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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朝邶(175)

    蒋夙:听你害不害怕。他的手按上宋袭的胸口,宋袭,你的心跳很快,现在比刚才还要快。
    宋袭撇开他的手,心说你再这么动手动脚下去,你哥我就心跳过速猝死啦。
    我没事。他拍拍蒋夙的肩,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对庞郝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庞郝看看宋袭,又看看蒋夙,舔了舔牙齿笑得怪异,我好得很,就是胃有点撑,狗粮吃多了。
    宋袭:
    下车去找货车司机理论的司机走回来,脸色青黑,他疲劳驾驶,开车的时候居然打起了瞌睡,被我狠狠骂了一顿。
    拉开车门上车,司机坐下后系上安全带,你们吓坏了吧。
    本来是吓坏了,被宋袭和蒋夙卿卿我我一打岔,就什么都忘了。副驾驶座上的庞郝摆摆手,没事,虚惊一场。走吧,再开慢点。
    剩下的半程路,司机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力来开车,抵达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
    小江捏着手机等在楼下大厅,见到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宋袭一下子跳起来,匆忙迎上去,宋哥,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宋袭掏出手机按了两下,没电了。见小江满脸着急,他问,出事了?
    小江捏着手机连连点头,看了眼紧紧挨着宋袭的蒋夙,他拉着宋袭走到一边,点开自己和经纪人的微信聊天记录。
    微信上,经纪人十万火急地对小江说,让宋袭千万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戴好口罩墨镜不要摘下来,留在酒店先别回家。
    宋袭翻了翻更早的时间,经纪人发来与其他人的对话截图。
    截图中,还有一张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做过虚化处理,只能辨别出人形轮廓,脸上的五官模糊成一团。
    从拍摄角度来看,拍照人是阮来娣。
    这种行为无疑是将恐怖世界的事情曝光于世,按照当时发帖人的情况来看,阮来娣应该有生命危险才对,那么是谁在和经纪人联系?
    而且这些照片真的好糊啊。
    外人的话根本认不出来这是谁,只有宋袭知道,这是他和蒋夙一起躺在孤儿院小床上的情景。
    小江看了眼宋袭的脸色,宋哥,这是你吗?
    宋袭指着截图上的小照片说:是我,这个是蒋夙。
    小江呆了,就这样承认了吗。
    他吞咽了下口水,对宋袭说,照片是十分钟前用信封装着寄到工作室的,陈姐按照信封上的wx号联系到对方,才说了两句那头就没了音信。陈姐怕他把没处理过的清晰照卖给娱记,把事情扩大,就联系了我,让我先安抚你,最好在事情处理结束前留在这里。
    宋袭将聊天截图放大,照片也太糊了,你们确定是经过处理的?
    会不会因为它是在另一个世界拍摄的,世界意识判定违禁物品,特意模糊处理过。
    不确定。小江道,陈姐说了,最近有人故意用模糊的照片,打着爆料的名义骗钱。
    宋袭接过小江的手机,给经纪人拨了个视屏通话过去。
    对面立即接通,看到全副武装的宋袭经纪人松了口气,她让宋袭去到角落,交代现在的情况:事情很奇怪,对方没了消息后我就给平日关系好的媒体都打了电话,他们一直没有接到关于你的爆料消息。那个人,
    简直像人间蒸发了。
    阮来娣坐在床上,房间窗帘紧闭,门窗锁紧。
    回家后,她独自一人搬到了小公寓住。小公寓面积不大,位置却很好,从窗口就能看到市中心的广场。
    此时,她正紧紧攥着手机,等候朋友的回复。
    一天前,她特意在精心挑选一圈后,约了一个小姐妹去酒吧喝酒。
    喝到一半时,她不经意地吐露出自己知道一个小明星的龌龊事。小姐妹经常追星,闻言八卦的心就浓烈起来,拉着她要她透露到底是谁。
    阮来娣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名字,只在不经意间暗示对方自己手机里有东西,又当着小姐妹的面输入了两次密码。
    后来她假装去卫生间,实则躲在暗处偷看。
    果然,小姐妹忍不住了,左右瞧了两眼后偷偷点开了相册。看见照片中的青年时,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照片数量不多,可是每一张都是大爆料。
    宋袭和一个陌生的俊逸青年相拥而眠,他们手拉着手相视而笑,宋袭和旁人说话时那个青年看他的专注眼神
    小姐妹惊喜极了,这些照片要是卖出去,能赚不少钱吧。
    她家的经济条件不如阮来娣,如果商量着靠这个换钱,按照阮来娣高傲的性格肯定不会答应。她犹豫地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又贪婪地盯着阮来娣的手机。
    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她迅速做下决定,把照片全部偷偷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删掉聊天记录。
    刚做完,阮来娣就回来了。
    她努力按捺住兴奋感,扶着额头对小姐妹说:我好像有点醉了,今天就喝到这儿吧。
    小姐妹急着将照片变现,急忙点头:好,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阮来娣轻轻摇头,嘴角得逞的笑意几乎要遮掩不住。事情不是她说出去的,是这个女人自己起了歹意,从她手机里窃取的,怎么算这件事也不可能算到她头上。
    开始的时候,她也犹豫害怕过,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当初受到的排挤,怨愤和仇恨就不断滋生,折磨得她焦躁莫名。
    借他人之手让宋袭身败名裂,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好在,照片在被盗走后她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不禁怀疑,不能将恐怖世界的事情以任何方式透露出去的规则,会不会是宋袭他们为了掩盖自己龌龊行为的说辞。
    在和小姐妹分别二十四小时后,她假装刚知道自己照片被盗的事,义愤填膺地给小姐妹打了个电话。
    对面慌了神,根本没去想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在阮来娣的逼问下,小姐妹说自己已经联系到了宋袭的经纪人,也联系了其他媒体,正在谈价钱。
    既然事情已经暴露,电话对面的人直接摊牌,做出很大的让步,希望阮来娣能重新把照片发她一份,得到的钱三七分。
    阮来娣下意识问照片出了什么问题,小姐妹语气古怪:照片全都糊了,可能是传输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你重新传原图给我。
    挂断电话后,阮来娣怔愣住一直没有动作,直到听见隔壁传来的一声犬吠,她才猛地回神。
    她快速点开之前拍摄的照片,每一张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那一瞬间,恐惧攫住了她的全部心神,吓得她把手机扔到了床脚。小小的电子产品在她眼里长成了足以吃人的怪物,她神经质的抱着膝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生怕有东西从里面钻出来。
    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她恐惧的心平息不少,爬过去取回了手机,给小姐妹发消息说:【钱我不要,照片我不会再发给你,你想要清晰照就自己想办法,你发生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这条信息发送出去后一直没得到回复,她尝试着打过电话,提示为不在服务区。
    没事的,应该只是信号不好,爱疯手机一直有这个毛病。
    这一等,就等到现在。
    阮来娣抬起头看向墙上的艺术挂钟,已经十点半了,她吞咽了下口水,再次拨出电话。
    这一次,电话居然接通了。
    她大大松了口气,对着电话那头发脾气:小洁你到底怎么回事,电话怎么打不通。
    电话里的是吭哧吭哧的喘息,还有什么东西被带倒砸到地面的声音。
    阮来娣心发紧,神经兮兮地往四周看去,她抱紧了自己,对着电话道:小洁,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小洁看着自己的手机,不断从听筒中传来的阮来娣的声音让她燃起了希望,可那始终无法抵达的距离,又让她十分绝望。
    她的腿受伤了,就在三分钟前,她不过是进厨房削水果,不知怎么的刀脱手而出,以不可能的角度,直直刺进了她的膝盖。
    刺入的瞬间是没有疼痛感的,她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在急促的连续呼吸几次后,疼痛侵占了她的全部神经,疼得她踉跄跌倒在地。
    她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地来到客厅想拨打急救电话,却发现好好端端的座机线不知被谁剪断了。
    小洁吓坏了,她立刻调转方向往卧室爬去。
    刚碰到手机,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抢走手机,丢得远远的。
    有鬼,这家里有鬼!
    小洁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眼看着的就要走出卧室,房门砰一声合上了。插在膝盖里的刀猛地插入更深,疼得她脑子里嗡嗡声不断。
    她有种感觉,她快死了。
    绝望之际,阮来娣打来了电话,她欣喜若狂地扑过去拿起手机。正要接通,脚下被什么绊住摔了下去。
    手机脱手而出,脑袋磕在书桌上,眼前顿时就黑了。
    聒噪的电话铃声就在不远处,她却再没有力气爬过去。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湿漉漉的触感让她心头巨震,刹那间想起了一个人。
    初二时,她在小镇上念书时有一个好朋友。那天天气很热,镇外的小河里没有人游泳,她临时起意拉着好友,带上泳衣去了河边。
    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先下水的好友忽然打了个滑,整个人跌进水中。
    那一带因为水流的缘故,起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她站在岸边朝她伸手,好友拼命挣扎,一直叫喊着你再过来点,我拉不住。
    正要跳进水里救人,却想起母亲曾说过,有人因救落水的人反被对方拖住,活生生溺死的事。
    那一刻,小洁迟疑了,不敢了。
    她受惊般缩回手,眼睁睁看着好友的身体停止挣扎沉入水中,被湍急的水流带走。
    这件事一直藏在她心里,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父母。
    好友的失踪在小镇上引起不小的轰动,警察、好友的父母、老师、同学,
    一个挨一个的来询问。她给出的答案永远都是:我不知道,那天放学后她说要去买东西,我们就分开走了。
    回忆在脑海中清晰的掠过,小洁惊恐得浑身颤抖。
    不会的,这个世界没有鬼,否则那个女人早就来找她了。
    可是今晚发生的一切怎么解释?
    那只手的触碰愈发清晰,被掐住的脖子开始疼痛,窒息感从咽喉部一直往下蔓延。小洁看见自己上方多了一张脸,那张脸苍白,嘴唇青紫,滴滴哒哒的水从她的头发上滴落下来。
    阮来娣怔怔的盯着手机,这已经是被挂断后,她打过去的第五个电话了。
    出事了。
    她慌张地起身,打算给妈妈打电话让她来陪自己。之前明明好好的手机,突然自动关机。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变化
    漆黑的手机屏幕上倒映着一张惨白的脸,黑色的头发垂落下来,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阮来娣撩开披散的头发,心烦意乱的又按了几下手机。
    开机,开机,你快开机啊!她焦躁地对着手机连喊几声,又颓然放下。想起抽屉里的备用机,阮来娣快速起身跑到梳妆台前。
    备用机功能完好,按下电源键后屏幕上出现开机画面。
    阮来娣颤抖的手平稳下来,她咧嘴笑着,在桌面弹出的第一时间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连续几声嘟响后,她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妈,你快来公寓!你快过来陪我,我好害怕!
    母亲温声问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是阮来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有鬼吗,谁会相信?
    母亲安抚道:妈妈马上开车过来,你乖乖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最后几个字音调怪异,尾音拖长,阮来娣惊悚地看了眼屏幕,显示电话已经挂断。
    屋子里一片静谧,阮来娣蹲到沙发一角,怀里抱了两个抱枕。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屋子里有人走来走去。
    厨房闪过一个影子,她惊恐得弹跳起来,发出短促的叫声。
    谁,谁在那里!
    哗啦一声,厨房的水龙头开了,水柱倾泻而下,持续流进洗菜盆中。
    阮来娣开始浑身发抖,上下牙齿相互撞击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抓着抱枕的手,几乎要把那脆弱的布料给抓破了。
    水龙头坏了她自言自语道,一定是。
    再次拿起备用机,给物业打了一个电话。从电话拨出去到忙音响起,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就在阮来娣以为电话又打不通时,那头传来咯吱一声,阮来娣身体紧绷,猛地转头看向储物间的房门。
    木门正在缓慢打开,发出嘎吱声,门缝里漆黑一片。
    她对手机说:喂。
    听筒里立刻响起同样的回应,不同的是,声音属于小洁,她那失联的小姐妹。
    阮来娣眼里涌出越来越多的眼泪,她抽泣地说:小洁,是你在恶作剧吗?如果事情不顺利就算了,你那份钱,我,我补给你行吗?
    行。听筒里的电流声中夹杂着微弱的回答,阮来娣更加害怕了,她苦笑着说,那我先挂了。
    小洁的声音再没有传来,阮来娣连忙去储物间关门。
    她总觉得,如果不关的话,有东西会从这里面走出来。
    回到沙发上坐好,阮来娣再次拿起手机,想要催促母亲快一点来。刚要点下通话键,餐桌方向传来异响,像是被人轻轻撞了一下。
    她如同惊弓之鸟般坐直了身体,死死盯着茶几。
    虚无的空中,渐渐凝出一颗脑袋,身体。小洁安静端坐在餐桌前,她的皮肤白得诡异,脖子像是被人为拉扯过,又细又长。
    跑,必须跑!
    这个认知出现的瞬间,阮来娣从直接沙发上翻出去,奔向玄关。
    回头看向餐桌,小洁没有追来,她着急又庆幸,解开指纹锁一把拉开门扭曲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错愕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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