是就不用等你的答复了?
    我也不想参加。高粱说,我对那几个可爱的小朋友没有兴趣。
    不得不说,深入敌营的做法的确很冒险。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时候做事就得放开胆子干。
    寸头看了宋袭一眼,又看了看纠结的光头,说:我有兴趣。
    院长没搭理几人,点点头,迅速离开。
    屋子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光头冲到宋袭面前,你疯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忘了,那几个孩子身边跟着一个怪物!
    他们不能随便杀人,否则我们就不会好好坐在这里。话是蒋夙说的,你们愿意加入我们,是你的选择,出了事我们不会负责。同样,不加入,出了事情也只能怪你们自己。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真被人这么不带感情的讲出来,大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可一抬眼看见蒋夙冷厉的脸,又什么都不敢反驳。
    在这里,说好听点大家是队友,不好听的话他们只是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谁也没有义务为谁负责。
    眼看着气氛又要僵硬,寸头忽然笑了下,宋袭,你总得先说说你的计划吧。
    宋袭这才想起,快速组织一番语言,一本正经地解释:孤儿院我们逛得差不多了,没发现异样,唯一没有涉足的就是先生的小洋楼。而且,我想大家也发现了,领养、排排坐、吃完苹果的惩罚,和那四个孩子多少有些关系,这明显是一条主线。所以我想,进那栋楼里,和他们更深入的交流相处,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没了?阮来娣声音尖锐,她觉得宋袭在拿他们的命开玩笑。
    宋袭心说当然有,剧本的提示就是最直接的线索,可他不能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有人觉得荒唐,有人觉得可取。
    寸头主动站到宋袭身后,表示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一伙的。光头在原地思忖片刻,抬眼看看阮来娣,顿时生出一种死也不要和她一个阵营的想法,也去了宋袭的队伍。
    接下来,许聪明和高粱也跟了过去。沙沙耸耸肩,冲着阮来娣翻了个大白眼,站到寸头身边。
    你们疯了,都疯了阮来娣曾和死亡擦肩而过,她惧怕那四个孩子,更惧怕那个将张芳林撕得四分五裂的怪物。
    可大家都去了宋袭的队伍,她一个人要怎么在孤儿院活下去?
    她不甘的攥紧拳头,我也和你们一起吧,但是
    没有但是。蒋夙只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刚刚我已经说过,自己的命自己负责。
    寸头看了蒋夙一眼,轻轻笑了。这小子是不近人情,却能将某些蛀虫一下碾死。在这种地方,心软是最没有用的。
    阮来娣吃了瘪,咬着嘴唇又去看宋袭。
    宋袭直接扭开脸看向门外的走廊,只见他眼睛一眨,忽然往外走去。羊角辫后背贴在门框旁的墙壁上,嘴巴撅得老高。
    你要去先生的房子里吗?她强忍着不舍,摆出冷漠的小脸,你不想跟我玩了吗?
    宋袭看了眼小姑娘的羊角辫,估计刚和人打过架,头发乱糟糟的,辫子也歪了。他摸摸小姑娘的脸,替她将辫子拆开笨手笨脚的重新扎好。
    其余人脸上神色各异,光头啧了一声,跟沙沙说:他就不怕忽然被咬一口?
    小姑娘咬人时的样子太霸气,想忘记都难。
    沙沙抱着胳膊,微眯起眼睛看宋袭的脸,看样子是不怕。青年的脸上没有紧张,更加没有恐惧,他明显是将羊角辫当成另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沙沙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心无芥蒂的。
    阮来娣撇嘴,不屑地在心里吐槽,作秀。这么善良,当初为什么不肯出头帮她?
    怎么都出来了?院长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她高跟鞋敲在地上,噔噔噔,让人变得紧张。
    从她脸上的笑大家就能猜到,宋袭的计划成了。
    宋先生的提议非常好,无论是我还是孩子们都欣然接受。院长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你们是打算现在过去吗?
    宋袭说:稍等一下。
    他靠近羊角辫,对她小声说:你知道住在先生房子里的孩子,最喜欢玩什么游戏吗?
    羊角辫心里还在生气,不肯开口。
    宋袭摸了摸她的小辫子,作为交换,我可以再帮你扎一次辫子。
    羊角辫心动了,她偷偷看了眼院长,见她正在和其他人说话,快速的对宋袭说:他们喜欢玩妈妈爸爸的游戏。
    第一百五十一章 坐排排吃果果20
    爸爸妈妈是一个家庭里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成员。
    四个小孩喜欢这种游戏很正常。
    此时此刻,宋袭只有一个疑问,他们总共七个人,将由谁来扮演爸爸和妈妈呢。
    院长可不打算这么浪费时间,不耐烦道:宋先生,有话你可以问我,小孩子可能没办法回答太清楚。
    不用。宋袭摸摸羊角辫的脑袋,起身对院长说,劳烦你带路吧。
    院长微微一点头,亲切地笑着领路,一路上,还给大家介绍着途径的每个地方,哪怕是一棵小小的树,她也耐着心思讲述一番来历。
    喂。寸头落后两步,来到宋袭跟前,你有没有发现,那女人突然变了一个人。
    就好像面前有一群被圈养的羊,狼只能在外围游荡,运气好的时候才能抓到一两只出圈的。现在好了,羊直接进了狼窝,你说他高不高兴?宋袭打了比方。
    说得有道理。寸头一脸认可,他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到了走在宋袭前面两步远的蒋夙身上。
    他嘿了一声,胳膊肘捅了捅宋袭,你们俩刚刚手拉手的什么情况?吃个饭都舍不得撒手。
    宋袭看了眼蒋夙,青年的耳朵似乎动了一下。
    他看着蒋夙的后脑勺,声音不大不小,保证能让附近的两三个人都听见,你猜。
    果然,蒋夙的耳朵尖真的动了下。
    宋袭:
    小朋友这么敏感,又很倔强。虽然嘴里说着希望自己早点爱上他,可要是真的这么不清不楚,又该自己多想了吧。
    宋袭觉得,自己应该先给一个名分。
    他对蒋夙的喜欢或许没有蒋夙对他那么深,那就先从男朋友做起。水到渠成,感情更进一步的时候,再给身份升个级。
    不过这是个大事,得先和当事人商量。
    宋袭跟寸头说:给我两分钟时间。说完丢下一脸茫然的寸头,追上蒋夙。
    蒋夙腰背挺直,步伐稳健,看上去完全不像偷听。宋袭个子矮了半个头,抬起胳膊把手挂到他的肩上,夙夙,你想让他们知道吗?
    蒋夙抿着唇侧眸看他一眼,很淡定的样子:知道什么?
    有些事当着当事人的面,比当着外人的面更难出口,宋袭故意虎着脸,问:你就说想不想。
    蒋夙舔了下嘴唇,转头看向宋袭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指尖圆润,指甲带着很淡的粉色。
    这只手就和宋袭的人一样,柔和、温暖,却拥有很强的存在感。
    哪怕只是这么轻轻的一碰,也让他浑身不可抑制的发热,心情也跟着急切起来,希望被触碰的地方变得更多。
    宋袭的手指动了动,回答我。
    蒋夙回过神,觉得异常口渴,他认真地对宋袭说:想。
    宋袭轻咳一声,依旧虎着脸,我知道了。他特意慢下来,等到寸头走上前来,大大方方地对他说:我和蒋夙正谈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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