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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殷玉离现在还小,沈庭雪也不愿意把自己预知梦里那些后面才发生的一些事强加在现在的殷玉离身上。
    他倒是希望在送走殷玉离之前,让殷玉离的性格变得更温顺良善几分。
    毕竟目前来看,他觉得现在的殷玉离和当初的林云思并没有太天壤之别的差距。
    林云思能成为天之骄子,殷玉离为何非得去做人人喊打的暴君?
    沈庭雪闭着眼,思绪却十分散漫又收束不住。
    最后还是轮椅吱呀一声,轻轻停在了床前,他才慢慢睁开眼。
    沈庭雪正想让殷玉离离开,殷玉离却在这时开口道:这床有些高,仙尊扶住我。
    殷玉离嗓音轻柔悦耳,沈庭雪倒也没觉得让殷玉离扶他一把有任何不妥,便伸出了手。
    却没想到殷玉离扶住沈庭雪的手之后,却又欺身而上,倾身搂住他几乎不盈一握的清瘦腰肢,将他悬空抱了起来。
    沈庭雪:!
    偏偏在这时,殷玉离的黑发倾泻而下,带着一股清淡优雅的兰花香气,洒在了沈庭雪肩上,同他霜白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同时,一股矜持温热的呼吸也缓缓落在了沈庭雪的脖颈处,同那微凉的黑色发丝一起,在沈庭雪雪白的肌肤上撩起一丝战栗的痒意。
    沈庭雪几乎是下意识便攥紧了殷玉离的手臂,嗓音微微有些不自然地道:放手,我没让你这么扶我。
    殷玉离没说话,只是默默收紧了一下搂在沈庭雪腰间的修长手指,平静地将沈庭雪抱到床上,又轻轻放下。
    在殷玉离起身的时候,沈庭雪温润的眸中已经罕见地凝出一丝怒意,他正想斥责殷玉离,却又对上了那一双幽邃的紫色凤眸。
    里面带着一丝浅浅的担忧和无奈。
    沈庭雪微微一怔。
    然后他就听到殷玉离语气关切地轻声道:仙尊太瘦了,以后还是要吃完粥才行。
    沈庭雪:
    沈庭雪耳后莫名一热,同时他修长的眉头便蹙了起来,沉声道: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
    以后,也不要随便近我身。
    殷玉离长睫一颤,眸中顿时流露出一丝落寞,接着他就退后两步,静静跪伏下去,以额触地。
    是晚辈逾矩了,请仙尊责罚。
    沈庭雪怔住了。
    一时间,寝殿中气氛沉凝,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
    最终,打破这沉凝气氛的,并不是沈庭雪或是殷玉离,而是从塔楼处归来的林云思。
    林云思来沈庭雪处向来都不打招呼,这时他见寝殿内还有亮光,知晓沈庭雪还未歇下,便径直推门,走了进来。
    谁料他一进门,就见到眼前这一幕。
    沈庭雪坐在床上,眉头紧蹙,不远处的殷玉离跪伏在地,似乎是犯了什么错事,要被沈庭雪责罚。
    林云思知道沈庭雪向来脾气极好,又打心眼里不喜殷玉离,此刻眉头一皱,上前便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殷玉离道:师尊,这小子哪里惹你生气了?我替你罚他。
    沈庭雪听到林云思这句话,眉头蹙了蹙,心中尴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在自己徒弟面前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跪在地上的殷玉离却主动道:是晚辈扶仙尊上榻,逾矩了,仙尊生气也是应该的。
    殷玉离这话出口,反倒是林云思怔了怔,接着他神情莫名松散了几分,还微妙地笑了笑:这样啊。
    随后,林云思看了一眼床上微微皱着眉,神色喜怒莫辩却没有开口反驳的沈庭雪,眉头一挑,便自作主张的拂袖摆摆手道:你一个外人,师尊当然不喜欢你过于亲近。今日师尊心情不好,说你两句也不必委屈,你先退下吧,日后不要再犯就是。
    殷玉离沉默片刻,恭敬叩首道:是。
    说完,殷玉离还又朝沈庭雪方向静静叩了一下头,方才一声不响地起身离开。
    沈庭雪见到这一幕,怔了一瞬,方才心中聚集的那些怒火早就散了,反而看着殷玉离离开时那消瘦修长的背影时,他胸口不自觉地便涌出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林云思并不知道内情,此刻见到沈庭雪看殷玉离背影的眼神,以为沈庭雪真的只是今日脾气不好,迁怒了殷玉离后心头愧疚。
    沉吟片刻,林云思便坐了过来温声安抚沈庭雪道:师尊何必为一个罪奴伤神,即便心情不好,说他两句也是该他受着。再说,若不是师尊,他哪里还能活到今日?
    沈庭雪听着林云思的话,哑然片刻,摇摇头,倒也彻底绝了提方才发生之事的心思,只沉默了一会,就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问道:你怎么这么晚也不休息,跑来我这做什么?
    林云思见到沈庭雪关心他,不由得微微一笑,便坦然道:方才我跟师叔下了一会棋,谈了一些宗中之事。
    沈庭雪经过了方才的事,此刻满脑子都是殷玉离离开时那落寞的背影,并没有心思聊天。
    但他性格生来温和随性,这时即便不太想同林云思聊天,可看着林云思兴致勃勃的模样,也还是下意识问道:谈了什么事?
    林云思见到沈庭雪问他,笑意愈发深了几分:是好事我听师叔说,最近陈梁两国边界出土了一条龙脉,正在争归属,陈国国君想让师祖出手,说若是能抢到龙脉,便让师祖先用十年。这是师祖飞升的重大契机,真希望这次能成功。
    沈庭雪听到林云思这句话,心头泠然一惊,一下子就把方才还在忧虑殷玉离的心给收了回来,情绪翻涌不止,下意识便道:怎么会这么快?
    要知道在沈庭雪的预知梦中刚好就有这么一节陈梁两国争抢龙脉,宫倦和黎闻鹤出手,却双双遭人暗算。
    林云思那时则是带着殷玉离去了太仓山,寻一枚玄龙玺。因为要取到玄龙玺,必须以龙血作为引子。
    那时太上宗内部空虚,正好被人趁虚而入,兵败如山倒
    而这一切,都是殷玉离布的一个局
    可那预知梦中殷玉离布局至少花了半年,但现在才过了多久,一个月?
    为什么这么快就发生了?
    沈庭雪心中情绪翻涌不息,林云思却并不知道沈庭雪心中想法。
    他本以为分享这件事沈庭雪会高兴,没想到沈庭雪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林云思神色有些奇怪,不由得就问:师尊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这么快?
    沈庭雪看着林云思的表情,自知失言,下意识便闭口不言。
    片刻之后,沈庭雪摇摇头,神色有些沉凝地道:无事,我只是觉得这几年的龙脉出的有些多。
    或许其中有诈。
    作者有话要说:
    殷茶味四溢玉离:这次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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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林云思笑了一笑,不以为意:师尊你糊涂了,别的可以作假,龙脉这种事怎么作假?
    说完他神色又有些倨傲地道:再说,梁国依附的是卿天宗。他们掌门白胡子都一把还没飞升,根本比不上师祖半分,更别说其他弟子了。
    沈庭雪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不可轻敌。
    要知道,预知梦中正是宫倦等人轻视卿天宗的实力才导致龙脉被抢卿天宗那位老掌门其实是装的,本身实力竟跟宫倦不相上下。太上宗在那次龙脉抢夺吃了大亏,也丢了陈国的支持。
    宫倦等人回到太上宗本想闭关喘息一阵,却不料太上宗又被人趁虚而入。
    实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沈庭雪几乎不敢再细想,一旁的林云思却道:师尊你就是太谨慎了。
    沈庭雪看着林云思仍是不当一回事的模样,欲言又止,最终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林云思的肩膀:若是就说这些,你也说完了,回去早些休息吧。
    林云思感受到沈庭雪情绪的异样:师尊怪我说话太满了?
    沈庭雪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多叮嘱了一句:你总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结果林云思听着沈庭雪这话,思索了一会,却忽然又是一笑:师尊你也是糊涂了,这次又不是我去,您怎么光教导我了。
    沈庭雪哑然,彻底不说话了。
    林云思这时看着沈庭雪的表情,知道自家师尊自从中了那魅毒之后,情绪便有些过于细腻,患得患失,倒也没再辩驳,只道:所以师尊你大可放心,师祖和师叔都比我厉害多了,定然不会有事的。
    沈庭雪微微叹了口气:你啊
    林云思:我会好好历练的,等再过几十年,必定不比师叔差!
    林云思向来喜欢话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庭雪也自然再不能说他什么。
    偏偏林云思又极懂得察言观色,见到沈庭雪神色稍霁,便淡淡一笑,伸手主动给沈庭雪掖好被角,便柔声说:师尊别想太多,我这就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沈庭雪只好把到了嘴边的叮嘱默默吞了下去,无奈笑了笑:去吧。
    林云思风一般离开了。
    凝视着林云思离开时风风火火的背影,沈庭雪几次都有些想把林云思叫住的冲动,但最终他还是收敛了心神,默默回头看向了另外一边的白玉床栏。
    白玉床栏上雕花精致,是仙鹤和祥云的纹样。
    沈庭雪这时安静地想:林云思终究还是太年轻气盛,预知梦若是告诉他,恐怕他只会嗤之以鼻,不放在心上,还觉得自己多心。还是他明日亲自去找一趟宫倦和黎闻鹤,把除去殷玉离部分的预知梦告诉他们,也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有他们俩盯着,林云思也不至于出事。
    宫倦和黎闻鹤都经历过当年的神魔大战,知道他会做预知梦,此事又关乎龙脉,想必一定会重视。
    只是
    沈庭雪皱眉轻轻抚上栏杆上径直的花纹,苍白的手指竟是比那玉显得还要白皙。
    为什么这些事都会提前?
    如果说是殷玉离做的,显然不可能,现在的殷玉离不过一介金丹,即便提前知道龙脉出世,筹谋策划,里应外合也需要时间。
    这才多久?殷玉离跟宫倦等人都没见过几面,在太上宗更是没去过几个地方,怎么就能策划这些?
    除非,真的是天命。
    天命这个两个字从沈庭雪脑海中冒出的一瞬间,他太阳穴竟然狠狠抽痛了一下。
    当即,沈庭雪再不迟疑,挣扎着翻身从床上坐起,便按开了床边的一个暗格。
    那暗格中,放着三枚用来占卜的玉钱。
    他要问问,这究竟是不是跟神魔大战一样,是不可避免的天命?
    而等到沈庭雪将六爻依次掷出来之后,他的神色一点点沉凝了下来。
    竟然是,乾为天卦。
    他不信邪,再掷了一次。
    这次,又是乾为天。
    等沈庭雪第三次再掷出乾为天卦后,沈庭雪握着玉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手背上青筋隐现。
    他问天命,就出现了一个顺应天道的极致卦象。
    要知道沈庭雪在占卜之道上从未失手,基本都是一卦必应。
    而这次他连卜三卦,都是罕见的相同卦象,更是罕见无比,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那三枚玉钱,把这就是天命这个意思传达给了沈庭雪。
    而且卦中代表龙的那一阳爻,赫然便是新生帝王之相,如日中天,气势盛极。
    分明指的就是殷玉离。
    沈庭雪再次面无表情地攥紧了拳,掌中那三枚玉钱挤压在一处,被他掌心渗出的冷汗浸湿了。
    那一双清润温和的眸子也渐渐凝出了一层寒意的冰霜。
    半晌,沈庭雪忽然闭了眼,拂袖一掷,掌中那三枚玉钱便咕噜噜地滚回到了床边的暗格中。
    接着,沈庭雪便双手撑着床沿,默默坐上了床边的轮椅。
    轮椅碾压过冰凉的地砖,悄无声息地行驶了出去。
    可等到沈庭雪抵达外殿后,却没有在那张给殷玉离准备的矮榻上看到人。
    沈庭雪眉心一跳,联想到方才占卜的卦象,一颗心愈发沉了下去。
    正当他想要摸出传讯玉牌,告诉林云思,殷玉离走丢了的时候,目光忽然便落在了靠近内殿方向的一处屏风下,被阴影笼罩着住的,蜷缩起来的一袭黑衣。
    那好像是殷玉离?
    沈庭雪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然后他就默默驱动着轮椅,靠近了过去。
    等沈庭雪停在那屏风前时,终于看清了,那藏在屏风阴影下面的黑影,确实就是殷玉离。
    此刻殷玉离就这么和衣睡在冰凉的汉白玉石砖上,蜷缩着手脚,把自己抱成一团,裸露出来的手腕和脚踝都隐隐冻出苍白的颜色。
    而他秀挺的眉头也蹙着,漂亮的长睫时不时轻轻颤动一下,薄唇紧抿,似乎是冻得厉害。
    这般模样的殷玉离被沈庭雪看在眼中,他原本胸口升起的那一团有些躁动且阴暗的火焰却慢慢熄灭了。
    要知道,再掷出三次乾为天卦后,沈庭雪的一颗心几乎被天道不公给占满,他那时候甚至有些偏激地在想,若是杀了殷玉离,这天命还能更改么?
    可就在这时他看到这样蜷缩在屏风下,孱弱苍白如同一只小兽的殷玉离,他原本淬着冷意的眸光又隐约多了几分恍惚。
    杀这样的殷玉离,真是大丈夫所为么?
    杀意尽消。
    半晌,沈庭雪轻轻吐出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收起了传讯玉牌,叫醒了殷玉离:外面有床,你怎么睡在这?
    沈庭雪甫一开口,殷玉离的长睫便颤动了两下,接着他便有些睡意朦胧地睁开眼:仙尊?
    沈庭雪只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而殷玉离反应了一会,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就踉跄着站了起来,语气关切地问:仙尊怎么醒了,是要起夜么?
    沈庭雪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殷玉离似乎恍惚了一瞬,接着他就抿了唇,微微皱了眉。
    沈庭雪觉察到殷玉离的异样,心头疑云再次一点点升起。
    可偏偏就在这时,殷玉离垂着眼,语气平静却十分诚恳地轻声道:是晚辈睡觉太沉了,睡在外间恐怕照顾不到仙尊,就想着这里离仙尊的床近些,没想到还是睡得太死,没发现仙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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