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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那些兵马司的人一瞧是皇上的腰牌,一下愣在了原地,眼珠子一转便放他离开了。
    回到宛平县,顾远之将马扔给家中小厮,便火急火燎跑进母亲院里。一进去便瞧见一名郎中正往外走,瞧着脸色不大好看。
    顾远之看着郎中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上前抓着郎中的衣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如何,只急着问:母亲她如何了?
    那郎中被顾远之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朝他看去,发现此人与方才看的那位妇人略有些相似,又听其口中称母亲,便知二人乃是母子。
    小郎君稍安勿躁,您母亲怀了身孕,只不过您母亲瞧着身子不大好,这孩子能不能保到生产那日还两说。郎中将顾远之的手从身上扯下来,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将此事告知顾远之。
    顾远之愣了一下,心说什么怀孕?不是吃了有毒的饺子吗?
    他有些奇怪地看向送郎中出来的丫鬟,问道:饺子,母亲吃饺子了吗?
    奶奶本是要吃的,可那饺子闻着恶心,才咬了一口便吐出来了。丫鬟瞧着还有些可惜,说完朝顾远之福了福,便送郎中出去。
    顾远之快步跑进屋内,绕过屏风,正瞧见母亲靠在床上,与候在一旁的丫鬟说着什么。
    母亲,您没事吧?顾远之凑上前,握着母亲的手左看看右看看,见除了脸色差些却是没什么大事,倒也松了口气。
    怎么回来了,没在宫里陪皇上过节吗?母亲见顾远之来,朝他露出一个笑,有些奇怪地问。
    顾远之想着将宫里的事告知母亲,又怕母亲藏不住事打草惊蛇,但是要母亲防备身边丫鬟,这事就不能不说。他略一思索,瞥了一眼一旁丫鬟,吩咐道:你带着其他人都出去。
    得了顾远之的吩咐,丫鬟见家中主母也没反对,便带着其他人一同退了出去。
    等丫鬟都出去之后,顾远之压低声音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特地嘱咐不可声张,方才说:此事父亲已然知晓,这会儿正被皇上派去查案,想这两日该是有结果。
    竟是这般凶险!若非皇上念着当年情分,咱们顾家怕是要大难临头。母亲听完之后,脸上尚有些后怕,叫顾远之有些后悔将此事托出。
    总之,母亲还是多多提防身边人。下回要送入宫的东西,千万莫要经旁人的手。顾远之又提醒了一遍,刚想起身回去给皇上告罪,却是想起方才郎中说的话。
    母亲是有孕了吗?顾远之觉得自己来问这个似乎不大好,可方才郎中说母亲身子不好,这孩子指不定保不到生产之时,他心中又很是担忧。
    是,郎中说才刚一月,胎像尚不稳。且我身子不好,须得细细保养滋补,否则怕是危险。母亲脸上挂上笑容,瞧着像是挺期待这个孩子。
    此事等父亲回来再叫他知道。只是顾远之本到了嘴边的话卡了壳,他知道这样的话由他来说其实并不太妥,但他怕顾廷想要孩子却不顾母亲的安危。
    只是什么?母亲见顾远之不说下去了,有些奇怪地问。
    顾远之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说:儿子是说,只是方才从宫中出来,未来得及跟皇上打招呼,怕是得回去请罪。
    哎哟!这可是大事,你快快回去求得皇上宽恕。母亲一听有些急,想也是被这几年的传言吓到了。
    顾远之很想跟母亲说,其实姜瑜不会像传言中那样残忍地对待顾家,甚至会对顾家有几分宽容。他很想说姜瑜一直念着当年情分,不会真的不顾当年情分对他们下手。
    可他看着母亲的表情,却是觉得对已经开始害怕的人说这些有些多余。就像姜瑜起先好好与他说,他其实也是不相信的,还是等到后来看到对方真的在维护自己,方才稍微产生几分信任。
    那儿子这就去了。顾远之想着,站起身来朝母亲说了一声便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刚好遇上匆匆跟来的郭宇,顾远之还有些奇怪,问:你怎么来了?可是宫里有什么事儿?
    哎呀,哪有什么事!不过是皇上担心你这本有什么事儿,特地叫我跟来看看。郭宇叹了口气,往顾府里头望了望,问,令堂那儿没事吧?
    那饺子有毒,这顾远之火急火燎赶回来,仔细一想便知是顾远之他母亲这儿怕是有什么事。
    顾远之见郭宇猜到了,也不觉得奇怪,只一边牵着马往皇宫的方向走,一边将情况给他说了说。
    郭宇听后点点头,倒也没有对人家的家事如何点评,一路上只稍微说了下方才姜瑜的反应,好叫顾远之有个心理准备。
    其实,心理准备倒是不用心理准备。
    姜瑜并不生气,回去了至多也是问一嘴,想是没什么事。
    可没想一到那里却瞧见一兵马指挥正与姜瑜禀报着什么,那兵马指挥见顾远之来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两声:顾公子来了
    草民叩问皇上圣躬安。顾远之见有人在,规规矩矩地行礼,规规矩矩地自称。
    是远之,不是草民。姜瑜当场纠正他,根本没把那兵马指挥当回事。
    兵马指挥本就是来告状的,瞧顾远之来了,本以为可以看见姜瑜惩罚他。可没想姜瑜根本不像是要罚顾远之的样子,甚至压根就没提起这事。
    咳,皇上,顾公子纵马兵马指挥轻咳一声,决定提醒姜瑜。
    姜瑜瞥了他一眼,看起来很是没所谓,反问:朕让他去办事,你有意见?
    兵马指挥被噎了一下,确实,若皇上下了命令的急事,规定之内也是可以纵马的。
    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竟然让一个没有一官半职的人去办。
    没想兵马指挥会问出这话,顾远之有些心虚,右手拇指不停磨着食指和中指,眼睛频频朝姜瑜看去。
    瞧见对方的反应,姜瑜的心情好了不少,随口找了个理由:朕听说奶娘病了,让他赶紧去看了回宫禀报。
    兵马指挥:
    顾远之心说虽然这个理由确实半真半假,但跟兵马指挥扯这种理由实在是太扯了点。
    皇上兵马指挥抽了抽嘴角,还是打算开口提醒这理由不太行。
    见兵马指挥一副一定要姜瑜罚顾远之的模样,姜瑜眉头一皱,薄唇微张,吐出一个字:滚。
    仅这一个字便叫兵马指挥不寒而栗,连忙低下头告退,转身匆匆了离开。
    顾远之看着姜瑜,嘴唇微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是回来请罪的,可看着对方这态度,却是一点都不像要怪罪他。
    这种小事,你也会害怕吗?姜瑜拿起御笔批起奏折,没看顾远之,只随口问了一句。
    这并不是小事,这本是不该的。顾远之知道其实是不应该的,即便那时候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
    姜瑜批奏折的动作一顿,微抬眼皮朝顾远之看去,啧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要朕罚你吗?
    远之但凭皇上处置。顾远之心知确实是错了,自不会靠着对方庇护便逃脱惩罚,只低下头等待对方说出是什么样的罚。
    那就罚你替朕捏捏肩。姜瑜看着顾远之笑,看起来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顾远之知道姜瑜这个人的性格,也不敢多提,只好走上前去为对方捏肩。
    你这手艺不成,得多练练。
    姜瑜眉头微皱,脸上满是认真,评价着顾远之的手法如何。
    知道自己确实不怎么样,顾远之就要收回手去,免得惹了对方不快。没想其中一只手还没收回去,便被姜瑜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罚你以后每日都给朕捏捏肩。姜瑜的笑声回荡在顾远之耳边。
    二人离得近,姜瑜这样转过头来说话,更是与他拉近距离。
    顾远之觉得他们这个距离实在不对劲,连忙就要后退,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远之,远之实在技拙,今日只能这样了。
    你真是仗着朕宠你,连对着朕都这样无法无天。姜瑜捏了他的手,便放开了对方,一边说一边批奏折去。
    顾远之走到御案旁磨起墨来,没敢抬头去看姜瑜,生怕对方又提出什么要求。
    也许是刚才闹过了顾远之,姜瑜这回倒是没再提别的要求,只安安静静批着御案上成堆的奏折。
    只是,在天色渐晚,顾远之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听得姜瑜又提出一个新要求。
    过年的时候,别忘了到宫里来。
    第8章
    时间过得很快,顾远之在御书房磨墨伺候,不知不觉便渐近除夕。
    他一直记着姜瑜让他过年的时候别忘了到宫里来的事,只是同时也记挂着家中,正头疼如何将两边都顾及到。
    母亲的身子一直不好,小年的时候还忙活着要指挥丫鬟小厮们祭灶扫尘,还是被顾廷知道了,赶回来拦住了她。母亲性子倔,但到底还是听顾廷和顾远之的劝,倒是叫丫鬟小厮们都松了口气。
    因着母亲总闲不下来,姜瑜特许顾远之回家两天,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只让他帮忙带话问母亲身体康健。有了机会回去,顾远之刚好拾起先前落下许久没看的《武经》来看,也能借着看书一事陪在母亲身边。
    上回皇上让儿子过年的时候到宫中去,可年还是得跟父亲母亲一块儿过,这些时日愁着此事如何是好,可是把头发都愁掉了许多。顾远之看着书突然想起这事,便半开玩笑地朝母亲提起。
    母亲闻言看他一眼,说:若是皇上吩咐过了,便到宫里去陪陪皇上。娘娘去得早,如今中宫空悬,大过年的这宫中竟也只有皇上一人。
    可父亲母亲就我这一个儿子,大过年的舍得赶我走?顾远之笑着说。
    母亲放下手上做了一半的小衣服,点了一下顾远之的鼻子,笑骂道:天天见着你,我可是要嫌烦的。
    是,到时候中了武举到赞画边疆,母亲可莫要想我才是。顾远之也笑着接上话,瞥见母亲手上的小衣服,知道对方也期待着这个孩子,只得在心底叹了口气。
    顾廷不是没有劝过,只不过劝不动。母亲并不想在这种时候用药杀死这个孩子,想着顺其自然,能留住便留,留不住便是没有缘分。
    即便发生了穿书这样的怪事,顾远之也不是那种很迷信的人。但母亲说缘分的时候,顾远之也从没有反驳过她,只是静静听着。
    见顾远之看着自己手上的小衣服,母亲猜到对方在想什么,露出一个笑来,别怕,没事的。
    嗯,一定是平安无事的。顾远之扯了扯嘴角,接上话后便拿起书装作用功,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这两日过得很快,顾远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姜瑜便已经派了郭宇过来接他。
    皇上说正好这些□□廷封印,左右在宫中也无事可做,等过了正月初一,便带着你一块儿到京郊行宫里去玩到十五元宵。郭宇站在前厅,笼着袖子朝顾远之笑。
    顾远之与郭宇关系不错,对方告诉自己,姜瑜根本没打算让他考虑,若是不去,怕是要触霉头。
    你且喝几盏茶,我收拾收拾就跟你进宫去。顾远之这些日子在姜瑜身边多少也摸出对方些许脾性,倒也没再别扭,只大大方方回去收拾些换洗衣物便跟着郭宇出了门。
    原以为是骑马去的,没想姜瑜特地派了宫里的马车来接他,可就在他要上马车的时候,却见徐烨来了。
    好些天都见不着你。远之,今儿都除夕了,这是要上哪呢?徐烨没瞧见郭宇,只径直朝顾远之走来,脸上挂着温润笑容。
    顾远之也不藏着掖着,反正他这些天的去向在朝中根本不是秘密,还有小部分言官上折子骂过姜瑜让他伺候笔墨不合规矩,当场被姜瑜刺了几句便没人再说。
    倒也不是因为顾远之如何势大不好惹,只因姜瑜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天知道这个连一官半职都没有的奶兄弟是不是明天就被赶回去了。
    为了这样一个随时可能被赶走的浮萍跟姜瑜硬碰硬,惹来一顿不知是否会丢了性命的廷杖,多少是不值当的。
    不过,顾远之瞧着徐烨这模样,却像是不知道他这些天都陪在姜瑜身边。
    这些日子我都在翰林院修书,好几回到你家找你,你家小厮都说你不在。徐烨很快便解释了自己不知此事的缘由,倒是叫顾远之脸上怪异神色收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这个时候郭宇跟那边车夫说完话绕了过来,正好瞧见徐烨与顾远之说话,眉头一挑,心里暗暗记下。
    郭公公好,您这是来接远之进宫的?徐烨认识郭宇,瞧见他来了,眼睛一眯,随即挂上笑容面对他。
    徐编修。是,皇上使唤咱家来请顾公子进宫小住呢。郭宇笑着对徐烨说。
    徐烨听到这话,脸上带着几分惊讶,说:这怕是不合规矩吧?
    皇上就是规矩,哪有什么不合规矩的。郭宇笑着说了这话,便以皇上还等着为由,将顾远之请上了马车。
    顾远之听得出二人方才说话间的不对付,只是不知二人什么时候生了嫌隙。
    他掀起马车的帘子回头看去,正好与还站在原地望着马车远去的徐烨对上眼神。
    不知是否错觉,他方才好似瞧见徐烨眼中闪过一丝偏执。
    郭宇状似不经意地瞥过顾远之,将他的反应记下心底,好回去向姜瑜禀报。
    马车走得快,没多久便到了宫门处,亮了腰牌直接让马车进去,等到要进内宫,方才下了马车。
    皇上在乾清宫等你,我领着你过去便走。皇上素来不喜内侍围在身边,你也是知道的。郭宇带着他穿过乾清门,领着他到了乾清宫门外,便停了脚步。
    顾远之朝对方道了谢,看了一眼手上提着的几件换洗衣物,有些犹豫。
    见状,郭宇上前接过他手上的换洗衣物,说:这我帮你拿着,待会儿皇上让你住哪儿,再把衣服带过去。左右明儿就要去行宫了,想宫里也住不了多久。
    顾远之点点头,又道了声谢,便抬脚进了乾清宫的门。
    一进去没瞧见姜瑜,顾远之看了看西暖阁,又看了看东暖阁,猜测姜瑜应该在西暖阁见大臣或是批奏折,抬脚便要朝那边走去。
    远之,东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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